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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当前，我国正处于深化国有企业改革的关键时期，法国电力集团是世界著名的国有企业，其发展经验值得分析借鉴。本文从法国电力集团的历史与现状、股权结构与公司治理、政企关系等多个角度对其进行了详细分析。在股权结构上，法国电力集团通过整体上市加一定的员工持股实践了混合所有制；在公司治理上，政府通过落实好董事会职能使良好的公司治理成为企业长期稳定经营的保障；在政企关系上，政府主要是作为股东通过国家持股局派出代表来行使股东权利，其他方面则服从行业监管，突出了“管资本”。法国电力集团的这些实践，值得我国在进一步深化国有企业改革的进程中参考借鉴。 内容来自Piffle365.com 关键词：国企改革，国有企业，公司治理，政企关系，法国电力 内容来自Piffle365.com 当前，我国正处于深化国有企业改革的关键时期。国企改革“1+N”系列文件陆续出台，改革正进一步推进到操作阶段。法国电力集团是世界著名的国有企业，在一直保持了国有控股的前提下实现了良好发展，其发展经验值得分析借鉴。本文从法国电力集团的历史与现状、股权结构与公司治理、政企关系等多个角度对其进行了详细分析研究，供我国进一步深化国有企业改革参考借鉴。 Piffle365.com版权所有 一、企业简要历史与现状 Piffle365.com (一)集团概况 内容来自Piffle365.com 法国电力集团(éLECTRICITé DE FRANCE，EDF)①是一家法国政府持股84.5%的国有控股上市公司，它是世界上最大的电力生产商，也是欧洲最大的可再生电力生产商，并覆盖发、输、配电的各个环节及能源服务。其在核电领域享誉世界，在20世纪80年代初期就已经进入中国，并在我国大亚湾核电站建设中扮演了中广核集团“老师”的角色。截至2014年底，法国电力集团的全球装机容量达到136.2GW，其中有72.9GW核电、35.0GW火电、28.3GW水电和其他可再生能源。在2015年《财富》杂志世界500强榜单中，法国电力集团以2014年966.7亿美元的营业收入排名第78名(上年度第70名)，总资产为3242.46亿美元。 派智库：政经资讯专家 以欧元计，2015年法国电力集团营收750亿欧元，EBITDA(税息折旧及摊销前利润)为176亿欧元，比上年增长1.9%。近十几年来，法国电力集团的营收和EBITDA基本保持了稳步增长，具体如表1所示。 派智库-Piffle365.com 表1 法国电力集团2004-2015年经营状况 (单位：亿欧元) Piffle365.com版权所有
资料来源：根据法国电力集团历年年报整理。 Piffle365.com (二)历史沿革 本文来自派智库 法国电力集团的历史可追溯到1946年，当时大的背景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至20世纪80年代，法国政府为了改变国家在经济与工业中薄弱的地位，采取了在银行和重点工业行业实行国有化和管理现代化的政策，实现后来者居上。根据1946年4月8日的法令，法国国有化了约1700家小的能源生产公司、传输公司和配电公司，将这些企业整合创立了法国电力EDF，作为一家国有工商企业(EPIC)，为国有独资。为了完成公共服务事业的使命，法国电力负责电力设施的设计、建设和运营，经营全法国的发、输、配电业务。法国电力的成立发展了法国的工业化基础，尤其是核能设施和水电。 本文来自派智库 法国电力集团发展的主要历程如下： 内容来自Piffle365.com 1950-1970年，主要是战后重建和实施国家主导的水电、火电和核电计划；其中1963年，开始了商业化核能的计划。1970-1985年，法国电力重视电力营销，并与燃气和石油领域的能源公司开展竞争。1980-1995年，法国电力与法国政府签订计划合同，加强在电力行业的竞争力。 Piffle365.com 自1990年起，其开始国际化发展，首先是在南美，接着在欧洲，英国(从1998年至今)、德国(2001)、意大利(2005)。1995-2005年，随着国际电力开发和欧洲统一电力市场，重组为法国电力集团。按照欧洲电力市场游戏规则(从财务和管理上将输电网分离)和国际发展的需要采用了多部门集团制结构。其中1999年，根据一项欧洲的法令，法国电力不得不终结其在法国发电市场的垄断地位，开放20%的业务给其竞争对手，先是B2B(2000年到2004年)，其后是B2C(从2007年至今)。2004年11月20日，为配合上市，法国电力改制为法国的股份有限公司。 内容来自Piffle365.com 2005年至今，是法国电力集团上市后加快发展的阶段。