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学,作为儒学的一门学派,最早可推溯自孟子,而北宋程颢开其端,南宋陆九渊则大启其门径,而与朱熹的理学分庭抗礼。至明朝,由王阳明首度提出“心学”两字,至此心学开始有清晰而独立的学术脉络。心学最不同于其他儒学者,在于其强调生命活泼的灵明体验,因此民国时期陈复开始提出“心灵儒学”做出注解。儒家的学脉自清末已经全然中断,西学东渐的过程里,中国的圣人学问开始“哲学化”,而有新儒家的诞生。不过回归成圣的本来面目,这才是儒家能对混乱的世局与世人能张开的贡献。因此,陈复重新提倡心学,并书写《盘古心经》,继承阳明学的道统,再开“盘古心学”,创办书院讲学,教育弟子,并组织“新人道协会”,从事外王事业的奋勉,这使得心学开始有新的动能,这种心学包容儒释道传统三教思想,兼融新世纪思潮与印度玛家哲学,创造出极其特殊而新颖的儒学面目,目前正在台湾发展中。
王阳明心学 无善无恶心之体, 有善有恶意之动, 知善知恶是良知, 为善去恶是格物。 良知是心之本体,无善无恶就是没有私心物欲的遮蔽的心,是天理,在未发之中,是无善无恶的,也是我们追求的境界,它是“未发之中”,不可以善恶分,故无善无恶;当人们产生意念活动的时候,把这种意念加在事物上,这种意念就有了好恶,善恶的差别,他可以说是“已发”,事物就有就有中和不中,即符合天理和不符合天理,中者善,不中者恶;良知虽然无善无恶,但却自在地知善知恶,这是知的本体;一切学问,修养归结到一点,就是要为善去恶,即以良知为标准,按照自己的良知去行动。 无善无恶就是没有私心物欲的遮蔽的心,是天理,在未发之中,是无善无恶的,也是我们追求的境界。 因为此时的心已经被私心和物欲遮蔽了,不是天理,这时就要反诸求己。 努力使自己的心回到无善无恶的状态。 回到无善无恶的状态了,才能有正确的良知,才能正确的格物。 什么是有理,只要格物致知来达到一颗没有私心物欲的心,心中的理其实也就是世间万物的理。 心中有天理,无私心,就好比世间有规矩,有规律,有规矩就能丈量世间万物的方与圆。无论有多少方和圆,无论这些方和圆的大小,都能靠格物致知揭破其规律,不然这些规律就是不正确的。 天理就在人的心中。 好多人认为心学是空谈,实在是被歪曲的太厉害了,举一个简单的例子。 好比孝顺父母,心中有这个意念还不能算作孝,必须在实际行动中有所体现,并且在孝顺父母的过程中,奉养得宜,让父母舒适满意,这就是实践。表面上看这个实践好像是在对客观的父母进行作用,其实是对自己的本心进行作用,万物皆在本心。这个孝顺父母的天理并不是在父母身上得到的,父母也没有教我们要我们孝顺他,这是纯粹发乎没有私心物欲的良知。而且父母死后,我们的孝顺之心也不因此消失。 在这里,王阳明已经以孟子自居了,而把朱子看作了墨子杨子一类的人物,彻底划清了界限,在形式上都分道扬镳了 “理”的分歧。朱陆都认为理是世界万物的终极本原。但是陆九渊借助的是儒学天人合一的思维模式,以为“心即理”,万事万物皆由心而生发。“四方上下曰宇,古往今来曰宙,宇宙便是吾心,吾心便是宇宙。”《自杂谈》,其与朱熹所说的理为天地、人物存在之本是先于宇宙而存在的明显不同。结果,朱熹主张由道问学,强调格物致知,即穷物理,强调学习知识的重要性,以为人的道德水准必将随着知识的增长而增进。陆九渊说“明心”,要尊德性,强调为学的目的并不仅仅在于增进知识,而是为了实现道德的至高境界,因此,儒家经典的学习与研究、对外界事物的认知与把握,都不可能直接有助于实现增进道德境界的目的,因为人的本心就是道德的根源,因此只要扩大、完善人的良心结构就能实现增进道德的目的。(从当前德育范式来看,学习知识的多寡并不决定道德水准,禹三过家门而不入一心为公的公仆并没有高深的知识,但是,知识的深浅有助于增长道德水准,不过,这是由于学习者不把学作为致知目的而作为完善德性的追求之果。朱熹本人教育思想的核心是道德教育,而这种定为方式决定了难以达到道德的较高境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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