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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最帅的老头!王德顺的不老人生!

 刚柔互用 2016-11-24



一场T台走秀让很多人认识了我

有人叫我最帅大爷

也有人说

我一夜爆红
 可是你知道吗?为了这一天

我足足准备了六十年


(最新身份“79岁男模”一出现,微博粉丝从1万多刷地涨到了10多万,原来几十几百的评论转发数量,突然之间变成了几万,不说回复,连看都看不过来。“粉丝多了我心不安。”他对记者说,“人家在微博里总是说,爷爷你怎么不回我啊?可我真回不了那么多,弄得我心不安。人家跟你说话,你还不理人家,那多不好。”)


     
二十四岁我当话剧演员

四十四岁开始学英语

四十九岁创造了造型哑剧

到北京

成了一名老北漂

没房没车

一切从头开始


五十岁,我进了健身房

开始健身
五十七岁

我再次走上了舞台
创造了世界唯一的艺术形式

它叫活雕塑

七十岁

我开始有意识的练腹肌


   七十九岁

我走上了T台


     我今年八十岁

还有梦

还有追求

相信我

人的潜能是能够挖掘的

当你说太晚了的时候

你一定要谨慎
它可能是你退却的借口

没有谁能够阻止你成功

除了你自己
   该炫自己的时候

千万别对自己手软

我是王德顺


2015年3月27日,北京一家健身馆内,王德顺接受记者采访。记者权义图

温柔袅娜中的彪形大汉

记者:你一直是演员,为什么突然当了模特?

王德顺:其实我是中国最早的模特培训老师。1986年北京有一个服装博览会,第一次招生时装模特,让我来培训模特。当时中国并没有模特,我是按照我表演哑剧的基础,以及我脑袋里想的模特应该怎么样,训练他们走路、表现。这批人就是中国最早的时装模特,现在有的做老师,有的做教练,其中有一个学生就在胡社光公司,打电话问我,王老师有没有兴趣帮我们走台?我说那就去吧,也没有排练,穿上衣服就走了。

记者:造型是设计师为你设计的吗?还是你自己提出了一些设想?

王德顺:服装上是他们按照我的条件来设计的,因为设计师是东北人,他脑袋里想的是在东北的时候,他的父亲母亲坐炕头上抽着大烟袋、穿着大棉袄的感觉。我后来还见过他父亲,跟他们聊了,知道他是想用大棉袄表现他的父亲母亲的故事,表现农村老大爷、老大娘的爱情故事,我就根据他的理念,加上自己的发挥,用哑剧的形式表现了。你看我走台的时候,就不是时装秀模特的方法,其实是东北农村的老头老太太的感觉。
记者:谢幕时光着上身的造型,也是设计师建议的吗?

王德顺:是他要求的。那算谢幕的一个节目,他说你就光着身子上去吧。我说好,警察不抓我就行,警察要抓我的话,我就把你供出来,是胡导演叫我光着膀子的。
记者:做了一辈子演员,突然作为一个时尚偶像而被公众了解,你有心理落差吗?

王德顺:当你做的事情不一样,人们就会觉得你是不是转行了、转型了,觉得我从演员走到时尚圈里了。但这不是我今天才走进来的,30年前我就开始了模特培训。模特在我看来,也是表演的一种形式,走台就是演出、展示、表演,而我本来就是一个演员。
记者:有没有觉得你的风格在时尚圈里有点另类?

王德顺:这是个人性格决定的吧,我就是那种粗犷、阳刚的性格。我年轻时开门不用手,一脚就把门踹开了,我夫人说你太野蛮了,但这是我的天性。我追求实在,直来直去,横冲直撞,想干什么干什么。现在时尚界有很多中性的感觉,尤其是化妆的,好几个给我化妆的男孩都像女孩似的,好像化妆师要是没有那种状态,进入不了这个圈似的那个感觉。但我尊重人家,人家就是那样的追求,人家就是那样的审美意识,那你得尊重人家,不要去企图改变人家、否定人家或者诽谤人家。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天性,天性不可改变的,我觉得我只是以另外一种形象进入时尚圈。本来这个圈里人们的精神状态是一种温柔袅娜的形态,我来了一个彪形大汉的形象,突然来了一个很大的反差,这可能是火的因素。


80岁的人能像个油压机一样蹲下吗?

记者:从演话剧发展成演哑剧有没有一些触发点?

