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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思念》唱尽了她66年的思念

 崔季廊坊 2016-11-23



你从哪里来

我的朋友

好像一只蝴蝶飞进我的窗口

不知能作几日停留

我们已经分别的太久 太久

你从哪里来

我的朋友

你好像一只蝴蝶飞进我的窗口

为何你一去便无消息

只把思念积压在我心头

你从哪里来

我的朋友

你好像一只蝴蝶飞进我的窗口

难道你又要匆匆离去

又把聚会当成一次分手

又把聚会当成一次分手


这首由乔羽作词,谷建芬作曲,毛阿敏演唱的《思念》 ,曾在70、80年代广为传唱。


乔羽先生是我国著名词作家,他的词以情入心,尤以这首《思念》为最。

虽然才短短几句,没什么华丽的语言,只用很平实的语言,却将一个女人的惦念,思念,期盼,嗔怨,随又淡然的心态写的很微妙。

其实这首歌的描写的女子不是杜撰,而是真有其人,她,就是乔羽那为3天的婚姻苦守了66年的二嫂——张福贞。


乔羽的二哥乔庆瑞,去外面闯荡,这一走就是8年。后来他参了军,有一次好不容易得了空才回了一趟家,结果还被父母安排了一场“心不甘情不愿”的闪婚,新娘就是张福贞。尽管不愿意,但父母之命难为,只好糊里糊涂地把“堂”给拜了。 

乔庆瑞在外面闯荡多年,已不是毛头小伙子了,所以他处心积虑地想着摆脱这场“盲婚”。谁知晚上,当新娘张福贞伺候他洗脚时,才发觉,原来他的新娘子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于是也就欣然接受了,并像当时的文人墨客那样,给张福贞起了个雅名:婉君。一夜过去,两人相见恨晚,彼此都很满意,接下来两天俩人都沉浸于幸福之中。

1937年7月8日,抗日战争爆发的第二天,部队的一封急电,乔庆瑞不得不离开自己才新婚三天的妻子和家人,匆匆归队。


谁知,这一别就是51年。51年的岁月,让张福贞从一个年轻貌美的少妇变成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婆,也终于盼到了阔别多年从台湾来大陆探亲的的丈夫。 

原来,乔庆瑞在1949年10月随国民党某兵团退往台湾,之前他想尽一切办法想与家人取得联系,但都未成功。后来他收到一封奇怪的信件,说他老家所在的济宁州文大街被日本鬼子血洗一空。得到这个消息,他万念俱灰,退到台湾后也就娶妻生子,他是一名军医,后来做到了三军总医院院长。 

直到乔羽在大陆成名后,才通过美国华侨得到乔庆瑞的消息,兄弟之间也才建立了联系。



1988年,已经白发苍苍的乔庆瑞终于回到了阔别51年后的故乡,当他从火车车厢里颤颤巍巍地走下来,早在车厢口等待多时的家人冲上去抱头大哭!但张福贞,没去,不是不想,是不敢。

所以,她只是等在家里,像极了害羞的新婚妻子,正在等待归家的丈夫。当汽车的喇叭声在门口响起时,张福贞的心顿时乱了,要跳出来一样,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了。正在她手足无措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喊“婉君”,这一声“婉君”,让她的眼泪一涌而出。她心中有一个声音告诉她,他回来了,但她头脑发胀、两脚不听使唤、根本就无法正常行走,最后她扶着墙半走半跪出屋来。

抬眼望去,眼泪止不住的流,模糊了双眼,根本看不出来哪个才是那个他。 

“婉君婉君”,乔庆瑞连连喊她,这等了太久的称呼,像一个刀,割破了,困久了感情,几十年的委屈、痛苦、思念,齐涌心头。她像疯子一样不停的大声喊他的名字,两人跌跌撞撞的扑跌在一起,抱头大哭,哭出了俩人多年的惦念和牵挂。

但乔庆瑞和张福贞也只是团聚了29天又匆匆返回了台湾。回到台湾不久,乔庆瑞一病不起,1997年离世,离世前三天,他给乔羽打了个电话,询问张福贞的近况,反反复复地说很想念家,一做梦就回家,就见到了父母,出奇地想吃老家的水煎包子。


二嫂的执着和痴情,让乔老想起多年前邂逅的一只盘旋身边久久不肯离去的蝴蝶,诗人的情怀被激荡起来,于是挥笔写下这首温情得让人流泪的作品《思念》。 


乔瑞福去世六年后,张福贞病逝。弥留之际,她用手指指那个从来不让人碰的红漆木箱子,家人把箱盖打开,赫然是她当年的嫁衣和两双红绣鞋。轻轻地将有些褪色的大红嫁衣和红绣鞋放在她脸边,刹那间她的笑容如花,明媚娇艳,她满足的用脸贴着它们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她用66年的时间守护着只有3天的婚姻,她的执着,她的深情,她的思念无不让人为之动容。



或许有人觉得她很傻,但这就是她的爱情,她觉得应该守护的爱情,她觉得值得,便是对爱情最好的诠释。

爱情也好,婚姻也罢,都需要两个人的坚守。爱情也是消耗品,也需要彼此呵护,等到老了,你就会发现,即便是那个人说不出哪里好,但就是谁都替代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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