古人对“静”的重视 我们的古人很早就发现了获取智慧的理论和方法,那就是我们前面所说的,古人是通过加强“静”来获取智慧。 春秋战国时期可以说是中国历史上文化发展的一个巅峰时期,百家兴起,诸子争锋。对于商周以前的上古文化传说,在这个时期也得到了进一步的记录整理。现在所讲到的传统文化基本上是以这个时期为开篇的。在这个时期有一位非常了不起的古人是很值得我们重视和研究的,此人就是被称为“春秋第一相”,辅佐齐桓公成为春秋时期的第一霸主的管仲,世称管子。现存管子的著作内容庞杂囊括了政治、经济、军事、及修身养性等各方面的思想。从诸葛亮自比管仲乐毅就足可以看出管仲对后世地影响是极其深远的。从管子的著作中我们可以发现,在后世的儒道两家以及后来的佛家经典中,管子的思想都有所体现。故笔者认为,若想研究学习儒释道三家的传统文化,管子的著作是不能不读的,我们就先从管子说起。 1、春秋第一相——管子 管仲(公元前725——公元前645)是春秋时期著名的政治家,军事家和经济思想家。管仲辅佐齐桓公“九合诸侯,一匡天下”,是历史上非常著名的人物,只是后人对他的宣传介绍较少,所以不怎么被大众所熟悉。但是我们可以通过诸葛亮对管仲的崇拜就足见管仲的雄才伟略有多大了。诸葛亮隐居隆中,不是曾自比管仲乐毅吗?能让诸葛亮崇拜的人物肯定非常不简单。笔者个人认为,诸葛亮的《隆中对》应该是受到了管仲的启发。《隆中对》所体现的军事谋略思想在管仲的谋略思想里能找到根源。 在管仲的时代,印度的释迦牟尼(乔达摩·悉达多,公元前565年~公元前486年)还没有出世。释迦牟尼是与孔子(公元前551年~公元前479年)同时代的,比老子(公元前580年——公元前500年)还小十几岁。很巧的是,从现有的历史记载看,管仲、老子、释迦牟尼都约活了八十岁。 值得注意的是,在管子的时代儒释道三家的鼻祖还未出世,儒道等诸子百家的分化另立是春秋末期以后的事。中国文化的传承是连续不断的,所以在后来的儒道以及两汉时传入的佛教,这三家传统文化在一定程度上来讲,在一些地方可以说是对管子有关修身养性方面的思想的延展扩深。 在《管子》中有多处论及到有关如何达静和达静以后可以获得的智慧的论述,现摘要于下。在《管子·心术》说: “人主者立于阴,阴者静。故曰:动则失位。阴则能制阳矣,静则能制动矣,故曰:静乃自得。” “世人之所职(职,主也)者精也。去欲则宣(宣,通也),宣则静矣。静则精,精则独立矣。独则明,明则神矣。” “人能正静者,筋肕而骨强;能戴大圆者,体乎大方;镜大清者,视乎大明。正静不失,日新其德,昭知天下,通于四极。” 《管子·内业》中说: “心静气理,道乃可止。……修心静音,道乃可得。道也者,……人之所失以死,所得以生也。事之所失以败,所得以成也。” “能正能静,然后能定。定心在中,耳目聪明,四肢坚固,可以为精舍。精也者,气之精者也。气,道乃生,生乃思,思乃知,知乃止矣。” “能抟乎?能一乎?能无卜筮而知吉凶乎?能止乎?能已乎?能勿求诸人而得之己乎?思之,思之,又重思之。思之而不通,鬼神将通之。非鬼神之力也,精气之极也。四体既正,血气既静,一意抟心,耳目不淫,虽远若近,思索生知。” “内静外敬,能反其性,性将大定。” “静则得之,躁则失之。灵气在心,一来一逝,其细无内,其大无外。所以失之,以躁为害。心能执静,道将自定。得道之人,理丞而屯泄,匈中无败。节欲之道,万物不害。” 由以上这些论述可见管子对“静”是非常重视的,管子非常精辟的阐述了由“静”而得道,由静而养生,由静而获得智慧,并提出了“得道之人……匈(胸)中无败……万物不害。”被人不易理解的宏论。 更令我们自豪的是,我们的古人在佛教还没有创立时就已经对修心以及所能获得的智慧就有了精辟的论述,对此管仲并没有归为神的力量,而是认为是自己“精气”极为充足后的结果。“能勿求诸人而得之己乎?思之,思之,又重思之。思之而不通,鬼神将通之。非鬼神之力也,精气之极也。” 2、道德鼻祖——老子 老子思想的核心精要就是“清静无为和道法自然”,所以老子对“静”的重视非同一般。在《道德经》里对“静”的论述虽然用墨不多,但可以说字字珠玑,后世的道家皆以此为指导思想,见文如下: “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复,夫物芸芸,各归其根,归根曰静……” “重为轻根,静为躁君。