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那座城市】一庭无尘的染事 戈壁滩上留下青葱岁月，高山秕谷栽满落叶的夙愿，尘世里的故事就发生在那瞬间，那座城市，掀翻一页文字的画面，让人去琢磨…… ——一段往事 楔子 故事里的事说是就是，是也不是。偏知那座城市里发生的故事就是我自己的事，每当琼月灿星我都会把难忘的事情整理成故事，夹放在那座城市，这些就是我做人的档案，成长的足迹。我学会了在这座城市里磨练，我更忘不了这座城市。 那座城市里的故事 (2000年-2016年的回忆) 冷秋，细雨纷落，苍白色的长空遮掩着响晴里的事非曲直，嬉笑怒骂的日子此刻略带几分疲倦，平静而又懈怠。撑起一把油伞，缓慢的忆痕往事，点滴沉浮，却诧异那般的一尘不染，宛若山崖壁畔人迹罕至的清湖。 岁月留给我的是一程程坎坷红尘路，曾经多少次挣扎生活艰涩边缘，曾经多少次流下辛酸的泪，自个也羞赧不得，习惯了风风雨雨，飘飘摇摇的日子。站在堤坝上眺望奔腾的黄河，那股思绪袭涌眉宇。黄河泥浊排翻，但我做人谓小葱拌豆腐——一清二白。钻在浓密的果园里摘熟了的果子，瑕疵的从我手尖下滑过，诱惑的被我紧抱心怀，我欣赏的是诚实，憎恨的是虚荣。熙熙攘攘的街市旋着我的背影，廉价的是商品，昂贵的是劳动力，我珍惜菜农的勤奋汗水，不舍得花钱贪吃鸡鸭鱼肉。为了成家后的计件薪水，我忘记了时间与操劳，甚至以杯酒换取，一瓶50多度的原浆白酒喝过半醉醺醺，沾个瓶嘴就挨罚，几度醉里逃醒，这个苦味儿是我上辈子的孽缘，青春耗费终究没有实现范仲淹那样“老来成举”的可喜后果。为了躲避亲朋好友的劝告，为了“柳岸花明又一村”，顺产生下一女胎，随隔十多年我又剖腹产下一男婴，儿女双全完美了结人生夙愿。我拼命追逐事业，只要有所成就我都不舍弃，哪怕没有一分钱的报酬。吟诗、著文章、投稿子都是我成名的阶梯，顾不及年龄的悬殊、资格的荣卑，因为我相信那句格言：功夫不负有心人。 拉家常不忘扯爹娘，买瓜果不忘看藤秧，忆往事酸甜苦辣皆沧桑。我在企业里上过班，短暂不失充实，拮据不失香甜。我在公司里打过工，劳累不失幸福，胆怯不失满足。我也在商超、广场继任过销售，小吵小闹不断，这些已成烟云散尽，足不能慰藉一颗澎湃不羁的心。那片云，那束霞，那道虹，都驼着背隐藏在了残夕中，童影泛闪，成年难熬，我也在叹息啜泣的浓雾里徘徊。那首魂牵梦萦的歌，那段绕人的联播快说，激起了我的凌思，遍踏的路不再陌生，熟悉的行道不会遗忘。春花秋月的梦里带了些憨实，苦燥无力的年日添了些生动，我也在沉重的赘袱里特意的放松。我曾跪拜翠柏下的庙宇，虔诚默问我的名簿上是否存在功劳真实的画页，梧桐叶子洒落弱肩，合敛了忐忑，桥下水漫的荷花劲挺，拂噌着淡泊的胸，草被我踩在了脚下，弯弯曲曲斜铺满地。 簇菊怒绽，枯叶凋零，萎桔干结树杈，那渐软的枣刺儿已离远，一壶热茶沏落了深庭里的晨阳，一块栗子糕嚼碎了门前石板上杂生的旧苔，咧嘴的水晶石榴滚掉入墙缝，寻觅那昔火红的石榴花。我双手捧着一只和平鸽，咕咕放飞蔚蓝色的高空，凉风卷着鸽子飞向小镇的楼厦，那般的欢快。流淌的溪水唤潺来了初夏，褶绉的花裙同蝴蝶握手，露珠儿蔫湿了喇叭花，涂抹那柔软的拇指头，殷红的喇叭花汁印着昨日的痛明天的希望，映晃眼帘。