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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只写书不唱歌:除了村上春树,这些陪跑者的书你也要看看

 【点石成金】 2016-10-15



什么是玫瑰?

为了被斩首而生长的头颅。

我让自己登基,做风的君王。



拿奖的是鲍勃·迪伦,村上春树又白跑了一年。新闻头条一半属于赢家,一般属于落选者,编辑们还要煞有介事地配上一张村上落寞的脸——然而人家真的放在心上吗?村上在开奖后与读者交流时表示:“说实话,这件事让我感到为难。因为这不是什么正式的候补,而是根据民间博彩业的赔率所定。这又不是赛马。”


哎,权当是锻炼体魄好了,毕竟村上也是迪兰的忠实乐迷。





长跑家村上春树


“鲍勃·迪伦开始唱《像一块滚石》,于是我不再考虑革命,随着鲍勃·迪伦哼唱起来。我们都将年老,这同下雨一样,都是明白无误的。”

——村上春树《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



 

《世界尽头和冷酷仙境》是村上春树的代表作之一,发表于1985年。和标题一样,分为两个看似不相干的故事,单数二十章为“冷酷仙境”,双数二十章为“世界尽头”,两条故事线既交叉又平行。




在冷酷仙境中,“我”是隶属于“组织”的一名计算士。“组织”为了与“工厂”竞争,开发了一种叫“模糊运算”的技术,“我”成为了该项技术的试验品。然而试验者在技术的“意识核”中施加手脚,“我”丧失了意识,堕入了没有心、没有记忆、没有自我的“世界尽头”,成为“世界尽头”故事线中一个被割去影子、在图书馆阅读“古梦”的另一个“我”。在称为“世界尽头”的那个高墙围绕的小镇里,“我”与影子相互合作,策划逃离小镇,重返现实世界。但就在即将逃离成功之时,“我”选择了停留。




虽然是三十年前的作品,现在看来却完全不会感到陈腐,主人公在失去“我”与寻找失落的“我“之间,认识到个体脆弱如蛋,而现实体制强大如坚固的高墙。这是一个自我追寻和自我救赎的过程,在寻找自己identity的同时,村上用幻境投射出日本被垄断资本统治的悲剧。

发表当年,《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就获得第21届谷崎润一郎奖,这也是日本文学界最有分量的奖项之一。谷崎润一郎本人也是诺贝尔文学奖的一颗遗珠,作为日本文学唯美派的代表者,开创了“恶魔主义”,代表作《春琴抄》在中国也小有名气。



 

村上春树作品推荐:

《奇鸟行状录》《1Q84》

《斯普特尼克恋人》《海边的卡夫卡》

《没有色彩的多崎作和他的巡礼之年》


被寄予厚望的非洲作家


今年陪跑榜单上积分最高的,是来自肯尼亚的作家恩古齐·瓦·提安哥(Ngugi Wa Thiong’O)。恩古齐的创作风格正是多年来诺贝尔奖所偏爱的:用民族的语言体现民族的特色。川端康成是如此,莫言亦是。




恩古奇成长于战乱之中,曾是一名虔诚的基督徒,但在殖民统治下,他认识到基督教被殖民者利用,进行帝国主义文化的洗脑,便彻底抛弃了基督教信仰。“反对英语”是恩古奇旗帜鲜明的立场。由于受到法国作家、革命家弗朗茨·法农关于非殖民化和殖民主义精神病理学思想的影响,恩古奇认为语言是殖民者摧毁本土民族文化、进行文化殖民的最有力的武器。拒绝英语就是拒绝被殖民同化、拒绝被视为原始和低等。恩古奇于1977年开始使用本族基库裕语写作,先后发表了《一粒麦种》、《马提加里》等作品。




《一粒麦种》是恩古奇的代表作之一,讲述了人们心中的好人穆苟曾为了私利背叛民族英雄基希卡的故事。穆苟为人沉默寡言,曾在英国人集中营中领导过一场绝食罢工,制止过村里的保安殴打怀孕妇女,自始至终他都是家乡公认的英雄。背叛雄基希卡是他不为人知的黑暗的秘密。此时他的家乡正在筹划一场肯尼亚独立日的庆典,前反抗军斗士R将军和寇义纳打算当众处决背叛基希卡的通敌者卡冉加,令其在大会上坦白自己的罪行。故事发生在庆典前的四天,恩古奇通过插叙和倒叙把时间线拉长,向作者展示了肯尼亚“茅茅运动”来十年的历史画卷,其中刻画了人们对光明未来的热切期盼,以及对英国殖民者遗留下的腐败和暴力的恐惧。




19世纪开始,用一整部作品全方位反映社会与时代的风气就一直盛行。巴尔扎克的《人间喜剧》堪称一代巨作,1915年的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罗曼·罗兰则以一部《约翰·克利斯朵夫》将法国社会刻画得入木三人。作为非洲目前最受关注的作家,恩古奇因为健康与政治原因定居于美国,在纽约州的大学工作。但他声称决不去写与美国有关的作品:文学应该反哺滋养它的土地和人民。




恩古奇作品推荐:

《一粒麦种》《大河两岸》


“我让自己登基,做风的君王”


