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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思清——真正的音乐家[节选转帖]

 xinyu苦灵 2016-12-07

身为享誉海内外的中国小提琴大师,第一位夺得国际小提琴艺术最高奖──意大利帕格尼尼小提琴大赛金奖的东方人,作为把中国小提琴协奏曲“梁祝”演绎得最完美的人,吕思清的琴声早已遍布美国纽约林肯艺术中心、洛杉矶好莱坞碗形剧场、加拿大多伦多福特中心、英国伦敦皇家歌剧院等几乎所有世界著名的演出场所。但是令人尴尬的是,对于中国的许多追星族来说,吕思清的名字却还不如谢霆峰、陈冠希熟悉和响亮。“吕思清是谁?”这是记者在做这次采访前听到最多的、也是最让人泄气的一句话。其实,在越来越浮躁喧嚣的今天,在名利越来越被看重的演艺圈,也许我们更该看看吕思清——这位中国人引以为豪的古典音乐大师、小提琴神童的成长经历。在他的琴声中,我们会发现这世界还有比物欲更宝贵的东西。

 

 两岁时对音符很敏感
   吕思清出生于青岛一个普通的家庭,
从小就在两个哥哥的琴声中熏陶,也从小对音符有了异乎寻常的敏锐,每当哥哥拉错音时,吕思清就会莫名地焦躁起来,而那时吕思清还只有两岁。
  四岁时吕思清开始学小提琴,但是让许多琴童完全不能理解的是,他是自己主动要求学习的。学过小提琴的孩子多半会有这样的噩梦:每当拿起小提琴,两行泪会不知不觉地淌在脸上,不能坐着只能站着,在吱吱扭扭的噪音声中,脖子还被坚硬的琴板夹得生疼。说起这些,吕思清经常会大笑起来:“我常常在给孩子们讲课时强调,练琴应该是个很快乐的事情,应该是一种享受,而不是折磨。”说起三十年的苦练,吕思清倒不觉得很苦,“我进入角色很快,可能小时候在和小朋友玩时突然被爸爸叫回去,一开始会不高兴,但是5分钟后我就立刻进入乐曲,不再想着玩的事了。”


  善于记路,不爱做饭
  吕思清在成长为小提琴家的过程中始终没有离开过“神童”的称号。他4岁学琴,8岁时就被中央音乐学院附小破格录取,成为该院至今惟一的一个小学一年级就被召进学院的音乐神童。11岁时,吕思清在一次演奏中,一眼被世界小提琴大师耶胡迪·梅纽因看中,选派其赴英国梅纽因天才音乐学校留学。17岁荣获意大利帕格尼尼小提琴大赛金奖,成为获得这个国际小提琴最高奖的第一个东方人,在此之前,这个奖项已经空缺了7年。19岁时又考入纽约著名的朱丽亚音乐学院学习,其间随世界著名小提琴教育大师萝赛·迪蕾深造。

 吕思清,看起来是一个几乎无法企及的神话。然而,独奏会后的夜宵时间,这个“神话”被其建立者重重推倒在地——一现身餐厅,吕思清就兴奋地拍了拍记者肩膀,很哥们地说:“我今天很开心,可以多问几个问题。”
    已是晚上10点半,这位世界著名的艺术家,却和大多数中国男人一样,不时端起酒杯,说句“来来来,干了”,扑到别人跟前就要劝酒。偶尔在别人的怂恿下,也会开一些如“白天教授、晚上禽兽”的市井玩笑。
    只有在讲道理的时候,吕思清才会正正颜色:“有些艺术家给人感觉拒人千里,严肃得紧。实际上艺术家应该热爱生活,只有懂得了生活,才是真正的艺术家。
    我喜欢吃,跟我吃饭的人都会吃得很香。”上菜的时候,吕思清忽然蹦出这么一句。不过遍及世界各地的行程,并不能给他带来什么福利——虽然喜欢吃剁椒鱼头和臭豆腐,但吕思清的晚饭,是助理帮他叫到酒店的一碗面。
    吕思清的“好吃”,显然比不上“好酒”。接过酒单,吕思清看都没看,就问服务员:“外国酒有吗?”在得到否定的答案后,吕思清有些失望,盯着酒单看了三四分钟,才点了一瓶张裕解百纳,580元。这时,吕思清很有优越感地回头问记者:“你知道世界五大酒庄是哪五大吗?”“你知道法国的波尔多吗?”“你知道……”   
    闲暇的时候,吕思清喜欢邀请朋友到家里,喝他酒柜里那一排名贵的红酒。吕思清一再声明,音乐家的生活并不是那么严肃,虽然不K歌不蹦迪,但普通人热衷的泡吧、玩车、看球,他们也一样不落。
    吕思清掰手指头,数他现有的座驾:宝马、雷克萨斯、奔驰……疯狂迷恋汽车,吕思清却不做发烧友爱做的事情,不玩改装、不飙车,只是喜欢漂移。对音响的要求当然很高,他喜欢一边开着雷克萨斯,一边听音乐,“类型根据漂移路况决定,如果是午夜时分,爵士乐最爽;如果是交通高峰,古典音乐可以让你漂移到没有汽车的古代。”拉小提琴的吕思清,偶尔也会听流行歌曲,最喜欢的还是邓丽君。

