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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鉴 | 一段经典名言,一个传奇故事

 shxh6901 2016-11-05
史学先驱司马迁说 “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的用处。一起读史书名句吧!十个故事告诉你做人、做事的智慧。
  义感君子,利动小人。
这句话出自《晋书· 苻登传》。
苻登(公元343—394年),是前秦最后一位英雄皇帝。苻宏投降东晋,苻定、苻绍投降后燕,在这种不利的局面下,作为苻坚族孙的苻登,将前秦硬生生地延续了9年。他在交战中死于乱刀,葬处不明,却被评为“失败得完美”。
苻丕败后,大臣以“国乱立长君”为由请立苻登。苻登即位后,一心要为苻坚复仇。这复仇的对象就是弑君小人姚苌。他在军中设置苻坚的灵位,准备作战时先祈告苻坚灵位,然后出兵。他的祷词很有气势:“维曾孙皇帝臣登,以太皇帝之灵恭践宝位(我托您在天之灵坐上了皇位)。昔五将之难,贼羌肆害于圣躬(姚苌那个小贼将您害死),实登之罪也。今合义旅(如今聚合义师),众余五万,精甲劲兵,足以立功,年谷丰穰,足以资赡。即日星言电迈,直造贼庭,奋不顾命,陨越为期(不到战死不罢休),庶上报皇帝酷冤,下雪臣子大耻。惟帝之灵,降监厥诚。”前秦的将士们听了这段话无不悲痛奋发,都在盔甲上刻了“死休”二字,因此多次打败姚苌。
苻登的将军窦洛、窦于谋反被发觉,投奔姚苌。这时冯翊郭质起兵响应苻登,他在檄文中说:“义感君子,利动小人(道义可以感动君子,利益可以打动小人)。吾等生逢先帝尧、舜之化,累世受恩,非常伯纳言之子,即卿校牧守之胤,而可坐视豺狼忍害君父!”有很多人响应郭质的号召,只有郑县人苟曜不从,聚众响应姚苌。苻登将郭质任命为将军。可惜郭质两次被苟曜打败,就投归了姚苌,被任命为将军。郭质的部众全都溃散了。
君子和小人岂止一线之隔!孔子曾经说过:“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意思是说,君子懂得的是义,而小人懂得的是利。对待君子应以义感化,对待小人则应该处处晓以厉害,以利来诱惑,以害来制约。社会中的人是良秀不齐的,有君子,也有小人,明晓了君子与小人的不同,就可以以义交于君子,以利打动小人,使小人、君子各得其所,各尽其能。
为国之道,食不如信。
立人之要,先质后文。
这是《宋书》史臣评价江夷等人“学义之美,未足以成名,而贞心雅体,廷臣所罕及”。因为“为国之道,食不如信,立人之要,先质后文(治理国家的道理是给民以食物不如给民以信义,做人首先要讲诚信,才可以饰之以文)。士君子当以体正为基,蹈义为本,然后饰以艺能,文以礼乐,苟或难备,不若文不足而质有余也。”
对于治理国家来说,取信于民是最重要的,若不能取信于民,即使你能让百姓衣食充足,也不能绝对保证可以高枕无忧。
正是在这种意义上,儒家非常重视信。孔子说:“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在《论语·颜渊》中,孔子的学生子贡与孔子有一段对话,可以充分说明“信”为什么在治理国家中那么重要。有一次,子贡问孔子如何来治理国家,孔子说:“使老百姓有充足的食物,使国家有充足的军队,取信于民,做到这三个方面就可以了。”子贡又说:“假若非要去掉一个的话,那应该先去掉哪一个呢?”孔子说:“那就先去掉军队吧。”子贡又问:“要是不得已,剩下的两个也不能同时做到,哪一个应该放在前面呢? ”孔子说:“那就去掉粮食吧!