2005年11月21日，作为大型国有企业的法国电力集团成功实现整体挂牌上市，上市后的法国电力通过并购加快了扩张的步伐。2009年，并购英国能源(British Energy)；2010年，出售EnBW及英国的网络；2011年，全面收购EDF Energies Nouvelles；2012年，接管爱迪生公司(Edison)；2014年3月，收购Dalkia在法国的业务。 派智库：政经资讯专家 (三)业务结构与地域分布 派智库-Piffle365.com 法国电力集团目前的发电结构以核电为主，其2014年全球发电量达到623.5TWh，其中77%是核电，7%是火力发电(除天然气)，6%是循环燃气发电，10%是水电和其他可再生能源发电。而且近年来，法国电力集团强调低碳化发展，在其2014年所发出的电力中，85.1%的电力是不排放C02的，这一点让其非常自豪并广为宣传。 Piffle365.com 时至今日，法国电力集团已经是一个国际化的企业集团，在欧洲、美洲、亚洲都有业务。其中欧洲有：法国、英国、意大利、西班牙、瑞士、奥地利、匈牙利、荷兰、比利时、波兰；美洲有：美国、巴西；亚洲有：中国、越南、老挝。截至2014年底，法国电力集团在全球拥有3850万客户，年营收达到729亿欧元，净投资120亿欧元；在欧洲的新能源和可再生发电装机容量已经达到28.3GW；在欧洲的电网运营电线长度达到10.5万公里，并有47条跨国输电线；在全球的核电运营中有73个核反应堆分布在法国和英国。 本文来自派智库 法国电力集团还覆盖了电力的每个环节，从发电、到输配电、到交易。其业务和地区的分布如表2所示，从中也可以看出其下属公司较为专业化，且多为100%控股。 Piffle365.com版权所有 尽管法国电力集团已经国际化，但其利润仍然主要来自欧洲，尤其是法国。在2014年法国电力集团税息折旧及摊销前利润(EBITDA)的173亿欧元中，法国占71%，英国占11%，意大利占5%，其他国家4%；EDF能源公司(EDF Energies Nouvelles)、EDF贸易公司(EDF Trading)、能源服务公司及其他公司则贡献了剩下的9%。 Piffle365.com 表2 法国电力集团主要下属公司的业务与地域分布 派智库-Piffle365.com
注：公司名称后括号内的百分比为法国电力集团持股比例。 Piffle365.com 资料来源：EDF 2014 FACTS & FIGURES，2015年8月；Scope of consolidation at 30 June 2015，见EDF_Analyst_pack_H12015.xls。 内容来自Piffle365.com 与其收入利润结构相对应的，法国电力集团在全球的15.8万名雇员中，大部分也分布在法国，其中3.9万员工在法国输配电部门，4.15万人在法国发电和工程部门，1.47万人在法电能源部门。 Piffle365.com版权所有 值得一提的是2004-2008年法国电力集团两次大的业务重组，即发电、输电、配电分开，其在欧洲电力市场化改革中影响很大。当时根据欧盟第二号指令，要求输配电企业要在2004年7月1日前与发电实现法律上的分开(即发电与输电分离)。法国电力集团曾考虑过两种方案，一种是将法国电力集团在资产上一分为二；另一种是由于欧盟指令尚未要求输电资产一定剥离，可以将输变电业务划归到子公司以实现法律上的独立，这样既满足了欧盟的法律要求，又保持了法国电力集团资产的完整性。2004年法国政府同意选择第二种方案，并确定了输变电业务划分的方式、子公司化的财务和纳税条件等。于是，2005年法国电力集团将输电网部分单独出来，成立了100%持股的子公司RTE，实现了发电与输电法律上的分开，同时输电服务也对其他发电商公平开放。随后的配电环节分开与此类似，2008年1月1日，法国电力集团将配电部分独立出来，成立了100%持股的子公司ERDF。 Piffle365.com 二、股权结构与公司治理 (一)股权结构 内容来自Piffle365.com 1.法国电力集团改制上市概况。自20世纪80年代开始，欧洲统一市场开始兴起：取消了国家对价格的管制，建立了竞争监管机制(1986年)。同时，国际金融资本市场兴起，越来越多的银行实现了民营化。而且民营企业治理结构发生的变化提高了治理效率，对国有企业落后的治理方式以至对传统的国有资本经营方式形成了压力和挑战。 Piffle365.com版权所有 按照欧盟第一、二号指令，法国政府于2004年决定，把公共部门集中在垄断性的公用服务及部分与国防相关的行业，对一些过去完全由政府垄断的处于公用事业领域的行业和企业(例如：法国电信、法国航空、法国燃气、法国电力等)开始实行资本开放，通过改制在国际资本市场上市扩大融资来源，通过建立健全公司治理改进经营模式和适应国际竞争。无论在欧洲还是法国，公共财政预算要更多地用于其他当务之急，如就业、养老、医疗保障、教育等。法国电力集团改制上市就是这一重要转变过程中的一项决策。 