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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的魂灵——果戈里

 昵称33459754 2016-10-19

 

果戈里的死,让许多人大惑不解,人们认为他发了疯,所以才用饥饿折磨自己,也便因此才致死。一位天才,在其临终之时,再次感受到了被庸众误解的苦痛。庸众总好以物质的因由解释人的存在,而天才的生存,其实往往存在着精神的逻辑主导。果戈理之死,复杂得须以他的一生作缘由——一位长于思辨的人,他对生存自有其独到的、不同流俗的见解。却也可以以一句话来概括,他自己想死,他认为自己该死了。或者说,他灭绝了自己的精神,至于肉体,那原本是由精神主宰着的。

生活中的果戈里,由摇篮到坟墓式的喃喃絮语,事无巨细试图一网打尽鲜活。果戈里生命痕迹因而失之流俗粗鄙。但果戈里是个深入骨髓的艺术家,除了写作之外,他没有别生存之道。他在彼得堡大学讲授历史,但他教养的浅薄,尤其是缺乏科学思想——这些也是果戈里晚年陷入神秘主义的重要原因。从《迪卡尼亚附近乡村夜谈》到《死魂灵》,他那披上写实主义外衣的独自幻想,根本就是属于向肉体深处札根的物质利器。曾经厚着脸皮跟母亲要钱、到处做食客的果戈里,阿谀奉承、不择手段推销作品的果戈里,原来俄语程度并不好的果戈里;随身携带笔记本、神经兮兮记录着什么的果戈里,在灵感来临时的甜蜜战栗中浑然忘却自我的果戈里。当我们读到果戈里将呕心沥血写成的《死灵魂》第二卷付之一炬、绝望而终时,遗憾仿佛也跟着吞噬手稿的烈焰迸跳,久久无法消解……

当果戈里怀着报效祖国的一腔热血来到彼得堡时,彼得堡却并未理睬他。他在涅仁中学立下的匡时济世的凌云壮志,在彼得堡却找不到施展的地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谋到一个缮写员的差事,从早到晚缮写一文不值的文牍,他甚至还不得不去应聘过演员。那些可以按照自己的兴趣去选择职业的人,毕竟只属于是幸运的少数人。古希腊学者都是贵族的事业,否则,靠文字艺术过活的人,只能安于清贫的生活,用自己的一支笔去创造出一个丰裕的精神世界。果戈里抱着为政府清除弊病的目的写出了《钦差大臣》,但却招致政府官吏的一致斥责和咒骂,骂得他一时不知所措,只好躲到国外去。他既写出了震撼俄国的《死魂灵》,又写出了招致各方面斥责的《与友人书信选》,并且二者同出于报效祖国的心愿。他一再表示只能写反映俄国现实生活的作品,可反映祖国现实生活的作品又必须躲到美丽的远方罗马去写。这实在是有些滑稽。

他有许多真正理解他的作品,并对他的创作活动给予高度评价的人,在他的思想指引下沿着正确的道路走下去的人。但他所亲近的朋友们偏偏是这些人的论敌,有的还是不共戴天的政敌。果戈里晚年,陷入到严重的精神困顿之中。他渴求着精神与创作上的超越,却已失却任何有起色的进展。果戈里原本以对社会的冷嘲热讽著称。只是,在他嘲讽了社会之后,更渴求着对沉苛难返的社会加以疗救。他为此寻求着信仰的力量。果戈里曾特意专程前往耶路撒冷作弥撒,其结果,非但没有得到他所寻求的东西,反而证明了果戈里自身对信仰的匮乏。作为一名诚实的艺术家,他无法以他所不相信的力量来拯救社会。与此同时,他的小说创作也陷入绝境。他对小说的创作条件要求越来越苛刻,容不得任何声响的扰搅。虽如此,仍长久写不出让他自己满意的文字。他构想中的《死魂灵》第二部,企图塑造一个全新的形象,要“包罗俄罗斯人天性中的一切力量刁。但这一切,除了几条充满陈词烂调的提要,并没能完美地体现为文字的形式。

果戈里终于悲哀地发现,他的存在不过只是对以前生命的重复,甚至只是一种苟延残喘,它的意义仅仅在于等待死亡。这样的发现,叫果戈里深深痛苦。活着而不写作,活着而留在原地不动,对他来说就意味着精神上的死亡,他无论如何不能够容忍这样的状况。果戈里的生存陷入到严重的危机之中。对于一个追求完美而又敏感的艺术家而言,这样的绝境简直是一种无法超越的心理障碍。他日益被一个痛苦的观念纠缠着:生命之赋予人,是为了让他在完成事业后便离开人世。果戈里强烈地感觉到,他为人间所能做的一切已经做完。他已经完成了自己来到人间所承担的责任,所余存的便是对自己生命足迹的检索与审视,让一切拙劣的印迹先于他消亡之前便灭绝。于是,果戈里开始竭尽精力,思考安排自己的死亡。他甚而在梦中,梦见自己已经死亡,感受到了死神的召唤,他感觉有一种天启的、精神的力量在催迫着他,这力量来自死亡。他曾对友人感慨说:“该死了,我已经做好了准备,我这就要死了。”