自古以来人都会死亡,但如果不能取信于民,国家是立不住的。”“自古皆有死,民无信不立”便是“为国之道,食不如信”的理由。关于“立人之要,先质后文”这句话,讲的是做人的道理,“质”指的是人内在的道德修养,“文”指的是人外表的修饰。孔子曾经说:“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文质彬彬,然后君子。”在孔子看来,一个真正道德高尚的君子,应该是文质彬彬的,也就是说,应该是既有道德修养,又有外在文采,若质胜过文,人就会有点粗野,若文胜过质,人就会虚华不实,所以最好是这两者兼备。但若两者不能兼备的话。应该首先以质为主,这是因为在质与文之间的关系上,质要重于文,所以说“为人之道,先质后文”。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愚者千虑,必有一得。

这句话出自《史记· 淮阴侯列传》。淮阴侯韩信想要攻打燕国和齐国,广武君阻止他,韩信因为之前若是采纳广武君的意见就回被生擒,所以不认为广武君有什么好建议。广武君说:“我听说,‘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所以俗话说:‘狂人的话,圣人也可以选择。’只恐怕我的计谋不足以采用,但我愿献愚诚,忠心效力。”广武君就向韩信分析出兵的弊端,建议韩信“按兵不动,安定赵国的社会秩序,抚恤阵亡将士的遗孤,摆出向北进攻燕国的姿态,而后派出说客游说燕国顺从,等燕国顺从后再派说客往东劝降齐国,齐国就会闻风而降服”。韩信同意了,派遣使者出使燕国,燕国听到消息果然立刻降服。辩证法果然是无敌的!



浊其源而望其流,
曲其形而欲其直,不可得也。

这是《后汉书· 刘般传》中刘般之子刘恺劝说邓太后的话。刘般是汉宣帝之玄孙,光武帝时曾被封为菑丘侯、杼秋侯;汉明帝永平元年,又被封为居巢侯;汉章帝时曾任长乐少府、宗正等职。刘般有两个儿子,即刘恺与刘宪。刘般死后,应该是刘恺继承刘般的爵位,但刘恺为了把爵位让给弟弟刘宪,就逃跑了。汉和帝永元十年,因贾逵的推荐,刘恺被征拜为郎,接着又升为侍中,此后历任步兵校尉、宗正、侍中、长水校尉、太常、司空、司徒等职,谨遵父风,恪尽职守,有很好的口碑。按照当时的旧制,由于公卿、二千石、刺史等官职,任大而守重,都不能实行父母去世后守丧三年的礼制。到了汉安帝元初年间,邓太后想改变这个老传统,于是下诏规定长吏以下的官吏,如果不亲自为父母守丧三年,就不能被举荐提升。有人就趁机上书,请求像公卿、二千石、刺史等牧守也应该这样,但也有人持反对意见。正当双方争执不下的时候,刘恺上书建议邓太后说:“诏书之所以规定长吏以下必须守丧三年,不过是想起到移风易俗、弘扬孝道的目的,对于像刺史、二千石这样的官职来说,教化百姓、美化风俗也是他们的职责,按理更应该实行为父母守丧三年的礼制。否则,就是‘浊其源而望清流,曲其形而欲景直’(希望从浑浊的源头流出清澈的泉水,希望扭曲的形体有笔直的影子),这是不可能达到目的的。”他的建议果然被邓太后采纳。

《大学》中说:“事有本末,物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任何事情都有本末先后,在处理事情时,应该由本达标,否则,就易于犯“浊其源而望清流,曲其形而欲景直”的错误。

