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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者

 吕瑞芮图书馆 2016-11-28

那年我在老班长的带领下学会了放水

2016-11-23 诗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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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我学会了放水

作者:何映平

1975年9月份我初中毕业参加工作,那时我才17岁被分到第二师31团农试站。工作不到两个月的我就接受了秋季试验地浇水的任务。

“田站长,我怕晚上浇水,在家的时候都是陪着我爸爸提马灯看着浇水的。”我的话一出,田站长就笑了。他对我说:“小何,工作了,就该独当一面了,你的档案介绍信我都看了,你是老军垦的后代,怎能不会浇水呢!你还是个刚加入的共青团员,要学会吃苦,要学会浇水,以后还要学会许多农业活儿呀!”此时,我心里在想,在家靠父母,出门要听领导的话。

心软的田站长,给我搭配了一位和我一道分来的姓青的同学与我一起放夜班水。那条地离埋死人的墓地不远,白天跟站长割编筐用的柳条去过那片地方,一个个死人牌子好像就在我的眼前晃荡。我和哪位同学都怕极了,我们相互手拉手,那马灯晃动的影子感觉是鬼魂在游荡。

我们开锁提起大支渠的闸门,水就哗哗地流向我们要浇水的地块。那是块南北走向的坡降地块,面积不到50亩。当时感觉就在给整个地球在灌水。当头一块地进水时,我俩感觉除了害怕,这活还满舒服的,让水不停的流就是了。我同学是在校初三班级语文最好的一位,他今晚带来了一本《三国演义》我俩肩靠肩一块儿阅读,都是些繁体字,让我看的似懂非懂的,许多字就凭着感觉乱猜。还好没有看《聊斋》之类吓人的妖鬼书。

哗啦啦的水声逐渐减小,眼前是水汪汪的一片。我心想,我们可把水浇好了。待天亮时,我们睡着了,站长都站在我们身边,我俩都没发觉。站长发怒地说:“你俩看看,这块条田里的埂子都冲开了口子,靠下面的半溜地几乎就看不见埂子,哪有这么放水的!......”站长的嗓门一句比一句大,真有要揍我俩的架势。

第二天,站长派了一位姓顾的老职工带着我浇另一个条田。见到这位顾班长,穿上水鞋,带上棉袄、生红薯、包谷面膜,一个暖水瓶,一个鼓鼓囊囊的布袋,马灯和手电筒同时都带上,另外还带来一块木板。我好奇地问:“顾班长,你打算让我今晚睡在这块板子上呀?”“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顾班长和蔼地对我说。

只见顾班长在天黑前,把所有的土埂子都加高一遍。当水进入到第一块地时,在地外点起了一堆火。接着他就在不停地踩踏土埂子,硬是一滴水都不会串到第二块地里。我心想,这个条田中间是突然坡降的地块,看你咋办!老班长尽管加埂子土,不停地踩踏埂子,还是被水冲开了一个口子。在板子上躺着的我被老班长一脚踹开,用板子挡住了被水冲开的口子,在板子前面捞干泥磊得泥埂比两旁都要高些,很快就把口子堵好了。

在给没有坡降地块放水时,水流平稳。老班长将红薯埋进火炭里,把包谷馍串根红柳棍架在火炭上。先喝口热开水,一会儿,吃烧烤的红薯,就包谷馍,感觉好香好香的呀!别看那会儿老班长,急的踹我一脚,可这会对我好极了。他布袋里的香烟、水果糖、炒黄豆、葵花籽都拿了出来。老班长语重心长地对我说:“不要光记住吃,这块板子不仅堵冲开的地块水口子,地块放满了闸毛渠口也是很方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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