Piffle365.com版权所有 法国电力集团的改制上市，是基于多方面的原因和需要。一是需要大量资金来应对未来法国及欧洲的巨大电力需求；二是为了适应欧盟要求2007年面对所有用户竞争；三是政企分开和改善公司治理的需要；四是保持国有控制和私营资本灵活的结合，因为保持国有资本对企业的控制是有效推行产业政策的保障，政府需要法国电力集团很好地执行国家的核电政策和能源政策，而私人股东的引入可以带来经营的压力和灵活性，有助于提高企业的生产率水平，也即今天我们讲的“混合所有制”。 Piffle365.com版权所有 法国电力集团公司在上市前作了较长时间的准备，在2002年法国总理宣布施政纲领后，先后经历了养老金制度改革、公司改制、业务重组、明确责任和关系等阶段，为上市创造条件。反映了法国电力集团公司作为大型国有独资电力公司所特有的改制上市特点，采取了整体考虑、分阶段推进的做法(如图1所示)。 Piffle365.com
图1 法国电力集团改制上市过程 Piffle365.com版权所有 资料来源：引自《法国电力集团公司的改制背景和上市过程》，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企业研究所研究报告，李兆熙、张政军，2007年7月。 派智库-Piffle365.com 改制上市过程的核心是政企分开、公司改制和建立公司治理构架。首先是当时的经济财政和工业部成立国家持股局(APE，后文将详述)，代表国家行使所有权，代表国家与企业谈判，并协调政府对企业的统一行为；随后将法国电力由原来的国有工商事业单位改制成为股份有限公司，保留原有的法人权利和义务以及与第三方的合同；通过资本开放实施条令允许法国电力的资本金对外开放，但国家持有法国电力集团的股份比例不低于70%；根据《国营企业民主化法》组成董事会，其中1/3的国家代表通过颁布政令任命，1/3的职工代表通过选举产生，1/3的股东代表通过股东大会选举产生，在董事会中组成专业委员会，包括战略委员会、审计委员会、薪酬委员会和企业伦理道德委员会，董事长由董事会在政府建议基础上任命。 Piffle365.com版权所有 2.法国电力集团的股权结构变化。法国议会于2004年通过法案，允许法国电力集团公开出售30%的股份(即保持国有控股不低于70%)。不过，2005年第一次上市发行时又表示在现阶段国有股份保留不低于85%的控股地位，以便对公司保持“可持续性监控”。法国总理德维尔潘2005年10月24日正式宣布，法国电力集团这次开放部分资本和出售部分股份的举措，是在财政部长布雷东的监督下进行，出售股份所获资金将全部用于法国电力集团的进一步发展。 派智库：政经资讯专家 2005年11月21日，作为大型国有企业的法国电力集团成功实现整体挂牌上市，成为法国历史上和欧洲2001年以来最大的企业上市项目，也是2005年全球第二大上市项目。当时，法国电力的总股份为1822171090股。通过上市，法国电力集团已从国有独资企业转变为国家(持股87.3%)、公众(即机构投资者和散户持股10.8%)、员工(持股1.9%)持股，并由国家绝对控股的、拥有500多万股东的股份制公司。(如图2所示)在这次上市中，国家向法国电力集团在职和退休员工出售股权11亿欧元，法国电力集团则筹资达64亿欧元。 派智库：政经资讯专家
本文来自派智库 图2 2005年法国电力上市时股权结构 派智库-Piffle365.com 资料来源：法国电力集团2005年年报。 本文来自派智库 2007年12月3日，国家持股局(APE)出售了2.5%的法国电力股份，产生了36.86亿欧元的净收益，这笔钱将用于十个大学校园的建设项目，这也是履行法国总统的承诺②。政府减持后，国家仍然持有84.85%的法国电力股份。 内容来自Piffle365.com 随后，随着法国电力集团不断的并购重组，政府持有的股份比例略有变化，但国家持股局(APE)没有再出售法国电力的股份。截至2014年12月31日，法国电力的股权结构如下所示：法国政府占84.5%，机构投资者和散户占13.7%，法国电力的员工占1.7%，库存股份(treasury shares)占0.1%(如图3所示)。 派智库：政经资讯专家