 任何人都不可能完美无缺,作为小提琴演奏家,脑子里清晰记录了上万个音符的吕思清在识路上有过人的本领,一般走过一遍的路,他总能凭感觉找到。不过谈起“神童”的弱项,他想了半天对记者说:“我不喜欢做饭。脑子不在这块。

 

 差点变成宋世雄
    如果吕思清没有成为小提琴家,现在又会在干什么呢?如果不是亲耳听到,你可能永远不会想到,这位小提琴家可能是另一个宋世雄。年轻时候的吕思清迷恋体育,甚至能背出所有国际田径项目的男女世界纪录。在英国开始关注英甲,后来看英超,迷上曼联。每星期他都要买体育杂志,把喜欢的球队、队员图像剪下来,贴到床头。他疯狂爱上了足球运动,并且萌生了当体育解说员的想法。“当时我的偶像是宋世雄,我的目标就是当一个像他那样好的足球解说员。”回忆起当时的情形,吕思清禁不住还会偷着乐,“幸亏当时没有荒废学业,要不然这世界上又要多一个挨骂的解说员了。”如今吕思清不看英超了,因为美式足球要比欧洲足球好看得多。吕思清说:“如果我去做体育解说,中场休息的时候还可以拉一段琴,挺好的”。

 独奏会之前,吕思清特意上网查了一下,澳网男单四分之一决赛,费德勒击败了布雷克。澳网是吕思清最喜欢的赛事,这个结果让他颇为满意。吕思清曾是网球高手,但害怕手臂打成了网球肘,耽搁了拉琴,他生生戒掉了这项运动

 音乐家的手和印记

 吕思清把手放到餐桌上,在灯光照射下,这双手显得很白很软。对面的女生忍不住叫起来:真漂亮,简直可以当手模了!吕思清嘴角一咧,高举起左手。由于按弦,五个手指头长满了老茧,跟旁边的细皮嫩肉极不搭调。问起这双金贵的手有没有投保,吕思清摇摇头,没有听说那个音乐家的手有投保的
    吕思清的衬衫领口非常熨贴地敞开着,除了不愿受束缚的音乐家气质之外,他希望更清楚地露出自己的下巴,“不然你们怎么看到我的这块伤疤?这可不是什么胎记,是练琴时磨的,练多时痕迹就深,练少时痕迹就浅一些,但是这痕迹是永远也褪不了了。”细看,下巴上果然有一块深灰色色素沉淀的地方。那是小提琴磨的。在吕思清的心中,那是一块英雄的伤疤,也是他最乐意夸耀的地方。凡事都要付出代价,这“脖子上的代价”就是吕思清长达三十年寒暑永无休止地苦练,也是一个小提琴音乐家的心灵和身体与小提琴擦出的唇印。
    音乐在他身上烙下的痕迹,不只在手上,或是下巴上。吕思清没说出“烙在心上”的矫情话,但自认对音乐是100%的热爱,“我没有独到之处,如果硬要说有的话,能够一直坚持下去,就是我的独到之处。如果没有热爱,我就不会站到舞台上;如果每次演出都没有新的灵感,那我就会马上退出,因为演奏家不是机械人。
    9岁那年,一个叫《琴童》的电影找到中央音乐学院,把吕思清拉到上海试镜。那时刚好一个美国小提琴大师来到中国,听了吕思清的演奏后,建议他专注在音乐上,不要拍电影,童星梦就这样黄了。说起这件事,吕思清略显激动,“当时我还那么小,没得选择。不过现在回头看,既不感到遗憾也不庆幸。我的目标就是永远有目标。
    吕思清不太愿意回答类似“国内演奏家最欣赏谁”、“收入几何”的问题,说起这些话题,他会用戒备的眼神看记者,然后把话题扯到遥远的火星上去。

