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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气一团周宇光

 南昌陈政 2016-11-28

  周宇光,独立自由艺术家。1970年出生于江西南昌。98年毕业于华中师范大学同年进修于湖北美院,94年随著名中国画家朱振庚先生习画,2008年入选北京上苑艺术馆国际艺术家驻馆计划驻馆艺术家。作品编入《十方艺术》《艺术圈》《美术市场》《大家》《东方艺林》《上苑艺术馆2007-2009文献与作品》《中国陶瓷》《敦煌美术》《大唐美术》《问瓷》《书法报》 等多种艺术刊物。荣宝斋出版个人画谱周宇光卷,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出版个人画册《周宇光-东方的坐标》,江西美术出版社出版个人画册《倦止-无相》。参加全国书画展及个人画展多次,并被多家电视台专题报道。

  周宇光先生的绘画给我们的印象是生、猛、香、辣、鲜!他的绘画说古讽今、嬉笑怒骂、放纵粗犷、荒诞滑稽、还有很强的叙述性。周宇光喜欢画戏、画佛,他的画大都是这一类题材,他笔下的佛教和戏曲人物大抵是他心中的理想和当下的现实。

  周宇光画佛是画他的梦想,大约是普度众生、拯救自己的良好愿望;或许有一天,他笔下的佛能半遂了他的心。画戏大体是对过往辉煌的迷恋、思慕、追忆,对时下颓废的愤懑、揭露、抨击,是借古喻今、讽今的意思。

  周宇光尤其喜欢在裸女旁边题一句佛家经言偈子,一般人疑为亵渎,却因画家对事相的参透,让看画的人也心有所悟。他有时将完全不搭界的事物放在一起,譬如裸女与匕首与抢,刀马旦和书,颇有别样意味,看得人说不出话,即使说出来,也不是要说的那一个。顺应了事物的根本,往往就会不拘于形,不惧于行,只是顺着那股劲一个劲的长。那长成的,便带着根。

  周宇光的画有一股劲往外迸,或是人物的眼神,意志力,或是一点小小的得意神情,皆从人物体内出来,全是一派本来如此。以至于看他的画,就看到何为无相,眼前这一相,稍纵即逝便是。

  第一次看周宇光的画,感觉非常辣。一品之下,往往让人眼睛冒火,浑身冒汗,会有一种晕眩感。闭上眼,那些鲜艳的色彩、飞奔的线条,香艳的女人体、不真实的戏曲人物交叠杂揉在一起,似真似幻,尤如梦境。睁开眼再一品味,连咂舌头,才知道周宇光为来访者端上的是道道湘菜,香辣生猛,口味超重。对胃口的人会连呼过瘾,而不对胃口的人会避而远之。

  这种重口味既有题材上的刻意,亦有形式上的冲击。最打眼的是美女图,含蓄一点的妩媚妖娆,火爆一点的赛过春宫。那些原本在《金瓶梅》中被细笔勾勒的香艳场景如今被周宇光用粗笔浓墨大写意画出,少了几分精致,多了几分热烈;少了几分遮掩,多了几分坦荡。

  尤其这些尤物被周宇光画在瓷器上,更是千姿百媚,香艳不可方物。这样的作品本是雅士私藏,不适于置于公众面前的,但周宇光不管这些,只管端出来。想想,又有什么呢?日本浮士绘中此类春宫图如今早已成为经典,我们又何必非要遮遮掩掩呢?

  其实,除了那些“春宫画”外,周宇光还有大量的戏曲人物、达摩、罗汉,包括偶现峥嵘的现代人物小像和山水。这些作品嬉笑怒骂,形态生动,千姿百态,让你很难相信是出于一个人之手。但细细品尝,那种千丝万缕中有一种主味是一致的。那就是麻。

  相对于辣,麻的余味更让人痛快或者恐惧。当我们对周宇光的作品多一些停留后,就会体味到一种苦涩、酸楚或者无奈。

  不妨看看他那些香艳的美女图,是如何在皮相之中深含机心的。只不过周宇光用一种冷幽默形象地表达了出来。比如他笔下的那些裸女艳女,丰乳肥臀,却总是头戴凤翅冠,脚穿高跟鞋。一古一今的衣饰,凤翅冠的巾帼形象和高跟鞋的时尚含义掺杂在一起,就产生了一些奇妙的联想和麻至后脊背的悸动。

  这种麻味其实正是周宇光面对现实血仍未冷的抵抗、挣扎和控诉。

  如果他安于现实,怡然自乐,没有这种人性的悲悯和伤痛,他是不会以如此火辣的题材和无羁的表达来发泄内心的哀与怒的。

  这种麻与他的个性也是吻合的。他总是有些不合时流的性情和风雅在心里。所以才有他站在地上用棍子在宣纸上画画的场景,有他在景德镇在瓷瓶、瓷板上大画“春宫画”的痛快,有他在报纸上大画美女图的淋漓,有他辞职当自由人的勇气,也有他画“不正经的艺术”的担当。

  在他那些香艳的作品后其实暗藏着周宇光对艺术的严肃、真诚、执著和向内心的开拓。那个画面背后的周宇光只是以一种形式上的重来实现他人生不能承受之轻而已。

  而由那种麻辣而带来的生理热度降下以后,我们还能还感到了一种冷。

  这种冷不是幻灭,不是颓唐,不是死寂,而是对应着周宇光性情的热烈,对应着他对艺术的爱恨情仇,也对应着他的师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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