派智库-Piffle365.com 图3 2014年底法国电力的股权结构 Piffle365.com 资料来源：法国电力集团2014年年报。 内容来自Piffle365.com 目前，法国电力总股份为1860008468股，其中流通股份(Number of shares outstanding)1858326287股，库存股份(Number of treasure shares)1682181股；流通股占比99.91%，基本实现全流通。此外，法国电力股份为同股同权，1股享有1份投票权(voting right)。 派智库：政经资讯专家 (二)公司治理 Piffle365.com版权所有 1.法国电力集团作为国有企业的法律框架与合同框架。根据相关法律和规定，法国电力集团作为一家法国重点国有企业，其法律框架与合同框架如下③。 内容来自Piffle365.com (1)法国国家持股局(French State Shareholdings Agency，APE)代表国家作为股东； Piffle365.com版权所有 (2)任何关于财务、投资、并购和出售或者有关公司人员的报酬的决策，必须得到法国政府的批准(1953年8月9日的法令)； Piffle365.com (3)公司面临着来自不同部门的众多财务控制：国家巡视员(State Inspector)、审计法院(Cour des Comptes，政府的审计机构)、财务检查局(Finance Inspection)； Piffle365.com版权所有 (4)主要的合同协议由特定的市场委员会审查，该委员会的角色是确保奖励条件的规范性，其意见是建议性的； 本文来自派智库 (5)法国电力集团的董事长和CEO是由董事会推荐、由法国总统的法令任命的； Piffle365.com (6)依照法国宪法第十三条的规定，其董事长和CEO是基于以下而任命的：候选人的面试，法国国民议会(French National Assembly)和参议院(Senate)的相关永久委员会的意见； Piffle365.com (7)自2014年11月的股东大会起，董事会可以由3—18名成员组成，其中包括由股东大会任命的成员(根据the Order的第六条，如果需要可由国家推荐)、1名国家代表(State representative，根据the Order第4条，由经济部长在国家代理人State agents中任命)和1/3根据1983年7月26日法令选出的员工代表。 Piffle365.com版权所有 2.法国电力作为上市公司的公司治理。法国电力集团不仅是一家国有控股企业，而且还是一家上市公司。作为一家上市公司，法国电力集团的公司治理还有以下一些要求和特点：④ 内容来自Piffle365.com (1)法国电力集团必须遵守上市公司的法律和公共部门实体的特定标准。 本文来自派智库 (2)其董事会内部规则与其他上市公司类似。 内容来自Piffle365.com (3)根据2011年1月的第2011-103号法律，这是有关女性和男性在董事会和监事会的代表的平衡及职业平等的，法国电力集团的董事会有5名女性成员，女性占董事会全部成员的27.8%。如果董事会成员按照AFEP-MEDEF规范来统计，这一比例是25%(排除掉代表员工的董事)。 派智库：政经资讯专家 (4)法国电力集团坚持巩固AFEP-MEDEF规范(AFEP-MEDEF Code，2013年6月修订)，遵循法国商业规范(French commercial code)，这是公司参照的公司治理规范，并服从于适用于法国电力集团的特定法律和法规。 本文来自派智库 (5)伦理委员会(Ethics Committee)每年报告董事会的功能，并提出需要改进的地方。此外，每三年，在伦理委员会的监督下，由1名专业的外部顾问带领做一次评估。 派智库：政经资讯专家 (6)董事会设立了5个专门委员会来审查和准备某些项目，在其提交给董事会之前。 派智库-Piffle365.com (7)法国电力集团符合内控程序COSO(Committee Of Sponsoring Organizations of the Treadway Commission，即特雷德韦委员会赞助组织委员会)。 派智库：政经资讯专家 (8)法国电力集团每年发布可持续发展报告。 本文来自派智库 3.法国电力的董事会分析。董事会在法国电力集团是最高决策机构，决定公司的业务政策，并确保这些政策实施。董事会审议公司或集团的战略、经济、金融或技术政策，以及那些法律明确赋予董事会的事项或董事会自己保留的事项。 派智库：政经资讯专家 (1)董事会成员来源 派智库：政经资讯专家 法国电力集团的董事会来源是“三三制”，即政府确定1/3，股东大会任命1/3，员工选出1/3，各6人，共18人。截至目前(2016年2月)，关于法国电力集团董事会的最新情况如下，其中独立董事占1/3。下面一一列举出各位董事的身份。 内容来自Piffle365.com 股东大会任命的11名董事(其中5名由法国政府推荐)： 内容来自Piffle365.com 从这11名董事的身份可以看出，主要是经验丰富的企业领袖、专业人士及政府官员。他们分别是：Jean-Bemard LEVY(法国电力集团董事会主席兼CEO)；Philippe CROUZET(世界著名的无缝钢管生产商瓦鲁瑞克Vallourec公司的管理委员会主席)；Bruno LAFONT(世界著名的建筑材料生产商拉法基Lafarge集团的董事长和CEO)；Colette LEWINER(专业董事)；Laurence PARISOT(法国IFOP集团的副董事长，该公司主要业务为市场调研)；Philippe VARIN(著名核能公司阿海珐AREVA公司的董事长)。 