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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光:相见出于真情,不见出于深情!

 渐华 2016-11-28

——爱在心口难开

司马光:相见出于真情,不见出于深情!

有一种情,叫一见钟情,此情可遇而不可求。倘若你在有生之年遇到了,实属侥幸;倘若遇不到,也算命中注定。然而更加让人遗憾的是,在你对别人一见钟情之时,对方未必正好也对你一见钟情。即便你拿着丘比特之箭在对方身后疯狂地扫射,将对方射成筛子,也未必能够射中对方的心。

遇到一见钟情的人原本是一个低概率事件,一旦遇到,相信很多人都会拿着丘比特之箭,恨不得顿时化身成为充满爱心的后羿,张弓搭箭,直射心仪之人。为了俘获伊人芳心,有人甚至不惜霸王硬上弓。然而,司马光的表现却很另类。当他邂逅了一位难得让他一见钟情的女子之时,他却迟迟不肯“亮箭”。

一场欢庆的宴会,一次偶然的相遇,一个明艳动人的女子深深地抓住了一个男人的心。

舞台上,女子身着一袭素衣,发髻轻轻挽起,脸上虽然略施铅粉,但足以倾国倾城。她那轻盈的体态在青烟翠雾中飘忽不定,舞动的裙摆似有情,亦似无情。此刻的她聚精会神地跳着美妙的舞姿,但她却不知台下有一位观众的心早已跟随着她的节拍跳动着。

一支舞的时间总是那么短暂,短得让人来不及回味。待女子舞罢,便轻轻退场。

司马光见心动女子退下舞台,本该去后台找到她,然后想一个大家惯用的借口,对她搭讪道:“你不是大明湖畔的那个夏雨荷嘛!”即便女子说自己是容嬷嬷,只要两人能打开话题聊下去,也算是认识了。待分别之时,留下对方的联系方式,以后就可以慢慢发展了。不过,司马光却没有这么做。

那么,司马光为什么没有这么做呢?难道是害怕女子的拒绝?事实上,当时的司马光早已经名扬天下,而且官居高位,敢与身居相位的王安石抗衡,所以,他想要女人就有女人,想要男人就有男人,更不消说是一个舞女!只要是他想要的,基本上都可以得到。他之所以喜欢却又不去占有,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的妻子。

在古代,男人纳妾蓄妓都是寻常事,特别是对于那些优秀的男人来说,他们体内的荷尔蒙更加旺盛,情感更加泛滥,总有寻花问柳的冲动。但是,司马光却洁身自好,即便妻子在结婚三十年内未曾生下一男半女,他仍旧没有纳妾。

无论是在古代,还是在现代,甚至是将来,孩子大多时候被看成是维系夫妻感情的纽带。如果一对夫妻没有孩子,这对夫妻之间的纽带就很容易断裂。在没有孩子的情况下,司马光依然能够对妻子不离不弃,可见他对妻子的感情比天高,比海深。

司马光的妻子非常识大体,见自己无法生育子女,司马光又不肯纳妾,心里非常着急。她多次劝说司马光纳妾,但每次都被司马光婉拒。万般无奈之下,妻子只好背着他,为他物色了一位娇艳欲滴的女子,然后将她安置在她们夫妻的卧室里。如果是其他男人,想必很难有如此待遇,更不会错过如此待遇,但司马光却从不肯放弃自己做男人的原则——“捂紧自己的裆,尊重别人的裆”,因此他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妻子为他精心安排的超常规待遇。当他看到美艳的女子横陈于床榻时,他并没有“临幸”此女子。女子感觉无趣,最后灰溜溜地离开了。

妻子见女子与丈夫的好事未成,并不甘心,于是,她又找来了自己的丫鬟,让丫鬟深夜去伺候司马光。司马光不但不领情,还将她赶了出去。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男人是泥做的,司马光似乎是水泥做的。他除了妻子之外,从来不近女色。妻子见司马光总是如此,便对司马光埋怨道:“古人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也是读圣贤书的,也该考虑为司马家延续香火了吧!”

司马光总说自己公事繁忙,抽不出空。

妻子生气地反驳道:“你再忙,难道连入洞房的时间都抽不出来吗?”

司马光每次见妻子生气,总会逗她开心。于是,他回答道:“有你一个,我就吃不消了。再娶一个,你还让不让我活啊!”

妻子听罢,不禁哈哈大笑,怒气顿消。此后,她再也没有强迫司马光纳妾了。后来,他们收养了司马光的哥哥的儿子司马康。一家三口,过得其乐无穷。

如今,司马光遇到了一位让他怦然心动的女子,即便他想要纳她为妾,想必他的妻子也会支持他,但他却感叹道:“相见争如不见,有情何似无情。”

相见却无法相守,让他倍加感到不如不见。而多情总是让人备受折磨,还不如无情让人来得逍遥自在。此刻的司马光内心非常纠结,甚至痛不欲生。

不过,司马光最终却选择了买醉,试图用酒精来麻醉自己的大脑,让自己忘却对舞女的爱恋。尽管酒能够短暂地麻醉自己,但酒醒后又当如何呢?

“笙歌散后酒初醒,深院月斜人静。”酒醒之后,夜深人静之时,思念不但没有退去,反而像汹涌澎湃的潮水一样,席卷而来,淹没了他的整个大脑。这种排遣不出、割舍不掉的情思搅动得他坐立不安、辗转难眠。

正如苏轼所言,古之立大事者,不惟有超世之才,亦必有坚忍不拔之志,司马光在极其悲痛的挣扎之后,最终还是坚决地选择了放弃。在没有选择与舞女相识的情况下,他便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

此刻,让我想起了洛拜的一首诗《原来是为了分别》:

原来是为了分别

命运才安排我们相逢

没想到却是一见如故

更没想到一笑离去后心情会沉重

有一种感觉很深刻

却很朦胧

那是我吻你时的颤抖

而尽管想你

怎么也描不出你凄然的笑容

有一种感觉很模糊

却很真实

若问我为什么爱你

我不能回答

但爱你使我心灵深深地颤动

我不必乞求朝朝暮暮能和你相依

只希望这一刻能为你珍惜

当你历尽沧桑之后

或许会说

你曾爱过我

命运总是喜欢捉弄多情的人,或许就是为了分别,才安排司马光与舞女相逢,但司马光却又没有洛拜那么幸运,能够与心爱的女子曾经有过短暂而终生难忘的时光。

爱上一个人只需要一瞬间的时间,而忘记一个人却需要很长很长的时间。既然无法与对方相濡以沫,只能忍痛与对方相忘于江湖。此时,司马光做到了“糟糠之妻不下堂”的誓言。

司马光对妻子忠贞不渝的爱情可以说让千百年来的男子都望其项背。在妻子病故之后,其友刘贤良花费五十万钱为他买了一个婢女,照顾他的衣食起居,但被他拒绝了。如此绝世好男人如果活在现代,肯定遭到众女哄抢。

司马光一生留下的诗词并不多,但他却给人们留下了宝贵的由他主编的鸿篇巨著《资治通鉴》以及广为流传的“司马光砸缸”的故事。然而,这个依靠才智救人的故事在千年之后却得到了后人无节操的新解:

司马光:相见出于真情,不见出于深情!司马光拍拍王安石的肩膀说:“介甫,跟我斗?你还是太嫩了。”王安石淡定地回击道:“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砸了个水缸嘛?换做是我,也一定会这么做。我和你比,只是少一个机会罢了。”司马光眼中射出两道寒光:“机会,是自己创造的。你只知道老夫砸缸,却不知道那孩子是怎么掉进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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