还有那夜晚感觉麻木，安宁后染艳指甲的朵花，曾捣碎了我无数次的暇想，我用它来敷伤消炎，却挽不回那片赤诚的喜悦，望着那坛由五颜六色花拼凑的指甲妙水，仿佛整个空间都被红透了。天南地北的游览过许多城市，从繁华到简陋，从富饶到清朴，雪亮的眼睛依然守锁着那座古老的城市，一个狭小的市镇。它带给我幻索，它也带给我茫然，触屏浏网，尽享娱乐城，活羡慕那抹着胭脂的摩登女郎，傲抖着一袭纱翼穿梭人海。叱咤风云的政界不乏钢铁般的女辈，我，海阔任鱼游自不甘蹉跎，敢抓桅杆就可闯世界，枉错了能够重新再来，这是禀受的恩赋。 尝忆层杉皑甲的腊冬，银白色素裹万物，冰封仞尺的河流窒息无限生机，一把干柴成了湿的灰烬，一锅热汤倒计时着暖胃，两袖塞掖盼着婵月，等着籁星，窗外的泥泞全被呛在了路坑间。或者烧块地瓜揣在怀里，走完了那段弄巷，跺着脚板背诵熟了那篇文言巨章，屋檐下融化的冰凌一节节滴缩，踩着通向四方希望的田野，我又在这座城市里度过了一年。当姹紫嫣红的盛春悄然走来，我已经坐上旅途的班车，投奔异乡的港湾，可是，我心中永生的那座城市总陪伴左右，灵犀脑海。 一尘不染的往事，一个个曲折衷肠的故事，让我久伫那座城市。哦，是它哺育了我，我也抚平了它! (忆事重在2003年以后的苦乐年华) 铺开往事的影布让我绵延到孩童的堤畔，尽管我不是幼师但喜欢孩子的秉性使我进入了这个圈子里，唱着童谣跳着舞曲怀揽哭泣的幼儿，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家事，突来的嘈杂声才使我想起静坐的女儿，我意识到她被同桌挨打了，失去理智是母亲应做且天经地意的事情，这是疼爱女儿的内在心灵，我毫不犹豫的把那个惹祸的小孩教训了一顿，风波平息后继续上课，当我扭过身转向黑板的刹那，惊呆了，我看到了流鼻血的幼童，她哭着告诉我后排的男孩欺负人，搬凳子砸她，我不顾一切的训责无理的男孩，幸亏女童的家人没追究，我自个也胆怯了，脑子里的思想逐渐复杂起来。散学后有几个幼童玩耍着等待家里大人接回去，我拿着扫帚准备清理垃圾，一位年长的妇女领着孩子气冲冲的闯进屋，她怒指着小孩的头顶让我看，我发觉小孩的头上被铅笔尖扎了几点，显露丝血痕迹，我目瞪口呆，这样的错误真让我瞎了眼，我一声不吭的挨着那家大人的批评，心里很难受。一波平息一波又起，另外一位小姑娘戏玩时不小心撞到了铁架子上，额头肿了个青包，她的爸妈都出外打工去了，找上门来的还会是老人家，这样想着我担心了，为了不惹麻烦我就推车回家了，最后还是让人家吵嚷了一通，看来，我不是个称职的老师。 夏季的躁热阻止过路人的脚步，整片院子都燎得发烫，我和一群人窝在楼下的门洞，聚精会神的打牌，一副牌四、五个人，单纯的“挤黑桃5”，打发着难熬的日子，那阵子倒也忘记了炎热，在我的忆册中那个伏夏根本没有一根冰棍的影子。我不仅感喟人生路犹如一盘棋子，怎么下这步棋，什么时机下定，这都经过深思熟虑才分辨出输赢局阵，随便敷衍谈不上棋技的高低。 这盘棋已经落定，棋技展显眼前，赏识的人众所周知，既使不亲自下棋也懂得棋规，那就在一旁观棋。