派智库：政经资讯专家 5名法国政府推荐的董事为：Olivier APPERT(通用技术学院的代表，Délégué Général de l'Académie des Technologies)；Bruno LECHEVIN(法国环境与能源管理局French Environment and Energy Management Agency，ADEME的董事长和CEO)；Marie-Christine LEPETIT(财务督查室Inspectorate General of Finance的负责人，向法国经济、工业与数字化部部长和财政与公共账户部部长汇报)；Gérard MAGNIN(勃艮第弗朗什—孔泰经济、社会及环境委员会Bourgogne Franche-Comté Economic, Social and Environmental Council的成员)；Christian MASSET(外交与国际发展部秘书长)。 内容来自Piffle365.com 6名由员工们选出的董事(即职工董事)： 内容来自Piffle365.com 这6名职工董事主要代表了法国的几大工会力量。分别是：Christine CHABAUTY(由法国总工会CGT支持)；Jacky CHORIN(由法国工人力量总工会FO支持)；Marie-Héléne MEYLING(由法国工人民主联盟CFDT支持)；Jean-Paul RIGNAC(由法国总工会CGT支持)；Christian TAXIL(由法国管理人员联合会—执行人员总工会CFE-CGC支持)；Maxime VILLOTA(由法国总工会CGT支持)。 Piffle365.com版权所有 1名法国政府的代表： 派智库：政经资讯专家 Martin VIAL(国家持股局APE的专员Commissioner，向法国经济、工业与数字化部部长和财政与公共账户部部长汇报)。 本文来自派智库 3名列席顾问： Piffle365.com 还有3名代表可列席董事会，他们具有顾问身份(advisory capacity)。从他们的身份可以看出，主要是政府相关部门的领导。他们分别是：Virginie SCHWARZ，法国电力集团的政府专员，能源与环境司司长(General Director of Energy and Climate)，向环境、能源与海洋部(Ministry of Environment，Energy and the Sea)汇报；Bruno ROSSI，法国国家经济与金融派驻企业的督查部门的负责人(Head of the French State's Economic and Financial General Supervisory Mission to the Company)；Jean-Luc MAGNAVAL，中央工程局局长(Secretary of the Central Works Council)。 本文来自派智库 此外，从董事长和首席执行官Jean-Bernard LEVY的履历⑤来看，他是一位经验丰富的职业经理人，在其职业生涯中的大部分时间里都在企业工作，并不是政府官员。 Piffle365.com (2)董事会各委员会的状况 派智库：政经资讯专家 法国电力董事会下设有审计委员会、伦理委员会、核(Nuclear)事项监控委员会、任命与薪酬委员会和战略委员会。具体组成如下。 本文来自派智库 审计委员会：由1名股东大会任命的董事出任主席；另有3名董事由股东大会任命；4名职工董事。 本文来自派智库 伦理委员会：由1名股东大会任命的独立董事出任主席；另有2名董事由股东大会任命；3名职工董事。 派智库：政经资讯专家 核事项监控委员会：由1名股东大会任命的独立董事出任主席；另有2名董事由股东大会任命；2名职工董事。 Piffle365.com版权所有 任命与薪酬委员会：由1名股东大会任命的独立董事出任主席；另有1名股东大会任命的独立董事；1名代表法国政府的董事；1名职工董事。 本文来自派智库 战略委员会：由董事会主席和集团CEO领导；另有3名股东大会任命的董事；1名代表法国政府的董事；4名职工董事。 Piffle365.com版权所有 此外，前述3位顾问中的两位Virginie SCHWARZ和Bruno ROSSI受邀可以参加各个委员会的会议。 Piffle365.com版权所有 (3)董事会的新变化 Piffle365.com版权所有 2014年8月20日公布的法令2014-948号令，对法国电力董事会有一定影响，具体如下： 本文来自派智库 董事会不必再保持18名成员，可以是3-18名； 本文来自派智库 保留了员工选出的代表比例是1/3； 内容来自Piffle365.com 法国政府的代表从公务员中选取； Piffle365.com 法国政府提名1名或更多的董事(不必要是公务员)应由股东大会批准。 