天知、地知、我知、子知,何谓无知?
这是《后汉书· 杨震传》中名儒杨震所说的话。杨震,字伯起,弘农华阴人。自幼好学,曾师从桓郁学习《欧阳尚书》,明经博览,无不穷究,被儒生们称之为“关西孔子”。杨震终生以学问为重,不喜欢做官,直到五十多岁的时候,才被大将军邓骘推荐而出,曾任过荆州刺史、东莱太守、涿郡太守、司徒、太尉等职。杨震一生为官清廉,家贫如洗,就在他赴任东莱太守的时候,路经昌邑。当时任昌邑县令的是王密,杨震做荆州刺史期间,曾经举荐过王密,王密为了报恩,就趁他路过昌邑的机会,送给他黄金十斤。杨震对王密说:“我知道你的为人,你却不知道我的为人,你这是干什么呢?”王密说:“现在是晚上,不会有人知道的,你就收下吧。”杨震说:“天知、神知、我知、子知,何谓无知(天知道、地知道、我知道、你知道,怎么能说没人知道呢)?”执意不收,令王密无地自容。
安贫乐道,恬于进趣。
这是《后汉书·韦彪传》中用来称赞韦彪安于贫穷,以守身求道为乐,以恬淡的态度来对待向前进取。韦彪,字孟达,扶风平陵人。为人至孝,安贫乐道,恬于进趣。在东汉明帝与章帝时期,曾任魏郡太守、左中郎将、长乐卫尉、奉车都尉、大鸿胪等职。在这一句话中,“安贫乐道”充分体现了儒家的人生态度,而“恬于进趣”则是道家的处世精神。孔子创立的儒家与老子创立的道家,是对中国传统文化影响最大的两大学派,但两家的人生态度却完全不同,儒家的人生态度以“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为主导,道家的人生态度则是“安时而处顺”、“与物无争”与“柔弱处上”。儒家要实现治国平天下的理想,就必须积极进取,而当其救世济人的理想不能实现时,便安贫乐道。孔子曾经自称:“饭疏食饮水,曲肱而枕之,乐亦在其中矣”,意思是说,即使吃着粗茶淡饭,喝着冷水,以胳膊作枕头,但其中也有着无穷的乐趣。孔子还曾称赞他最得意的弟子颜回,说他“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意思是说,颜回一天只吃一顿饭,只喝一瓢水,住在非常破旧的房子里,别人看了这种状况,都替他担心,但颜回却仍然感到非常快乐。孔子与颜回的物质生活是极度艰苦的,显然他们所乐的并不是有山珍海味吃,有豪华别墅住,若以物质生活为衡量的标准,他们两人都不应该乐,那么他们为什么乐呢?他们乐的是什么呢?他们以追求道为乐。正像明代宋濂所说的那样,“以中有足乐,不以口体之奉不若人也。”心中有足以自乐的东西,就不会在乎自己吃的穿的比不上别人。孔子与颜回正是这样安贫乐道的人。但人生并不总是一帆风顺的,总会有曲折或波折的时候,到了这个时侯,道家的人生态度就起作用了,道家让人安时处顺、退让自守,可以在人生遇到波折的时候,获取暂时的心灵慰藉。儒家就在某种程度上吸收了道家的思想,比如孔子就曾说过“有道则见,无道则隐”之类的话,孟子也说过“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这使中国古代的士大夫能进能退,获取了某种心理上的平衡。牢记这句格言,明晓儒道两家的人生态度,可以使我们在人生的历程上,进则前途光明,退则海阔天空。
天之所助者顺,人之所助者信。

这是《三国志·魏书十二·何夔传》中曹操的谋士何夔的话,意思是“天乐意帮助那些能顺应天意的人,人乐意帮助那些能取信于民的人”。何夔,字叔龙,陈郡阳夏人。何夔自幼丧父,与母亲和哥哥共同生活,以孝友见称于当世。袁术曾经多次请他出来做官,但他觉得袁术这个人上不应天时,下不顺民意,不成大器,所以一直没有答应。为了怕他被别人所用,袁术强行把他留在自己身边,但何夔却像徐庶进曹营一样,一言不发。有一次,袁术与桥蕤一起攻打蕲阳,当时守蕲阳的是曹操,袁术让何夔去劝降曹操,何夔不从,并逃到深山里藏了起来。因为何夔与袁术有点亲戚关系。所以袁术没有杀他。建安三年(198),何夔被曹操征辟为司空掾属。当时有人传言,袁术的军队发生了叛乱,曹操因为何夔与袁术交往多年,又曾经在袁术手下待过,就问何夔这个传言是真是假,何夔说:“天之所助者顺,人之所助者信。袁术既不能顺天,又不能取信于民,肯定不能得志于天下。古语云:失去道义的君主,连亲戚也会背叛他,何况是他的手下呢?我认为,这些传言肯定是真的。”曹操说:“我也认为这些传言是真的,但理由与你不同,我的理由是像你这样的人都不能为他所用。他能不乱吗?”孟子曾经说过:“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打天下有三个重要条件,即天时、地利与人和,这三个条件具备了,就可以得天下。何夔所说的“天之所助者顺,人之所助者信”,其中就涉及到了天时与人和这两个方面,他认为袁术既不占天时,又不得民心,所以肯定会祸起萧墙,不攻自破。岂止是取天下,其实我们在日常生活中做任何事情,也必须具备天时与人和。所谓顺天时,也就是顺应时势,不要逆天而行,所谓人和,也就是取信于民。只有顺天应人,才能心想事成。