是以圣人终日行不离辎重,虽有荣观,燕处超然。” “躁胜寒,静胜热,清静为天下正。” “化而欲作,我将镇之以无名之朴。无名之朴亦将无欲,不欲以静,天下将自定。” 我们通过管子与老子对“道”的论述的比较,是不是可以发现二者是一脉相承呢?举例如下: 管子对道的描述: “道也者,口之所不能言也,目之所不能视也,耳之所不能听也,所以修心而正形也。人之所失以死,所得以生也;事之所失以败也,所得以成也。” “虚无无形,谓之道。……道在天地之间也,其大无外,其小无内。” 老子在《道德经》中是这样描述“道”的:“视之不见曰夷,听之不闻曰希,搏之不得曰微。三者不可致诘,故混而为一。” “绳绳不可名,复归于无物。是谓无状之状,无物之象。……迎之不见其首,随之不见其后。” 二圣人都认为“道”可生化万物。管子曰:“虚无无形,谓之道;化育万物,谓之德。”老子曰:“道生之,德畜之,物形之,势成之。” 在《庄子·庚桑楚》中记载,老子曰:“卫生之经,能抱一乎?能勿失乎?能无卜筮而知吉凶乎?能止乎?能已乎?能舍诸人而求诸己乎?”这跟《管子·内业》中:“能抟乎?能一乎?能无卜筮而知吉凶乎?能止乎?能已乎?能勿求诸人而得之己乎?”是不是如出一辙呢? 而且老子的“静为躁君”与管子的“静能制动”;老子的“不欲以静,天下将自定。”与管子的“心能执静,道将自定。”;以及二者的“含德之厚”之赤子与“得道之人”都会“不逢天灾,不遇人害”的观点是不是圣人略见相同呢? 由此可见,此二圣人对“道”的体性的描述以及如何获取智慧的方法何其相似!管子在前老子在后,所以老子的《道德经》应该是对管子有关“道”的思想作了进一步发展而提出了“清静无为,道法自然”的思想而已。 3、万世师表——孔子 在《论语》中,孔子主要是阐述“仁”的思想,而没有直接讲“静”,但是孔子的“仁者不忧,智者不惑,勇者不惧。”不正是内心“能正能静,然后能定。定心在中,耳目聪明,四肢坚固,可以为精舍。”的外在表现吗?要想“不忧、不惑、不惧”就必须内心“能正能静,然后能定”。怎样才能达到“静和定”呢?就是孔子的“君子求诸己”与管子的“勿求诸人而得之己。” 《论语·宪问》中记载了如下对话,足见孔子对管子的敬佩。 子路曰:“桓公杀公子纠,召忽死之,管仲不死。”曰:“未仁乎?”子曰:“桓公九合诸侯,不以兵车,管仲之力也。如其仁,如其仁。”子贡曰:“管仲非仁者与?桓公杀公子纠,不能死,又相之。”子曰:“管仲相桓公,霸诸侯,一匡天下,民到于今受其赐。微管仲,吾其被发左衽矣。岂若匹夫匹妇之为谅也,自经于沟渎而莫之知也?” 在儒家典籍中,关于修心须静的论述,最精辟的莫过《大学》,该书虽然传说是曾子所著,但其思想主旨应来源于孔子。程子曾校曰:“右经一章,盖孔子之言,而曾子述之;其传十章,则曾子之意,而门人记之也。”《大学》开篇即言: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 这段话阐述了儒家思虑事物而得出正确结果的思维过程,即:“止、定、静、安、虑、得。”这跟管子的“心安”和“定在心中,耳聪目明”的观点是不是相近呢? 在前面我们曾讲过《荀子·解蔽》中所言:“人何以知道?曰:心。心何以知?曰:虚壹而静。” “未得道而求道者,谓之虚壹而静。作之,则将须道之虚则人;将事道者之壹则尽;将思道者,静则察。知道察,知道行,体道者也。虚壹而静,谓之大清明。” 4、智慧化身——诸葛亮 要说历史上妇孺皆知的智慧人物,就是诸葛亮了。自比管仲乐毅的诸葛亮是不是从中悟到了管子的精髓,才成为千古流芳的智慧人物呢? 至于诸葛亮所拥有的智慧是不是历史上排第一的,这恐怕不是。但是因为罗贯中而使其声名远扬,所以诸葛亮就成了智慧的化身。这就是广告的效应。我们有时也不能免俗,就来占一点历史名人的光,探求一下诸葛亮这个名人的成才之道,看看对我们现代人有何借鉴。 我们知道诸葛亮(公元181-234年)在被刘备聘为军师时(公元207年)年仅27岁,而且在这之前毫无实践经验,只是在隆中种种地,恐怕连种地的活都很少干,但是刘备不计较这个,三番五次请其出山。看到诸葛亮,我们现在的年轻人不知道有多羡慕,看看人家才27岁就被刘老总亲自登门拜访,虽说刘备的公司就三四个人,办公室也是借的,但是,公司再小人家也是老总,要搁现在这个时候还不知道要羡煞多少待业青年呢!