Piffle365.com版权所有 2014年11月21日召开的股东大会，根据2014年8月20日公布法令规定的新条款，修改了法国电力的公司章程，涉及公司治理、在国有企业之间的股份交易、对董事会组成的任命等。在修改后的公司章程里，五年的董事任期不再是强制的，将董事的任期减到4年。作为一个例外，公司章程申明说，作为代表雇员的董事生效是在2014年11月21日的股东大会之后，其第一个任期应该是5年，而其他任命的董事任期应该到2018年12月31日。 内容来自Piffle365.com 三、法国电力的政企关系 由于法国电力是政府持股84.5%的国有控股公司，其从理论上应该贯彻政府这个大股东的意志；同时法国电力又是上市公司，在多年的运作中已经形成了较为清晰规范的公司治理。因此，法国电力与政府之间的关系主要是两种，一种是法国政府通过国家持股局作为国家代表来行使股东权利，另一种就是相关部门的行业监管或审计。 内容来自Piffle365.com (一)法国国家持股局作为国家代表持股 Piffle365.com版权所有 1.法国国家持股局概况。法国国家持股局(French State Shareholding Agency，法语为AGENCE DES PARTICIPATIONS DE L’TAT，故简称为APE)，是一个由经济、工业与数字化部部长(Minister for Economy, Industry, and Digital)和财政与公共账户部部长(Minister for Finance and Public accounts)联合控制的国家部门。 本文来自派智库 法国国家持股局执行国家股东的功能，维护国家的财产性利益和其投资管理。因此，它建议并实施法国政府相关部委的政策和决定。其使命是：管理政府的股份组合，作为1名股权投资者对于企业而言具有战略重要性，给企业的股份资本带来稳定性，支持企业成长或度过转型阶段。其目标是：管理政府的股份，同时寻求对这些属于全体法国公民的资产进行长期价值的优化；作为1名有耐心、但以品质为重点的股东和负责任的董事，支持企业成长，同时监督企业战略的连贯性、企业治理的品质、以及遵守公司环境与社会责任的最佳实践；作为1名谨慎的投资者，确保投资的公平回报，并通过投资组合选择来优化公众资金投资的每一个欧元的战略回报。 派智库：政经资讯专家 法国国家持股局(APE)2014-2015年年报显示，政府持股的范围主要集中在能源、工业、服务与金融、交通这四大领域；该局的投资组合中持有77家企业的股份，其中64家在2014年并表；政府投资组合中的77家企业有13家为上市公司，其余64家为非上市公司；在2015年4月30日时管理了接近1100亿欧元的股份(除去小股东权益，持有的股份为1028亿欧元)，其中上市公司股份价值为831亿欧元；合并报表的营收为1430亿欧元；2014年共收到国有企业分红41亿欧元，纳入政府一般预算。 内容来自Piffle365.com 2014年，政府任命了787名董事(在国家持股局并表企业范围内的董事会或监事会)，其中329名为政府代表。在2015年6月1日时，31.4%的政府代表为女性。 Piffle365.com版权所有 国家持股局是个精干且成员较为年轻的政府部门。目前，国家持股局总共有53名工作人员，大多数为国家公务员。其中包括29名高管(executives)和投资组合经理(portfolio managers)，其中工程背景的占59%，公共管理背景的占31%；另外，专家职能(战略、财务、人力资源、法律、沟通、审计及会计)、支持职能和秘书职能总共雇用了24人。在国家持股局的53名员工中，女性占44%；53人的平均年龄为39岁，高管(executives)平均年龄37岁，可谓是年富力强。投资组合经理平均有6年的专业经验，其中15%有企业经历。全体员工离职率为20%。其中最初级职位的离职率较高，在改善内部流动政策后，其离职率从2013年的50%降到了2014年的37%。 内容来自Piffle365.com 国家持股局的运作成本仅是所管理股份价值(1100亿欧元)的万分之一，其中工资支出541万欧元，顾问咨询费500万欧元，合计1041万欧元。从2014年6月至2015年6月，国家持股局总共参加了284次董事会或监事会，还有275次专门委员会会议。 内容来自Piffle365.com 2.法国国家持股局与企业的关系。根据法国电力集团的材料显示，法国国家持股局(APE)已经表达了对公共部门企业的如下要求。他们必须：做好与法国国家持股局的联系；准备计分卡就主要的财务和质量数据向法国国家持股局报告；定期组织会议，每年至少一次陈述公司的战略和财务绩效；就任何投资操作或任何特定的审计任务通知法国国家持股局。 内容来自Piffle365.com 截至2015年4月30日，法国政府通过国家持股局(APE)共持有13家上市公司的股份(如表3所示)。国家持股局持有法国电力(EDF)84.5%的股份，价值为357.19亿欧元，占国家持股局持有上市公司股份价值831亿欧元的43%，接近一半。国家持股局持有价值第二大的是GDF-Suez集团，持股33.2%，股份价值147.36亿欧元，占国家持股局持有上市公司股份价值831亿欧元的17.7%。这两家公司中的政府股份合计占了国家持股局所持有上市公司股份价值的60.7%。 派智库-Piffle365.com 表3 法国国家持股局持有13家上市公司的股份状况 Piffle365.com