 随身带着胖儿子的照片

 现在的吕思清略有些发胖,而且春风得意,不时会拿出钱包里胖儿子Austin的照片,给自己的好友炫耀一番。吕思清打开手机相册,一张一张翻给众人看,嘴里不停介绍哪一张是什么时候在哪里拍的。 “你们惨了,说起我儿子我可以说一个晚上。”吕思清作幸福状,和所有普通的父亲没有两样。
    经常出差,吕思清跟儿子相处的时间很短。“儿子跟我原来不是很亲近,但是现在可粘我了。”吕思清脸上写满骄傲,“想知道我用了什么方法吗?不告诉你!哈哈!”
    Austin4岁开始学琴了。在此之前,他已经跟着他那著名的音乐家老爸,到处出差,坐了10几万公里的飞机。为了证明儿子乐感很强,还会自己编小曲儿,餐桌上的吕思清甚至模仿起儿子说话、哼小调。

 说起今后是否会子承父业,吕思清也不兜圈子:“这是在所难免的,因为他从小就要听着我的琴声,这种耳濡目染很难不让他对乐器感兴趣。”不过儿子能否成为吕思清那样的大师,吕思清说这一是要靠天分,二是要靠勤奋,第三还要看你的机遇,你的表演要被人听到看到,是一定要有机会的,否则你永远都不可能成为演奏家。
    在朋友眼里,小提琴、儿子和太太构成了吕思清口中的“和谐家庭”。他并不介意媒体注意到自己的妻子,甚至在一次接受记者采访时很奇怪地问:“怎么没人关心艺术家的情感生活?所有人都在跟我聊音乐,聊小提琴,却从来没人问到我的妻子、我的家庭?”
    话虽如此,在默认自己是靠拉琴来吸引太太的之后,吕思清却不愿再说更多细节了。“太太偶尔会跟着我满世界跑。”说话的时候,他的脸已有些红。
    餐桌上一位少妇好奇,和妻子聚少离多,怎样保持温馨的感觉?吕思清的幸福感再一次被激起,“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们这是小别胜新婚!”
    这个春节,他还没决定是在中国过,还是在美国。吕思清美国的家在新泽西州的一条河旁边,中国的老家,近在青岛。这个话题,对如今还坚持拿中国护照的吕思清来说,或许有些沉重。后来,他揉了揉眼睛,叹了口气:“我想是该休息一下了,我真的有点累了。”

 

 那俊朗的发型是天生的自来卷还是后天的喷烫?

 吕思清:我十五六岁的时候在音乐附中,我老师有一天忽然问:“练琴这么忙,怎么有时间烫发?”我说,不是烫的,是天生的,没有经过任何艺术加工。

 

 比照片上要年轻许多!

 吕思清:已经有N多人这样说了,他们说照片上的我看起来像50岁,电视上的我看起来像45岁,但现实中的我看起来还不到30岁。

 

 你演奏的时候,脑子里是什么状态?是一幅画面,是乐谱,还是一片空白?

 吕思清:大概是在云游吧,穿梭于现实与空间。

 

 小提琴和太太,你更爱哪一个?不要说两个都爱。

 吕思清:更爱我夫人,因为我觉得,我爱了我夫人,就可以爱所有我爱的东西。当一个音乐家很辛苦的,每年很多时间是自己一个人在外面。我每年有六七个月不在家里,跟夫人也不在一起,很辛苦的。但是我觉得当音乐家的夫人或者是先生更辛苦。

 

 你收藏的小提琴不少了,也都价值不菲,现在使用的瓜奈里小提琴就价值600万美元。小提琴升值快吗?

 吕思清:20年前,我用的这把小提琴在只价值几十万美元。芝加哥名琴协会的负责人曾经给我看过他们制作的一张统计表格,表格里,20年来小提琴的升值速度远远超过了黄金、白金甚至是钻石。不过我收藏小提琴完全是兴趣。

 

 如果有学生想找你借琴,你愿意借吗?要是弄坏了琴,要不要他赔?

 吕思清:那得看情况。首先是他确实需要,其次他专业要有一定水准,最重要的是他人品一定要好,那我就不怕他把琴弄坏了。

 

 给乐迷一些演奏上的建议。

 吕思清:天才不重要,技巧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要坚持。一个人的天分不仅仅是他在事业上的一种灵敏,或者与生俱来的一种感觉,还包括他的勤奋和刻苦、追求完美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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