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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谢可慧 来源：秋小愚（ID:happyxiekehui） 每一个人活着，都有好看的权利。就像很多年里，我们从来不是为了任何，而是让岁月永远记住自己最好的样子。 女孩子打扮到底是为了什么？ 有一句话是，你的今天，都是往后日子里最年轻的一天。你要珍惜自己的容貌，也要爱惜自己的一切。不是为了别人，只是为了自己不可错负的青春。 每次讨论这个话题的时候，我总是会想起小白。她永远那么好看，好看得却从来不取悦谁。 小学的时候，我第一次碰到小白，是在英语兴趣班上。开学的第一天，小白迟到了，一不小心站在门口。她的出现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她穿着当时最流行的“白纱裙”，头上戴着一个帽子，还有一朵粉红色的花镶嵌在帽子上。活脱脱一只小天鹅。 身为女孩，总是羡慕，我看了看自己身上母亲给我做的大红灯笼裤，心里有不甘心，也有嫉妒，只是我不说。同桌也是个女孩子，我看到她也低头看了看自己，她比我会安慰自己，悠悠地说了一句：女孩子，不能太爱打扮。 我们就是不敢承认，许多时候，对别人的羡慕总是口是心非，妄图通过另一番理论安慰自己。 小白坐在我的前桌，兴趣班一周一次，于是，我看到她每次都打扮地异常精致，甚至天衣无缝。连脚上的白袜子，都看起来那么立体，裹着她纤细的腿，恰到好处。 她读书特别用功，下课的时候也安静地坐在那里背单词。男孩子喜欢扯漂亮女孩子的裙角，想吸引她的注意，她笑了笑，也不搭理。 除非是有正经她有兴趣可以聊的话题，她转过身看一会，才参与其中。然而事实上，大多数时候，她都没有机会聊天，有那么三两个女孩总是围在我们身边，一见她转身，就拉着我们去外面的天台里聊，一边拽着我的手，一边说“妖里妖气”。 那个时候，我们还只有十三岁，可大部分女孩子随着身体的发育，言语也渐渐向大人靠近。他们对于这个世界有最单纯的喜爱，也有最简单的刻薄。 当时小白的父母其实都是最普通的工人，并没有什么钱。小白所有的打扮，都向着她母亲。后来，她的母亲在下岗的巨浪中，并没有打翻，而是成功地进入了私营企业，后来还成了副总经理。 小白的母亲还在工厂的时候，就是出了名地“爱打扮”。我之所以用了引号，是因为女人与女人之间，吐出这三个字，一般就是贬义。她每天都涂口红，擦粉底，穿高跟鞋，带着满尘的脂粉香，叮咚叮咚地跑进工厂。到了工厂换上工厂制服，开始工作，下班无论再晚再累，都会补好妆，再蹬上高跟鞋回家。 我母亲认识，她说，这样的女人，其实无论现时现世有怎样的成绩都不奇怪。一个人对生活的态度，决定了她的高度。 就像下岗后，大部分女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40多岁的年纪，不尴不尬地悬在半空中，闲在家里成了一种态度。小白的母亲去了一个私企当保洁员，每天打扮得精致，又勤勤恳恳帮助张罗各种事，慢慢收编成了办公室的员工，后来，成功挤掉了办公室主任，又当上了副总经理。 小白说，我的母亲就是我的生活导师。女人最能够让自己立竿见影的改变，就是容貌。 到了初中，男生开始有了感情的好奇心，小白的抽屉里，每天都塞满了各式各样的情书。 女生的嫉妒心更是达到了巅峰，从来只对才华服气，不对容貌服气。就好像赞美一个女人你最好夸美，不要夸才华。 班主任老师说，“你这么打扮，可不行啊。你得穿校服，你这样太招男孩子注目了。” 小白笑呵呵地问班主任，学校没有规定每天穿校服，别的学生也没有穿。 班主任说不下去了。叫去了小白母亲，小白母亲说：老师，我一定叫小白同学把成绩管上，可以吗？ 显然也是聊不下去的一个话题。 当时，小白的成绩是全年段前五。小白不喜欢抛头露面，不参加学校的任何大赛，她也拒绝了所谓合唱团、舞蹈社的邀请，可是只要她坐在人群中，很多男生的注意力就不在舞台上了。 小白母亲去过学校之后，小白给了我一个电话，她说，这个世界上，好像爱美必须和爱学习对立一样，为什么不可以兼得呢？ 我想着母亲每次给我买不是运动装，就是一身黑，告诉她，因为他们不懂。 小白不去理会，她还是自顾自打扮，每天背着书包，穿上她母亲为她挑选的裙装，走进学校。 后来，老师也没有再多说。 她初中毕业的时候给我打电话，那一年，她稳稳地考上了市里的重点高中。 小白高中毕业后考去了上海，后来进入了一家大型的私营企业。很多大学的女生，显然都化得没有那么炉火纯青，而小白已经可以精细描绘出自己的最佳妆容。 是个女老板。她问小白，什么时候开始学习化妆。 她说，3岁，那一年，她母亲经常把她放在镜子旁边的高脚椅上，然后自己对着镜子化妆。 女老板说，你为什么会化妆？为了取悦别人吗？ 小白说，我并不否认，好看的容貌，会让别人身心愉悦。但大多数时候，你看到我的妆容，就是我的生活全部面貌。 女老板给她讲了一个故事。她从前在国有企业工作的时候，一直被一些女同志背后称为“妖精”。很多人知道，当时的氛围，规矩中有一些刻板，就好像所有的人都是千篇一律。她到的时候，化着妆，穿着一步裙，很多当时的女人都侧目了。 她们透过厚厚的镜片看她，苍老的面孔，有着不经雕饰的细纹。她当时想，千万不要成为她们。 大概一年后，她就离职了。因为她发现自己无论多么出色，都是异类。你没有办法融入，她们对你的修饰始终带着有色眼。她们觉得在单位里，是不能有个人符号的。而无意间还透露着“她这么爱打扮，不就是为了勾引男人嘛！” 女老板说，自己会英语，性格还算外向，就出来闯荡了。她对小白说，我看到你，觉得自己特别像她年轻的时候。 “我现在渐渐发现，一个女人越珍惜自己的容貌，越热爱自己的外表，就是懂得生活的表现。”小白说。 事实上，越是对别人的打扮有话可说，指指点点，内心越对自己的容貌自卑。 前段时间，小白嫁给了她的初中同学，是个农村出来的孩子，和她一样在上海打拼；貌不惊人，很瘦，跟竹竿一样。去婚礼的时候，很多人都吓了一跳，她怎么嫁了这么一个男孩子。 言下之意是，这个男人似乎配不上她的容貌，也辜负了她多年的精心打扮。 小白的母亲还是和从前一样，化着妆，容颜实在老得慢了些，细纹也特别少。她，对这个男孩十分欢喜，待我女儿好的男人，就是我的好女婿。 小白后来在一次聚会中说“那些人看到我先生，总是一脸惊讶，倒是看起来像是对我的讽刺。好像我化妆打扮，就是为了吸引男人的注意” 是，其实，只是希望自己活得好看一点，笑的时候也好看，哭的时候也好看。毕竟，我们大好的青春年华，没有资格浪费。 作者介绍：谢可慧：专栏作家。新浪微博：谢可慧的村庄，公众号：秋小愚，微信ID：happyxiekehui，新书《干得漂亮是能力，活得漂亮是本事》火爆销售中，本文经授权发布，转载请联系作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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