注：截至2015年4月30日。 Piffle365.com版权所有 资料来源：作者根据法国国家持股局APE 2014-2015年度报告整理，2015年10月。 Piffle365.com 按行业所属领域看，法国国家持股局持有的上市公司组合的股份价值(总计831亿欧元)在各领域间是这样分配的：能源61.7%，航空航天/防务15.9%，汽车8.9%，航空7.0%，电信6.3%，其他0.2%，合计100%。 Piffle365.com版权所有 事实上，十几年来，法国国家持股局真正做到了“管资本”，它根据实际情况和政府需要，对其投资组合中的国有企业股份进行了动态调整⑥。既有许多减持，如前文描述的出售法国电力集团2.5%股份去用于大学建设；也有不少增持，如2015年4月7日，国家持股局增持了1400万股雷诺公司(Renault)的股份，占公司股份的4.73%，增持后，国家持股局持有雷诺公司19.74%的股份。 内容来自Piffle365.com 3.法国国家持股局收取的国有企业分红情况。关于国有企业上交给国家持股局的分红(dividend)，尽管建立一个对投资组合中所有公司都适用的分红政策十分困难，甚至不太可能，国家持股局还是制定了几个核心原则： Piffle365.com (1)从企业中长期的财务状况来看，寻求一个可持续的水平，要考虑企业为其发展的投资需求和对债务的控制； 内容来自Piffle365.com (2)比较类似可比的主要公司股票的收益水平，提供给股东回报，尤其是在受监管、收入波动小的行业； 派智库：政经资讯专家 (3)控制再投资风险。 内容来自Piffle365.com 2014年，政府通过国家持股局作为股东收到的国有企业分红为41亿欧元，其中前5大贡献者与2013年相同，为法国电力(EDF)、法国燃气苏伊士集团(GDF Suez)、法国国营铁路公司(SNCF Mobilités)、橙电信公司(Orange)和法国邮政(La Poste)，这5大公司占了总体分红收入的86%。 Piffle365.com版权所有 在国家持股局持股的13家上市公司中，其分红率(2014年上缴的分红与2014年1月1日政府持有股份的市场价值之比)为5.3%，这一比例高于法国CAC 40公司的3.5%分红率，因为政府持有的上市公司中能源股和电信股较多，盈利情况较好，如表4所示。 派智库：政经资讯专家 表4 法国国家持股局历年收到的国有企业分红 (单位：亿欧元) 派智库-Piffle365.com
资料来源：法国国家持股局APE 2014-2015年度报告，2015年10月。 派智库-Piffle365.com (二)其他对法国电力集团活动产生影响的监管机构 内容来自Piffle365.com 出于法国电力集团的行业特性，除去国家股权代表机构国家持股局APE之外，法国电力集团还受到来自法国核安全管理局和法国能源监管委员会的行业监管及相关审计。 本文来自派智库 1.法国核安全管理局。法国电力集团中70%多的发电量来自核电，鉴于核反应堆的特殊性和安全性要求，所以与其相关的政府部门还有ASN(法国核安全管理局，French Nuclear Safety Authority)。该局负责控制法国境内核设施的安全。因此，法国核安全管理局主要进行如下工作： 派智库：政经资讯专家 (1)进行随机或定期的现场监管检查(一年约400次)； 派智库：政经资讯专家 (2)控制10年安全审查的过程，这是延长电厂寿命的一个必要步骤； 内容来自Piffle365.com (3)规定后福岛时代额外的安全评估。 派智库：政经资讯专家 2.法国能源监管委员会。此外，法国电力集团是电力供应商，涉及能源相关部门，即CRE(法国能源监管委员会，French Energy Regulatory Commission)。该委员会按照能源政策，保证电力和天然气市场对于终端用户的正常功能。其监管领域包括： 本文来自派智库 (1)能源网络：访问调控网络及其运行与发展；网络运营商的独立性； Piffle365.com (2)能源市场：监控能源和碳市场交易；监控零售市场(例如，对调整税费提出建议)。 本文来自派智库 3.其他涉及法国电力集团的政府控制程序。