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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儒家的“十六字心传”?

 任生福马 2016-10-31

在儒学里面,有一句话颇为大家所熟知:“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厥中。”这句话出自《古文尚书》。据说,前面三句是舜授给禹的,最后一句是尧授舜的。这四句话被称为儒家的“十六字心传”。

什么是儒家的“十六字心传”?早在明末的时候,就有人提出《古文尚书》是伪书,因此黄宗羲就不认可这十六个字作为儒家的心传。其实,早在宋代以前,人们并不重视这十六个字。宋明理学家们出于构建理学体系的需要,对它做出了自己的诠释予以大加赞扬。所以这十六个字对于理解他们的哲学很重要。

最先用理学观点诠释这十六个字的是北宋大儒程颢。他说:“人心惟危,人欲也,道心惟微,天理也,惟精惟一,所以至也,允执厥中,所以行也。”他认为道心就是万古不变的形而上的理,而人心就是各种物欲夹杂的人心。理是精微广大的,至纯至正的。而人心却是很危险的,因为人稍微不留意,就会被欲望所蒙蔽。什么是儒家的“十六字心传”?

对这十六个字进行全面阐述的是朱熹。朱熹认为二程子把人心认为是“人欲”,是有毛病的。他从形气义理来说,认为心就是人的知觉器官,“主于身而应事物也。”而如果心受形气影响,生于形气之私,就是人心;如果发于义理之公就是道心。他举例子说,喜怒哀乐是人心,而当喜则喜,当怒则怒,当哀则哀,当乐则乐,这就是道心。他并不是像二程一样把人心道心对立起来看。他批评二程把人心道心等同于天理人欲当成两物看。他认为人心道心不是两物,像两个石头一样相挨相打。道心人心只是一心,和道理就是天理,循私欲就是人心。什么是儒家的“十六字心传”?

而陆象山、王阳明的心学一系则认为人心就是道心。天地之间只有一心。这是因为朱熹所说的心还是形而下的,而陆王所说的心已经是形而上的超越的心。这个心体是一切善恶价值之源泉,也是能做价值判断的主体。所以,道心就是人心,人心就是道心。陆九渊说:“心一也,人安有二心?”就是这个道理。明末清初的黄宗羲是心学传人,他的学生考证了尚书是伪书,所以黄宗羲干脆就不承认十六字心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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