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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语素义的结构(上)
2016-12-03 | 阅:  转:  |  分享 
  
语素内部三类成分之间的结构(结合的关系)语素成分之间的结构,分别是:素义之间的语义组合关系与语义聚合(叠加)关系合、素义之内容与音位、汉字、
语素等形式之间的对应关系(搭配)。由第三章第一节可知,在汉语语素里,义位与形式之间的对应方式,严格地说只有三种(虽然第三章对此有过
论述,但是,此处,我们仍有必要进一步地深入研究)。一一一对应一个义位对应一个音节、一个汉字和一个语素,这是语素及其三种成分之间的
结合关系(搭配)的主流现象。二组合对应在某些多义位语素(合音字、详见第三章第一节)里,义位与音节、汉字等形式的结合关系,有时并非
一对一,而是多个组合后的义位对应一个音节、一个汉字和一个语素,这是异流现象。因为汉语绝大多数的语素都只承载一个义位,所以,这种异流
现象,有人把它当作两个语素来看待,理由是它们含有两个义位。但是,我们认为,语素的内涵,应该是语义内容与语音形式的结合体,内容上虽有
两个义位,可形式上依然只有一个音节,那么,其中的一个义位就缺乏对应的一个音节之载体,就是说,该义位只能以隐含概念(详见第一章第三节
)的形式存在。隐含概念之义位,是不具备独立的言语交际(语用)之功能的,因此,片面地考虑义位的数量超过一个,不能判断:多义位语素为语
素的组合体。事实上,多义位单语素,在现代汉语中并不太多,《现代汉语词典》只收了大约20个。不过,这里有三个问题值得关注。上位“义位
”与下位“义素”,可以互相转换地位。汉语多义位语素里的义位组合现象,很容易与某些义位里的义素组合现象,互相混淆。理由是:义位与义素
之间,在不同的语境里,可以产生一种互相转换的关系,这个关系,第四章第一节有过说明。进一步分析混淆以上两类现象的原因,我们觉得,主要
有三种“差距”。语际(言语交际、语用)方面的差距。对于习惯使用现代汉语的人来说,“兄”和“弟”这两个语素,除了含有“同支”、“同辈
”和“男性”等三个共性义素之外,还分别包含了“长与我”和“幼与我”两个个性义素。而英语里的“borther”语素,没包含以上两个个
性语素。因此,汉语人初学英语时,一般都比较注重:用添加“elder”和“younger”这两个英语义位,来弥补英语语素“broth
er”在汉语语素“兄弟”里所欠缺的汉语义素之差距——“长于我或幼于我”之个性义素的组合体。就是说,汉语人,通过给英语语素的义位暨汉
语语素的共性义素,增加英语义位暨汉语语素的个性义素,来弥补——转变成、翻译成——汉语语素的义位暨汉语义素的组合体。方言方面的差距。
我们经常可以发现一种现象:同一个汉语义素的组合体,在某一种方言里,可能只用一个语素来承载,而在另一种方言或普通话里,它的载体就可能
是一个双语素的词或短语。时间方面的差距。一般地说,{古汉语的语素和词}(古代汉语的词汇)所包容的义素数量,往往要大一些,所谓“微言
大义”,而现代汉语词汇里的义素数量,则相对要少一些。有的人不理解这一点,就容易犯义素重复——啰嗦、把义素的组合体混淆成义位——的毛
病。儿化(变成儿化词)后的单音节语素(儿化词、详见第三章第一节),占有两个义位。汉语中唯一的一个半音节虚语素——“儿”(其音节是“
-r”),它也含有一个虚化义位,即语法义位——标示:另一个实语素的名物之语法性质。但是,它的搭配(组合)对象——另一个实语素——所
含有的另一个实在义位(语言意义),并不依附在儿化后的单音节所对应的两个汉字里,而是寄居(依附)在该实语素所对应的一个方块汉字里。因
此,虽然儿化后的语音的载体,也是一个音节,但是,单音节内部包含的语义,却不是义素的组合体,而是义位的组合体。这种儿化后的单音节语素
对应两个义位的情况,极为特殊。外来字(使用外语人们,因结合汉语的造字法而造的含有汉语语特色的外语文字),越位(超越一个汉字只表示一
个义位的功能)。中国曾经流行过这么一种计量字,它似乎也是一个方块字兼容了两个义位的组合体,但是,它与汉语的合音字(详见第三章第一节
)不同,它只合字形而不合音节,就是说,它在语音上依旧读作并写作两个音节,因此,我们仍把它当作两个语素的组合体——合义字(详见第三章
第一节)。这种方块一样的计量字,是日本学者根据——糅合——汉字造字法所创造出来的新字,就是说,它是一种外来词——日语文字。但是,由
于日语文字的功能和汉字代表语素和表示音节的特点(功能),相去甚远,所以,自1977年7月21日起,中国内地便不再使用该外来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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