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将、莫邪、越王勾践剑,这些中国古代的传世宝剑的铸造工艺师怎样的呢? 从对发掘品中各种不同形状的青铜剑作对比研究,采用范铸逻辑学原理,从中找出了规律,找出了各种范铸工艺造成的现象产生的必然性。下面分别说明新的研究发现,以及突破性的新认识。 对于铸剑工艺而言,这里存在一个首与茎的铸接关系问题,即首与茎是怎样接合的问题,却忽视了格与从的关系,即格与从是整铸还是分铸的问题。由于格与从的内角宏观上不易发现有接痕,一般又无格与从是铸接的概念,所以,不会轻易想到格与从之间存在什么关系,也没有注意观察是否铸接,一直以为格与从是整铸。 明显铸接的剑偶尔也能见到,但毕竟是少数,所以,认为大多数普通剑是一次性整铸,这才是造成以上问题无法解释的根本原因。从以上所述这些现象的逻辑性可以认定,剑体如果采用了机械加工,加工时就不应有格存在。如果格与从整体铸造,就不可能采用机械加工。两者之间,只能占其一。为解释战国剑的铸制工艺及解决这一矛盾,必须带着以上问题去观察发掘品。 当有了这些认识之后,再带着问题去观察出土的战国青铜剑,却发现绝大多数剑身与格部的内角,宏观上看不出有明显的接痕,只是感觉到多数剑的格与从之间的内角似乎有缝,观察了许多宽格剑都如此,始终在有缝与无缝之间长期不能定论。当对多种发掘品的剑进行观察时,终于在一把窄格剑上找到了铸接痕,说明此剑的格为后铸接,是先铸一个无格有内茎的剑身,并磨削加工完成以后,再铸接格及外茎。 也就是说,我们看到的相当数量的剑茎分两层,有内茎较细,与剑身为整体,铸接格时茎外又包了一层茎,我们一般只能看到外茎。这一发现,是对铸剑工艺的一个重要发现,从而揭开了对春秋战国铸剑工艺的新认识,亦逐渐解决了一个个多年不能解释的老问题。 上图为战国墓葬中出土的窄格剑,藏鄂州市博物馆。此剑有锈蚀、有裂缝,正好从格部裂开。从裂开的格部缝中可清楚看到茎内有内茎与从为一整体,格及筒形茎为铸接,即此剑为两段铸接。之所以能看到里面的原始内茎,是因原始的内茎与后铸接的外茎之间生长的锈包,锈包越长越大,终于将后铸接的外茎顶破,形成了一个结构剖面。如果内外茎之间没有锈蚀及开裂,很难发现此剑的茎部为铸接。 再观察其它窄格剑,又发现两把战国墓葬中出土的窄格剑,也是铸接格。这三剑的发现,基本解决了这几把剑的剑身加工问题,说明铸剑时只铸了有茎无格的剑身,在无格的剑身上进行纵向及横向磨削加工,什么问题都不存在了。当将剑身两个面都加工完成后,再将剑身夹在格范中铸格及外茎,这应是战国青铜剑的一种范铸工艺。但是,由于见到有明显铸接痕迹的标准器太少,解决了窄格剑的铸制工艺,并不等于宽格剑及纹饰格剑也都采用了相同的铸制工艺。按常理推论,窄格剑能铸接剑格,宽格剑就更应该铸接剑格。 因在对大量宽格剑及纹饰格剑进行观察时,没有见到明显有缝的格,宏观上暂不能确认是否分铸后铸接宽格。后考虑到,如果宽格剑与窄格剑一样都采用了分铸铸接工艺,最有效解决问题的办法,是找一个宽格剑残件将其剖开,能看到内部结构才能说明问题。著者在民间寻找宽格及纹饰格残件,希望能从中找到答案。
从X光片中,看到格与从为整铸,并无分铸痕迹,插入的八方形铜料只能看到格与茎有明显界线,而插入的深度却不明显。这是由于纹饰格中间厚度大,格与从是叠压关系,X射线无法拍出缝隙,胶片上就不能成像。那么,这张X光片没有解决疑难问题。 至此,一个对铸剑工艺新的认识得到了证实。格被退下来后,发现纹饰格内生长了一些紫色的类似云母闪闪发亮的硫化亚铜,并且纹饰格再也安不到原来的位置了。
站在范铸逻辑学角度看待战国剑的成品,可以认定有相当数量的剑呈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个假象,其真象当为铸剑时整个剑体只铸有平直的从与茎,而没有铸格及首,铸后先进行磨削加工,加工完成以后,再将剑身夹在范中浇铸格、茎、首。如下面线图中所描绘的那样,铸成无格的剑身后,轮子纵向加工,可留出中间的脊,横向加工,可开刃口而不伤及格,因此时尚不存在格。在绝大多数剑的锷(刃)部,可看到横向加工留下的磨痕,看来青铜剑大多应先经过了纵向加工剑从,当从部加工完成后,又经过了横向加工开刃,再铸接茎部(一次整铸的剑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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