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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尖上的郎酒之红汤羊肉

 刘宝申 2016-10-19
 在赤水河沿岸,深切的河谷形成了陡峭的悬崖,就在悬崖与河谷和山峰之间,散落着一块块零星的台地。台地上,山花烂漫,绿草如茵,不时有一汪山泉倒映着高天流云。古蔺人因地制宜,把这些台地当作了放养马头羊的绝佳之地。
 
    所谓马头羊,那是一种通体白毛、不长犄角,走路时总是像马一样不断点头的山羊。这些悠哉游哉的马头羊,它们啃食台地上带着露珠的杂草,畅饮没有任何人工污染的山泉。从春到夏,从夏到秋,当又一年冬天如期到来时,它们都已长得膘肥体壮。作为山羊家族的优良品种,马头羊具有肉质肥美,膻味轻微的特点,是古蔺人制作红汤羊肉的上等食材。
 
    四川人都有在冬季食用羊肉汤的习俗,但四川绝大多数地方的羊肉汤都是白汤,惟有古蔺等不多的几个地区,流行的却是红汤。在一片白汤之中,古蔺的红汤羊肉以其独特的滋味让食客记忆深刻。
 
    这家羊肉馆坐落在郎酒厂对面的小街上,每到饭点,这里就宾客盈门,不大的店堂里人声鼎沸,人们围着一只沸腾的大锅,开始了又一次眉飞色舞的饕餮之旅。一锅刚做好的红汤羊肉端上桌,立即吸引了食客们手中的筷子。那深红色的汤汁滋味浓烈,浸泡在汤里的羊肉鲜嫩化渣,作为配角的蔬菜也因为饱吸了丰厚的汤汁而异常鲜美。
 
    在古蔺人生活中,冬至前后,几乎所有家庭都会买回带皮的马头羊肉和制作红汤羊肉的佐料,在家里炮制一顿丰盛的晚餐。
 
    洗净后的羊肉配以生姜、八角和红辣椒翻炒,炒至羊肉发白后,放入料酒和其它调料汁,并加入开水和各家主妇配制方法不一的汤锅底料,大火烧开后,再用文火慢炖,当羊肉炖得烂熟时,再加入萝卜、香菜和豆腐。
 
    古蔺地处云贵高原北麓,赤水河及其众多支流一路呼啸而过,每年冬天,铅灰色的天空下,逼人的寒风顺着河谷吹来,冬天漫长而严峻。在那些朔风怒号,雪花飞舞的夜晚,一家人围坐桌旁,品尝一锅热气腾腾的红汤羊肉,几筷下肚,暖意融融。当一家人的脸孔都变得红光满面时,作为一家之长的父亲一定还在就着红汤羊肉慢慢喝酒,那酒,一定会是低度红花郎。似乎只有低度红花郎的柔和清冽,才能将红汤羊肉的厚味鲜香发挥得淋漓尽致。这时候,所有的人都会恍然明白:这不仅是一顿丰盛的晚餐,更是一种看得见摸得着的民间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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