量己者,令终而义全;
昧利者,身陷而名灭。
这是《魏书·太祖纪》北魏太祖道武皇帝拓跋珪在安抚群臣的诏书中提到的话。意思是“有自知之明的人,不仅能保持善名,而且还可以保全道义;利欲熏心的人,不仅身陷囹圄,而且名声也会遭到损坏”。拓跋部属于鲜卑族,原来居住在今黑龙江额尔古纳河和大兴安岭之间,公元四世纪初,在首领猗卢统治下,势力逐渐增强,为了利用他们来抵御匈奴等少数民族的人任,西晋统治者于怀帝永嘉四年封猗卢为代公,西晋愍帝建兴二年又封他为代王。东晋孝武帝太元元年,代国被前秦苻坚所灭。淝水之战后,东晋孝武帝太元十一年,拓跋珪趁机重建代国,接着又改国号大魏,定都平城(今山西大同),史称北魏,拓跋珪就是魏太祖。在魏太祖三年十二月,太史屡次奏说天文错乱,为了消灾应变,拓跋珪进行了一系列的改革措施,但又怕引起群臣的混乱,于是便下诏安抚,上面这句格言便出自这个诏书。在这个诏书中,拓跋珪说:“夫桀纣之南面,虽高而可薄;姬旦之为下,虽卑而可尊。一官可以效智,荜门可以垂范。苟以道德为实,贤于覆餗蔀家矣。故量己者,令终而义全;昧利者,身陷而名灭。利之与名,毁誉之疵竞;道之与德,神识之家宝。是故道义,治之本;名爵,治之末。名不本于道,不可以为宜;爵无补于时,不可以为用。用而不禁,为病深矣。能通其变,不失其正者,其惟圣人乎?”拓跋珪认为,衡量一个人的存在价值并不是以他的地位高低为标准,而是以道德为标准,一个出身贫寒的人,同样也可以成为道德的揩模,正因为如此,以名利为人生追求目标的人与以道德为人生追求目标的人,将会有不同的结局,前者“身陷而名灭”,后者“令终而义全”,所以,道义是治国治身之本,而名利则是治国治身之末。拓跋珪的这个思想,有点儒家所提倡的“德福一致”的味道,《中庸》中曾说:“故大德,必得其位,必得其禄,必得其名,必得其寿。”意思是说,有道德的人一定会处于高位,获得厚禄,赢得大名,长命百岁,这只是儒家一厢情愿的理想,或许说是儒家的良好愿望,但在现实生活中却未必如此,这是因为道德与位、禄、名、寿这些东西本来不属于一类,两者不能相互保证,有德者未必有福、有福者未必有德,既然这样,那人进行道德修养的必然性何在?这是儒家的一个理论难题。拓跋珪在这里宣讲这通话,目的当然不是为了探讨儒家的这个理论问题,而是希望各位大臣都能为他卖力。
清者莅职之本,俭者持身之基。
这是《周书·裴侠传》中北周大将军裴侠的话。意思是裴侠,字嵩和,河东解人。幼而聪慧, 有异常童。在十三岁的时候,父亲去世,裴侠处理得合礼中节,有若成人,遂被征辟为主簿,举秀才,开始走上仕途,先后担任过轻车将军兼东郡太守、建成将军兼左中郎将、丞相府士曹参军、行台郎中、河北郡守、大行台郎中、郢州刺史、拓州刺史等职。裴侠为人有勇谋、重气节、守道义、尚廉洁。他在担任河北郡守期间,躬履俭素,爱民如子,他的生活非常简单,只吃粮食与蔬菜,深得当地官吏与百姓的爱戴。按照河北郡的旧制,有渔民、猎户三十多人,专供给郡守所用。又有壮丁三十多人,专供郡守役使。