你看现在的招聘,张嘴要经验,闭嘴要经验,刚毕业的学生上哪儿有经验呢?现在让我们看看这个没有实践经验的“诸葛村夫”是怎样治学的。 诸葛亮在《诫子书》中说道:“夫君子之行,静以修身,俭以养德。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夫学须静也,才须学也,非学无以广才,非志无以成学。淫慢则不能励精,险躁则不能治性。年与时驰,意与日去,遂成枯落,多不接世,悲守穷庐,将复何及!” 这段话虽说是劝诫他儿子诸葛瞻的,但是其实质是他自己的经验总结,也就是说诸葛亮之所以有如此的雄才大略,是少不了其中所说的几个方面的:一是,修身治学必须静,只有心静下来才有利于修身和学习,如果内心里总是乱七八糟,甭说学习就是身体也受不了,日久必得病。二是,淡泊寡欲。这跟静是相辅相成的,淡泊名利了,欲望少了,内心就不会患得患失,自然就平静了,这样才能专心致志做好一件事。这就是“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 诸葛亮又说:“淫慢则不能励精,险躁则不能治性。”这句话又强调了不良习气及情绪对修身养性的影响。你看,这与管仲的思想是不是很相似呢?但是我们在此还应该看到,诸葛亮的这个治学经验或者是秘诀,不应仅是来自于管仲,而且受道家“清净无为”的思想影响也是颇深的。为什么说呢?首先,我们知道诸葛亮的打扮被描述成,“身穿八卦仙衣,手摇鹅毛大扇”,俨然一派道家风范,由此可见像诸葛亮这样的博学人物必定对道家的典籍非常熟悉。那老子“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复,夫物芸芸,各归其根,归根曰静……”的理论应该是铭记在心的。诸葛亮屈居茅庐静观天下,审时度势,以待良机,不正是对老子这句话的真正践行吗?自汉朝董仲舒开始推行“罢黜百家,独尊儒术”,我们单从刘备白帝城托孤与诸葛亮后来的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表现,就足见三国时期的诸葛亮深受儒家“仁义忠恕”思想影响有多深。 所以诸葛亮应该是吸取了管仲和儒道两家思想的精髓,才成为了流传千古的智慧人物的。 5、禅宗六祖——慧能 通过对管、老、孔及诸葛亮的分析,我们应该认识到“静”在古人的思想意识里是非常被重视的。但是我们再看慧能的《坛经》就会发现,慧能似乎对“静”有着异于前者不同的看法。 慧能说:“又有人教坐,看心观静,不动不起,从此置功,迷人不会,便执成颠。如此者众,如是相教,故知大错。”这是说坐在那儿不动不起一味地求静,一般人不会,若执着去求静容易出问题,这样就错了。 我们看,这是不是慧能反对“静”呢?其实不是。我们前面讲过无相,就是不应着相,也就是对任何事都不应执着,应当取个中间态。慧能在此实际上是反对一味的执着于“静”,执着于“静”就是着到“静相”上了,这本身就是不静的表现。所以慧能又说:“汝等慎勿观静,及空其心;此心本净,无可取舍,各自努力,随缘好去。” 这就让我们注意到,慧能讲“净”讲的很多,“净”是干净的意思,“静”是宁静的意思。我们应该知道如果一个人心里是干干净净的,那他的内心肯定是非常容易宁静的。“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叫门。”就是说的人心不清净而导致的内心不踏实不安宁,那他的心能静下来吗?有时我们看一个人表面很平静,其实其内心或潜意识可能是波浪滔天的。慧能是从根本上讲的,他认为人的心本来就是清净的安宁的,若再去一味的看心观静就错了。即净者自静。所以他并不是反对静,而是反对一味的傻坐静等,执着于静。 6、中医经典——《黄帝内经》 《黄帝内经》是中医的宝典,侧重于养生治病,所以我们不作为重点,但是前面讲的“恬憺虚无,真气从之,精神内守,病安从来。”这个方法说明了“虚静”在修身养性中的重要性。 Ⅳ、加强相对的“静” 我们在前面谈到意元体时曾讲到,为了使意元体能保持虚灵明净的状态,一个是古人从减少意元体所受扰动而加强静着手,一个是现代的意元体理论所强调的从加强律动入手。 其实强化律动和减少扰动是相辅相成的,强化律动有利于减少外来的干扰,减少扰动有利于律动的进行。 