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活》 (下)
为了作好上西伯利亚的准备,聂赫留朵夫回到自己的田庄——库兹明斯果耶村。他在田庄上实行改善农民生活的措施。他把田地用贱价出租给农民,改变农民对地主的依赖关系。然后,他又到巴诺佛(他从姑姑那里继承来的田庄)访问,亲自和农民交谈,了解他们生活情况,同情他们的贫困和处境。在这里,他同样把土地租给农民,并进一步把农民交纳的资金当作公益金或税款,供给农民自己使用。聂赫留朵夫从农村返回省城时,他感到如释去重负般的无穷快乐。
聂赫留朵夫到彼得堡后,住在姨妈家。姨夫伊凡·密海罗维奇伯爵是前任国务大臣。聂赫留朵夫通过他的介绍,去拜访了几个有势力的人物。但这些上层官僚们,同样只顾自己的私利,不管犯人的死活。通过访问,聂赫留朵夫清清楚楚地看到:“这些官吏,虽然明明看见无辜的人受苦,却一点也不介意,所关心的只不过是镇压和削除所有的危险分子罢了”。
在这个队伍里,她认识了一个叫西蒙松的政治犯。这是个腼腆、谦虚而又意志力极强的人。他在大学毕业后,加入民粹派,任过乡村教师,并“公开抨击他认为虚伪和不公正的事情”。为此,他被捕了。不久,西蒙松爱上了玛丝洛娃。这时,玛丝洛娃必须在西蒙松和聂赫留朵夫之间作出选择。她感到:“聂赫留朵夫是出于慷慨,又由于过去发生的事情,才向她求婚。可是西蒙松却在她现在的境遇里爱她,只因为爱她而爱她。”于是,她接受了西蒙松的爱。
最后,玛丝洛娃和西蒙松走了。聂赫留朵夫被留了下来。他在福音书里找到了五条生活准则:对上帝要虔诚、不起誓、要忍辱、爱敌人、勿反抗。他认为人们如果遵循这五条法则,并不断悔过自新,便可以“获得最大的幸福,地上的天国也会建立起来”。他开始过上了一种全新的精神生活。他的灵魂得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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