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修就像钓鱼
不要令一条河断流而求得宁静,要从静静的流水中体会宁静。同样的,不要令我们的心没有念头而谋得安静,要在念头正常流动的情况下体会安静。
禅修的原则,心前出现的一切,都应在心的观察和注意范围内。但有时我们的心太乱,它就像一个不会游泳的人掉在水里一样,除了受溺挣扎,别无享受生活的能力。鉴于此,我们常常令心只关注一样事物,比如呼吸——就像给一个准备学习游泳的人一只救生圈,然后让他学游泳一样。
从某种意义上说,禅修中观呼吸并不是目的,它只是一救生圈,协助你学习游泳的。一旦你学会了游泳,整个湖泊、整个河流都属于你的。那时你可以要救生圈,也可以不要。你是自由的。你享受整个存在的海洋。
观呼吸的时候,头脑中出现了种种幻境,我是观察那个幻境呢?还是回到继续观呼吸上?这要看你的游泳技术有好多,和你想待在哪儿的问题。如果你想在大海里游泳,在大海里;如果你想回到救生圈上,回到救生圈上。你是自由的,你有选择性。
如果你的心已出脱了救生圈,也出脱了大海,那么,二者同在你的观照之中。你不在二者任何一个上面,但也未离开它们。如果你藏识大海风浪太大,你又不会游泳,也不想游泳,那么,回到你的救生圈上——你的呼吸上。
观呼吸是一个救生圈,它在你不会游泳或游泳累了时需要。如果你已登上彼岸,你已站在陆地上,你可以不需要它。登上彼岸,站在安全地带的人,可以空手前行。但如果你手里想持有点什么,你仍然可以拿起它。就行一个艺人随身持着竹竿,随时准备逢场作戏一样。
观呼吸也像一个钓鱼的人手里所持着的鱼竿,对于一些钓鱼的人,鱼竿是次要的。他们以钓鱼为借口,意在别的。他们坐在岸边,看似钓鱼,其实钓的根本不是鱼,而是别的什么。例如,静心、安宁、喜悦或一份独特的冥想等。
观呼吸时同时观察念头,那就像钓鱼。呼吸是鱼竿,念头是鱼。观呼吸的人坐在那里,就像钓鱼的人坐在岸边,他举着鱼竿,意在观察上钩的鱼。你观呼吸,意在观察出现的念头。
不管以什么为禅修对象,不管修行什么,禅修都像钓鱼,你要坐在岸上,你要有闲情逸致,你要安静,你要享受那个活动。若不然,那不是钓鱼,那不是禅修,而是一种追逐、一种捕猎、一种战斗、一种厮杀,那是累的,而不是放松的、休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