上面我们讲了古人对“静”的重视以及因静而获得的智慧。下面我们再从如何加强意元体的律动来减少扰动,而使人拥有智慧。 我们知道真正的静又太难,好多人静不下来,有些人静下来了,又成了顽空,这也就是慧能反对一味“空心静坐,看心观静”的原因。为什么入静这么难呢?我们用意元体理论解释就比较好理解。我们前面讲过,意元体本身是一个信息库,它里面有无限的信息,而且信息时刻在作基础运动,尤其是生命活动的基础信息,是不会停的,它们一停,人就死了。这就像大海一样,无风三尺浪,看似平静其实不平静,它在运动。如果强制大海停止所有的运动,即没有一丝波浪,似乎是太难了。况且我们现在的心,意识是四分五裂的,很不统一,可以说就是乱乱糟糟的,我们内心的念头此起彼伏,就连睡觉都舍不得休息,还总做梦,让心静下来谈何容易。而且入静是说没有任何念头,那你“求静”的这个念头本身就是念头,所以追求一个念头也没有,就几乎是不可能(但不是绝对的),所以从静入手比较难。 既然静太难,那就强化律动。强化律动的方法就是“集中专一”,使自己内心的念头都集中成一个,而不追求一个念头都没有的“静”。精神集中了,念头成一个了,如此一来自然就减少了外界对意元体的干扰,就比较容易达到一个相对静的状态了。这类似前面所讲的“无念”,外面的事不影响你。 我们说我们现在的意元体意识四分五裂,很不统一,根本达不到律动,有些人可能不容易理解,我们来举例子来看看是不是这样,恐怕有时你都不知道那个是自己。比如,早晨该起床上班了,但是由于非常困又不想起,这是自己的内心就有两个念头,即两个自己。一个是:“到点了该起床,要不上班就迟到了”;一个是:“我困不想起”。又想起又不想起,这就是两个我在打架,请问哪个是你呢?在电视剧《军歌嘹亮》中,高大山在看到打仗战绩还不如自己的人都提升当大官后而自己还在原地待着,心里很不平衡,可是想想自己受党教育这么多年,是党救了自己,再想想牺牲的战友,自己还活着就不错了,只想当官太不对了,但是看到不如自己的人比自己职位都高,自己心里又想不通,很矛盾。于是半夜里睡不着,自己给自己做思想工作,一会儿站在这边讲,一会儿站在那边讲,两个我打来打去,很有意思。还有《西游记》里的真假二心猿,也是如此。诸如像“犹豫不决、瞻前顾后”这些词都是形容内心不一所表现出来的状态。其实,这两个“我”都是自己的心生出的两个对立的念头,而不能就说哪个是真的我,哪个是假的我。这似乎就是精神分裂的实质病理。这也就是“烦恼即菩提”说法的根据。烦恼和菩提都是自性生的,所以就不能说烦恼的时候不是你,菩提的时候才是你。我们强化律动的目的是让意识只集中在一个正确的好的念头上,不让它生烦恼只生菩提。这样我们就不会得“精神分裂”了。 从集中专一的角度来看,事实上诸葛亮所强调的“静以修身”的“静”应该是古人所强调的“静”,而后面的“夫学须静也”的“静”应该是集中专一所增强律动后相对的“静”,前后两个“静”的实质应该是不一样的,这是笔者的分析,诸葛亮可能并没有想这么多。但不管怎么说它采用了这两种方式,开发了智慧。这才是我们应该借鉴的地方。 在管子的论述中,其实也蕴含了集中专一的道理,如: “四体既正,血气既静,一意抟心,耳目不淫,虽远若近,思索生知。” “思之思之,又重思之,思之不通,鬼神将通之,非鬼神之力也,精气之极也。” 这不就是集中专一的表现和通过集中专一而获得的智慧吗?我们平时所说的“灵感”,大都是在这种情况下产生的。我们都知道苯环的结构,就是化学家凯库勒在思考思考再思考的情况下获得的灵感而得出了苯的化学分子结构。 但是我们对集中专一再免强区分的话可有两种情况,一种是我们俗称的“着迷”,即不管做什么都在思考着自己所专注的事,比如上面的凯库勒就是不管做什么都时刻在思考着同一个问题。还有你比如陈毅看书吃墨水,牛顿做实验连自己吃没吃饭都忘了。另一种情况就是佛家常说的“砍柴担水皆是道,洒扫应对尽通玄。”这个实质上也是说无论做什么事都专注于修道。但这两者有所不同的是,前者专注于身心以外的事,属外求而内得;后者是专注于自己修身修心,属内求内得。这是二者的区别。但都能减少外界干扰而专于一事,而生智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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