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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秘八宝山女入殓师 三年为5000具尸体整容

 昵称179287 2016-1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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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11月11日,北京,整容室的柜子里摆着一个手工捏制的人脸模型。“很多面部破损严重的遗体,一般还是采用手工重塑的方法,3D技术我们也正在研究,两种技术各有利弊,还要具体情况具体操作。”

2016年11月11日,北京,用酒精给遗体轻轻擦拭消毒、清洗身体,再涂上粉底、细致地化妆……曲杰动作轻柔,带着敬畏的神情进行着这些工序,还原逝者生前安详的模样,生怕留下丝毫瑕疵。画好一具遗体后,曲杰细心的擦拭整容用的工具。

2016年11月11日,北京,整容室里的另一名女孩袁榕把整个房间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填写贴在墙上的值班表。袁榕15年6月来的整容室,她日常工作涉及遗体出入库登记、业务核实、冷藏防腐、换衣、化妆等。有时候,要提前从冷藏室内,将逝者推送到整容间,等遗体解冻后,再用油彩为逝者化妆。化好妆,遗体送至告别厅与家属告别,而后再推至火化场。 

2016年11月11日,北京,“最难的一次遗体修复大概用了两天时间。遗体是因汽车自燃烧焦的人,遗体一请进来,工作间里满是烧煳的味道。体表已经面目全非,四肢严重变形,全身上下成焦炭状。我们给他全身进行清洗,消毒,关节变形处理,包扎,穿衣,对象逝者生前近照重塑面部,然后最后化妆。”曲杰用两天时间为这位逝者拉直躯体、重塑复形,最终让他恢复了生前原貌,“安详”离去。

2016年11月11日,北京,遗体整容室的书架里放着一些人体骨骼模型和整容专业的书籍,作为一名遗体整容师除了掌握化妆技巧,还需要学习很多专业知识。“我第一次接触遗体是在大学暑假实习的时候,师傅让我们给遗体化妆,当时既紧张又兴奋,紧张是自己没有动手化过,怕化不好,兴奋是因为在学校一直学习理论知识,这次可以动手操作。”曲杰整理着化妆需要的工具。 

2016年11月13日,北京,对于未来的憧憬,曲杰想继续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不断提高自己的操作技术,为更多逝者和生者服务,最大程度满足家属需求,让逝者安息,让生者慰藉。曲杰让逝者依然接受生命最后的温柔,用她自己温柔的方式,对待这个世界。

2016年11月13日,北京,一位90后入殓师曾在个人空间发文阐释自己的职业:旅行途中,各式路人,相遇联系,或为亲人,或成爱人……直到最后,幸福满满,踏上旅程,收拾行李,发现一生的行李就那么一小箱,生命的外在还真是微不足道,然而,重要的行装,早已被逝者留在脑里,被胜者记在心里,满载回忆,各自旅行,既然如此,生又何哀,死又何惧,不如开开心心送走逝者,叮咛一句,路上小心,总会再会。

2016年11月11日,北京,死亡对我们来说,意味着生命的终结;死亡对她们来说,却是一天工作的开始。她们从战胜自己的恐惧开始,逐一战胜了误解、偏见。早晨7点,曲杰来到遗体整容工作室,在5具需要整容的遗体前,准备换上护士服开始一天的工作。给遗体整容没有时间标准,短则20多分钟,长则几天。

2016年11月13日,北京,“我老公不能算是支持我的工作,但是他也不反对,他觉得我们工作量大,工作时间长,担心长时间下去会对身体不好。”当时报考志愿的时候,父母支持曲杰,认为这个专业冷门,好找工作。从事这一行这一生都踏实。

2016年11月13日,北京,曲杰夜班没有业务时,对工作区进行清洁消毒。谈及一个人值夜班是否害怕时,她说:“干这行,有的时候走夜路会害怕,一个人晚上在家也会害怕,可能是女孩子天生就胆子小,怕黑,所以害怕的时候就开着灯睡觉,多给自己找些事情做,收拾屋子,跟朋友手机聊天,看看电视,上上网,困了就睡了,尽量让自己不去想那些让自己害怕的事情。” 

2016年11月13日,北京,“遗体整容工作印象最深刻的一次遇到出生不到一个月的小婴儿,当时看到他的时候,感觉心里好难受,觉得很惋惜,可怜,不忍直视,就觉得生命真的太脆弱了,不管我们怎么努力,都不能把他从死亡边缘抢救回来,虽然我还没有孩子,但是我也能感受到他父母的无助,心痛,甚至是绝望。”

2016年11月13日,北京,除了给遗体化妆,还要给遗体穿衣,清洗,遗体寄存,遗体化冻,遗体质量的检查,工作场所的卫生清洁消毒。夜里经常是不能睡觉的,业务量很大,有的时候一天能存40具左右的遗体,一个上午大概有30多具遗体化妆,工作量非常大。经常吃不上早饭,饿着肚子干活。

2016年11月13日,北京,周日那天,轮到曲杰上夜班。“我们的夜班制度是连上24小时,从早上7点一直上到第二天早上7点,遇到特别忙碌的时候,会直接工作到第二天中午12点。我们没有节假日,按倒班值,所以过节过年如果赶上值班也要去。平均5天轮一次夜班。”曲杰的工作时间长、压力大。 

2016年11月11日,北京,偶尔的闲暇时间,曲杰和袁榕聊着朋友发表的消息。在业余时间曲杰也会像别的女孩一样,去逛街、看电影、聚会。谈到和朋友聚会,曲杰说:“聚会的次数很少,因为我们工作原因,总是跟朝九晚五的朋友们赶不到一起,很少聚会。大多是还是跟老公出去。”

2016年11月11日,北京,全北京每天有600多人因各种原因走向生命的尽头。每当整容室又推进来一位逝者时,大伙儿都盼着是喜丧。寿终正寝的老人去世时脸上挂着笑。整容师不会刻意去遮盖逝者脸上的老人斑,那是生命的象征。“向死而生,你会发现死亡真的很残酷。没什么比活着更重要的事了。”

2016年11月11日,北京,很多女性逝者的家属提出来,能不能安排女整容师服务。有些女逝者需要清洗、防腐、换衣。这个时候殡仪馆有女整容师就显得更加人性化。因此八宝山成立了“青清女子整容室”,专为女性逝者提供服务。

2016年11月11日,北京,曲杰和袁榕收拾整理“青清女子整容室”,这是专为女性逝者而开设的。在30多年前,八宝山几乎没有整容师,人拉来直接火化。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对生命愈加尊重,也愈加重视告别生命的仪式感,于是就有了第一代遗体美容师。后来逝去的年轻女孩通常不会穿寿衣,要换生前喜欢的新衣,因此家属在意起整容师的性别来。 

2016年11月11日,北京,“让已经冰冷的生命重新焕发生机,给她永恒的美丽,这需要冷静、准确,同时要怀有温柔的情感。”这是日本电影《入殓师》中的一句经典台词。在八宝山殡仪馆里,曲杰和另外三个女孩常年做着这样的工作,一个神秘但旨在让逝者走得有尊严、走得美一些的行业。平均每月曲杰要为将近100具遗体整容,三年多的时间里已为近5000具遗体整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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