裴侠来到河北郡之后,立即废除了这些旧制,用节省下来的钱为官家买马,几年以后,马遂成群。当他离职的时候,一无所取,当地老百姓称赞他说:“肥鲜不食,丁庸不取,裴公贞惠,为 世规矩。”正因为裴侠如此廉洁奉公,所以他深受北周太祖宇文泰的重视。有一次,裴侠与几位牧守一起谒见宇文泰,宇文泰就让裴侠单独 站在一排,并对其他的郡守说:“裴侠清慎奉公,为天下之最,你们当中要是有谁能自认与他一样,就可以和他站成一排。”没有一位敢于响应。裴侠的堂弟裴伯风与裴世彦,为丞相府佐,两人曾劝说裴侠说:“做官无非就是求个名利双收,像你这样清苦,到底目的何在呢? ”裴侠回答说:“夫清者莅职之本,俭者持身之基(清正廉洁是做官的根本,节俭是修身的基础)。况我大宗,世济其美,故能:存,见称于朝廷,没,流芳于典策。今吾幸以凡庸,滥蒙殊遇,固其穷困,非慕名也,志在自修,惧辱先也。”清正是为官的根本,节俭是修身的基础, 这既是裴侠一生的写照,也是为官持身者万世不移的圭臬。
求木之长者,必固其根本;
欲流之远者,必浚其泉源;
思国之安者,必积其德义。
这是《旧唐书·魏征传》中魏征在给唐太宗李世民的《疏》中所说的话。魏征,字玄成,巨鹿曲城人。唐太宗李世民继位后,魏征做谏议大夫。唐太宗贞观七年,唐太宗下诏,令令狐德棻、岑文本修周史,孔颖达、许敬宗修隋史,姚思廉修梁陈史,李百药修齐史,而魏征受诏为总编,他以简洁公正为标准,对于各史都多有损益。各史撰成之后,唐太宗为了奖赏魏征,给他加左光禄大夫,进封郑国公,还赏赐给他很多财物。魏征自认为没有为国家立下什么功劳,只是善于辩说罢了,很害怕官爵加身会导致物极必反。于是,就以眼睛有病为理由,要求辞去各种官职。但唐太宗李世民没有答应他,李世民对他说:“我把你从我的仇敌当中提拔出来,让你担任重要的官职,你看到我有不对的地方,没有不直言进谏的。金之所以尊贵,就在于经过了优秀工匠的冶炼与锻造,我就好比是金,而你就好比是优秀的工匠,没有你的锻造,我是不可能尊贵的。你的眼睛虽然有疾病,但还不算衰老,怎么就这样辞职了呢?”当年,魏征再次请求辞职,唐太宗又没有答应,还是继续委以重任。后来魏征又向唐太宗上疏四篇,在第二篇《疏》中,魏征说:“臣闻求木之长者,必固其根本;欲流之远者,必浚其泉源;思国之安者,必积其德义(希望树木长得茂盛,就必须巩固树根;希望河流流得长远,就必须疏通它的源头;希望国家安宁,就必须积德累义)。源不深而岂望流之远?根不固而何求木之长?德不厚而思国之治,虽在下愚,知其不可,而况于明哲乎?”魏征认为,希望树木茂盛必须先巩固树根,希望河流得远就必须疏通源头,治理国家也是一样,要想使国家长治久安,君主就必须首先积累道德与仁义,这显然是把道德与仁义看成了治理国家的根本。而积累道德与仁义的具体措施,也无非是“居安思危,戒贪以俭,德不处其厚,情不胜其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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