王德顺:这是一个阶梯过程,你走到这一步了,你就想上一个台阶,上了一个台阶,还想上另一个台阶。当我演了30年话剧的时候,我觉得台词对我来说是多余的,用形体就可以把这个故事讲明白、讲精彩。比方说我演杀鸡取卵,我把鸡脑袋剁下来,没有脑袋的鸡在舞台上砰砰乱撞、垂死挣扎,我用形体就表现出鸡的挣扎。每次演到这个地方的时候,观众掌声热烈,因为太真切了。我就可以把语言删掉,走到形体表现的阶段。再上一个台阶,就是连动作都不用,就剩姿态,我用我的表情,让观众看人类最复杂的内心情感,我就站在那不懂,让观众可以看得流泪。
记者:为什么演哑剧要从长春来到北京?

王德顺:西方的哑剧本来是喜剧形式,有点小丑性质,但我演的哑剧《生命》是个严肃戏剧,从一个胎儿演起,然后开始婴儿的攀爬、少儿的学步、青年的奔跑、壮年的跋涉、老年的蹒跚和暮年的乞讨,这是整个人生的过程,是一个严肃题材,必须到一个文化中心去演出(才有观众)。那我们到北京,就到文化中心的中心,也就是各大高校。五六十所大学演一圈就是一年,第二年新生来了再去转一圈,渐渐影响就大了。像1985年、1986年,我去广播学院(现传媒大学)演哑剧,他们邀请我做讲座,讲哑剧和表演课。白岩松后来来采访我,说他当学生时曾经听过我的表演课。
记者:单位能支持吗?

王德顺:1985年改革开放刚刚开始,我还是长春话剧院的工作人员,拿着单位的工资,到北京来演出哑剧,单位给我写信,说你必须回来,你这样是犯错误的。我就回去了,人家就批判我,说你拿着国家的工资还出去给自己挣钱。虽然那时候不提资产阶级道路了,但是还是说这是犯错误的行为。那时候我也认为我犯错误,一个劲地检讨。但检讨完了没事了,话剧院也没有工作,也没有演出,那我整天在家坐着,觉得不行,我说还是走吧,又跑到北京去演出。直到1987年,文化部又有“双轨制”的文件了,说演员可以是国家的工作人员,也可以以个人身份去表演。我想这大概差不多了,那我就按照文化部的这个精神来做吧。
记者:为什么90年代后你就停止哑剧表演了?

王德顺:那时候我这一台哑剧很吃力的,又蹦又跳的,相当于一场独舞晚会。活雕塑相对省力一点,没有整场那样的蹦,就开始演活雕塑。
记者:你1990年代做活雕塑,跟现在相比,受众的接受上有差别吗?

王德顺:还没有想到受众的问题,我是想我能不能做的问题,我能不能演了。我天天在这健身,为的是什么呢?我要在我签名售书的时候表演活雕塑,这对我的身体是一个考验。你身上涂上青铜颜色,往那儿一站,让人觉得那是一个铜像,这是活雕塑最高的追求。如果你往那儿一站,让人觉得这是一堆肉,能看吗?所以我必须得把肌肉全部练起来。

演活雕塑有一个动作,跪下再站起来,这个动作要非常缓慢地蹲下,膝盖里也不能发出疙疙瘩瘩的声音,疙瘩一下演出就失败了。我一想完了,80岁的人能像个油压机一样蹲下吗?我做不到了。我当时想我是不是上医院去,膝盖里边打一点润滑剂。但我想不能那样,还是要靠自己练,现在我又练好了。
记者:这不是一个不可逆的过程吗?怎么做到的呢?

王德顺:这叫重生。健身房有一个220斤的大胖子,他练成了140斤,现在走路特别轻快了。我问他走路什么感觉,他说重生。你昨天做不到的事情,今天能做到,这就是重生。动物的重生有很多,比方说像鹰的重生,鹰可以活70年,但是它活到40年的时候,它的爪子、喙和羽毛都已经老化,这时它必须飞到悬崖上,用岩石把喙敲掉,让新的喙长出来,把指甲拔掉,让新的爪子长出来,把羽毛拔掉,让新的羽毛长出来,这时候它可以重新飞翔,可以再活30年。
记者:我们关注的是你是怎么做到的。

王德顺:因为我有重生的概念。重生不是说我今天80岁,明天我成70岁了。只是你昨天做不到的事情,你今天能做到了。我现在80岁的人,做50岁的那些动作,肯定做不到。但我要求,我能做到的还是要做。网民们经常问我,你怎么样保持身体状态?我说我不是有意保持,完全是因为工作的需要,我才使身体成为这个样子。50岁的时候,我要开始演哑剧,用形体表现,你就得练功;60岁的时候我想演活雕塑,得把肥肉练掉,你得把肌肉练起来。我都是被逼无奈的,被工作逼得这样的。
记者:其实还是自己逼自己。

王德顺:你说得很对,是我自己要求自己这样做,没有客观逼迫我要这样做。这是我对自己的要求,给自己设计、想象的一条路:我要走什么路,要达到什么效果,这是精神的要求反映在我的身体上,要求我的身体必须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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