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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返亚太,美军司令何以敢向新总统叫板?

 思开1 2016-11-18

美国所谓“重返亚太”,也就是美国和美军以更积极的姿态在亚太活动多一些,存在感强一些。但按照新当先总统特朗普看法,那没什么意思。特朗普认为美国不应对其盟日本、韩国、菲律宾和欧洲承担过多的责任,日韩等国要获得美国的保护,交足“保护费”美国可以提供保护,不交、少交或交得不够,美国就不必管。至于日韩等国要发展核武器,那就发展好了。到时,一些国家打起了核战争,那就打吧。竞选期间,特朗普这些言论被认为最不靠谱、最不负责任的胡言乱语。美国太平洋司令部司令哈里斯在2016年9月15日高调宣称美国(实质代表军方)将坚持“重返亚太”政策,不会有什么改变。这明显有点与特朗普唱对台戏。

哈里斯司令说,美国会继续维持对印度洋-亚太地区盟友的“坚定承诺”,如果有必要,美军会采取军事行动并赢得战争。

哈里斯司令这样表态,也是军方常用来对总统软对抗的一种形式。军方很清楚,如果美国“背信弃义”,放弃对日韩等国的保护承诺,那产生连锁反应将令美国在世界各地的军事战略与军事存在都受到严重影响。“重返亚太”一事,我们要学会站在美国的立场上理解这一国策的存废之得失。很显然,特朗普那些想法,军方无法接受。当前,国样新国际刺头儿、大嘴巴政客、菲律宾新总统杜特尔特上台后,美菲政治关系急转直下。会不会实质性地影响美菲军事关系,美军方不能不有所担忧。之前特朗普讲的话,已让美军有些被动。菲律宾这一状况,是雪上加霜。要避免特朗普讲话的负效应继续发酵,军方最好的办是提前打预防针,避免作为三军统率的特朗普当真下达不智的命令。若到时候军方不得不正式抗命,会导致美国的宪法危机。

在美国,军队属于国家而不属于某个党派。依例,军队必须无条件听从总统的指令。一般情况下,军方也不能公然抗命,否则就会走进军事法庭。但有时候,军方或部队的上级发现命令完全是错误的,也会拒不执行命令。

2004年10月,在阿富汗战区,就发生过19名士兵的令人集体抗命事件。一个后勤连接到命令运送燃料,但19名士兵认为运送目的地属于危险地区,他们车辆没有装甲,车况也很差,卡车竟然没有装任何车载自卫武器,将车辆行驶在经常发生路边炸弹攻击的道路上,无异于进行一次“自杀之旅”。故没有足够的保护,他们无法执行此命令。此事的处理结果只是连长自请辞职,因士兵的诉求有其合理性。

更有美军因抗命而成战斗英雄。2009年 9月 8日,美军和阿汗富军两个纵队开入库纳尔省( Kunar)一条村落,却被当地长老出卖,在深谷中了塔利班埋伏。海军陆战队员达科塔迈耶( Dakota Meyer)和另一位同袍因在侧翼,距离伏击处几百米外。他们向总部呼救,但总部命令他们原地待命。他们请求派炮兵队支援,也被总部拒绝。迈耶与同伴决定不顾命令,5 次冲击村子里救人。他们先后救出36名受伤的战友,抬出了4具尸体。迈耶退役后当了建筑工人。一天,奥巴马总统亲自打电话给他,通知他获得军方最高荣誉勋章。迈耶当时正在干活,叫奥巴马过一会儿再打电话。奥巴马就等了一段时间再打电话。然后,迈耶应邀到白宫让奥巴马亲自颁奖给他。颁奖那天,他还与奥巴马在白宫院子里一块喝了一通啤酒。

2012年9月11日晚,美国驻利比亚班加西的领事馆遇到几十名(后增至一两百人)武装穆斯林恐怖分子的袭击,美国大使也在那场袭击中丧生。此事件多年中一直也是共和党人抨击民主党和时任国务卿希拉里的重要把柄。事件中,一个由退役海豹突击队员泰隆·伍兹领导的安全小队得到求援请求,但中情局负责人却命令他们不要妄动,等待命令!20多分钟过去了,命令迟迟等不到,伍兹决定违抗命令,擅自开展救援。他们打退了恐怖武装分子,把使领馆幸存人员带向基地。战斗在持续。伍兹手上只有十来名战士,要对付五六十人步步危险,且敌人数量正在增加。幸运是另一个救援小队赶来了。那是由伍兹的朋友、中情局雇员格兰·多提带领,多提也是抗命擅自行动。两支小队在半道上汇合。伍兹与多提握手拥抱。可正在这时,一枚罪恶的迫击炮打过来,他们双双当场牺牲。但最后,他们共救出30名美国人及4名美国遇难者尸体,打死恐怖袭击者上百名。伍兹与多提也成了美国英雄。

