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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克尔离场后的欧洲:或将进一步被撕裂

 北极熊788 2016-10-17

本文首发于微信公众号:比特港大数据。文章内容属作者个人观点,不代表和讯网立场。投资者据此操作,风险请自担。

  明年,德国将举行一场联邦选举,而新的德国联邦议院将选出德国的下一任总理。无论默克尔继任与否,目前来说,情况对她以及她的基督教民主联盟来说并不乐观。可以肯定的是,默克尔将不再是实际上的欧洲总理。这将对欧洲的运行体制产生重大的改变,其中一些将是有益的变化。然而,这可能将是一场棘手的局面。

一个德国总理在欧盟行使如此多的权利并非不可避免的。此乃由前任德国总理赫尔穆特·科尔所打开的先河。在1989-90年监督了德国的统一后,他开始就其自认背负的历史重任展开了工作——统一欧洲。无论是就1991年的马斯特里赫特条约达成协议,还是1998年时有关欧元的形状的抉择,科尔一直领导着欧洲。

在那些年,有关欧洲共同货币的想法有好几次差点胎死腹中。科尔的亲信——沃尔夫冈·朔伊布勒,即现任德国财政部长,在1994年时曾断言,仅有5个国家(不包括意大利)准备好采用单一货币。然而科尔却坚决推行,坚持把意大利包括在内。

科尔的继任人格哈德·施罗德则采取了完全不同的手法。缺乏对二战的亲身经历,就像当时越来越多的德国人一样,他自信地认为德国可以依靠自身的实力,不必继续重申其与欧洲的关系。

施罗德积极地追求德国的国家利益,当欧洲央行的利率过高时,他对此进行了严厉的批评。而他的政府则违抗了欧洲的财政规则,当时的欧盟委员会主席罗马诺·普罗迪把此准确地形容为“愚蠢透顶”。当时,德国的经济几乎陷入停顿,而更多的财政紧缩政策只会制造更多,甚至更为持久的损害。为了保护大众汽车,施罗德差点毁掉了欧盟的企业收购规则。 他唯一的“亲欧”姿态便是把希腊纳入欧元区内。

默克尔的任期始于2005年11月,在她的任期初期,默克尔的姿态更像施罗德而非科尔。比施罗德年轻得多,并且成长于东德,她与“战后欧洲”的影响之间的联系则更少,无论是从时间或地理上来说。

缺乏不断重申其“亲欧”背景的冲动,她满足于仅作为德国总理的身份。

在一开始,一切都很顺利。欧洲的经济,包括德国,当时正乘着巨大的全球经济和金融泡沫上扬。虽然几乎每一个国家都避开了财政规则,但欧洲人认为欧元是推动着经济增长的动力,并且最终将带领他们走向政治联盟。简单来说,欧洲当时并不需要一个总理。

但在2008年的金融危机后,一切都改变了,这场危机曝露了该货币联盟的结构性弱点。除了全球经济困境带来的损害外,欧元区也面对着希腊政府的破产。到了2010年3月,很明显地,希腊危机已无法自行解决,因此,默克尔稳打稳扎地开始掌舵。

她并不享受这项任务。相反地,她以“欧元是一台来自地狱的机器”为假设实施行动,欧元对她和她的国家来说均是一个烂摊子和负担。但她没得选;每当一个重大的危机管理决策需被作出决定时,所有的目光都转向了她。

默克尔担任着欧洲的总理,但永远把她的焦点放在德国的利益上。她明白德国大众不会容忍把他们交的税花在欧洲身上,特别是花在希腊身上,这将触动德国民众的神经。因此默克尔仅做了最低限度的事,刚好足够阻止崩溃的发生,但又远不足以终结希腊危机或更大范围的欧元危机。结果是,危机持续发酵并且以新的形式呈现,包括在“欧洲的薄弱环节”——意大利银行业所发生的最大的危机。

在2011年尾,默克尔精心安排以技术官僚取代了希腊和意大利的民选政府。没有任何人对此感到满意,无处不在的政治抗议运动均获得了支持,包括在德国,右翼的反欧元Alternative for Germany党(AfD)正是诞生于2013年2月。

默克尔在难民危机上采取了一个原则性的立场,收容了超过100万名难民进入德国。但她却是在没有征求她的欧洲同伴或德国民众的意见下做出了此决定。很快地,她便在自己的国家受到了惩罚。最近,她的基督教民主联盟在国家选举中遭受了一连串的耻辱性失败,而AfD则得到了不容小觑的成绩。

目前来说,默克尔仍然保留着其作为事实上欧洲总理的角色,仅因为没有其他人供选择。每当他的预算规则需要点“灵活性”时,意大利首相马泰奥·伦齐仍会寻求默克尔的帮忙。英国首相文翠珊的首次正式出访正是前往柏林。

但德国和欧洲均在改变。AfD近日的成功乃通过激起排外情绪所取得的。即使默克尔在明年的选举后仍将继任德国总理一职,她所得到的支持将减少很多。与此同时,随着欧洲的薄弱环节”意大利持续对欧洲造成冲击,欧洲经济仍将处于行将就木的景象。欧洲机构内的信任已消散,随着出口商期待着亚洲和美国市场将有更快速的增长,可预见欧洲国家之间的商业关系将受到侵蚀。

德国的下一任总理,无论是谁,将即缺乏德国人的支持,也缺乏欧洲的认同成为欧洲的总理。第一位受害者将是希腊,由于默克尔无法对其进行债务减免,最终有可能得脱离欧元区,把整个欧盟带进一个未知的领域。

但结果未必全是坏事。在没有掌舵人的情况下,“愚蠢透顶”的财政规则将更容易被忽视。这种各国主权的扩大可能将是一种正面的发展,如果这能带来前哈佛大学校长劳伦斯·萨默斯所指的“负责任民族主义”的话。欧元区的政府需要为其国民而非一些抽象的欧洲理想服务,并且恪守着投票箱以及市场纪律,让一位德国人成为欧洲的总理只会把欧洲进一步撕裂。

本文内容由宏观资本独家翻译及整理自ProjectSyndicate,转载请注明来源为宏观资本

文章来源:微信公众号比特港大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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