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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羽，芈姓，项氏，名籍，字羽。 楚国名将项燕之孙，他是骄傲的；作为中国军事思想兵家四势中“兵形势”代表人物，他是自豪的。 道是“羽之神勇，千古无二”，早已名声千里。 一路走来，从早年跟随叔父项梁在吴中起义反秦，到项梁阵亡后他率军渡河救赵王歇；从巨鹿之战击破章邯、王离领导秦军主力，到秦亡后称西楚霸王，定都彭城行分封，封灭秦功臣及六国贵族为王。 项羽，一路走来，意气风发。 哪怕是日后的历时四年的楚汉战争，最终兵败垓下，乌江边自刎而死，都没有办法阻挡他的英雄气概。 乃至于后世对于项羽这位英雄，既有憎恨又有怜惜。李清照有诗言：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那是何等的高扬西楚霸王。 如今，笔者想从另外一个角度，剖析项羽的真实面目——令人心悸的恶魔。 可能有人要问，楚霸王项羽，是秦帝国末期人物， 是当代人熟悉的大英雄。是如何成了一个令天下心悸的头号恶魔呢？ 一切得从历史的浸泡说起。 古往今来，由恶魔变成英雄，有一条最不易为人觉察的路径，那便是历史的浸泡。 历史的浸泡会走样，那就有必要回归本来面目。 笔者说楚霸王下项羽是令天下心悸的头号恶魔，是有根据的。 正史《史记*项羽本纪》中记载了项羽集团的六次是战胜之后骇人听闻的屠城与杀降。 第一次襄城屠城，坑杀全城平民。 第二次城阳大屠杀，杀光了辅助秦军抵抗的全城平民。 第三次新安大屠杀，坑杀秦军降卒20万。 第四次咸阳大屠杀，杀戮关中平民无计，大烧大杀大劫掠大掘墓。 第五次破齐大屠杀，坑杀田荣降卒数目不详，大劫掠大烧杀，逼反复辟后的齐国。 第六次外黄大屠杀，因一个少年的利害说辞，没有进行下去。 再看楚霸王项羽的针对当时国家的作为，实为六狂魔人 复辟狂。一举恢复诸侯分封制，使当时中国重新陷入战火纷争。 酷刑狂。恢复战国大煮活人的烹杀酷刑，对说真话者当即一锅煮。 杀害狂。杀害郡守，杀害宋义，杀害楚怀王，杀害子婴，杀害全部嬴氏皇族。 毁灭狂。火烧大咸阳与整个关中，大火三月不灭。 盗墓狂。大掘秦始皇陵，地面建筑破坏殆尽，地下墓室严重摧残。 劫掠狂。典型两次：对关中财货大劫掠，对齐地财货人口大劫掠。 凡此种种，大规模施暴，使大屠杀的酷烈恶风在秦末之乱中骤然暴涨，无不说明项羽其人是一个完全变态的社会虐待狂，文明毁灭狂。 秦始皇灭六国大战，秦军也几乎没有任何一次屠杀平民的暴行。以项羽集团为轴心的秦末复辟势力，变成了疯狂的恶魔，对整个社会展开了变态的报复。五六年中骤然跌入了“人相食，死者过半”的社会大赤贫境地，可想其后果。 就连当时不幸成为“楚怀王”的芈心，对项羽的种种恶魔行径，也是始终心有余悸。不然也不会对大臣们说“项羽为人，剽悍猾贼"种种。 楚霸王项羽经过的所有地方，都无一例外的被残酷毁灭！想想，这是一种何等令人发指的景象？ 无独有偶，太史公司马迁也在《史记*项羽本纪》说项羽“羽岂舜帝苗裔邪？何兴之暴也！” 可见，楚霸王项羽之凶恶为患，在西汉之世尚有清醒认知。 虽曾想，世事无定，历经“历史浸泡”，一个骇人听闻的恶魔竟然炼成了英雄！ 尤其宋明以来，更是殷殷崇拜项羽为英雄。 那起了这个端的，正是南北宋交替时代婉约派词人李清照的那首：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 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 李清照伤感于北宋放弃抗金而渡江偏安，伤感于从汴京一路南逃的惊险艰辛，要发感慨，是文人的必然。作为词人，少写诗的李清照，就在这样的一种背景下凭着感性想象的宣泄，选择了楚霸王项羽，一个罕见的恶魔，作为宣泄抵抗心绪的对象。 在李清照看来，长枪骏马力可拔山最后又不肯过江的男人，一定是大英雄。于是有了那首20字的小诗。 可能李清照并不知道，正是因为这首小诗，成了点进“历史浸泡”中的恶性药引子。 到了南宋王朝，偏安一隅，柔弱不堪。普通百姓，甚至是士大夫们需要为自己的柔弱灵魂找到了一个无比“阳刚”的历史依托。 正因为如此，对项羽的思恋情结开始在市井勾栏间弥漫起来，一发不可收拾。 就这样，历史意识的大扭曲，市井勾栏的戏剧评话，无不在为项羽哀思，为他们自己展现自己的英雄情怀。古往今来，皆如此。 乃至后世，惋惜者有之，赞颂者有之。即便到了现在，楚霸王别姬的故事，在中国几乎是妇孺皆知。上到乐曲、史学；下到文人笔端。无不为这个“力拔山兮气盖世”的英雄洒一掬同情之泪，发一通无尽感慨。 最终的结果是，楚霸王项羽，没有被钉上历史的耻辱柱。相反，项羽的头上，有了英雄的光环。 也正因如此，本是一个死硬的恶魔，骤然变成了不屈的英雄。纵观楚霸王项羽之真面目，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一个没有出路的随军美女，一曲自大狂的末路悲歌，一匹杂毛马，一根大铁矛，一句“无颜见江东父老”的哀叹，简直是“历史浸泡”中的滑稽组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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