还有一起抗命事件隐藏在美国的隐史之中。据传,1962年10月28日,美国驻琉球岛上的4个美国秘密导弹基地已经处于二级战备状态(DEFCON 2,“核战争边缘”的红色等级)。基地管理者、上尉军官威廉·巴塞特(William Bassett)领导的一组收到了向海参崴(符拉迪沃斯托克)、北京、平壤和河内发射装备有热核炸弹Mark 28 的“马斯B”(Mace B)导弹的命令。世界核大战一触即发。巴塞特感到此命令不正常,4个目标,其中4个不是俄罗斯。命令是附加在天气预报后面发出的,更加令人生疑。除了巴塞特领导的一导弹发射组,另外7组也收到同样命令,他们的目标是瞄准俄罗斯各地。巴塞特打电话给管理中心,以没有收到明确指示为由拖延时间。发觉附近一发射组准备执行发射命令,巴塞特害怕发动一场错误的核战争,还派了两名士兵过去,准备武力阻止。巴塞特一边保持与其他7组联系,一边要求发布命令的空军少校将战备状态升至一级。不然,就取消作战命令。不一会儿,命令被取消。此事,巴塞特上尉生前未有任何讲述,但他所在的导弹发射组成员约翰·博德纳(John Bordne)及他的同行同行约翰·波顿于2015年向外界一起讲述了这个事件。若为真,博德纳无疑也是一个阻止世界核大战的美国英雄。

军队里的事,常涉及机密,很难得到实证。网上又传2014年俄罗斯军队占领克里米亚机场,乌克兰临时总统向美国和欧洲求救。美国总统奥巴马下令82空降师出动,结果82空降师拒绝执行命令,理由竟然是飞机燃油不足。这事,多数人的判断属于胡编乱造。

在美国历史上,有一件事十分重要,也有一定的抗命成份。

1932年5月,大萧条时期,1.2万家企业倒闭,失业率飚升至25%,全国大约四分之一的家庭无人养家糊口,退伍军人也活不下去了。他们发起“历史性进军”活动,大批美国退伍军人涌向华盛顿,要求时任总统胡佛给他们一口饭吃,给他们“退伍补偿金”。胡佛总统和麦克阿瑟、陆军部长赫尔利担心“退伍补偿金大军”会举行暴动,在华盛顿和其他地方引发暴力活动,决定予以驱赶和弹压。奉命镇压的人由麦克阿瑟、艾森豪威尔、巴顿领导,麦克阿瑟支持镇压,巴顿认为老兵都是自己兄弟,在一些细节的处理上直接不执行麦克阿瑟的命令。艾森豪威尔表面奉命,但不真正出力,阳奉阴违,私下里做工作,将老兵劝退。事件最终以两名退伍军人死亡,一些人受伤为代价告终。此后,艾森豪威尔、巴顿都在军中享有很高的威信,麦克阿瑟则一直就是一个争议人物。老兵中有一个叫做杜鲁门的,后来接替罗斯福当了总统。杜鲁门与麦克阿瑟两人的梁子,可以说就是在那个时候就结下了。

韩战时,麦克阿瑟数次抗命,不听从杜鲁门的命令。比如杜鲁门总统曾明确命令不得轰炸朝鲜靠近中国东北边境的军事基地,麦克阿瑟只当耳边风。杜鲁门最终忍无可忍,以公开宣布的形式将麦克阿瑟解职,换上李奇微为美军司令。

军方高级将领拥有一定地位后,实际也对总统权威构成一定威胁。美国驻阿富汗司令斯坦利·麦克里斯特尔,2010年被奥巴马总统撤换,也因麦克里斯特尔嘲笑“奥巴马已不能控制这场战争”,令奥巴马不能容忍。麦克里斯特尔公开羞辱总统奥巴马,则得不到舆论的普遍同情,被免也就被免了。但如果麦克里斯特尔在理,民意支持度较高,那奥巴马对他也没有什么办法。一名高级军官有没有对抗总统的资本,也看政治实力。总统只有4年或8年任期,职业军人(主要是军官)却可以干到退休或自愿离职为止。政治实力强的高级军官,虽然一般情况下必须听从总统的命令,但在人格尊严上,可以拥有不需要屈从于总统的地位。有的人若自己乐意,可以提前离开军队转向文职。如前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四星上将、黑人将军鲍威尔,后来就曾在布什政府时期担任过国务卿。

现在哈里斯司令与麦克里斯特尔的情况不同。那要看特朗普就任总统后的对国家实际控制程度,也要看他对亚太问题是否坚持原有的理念与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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