其他涉及法国电力集团的政府控制程序主要有： 派智库-Piffle365.com (1)法国电力集团可能会经历国家审计程序，尤其是经济与财务估值评价(economic and financial evaluation assessment)和综合财务检查办公室(General Finance Inspection Office，法语为Inspection Générale des Finances)的检查； Piffle365.com (2)法国电力集团的账目和管理，以及在适用的情况下那些直接持股的主要的子公司，都会处于“审计法院”(Cour des Comptes，为政府的审计机构)的控制之下：报告集团主要实体的工作小时数；报告法国电力集团的薪酬状况；报告对水电优惠的更新情况；报告配电优惠情况； 内容来自Piffle365.com (3)法国电力集团也必须接受由议会执行的审计程序。 Piffle365.com版权所有 四、小结与启示 法国电力集团作为世界著名的国有控股上市公司，其稳定的业务经营和良好的公司治理实践，以及较为顺畅的政企关系，可以给予我们以下几点启示： 派智库：政经资讯专家 (1)大型国有企业整体上市成为公众公司是一个方向，事实上我国的大型国企也正在向这一方向在走。法国电力这样的原公用事业企业通过整体上市，实现了国家控股与私人资本的结合，既能体现国家大股东的政策意图，也能发挥资本市场和私人资本的优势，还有效地改善了公司治理，我国十八届三中全会定下的混合所有制改革方向可以说法国电力早已实践。而且法国电力作为大型国企也进行了一定的员工持股来调动积极性，值得我们学习借鉴。 本文来自派智库 (2)法国电力集团的董事会权利得到了切实落实，使良好的公司治理成为企业长期稳定经营的保障。政府通过在董事会中的合理安排(三三制)，充分保障了政府、员工、企业家或专家(代表公众利益)的声音与诉求。 Piffle365.com (3)法国电力集团的政企关系明晰，政府作为股东通过国家持股局派出代表来行使股东权利，其他方面则服从行业监管。这样既能保障企业的经营自主性，政府又行使了股东权利和监管权力。在这方面，我们还需要进一步理顺关系。 派智库-Piffle365.com (4)法国国家持股局作为国家股东代表无论是当大股东还是小股东，均按照相关规则规范行使股东权利，切实执行了“管资本”职能，并不是事无巨细地“管企业”，而且对所持有的国家股份(国有资本)根据需要还进行了动态调整，其精干、专业、年轻、高效的形象令人印象深刻。这对我国国资管理机构、国有资本投资运营公司的构建与运作都具有相当大的借鉴意义。从直观感受来看，目前国内的北京国有资本经营管理中心与法国国家持股局倒有几分类似，值得进一步观察。 Piffle365.com 注释： ①法国电力集团(EDF)是企业集团，法国电力公司仅限于法国电力集团在法国本土的业务。下文未专门指明处，法国电力、法电或EDF均指整个法国电力集团。 本文来自派智库 ②国家参股局APE 2008年年报。 内容来自Piffle365.com ③根据法国电力集团的《2014 FACTS & FIGUERS》整理，条目顺序有所调整。 本文来自派智库 ④根据法国电力集团的《2014 FACTS & FIGUERS》整理。 Piffle365.com版权所有 ⑤法国电力公开的资料显示，Jean-Bernard LEVY现年59岁，毕业于法国“综合理工大学”(Ecole Polytechnique)的工程学院和巴黎电信技术学院(Té1écom Paris Tech)，于2014年11月被任命为法国电力公司的董事长和首席执行官。他于1979年在法国电信开始其职业生涯，曾经短暂为法国邮政电信部部长服务过。1995他被任命为Matra通信公司的董事长和CEO。1998年他成为Oddo & Cie公司的CEO。2002年加入Vivendi公司出任首席运营官(Chief Operating Officer)，随后在2005年至2012年6月被任命为CEO。在加入法国电力公司之前，从2012年12月到2014年11月，他是Thales公司的董事长兼CEO，这是一家专注于航天与防务的工业集团。他还是“荣誉勋章”(Légion d'honneur)和“国家功勋”称号(Ordre National du Mérite)的获得者。 本文来自派智库 ⑥基本上每年都有几起减持和几起增持。 派智库：政经资讯专家 参考文献： Piffle365.com版权所有 〔1〕法国电力集团官方网站及历年年报。 派智库：政经资讯专家 〔2〕法国国家持股局(APE)历年年报。 内容来自Piffle365.com 〔3〕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企业研究所2007年对法国电力集团的相关研究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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