叙利亚的著名诗人阿多尼斯也是这些年人的夺奖热门人选,和村上一样,每一年阿多尼斯都被寄予厚望,今年网上甚至疯传假新闻,说是阿多尼斯终获诺贝尔文学奖。




今年阿多尼斯已经是86(1930年生)岁高龄,根据诺贝尔文学奖只颁给在世作家的规定,榜单前列的菲利普·罗斯(1933年生,83岁)、高银(1933生,83岁)、唐·德里罗(1936年生,80岁)都已进入了耄耋之年。他们之中也许有人会郁郁而终,也许有人能抓住生命最后的尾巴,当然,我们希望,这些老作家都能获得他们应得的荣誉。




阿多尼斯的中译作品不多,广为流传的应当是诗集《我的孤独是一座花园》:


“我的孤独是一座花园,但其中只有一棵树。

绝望长着手指,但它只能抓住死去的蝴蝶。

太阳即使在忧愁的时候,也要披上光明的衣裳。

死亡来自背后,即使它看上去来自前方:前方只属于生命。

疯狂是个儿童,在理智的花园里,做着最美好的游戏。

时光在欢乐中浮游,在忧愁中沉积。

遗忘有一把竖琴,记忆用它弹奏无声的忧伤。

世界让我遍体鳞伤,但伤口长出的却是翅膀。

向我袭来的黑暗,让我更加灿亮。

孤独,也是我向光明攀登的一道阶梯。

诗歌,这座浮桥架设于你不解的自我和你不懂的世界之间。”

 



什么是玫瑰?

为了被斩首而生长的头颅。

我让自己登基,做风的君王。

 

无需多言,这位风的君王不在意世人加于他的荣誉,颂歌早已为他奏响,“隐身于世界,才能感受到世界的存在。”

 

“我从事写作,但对它从不寄予希望。写作,超越希望。然而,超越希望的写作,也就超越了绝望”

——阿多尼斯《在意义天际的写作》

 



阿多尼斯作品推荐:

诗集《我的孤独是一座花园》

文选《在意义天际的写作》

 


这位诗人你们应该不认识


高银,原名高银泰,法号一超。和其他夺奖热门比,这个亚洲名字在中国并没有很高的知名度。经历了朝鲜战争,“为幸存感到羞耻”,少年时的他曾多次自杀。后出家数十年,登上文坛。还俗后,世俗的痛苦、死亡的阴影挥之不去,被贴上“颓废诗人”的标签。因为参与到民主自由运动中去,高银四度入狱,开始重新审视生命,写下了长达30卷的叙事组诗《万人谱》。

 


 

“每户人家都有新娘。多么久的等候。

我停止走路,远远地绕着圈子。

老马早已预知雷声

无力的闪电姗姗落地。

啊,这世界多么古老。”

 

“鸟翼舞动空气,

打磨古老的石头。

这是生命,揉捏泥土。

天空因为精诚而破晓,母亲比父亲更像命运的岁月。”

 

将诗歌艺术与人文关怀相结合,如若高银摘得诺贝尔奖,他将成为第一名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韩国人。




高银诗集推荐:

《唯有悲伤不撒谎》《春天得以安葬》



华人今年再度集体陪跑


今年中国有两名作家进入榜单,分别是阎连科和北岛。作为中国当代小说家的领头者,“荒诞现实主义”大师阎连科于2014年凭借《四书》获得卡夫卡文学奖,并两度提名布克国际文学奖(2013、2014),2016年7月19日,阎连科凭借《日熄》获得第六届红楼梦奖。卡夫卡文学奖的颁奖词给予了阎连科高度评价:




阎连科的每部作品都是描绘现代中国,用古代中国的抒情,描述不断变化的现状。正如庞德所说:永不改变的现实就是最好的现实。阎连科在中国文学中的地位很像赫拉巴尔在捷克斯洛伐克,他们都对社会进行内部观察,在官方的灰色地带中徘徊。无论从文学还是经历,阎连科都实至名归。他有着犀利的讽刺和对现实的观察能力,最重要的是他拥有面对现实的勇气。这和卡夫卡的创作精神一样。

 



由于某些原因,阎连科的多部作品都曾面临出版危机,2005年阎连科的中篇小说《为人民服务》被有关部门点名,随即遭禁。 2006年长篇小说《丁庄梦》再次被禁,原因是“以灰暗的描写夸大艾滋病的危害和恐惧”。2011年阎连科的《四书》在大陆也无法出版。他说:“我是受到关爱太多的人。受到关爱太多,谁都想关心你的时候,什么都落到你头上了。我认为《丁庄梦》和《四书》如果是另外一个作家写不会有问题。你小说的某些内容会被无限地放大,放大到所有人都在误读你,甚至遮蔽其他的东西。现在我想对我都不是问题,我已经到这个年龄,完全可以面对它。”



 

阎连科作品推荐:

《日熄》《受活》

《我与父辈》《丁庄梦》

 

不认识北岛的文青不是好歌手


“你没有如期归来,而这正是离别的意义。”

 



是不是很熟悉?

那时我们还年轻。

穿过残垣断壁苍松古柏,我们来到山崖上。

沐浴着夕阳,心静如水,我们向云雾飘荡的远方眺望。

其实啥也看不到,生活的悲欢离合远在地平线以外,

而眺望是一种青春的姿态。

如果这段你没读过的话…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

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

这两句“不读不是中国人”。

 



北岛诗集推荐:

《时间的玫瑰》《午夜之门》

《古老的敌意》《波动》

 

以上书籍除阎连科《丁庄梦》外,

亚马逊中国(Z.cn)皆有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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