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趣味诗系列：塔形诗之文字塔
编辑整理/大漠孤烟直
2、文字塔
文字游戏从侠义来说是一种有趣的文字，从广义来说凡是同文字有关的就是文字游戏，如对联\诗钟等。它体现了人的学识\人的机敏\人对世界的感受\人对文字的综合能力。在文字游戏还有一类就是智力性的游戏，最典型的就是从古至今迷语及现在的联想。在诗词中同智力有关最典型的就是文字塔。塔形诗类最难读懂的就是文字塔，它的形与塔形诗一样，仅凭从上而读是读出诗的。需要开动一翻脑筋，找出诗中的规律，才能将原诗读出来。想要读懂它，没有诗词的功底是不行的。可见，制做这类诗词人的聪慧与才智了。
(1)文字塔最简单的是民间流传的<<十字宝塔歌>>。人们还给这个加上了美丽的故事。
<<十字宝塔>>
碰
足球
和尚两
看三个头
映
彩云
小桃红
树绕鹤林
这两首诗每首都是简单的十个字，如果按照塔形来读是不成句。这首究竟怎么读，看看下面的故事就明白了。
仲夏，杭州灵隐寺看客云集，人声鼎沸，真是繁华。寺边，座座茶摊前都坐满了茶客，单单靠寺门外的那座茶摊冷冷清清。原来是两个年轻的小和尚在那里耍贫嘴，只争得面红耳赤，谁也不肯让谁。茶客们都想吃个清静茶，谁愿意坐在那里听他们吵吵嚷嚷呢，故此零落了这位卖茶的老翁。
这两个小和尚是什么人？他们因何在此争吵？原来，那个俊秀的小和尚是本寺的净贞，而那个略嫌粗莽的小和尚来自丹徒鹤林寺叫林梦，他们各夸各自寺庙好，因此争执不下。这个开茶摊的老翁，慈眉善目，人称李二秀才，因为没有考取“功名”，老来只得在此卖茶。这时，他见两个小和尚斗嘴，觉得很有趣，一直耐心地听他俩争论。后来，他听出了眉目，说道：“二位小师傅不必争了，在下有话说。”净贞、林梦齐声答道：“老施主有话请讲。”老翁道：“不知二位可会赛歌？”净贞、林梦忙问：“赛歌？是赛‘十字歌’吗？”老翁道：“正是！”你道为什么一说赛歌，净贞、林梦就知道是赛“十字歌”。原来，清朝后期在江南赛“十字歌”颇为盛行，尤其是在江浙一带蔚然成风。老翁道：“我请二位赛歌，谁胜了就是谁家寺庙的灵气大，出人才；要是输了，不认输也没道理。”净贞、林梦高兴异常齐声说道：“由老施主作公。请老施主出题，办法由老施主定，顺序也由老施主安排。我等静候了。”此时，众游客听说两个小和尚要赛歌，都一下子拥过来，把老翁的茶座占了个净光不说，还里三层外三层的把他们围在中间。
老翁先是不慌不忙，一把茶壶把前后左右的茶客都招呼的周周到到，然后公布他的赛歌规定：一、顺序，先杭州灵隐字，后丹徒鹤林寺；二、题目，林梦师傅夸他的鹤林寺，净贞师傅介绍他灵隐寺中的趣闻；三、办法，先作五言十字歌两句，再以同样十个字变十字宝塔歌一首。老翁把这些规定一公布，众游人都纷纷称难。大家用期待得目光盯着净贞、林梦两个和尚。有道是，会者不难，难者不会，只见林梦略一思忖，昂首念道：
小树绕鹤林，红桃映彩云。
他又略加沉思，就把上面的十个字变成十字宝塔歌：
映
彩云
小桃红
树绕鹤林
下面轮到净贞和尚了，他要用林梦吟出的十个字，吟成七言十字歌四句。看来，净贞早已构思而成，不然他何以能脱口成诗呢？只听林梦一落音，净贞便朗声念道：
红桃小树绕鹤林，
树绕鹤林映彩云，
云彩映林鹤绕树，
林鹤绕树小桃红。
净贞念毕，众人齐声称赞。这时，小和尚净贞开动了脑筋，他要给林梦出个难题。净贞寻思：林梦是写景，而自己选的却是叙事，写景易，叙事难，要叙得生动有趣就更难了。在想到一个趣字时，净贞不禁失声笑了。原来，他曾同师兄净之同去杭州城看足球赛，正看到紧张处时，忽然足球飞落在师兄的头上，引得全场轰然大笑，到今天大家想起来还直乐呢！于是他想：我就以此给林梦来个难上加难，众人喧闹声一停，净贞就念道：
足球碰和尚，两个看三头。
既而，他又变成十字宝塔歌：
碰
足球
和尚两
看三个头