这准备就是他对自己文字与生活的清算。他一卷卷翻看着自己晚年的创作手迹,然后又把它们一卷卷投入火炉。他翻搅着燃烧着的手稿,一面划十字,一面流泪。他知道,经过这次清算,他便再也没有什么可供生活和写作了,再也没有什么可以为之生活和写作的了。焚烧净自己的文字,清理完自己的生命,果戈里便躺在床上,自此再也没有起来过。这以后,他除了喝些兑了水的红葡萄酒,拒绝任何食物。他开始一心一意地等待死神的来临。一个星期以后,果戈里得以如愿以偿。据目击者的记叙,他走得很平静,“显露出的不是痛苦,而是安详,是思想的开朗。”这是一种非夷所思的天才的独特结局。死后,果戈里被许多人称为“俄罗斯的狄更斯”。也有人认为果戈里的不幸就在于没有烧毁自己的失败之作。他自己曾多次烧毁手稿,但真正的失败之作却偏偏没有烧毁。

果戈里1852年去世。他的遗体最初被安葬在莫斯科丹尼尔修道院。1931年,在苏联开展与宗教斗争的运动中,丹尼尔修道院被废除,公墓中大部分名人遗骸被迁往莫斯科新圣母修道院公墓。那年夏天,开始进行迁移工程。开棺时,人们大惊失色:果戈里的头骨不翼而飞!此事立即被上报给斯大林,这桩盗墓案长期以来被列为国家机密。直到戈尔巴乔夫时期,克格勃档案才被部分揭秘,对丹尼尔修道院修士们的审讯记录使真相大白:作家的颅骨在1909年就已被盗。1909,果戈里诞辰100周年前夕,修道院对作家陵墓进行了修缮。当时,莫斯科著名的戏剧家、收藏家、百万富翁巴赫鲁金不期造访。此人醉心收藏,成功收购过数千稀世珍品。他说服修士们,出高价让盗墓人偷出果戈里的头骨。据说,他把这件无价珍宝保存在解剖学家专用的皮质手提包里,包内还装了很多解剖医疗器械。1929年,随着巴赫鲁金的故去,头骨保存地点的秘密也被永远地带离尘世。

民间的另外一种传说是当果戈里的遗体在迁移中被发掘出来时,人们发现他的头已不翼而飞了。几经波折,果戈里的亲戚海军军官亚诺斯基拿到头骨,并带回到他驻防的意大利。此后不久,亚诺斯基便将装头骨的匣子托一位意大利军官带给一位俄罗斯律师。1933年春天,这位意大利军官带着果戈里的头骨匣子出发,开始了一段漫长的旅程,他的弟弟与几位朋友一起也登上了这列火车。当火车进入一个长长的隧道时,军官的弟弟想与他的朋友们开个玩笑吓吓他们,他偷偷拿了果戈里的头骨匣子作为恶作剧的道具。可是就在火车进入隧道之前,车上的旅客突然莫名其妙的惊惶失措,这个学生当即决定从火车车厢门外的踏板上跳下去。后来他对记者说,当时有一股奇怪的带粘性的白雾将这列不幸的火车整个儿吞没了,他描述了旅客们当时那种无法言表的恐惧和惊慌情景,他承认是他从他哥哥那里偷拿了红木匣子。在这列火车的106名乘客中,只有两个人在火车莫名其妙消失之前跳下火车得以生还。地方当局事后对隧道进行了仔细的检查和搜索,但是他们甚至连火车留下的煤烟痕迹都没发现。吞噬了这列火车的隧道入口处被封住了,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一颗炸弹击毁了这条隧道。后来经调查确证,这列火车的确在1933年消失。那是一列只有三节车厢的火车,是为旅游者从意大利的一家公司包租的,据说这列火车的模型还保存在米兰的铁路博物馆里。调查人员想从这个像玩具似的火车模型着手,找出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这列火车离奇失踪的,但是始终没有结果。

“果戈里幽灵火车”1991年又一次出现在波尔塔瓦时,受到了报纸媒体的关注,乌克兰的两家报纸都刊登了这一事件。在铁路扳道口工作的一位铁路员工,确定火车出现的那一天是1991925日,就在那一天,来自基辅乌克兰科学院研究超自然现象的一位科学家守候在岔道口,等待“幽灵”火车的再次出现。当它再次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时,在好几个目击者的注视下,科学家跃上了最后一节车厢,火车很快消失了,而这位想破解神秘“幽灵”火车之谜的科学家,也随着这列诡异的火车一起消失,从此音讯全无。据报纸报道,在科学家失踪事件发生后,“幽灵”火车不止一次在这个岔道口出现,但是再也没有人敢跳上这列幽灵般的火车了。报纸还报道了“幽灵”火车1955年在克里米亚半岛出现的事件,火车在那里通过了一道旧的河堤,奇怪的是,那里的铁轨早已被拆除了。

关于“幽灵”火车的事件发生了不少,也有不少的目击者,这一神秘现象引起了人们的极大兴趣,科学家也试图以各种理论来解释这一奥秘,但是“幽灵”火车的突然出现以及神秘消失至今仍是一个难解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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