净贞说完，林梦和尚呆了。心想，他诗中有“和尚”、“足球”的字眼，怎么能倒吟呢？众人见林梦和尚迟疑，都替他捏了一把汗。不过，林梦和尚虽然迟疑了一下，可他方寸不乱，到底也不愧是个对歌能手，眼见得对面净贞高昂着闪闪发亮的头，诗句也就有了，只听他念道：
两个和尚看足球，
两个和尚两个头，
看球看球球碰头，
两个和尚三个头。
林梦话音一落，众人齐声称道：“妙绝，妙绝！”这些话当然是既赞林梦，又赞净贞了。茶摊老翁拎着刚泡好的热茶，给净贞和林梦漫漫地斟上，笑道：“二位小师傅果然高才，对歌皆妙。我见了许多‘十字歌’赛，只不见如此精彩有趣。就今日而论，灵隐寺和鹤林寺皆足为当今名寺，我看二位就不必争执了吧！”说完，老翁拍拍空空的茶壶水瓶，对众人笑道：“感谢各位光临，如今我这里已是茶水一空，就请各位赶快公论吧。”众人纷纷站起来，道：“我等也少见这场饶有风趣的‘十字歌’赛，灵隐寺、鹤林寺不愧为当今的宝刹名寺！”
净贞、林梦二位小和尚对众人合掌而谢，道：“承各位施主夸奖，我等实在不敢担当。阿弥陀佛。”
(2) 分书合读的七律(我发现有两种不同的版本，究竟那种为真，那种为假，这里不做调查)
月
沽月上
魄兔月蒙朦
幽光日月忽散一
银垂已向月龙玲秋天
钓圆绽今其月漾玉球馥郁
收中镜色山胧月蒙落外云芬桂
凭栏深夜看逾良月何处笙箫作胜游
月
沽月上
魄免月童朣
幽光日月忽散一
银垂已向月兆脔秋天
钓园绽今其月漾玉球馥郁
收中镜色山胧月蒙落外云芳桂
赁栏深夜看逾良月何处笙箫作胜游
文字塔类中恐怕是这首最难以让人读懂的了。这个文字塔真叫人莫名其妙。正念也好，倒念也好，直也好，横也好，反正都是糊里糊涂的，怎么也念不顺。古往今来，这首诗不知难到过多少读书人。其实，读文字塔的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找出它的韵角来。然后随着押韵规律读下去。读通了，你就会感到妙趣无穷。
这首诗是清人万树的一首<<咏月>>诗，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土圭月影”离合图诗。之所以称为“土圭月影”，与诗图的排列形状及组合字中均有“月”的影子有关。以八个“月”字为中心垂直笔画，加上七行字横写，均可视作“土”或或“圭”字形；而称“月影”，是由于除诗题外，其余“月”字在诗中均不单独出现，而是隐藏在其它组合字中。这大概就是万树此诗命名的意图吧。文字塔往往它的塔尖上的字就是诗的题目。
此诗读法：这个文字塔是一首七律。押的是“十一尤”的韵，第一个韵脚断在“幽”字上，第二个韵角在秋上，以此而推为“球”、“收”、“游”。再运用运用“分书和读”的文字学常识，将每行中间的“月”字就近拼凑到左边或右边的字上去。这样，这个文字塔就顺顺当当的读出来了。具体解读方法如下：
除第一行外，凡双行的月字，均与其左邻字组成一个新字，如第二行沽与月组成湖字。凡单行均与右邻组成一个新字。如第三行月与童组成朣。
读时从“沽”“月”组成的湖字开始，“上”接“朣”至“魄”接“幽”，以此类推。到月时按上述规律用月组成其它字。亦成一首七言八句诗。如下：
湖上瞳瞳兔魄幽，光明忽散一天秋。
朒朓向已垂银钓，圆绽今朝漾玉球。
馥郁桂芬云外落，朦胧山色镜中收。
凭栏深夜看逾朗，何处笙箫作胜游。
万树爱作怪诗（趣诗），除了这首以外还有一首《闲居吟》的图形离合诗，形如蛛网，十分有趣。称之为蛛丝图离合诗。蛛网呈八角形，中间一个“器”字，以此为圆心，两个十字交叉，图中间又有一圆形，加上八个边，一共105字。可以读出多首诗来。可惜山人对这类的图画不下来，不能让大家供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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