凉亭下龋齿老人也围拢一起打牌，偶尔也有中年人在那里玩小“赌”，我和家人除了坐在长凳上乘凉还走近打牌的圈子观牌，母亲不会打牌，自然不希望我打牌，每天下午我都会从院子里出去，伴随着母亲和父亲到亭子里去纳凉，那弯长的木亭带着山寨部落的古韵，既可欣赏又可休憩，亭壁题满了流传民间许多的伟人诗词，亭子里的群人逐渐稀少了我们便回家，聊天、观棋成了消磨夏天的任务，我感到了无比的充实。 《凤台诗苑》期刊杂志出版了，几个平日里素好琢文雕字的诗友纷聚老干部局，那是诗词协会的中心，练习书法的也挺多，原来诗词协会被安置在行政服务大厅八楼，不知何缘由又迁到了老干部局，“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不管诗词协会的地方在哪里都难阻挡一颗颗桀骜不驯的心，他们的诗词新颖别致，我很赞同，只要能够掌握诗词的基本技巧，格律、绝句都可以酝酿。我多半数都写绝句或者新格律诗，词懒得动笔，况且我也不怎么熟悉词的讲究规则，这是我的弱点，今后我准备花费大量时间查阅古今各词牌的写法，依照要求写几篇得心应手的词句。每个人轮流作诗，这是协会的规矩，有的诗词格调高昂，有的诗词格调低劣，有的诗词惹人大笑，有的诗词让人悲伤。风雨中对诗，冬雪里赏诗，我们这群人为诗醉，为诗狂，《凤台诗苑》采撷了风格迥异的一首首动人诗篇。 苇叶紧裹着的豇米棕子散发香气，一元五角一个，我买了七个，老板收了我十元钱，一阵风吹乱了我的长发，我决定去理发店。走进一家豪华的门店，一位年轻时髦的理发师迎了上来，我径直坐到椅子上，让他开始为我剪发，理发师手脚麻利的给我披上干净的挡布，我随便询问了下价格，理发师回应要我付十元钱。买棕子花光了兜里的零钱，我打算“逃掉”，我告诉理发师不愿意继续理发了，然后，我扯下挡布冲出了理发店，理发师高声喊着不准我离去，他说他看过我写的诗歌、小说，可以免费为我理发，我窘得头也不回就走了。理发师说的诗歌就是我在那本《凤台诗苑》里发表的小诗吧，至于小说或许就是经常在网上发布到栏目名为“短文学”上的文章，我哑然失笑。理发师的话语萦绕耳畔，令我感激不尽。 黄昏，远方景物一片朦胧，广场上人群攒动，轻盈的舞步跳着时代乐曲，消遣着美丽的夜晚，我也跟着节拍起舞，复沓的舞步使我乱了分寸，我被迫退出停止了跳舞，那一夜我很难过。几年之前我就对舞蹈感兴趣，如今舞技依然肤浅，干脆我把跳舞的事儿丢掉一旁，目睹别人的风采。有一个舞队跳的特别棒，她们穿着都一样，鲜红色贝雷帽搭配一身草绿色衣裙，真酷极了。她们的舞姿洒脱迷人，这支舞队常被人拍摄成彩照宣传，我曾经看到不同的摄像机为舞队拍摄录像，她们的舞队成了广场上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几乎每天傍晚我都会去那儿观赏这幕风景，围观的人也是水泄不通。广场附近的一处喷泉不定时的向众人展放，柱高的水朝上空喷去，似新年点燃腾飞的烟火，随继又垂流下来，那场景时而壮观时而柔婉，播放的音乐时而激昂时而和缓，尤其小孩子们最喜欢跑到喷泉下伸张着小手触摸白哗哗的水柱，记得有一次，我家的小孩就跑到了喷泉下被我吼拽了出来，因为我担忧会发生意外，万一碰到连接喷泉的电线上，人就会有危险，所以还是避嫌着为安全。喷泉，平地跃起的河流，它浇灌着沉睡千年的方土，它滋润着十几万人干枯的心，它喷洒着这座安然无恙的小城。 桃花盛开，小溪涧流，春天的燕子从南方飞来，正巧赶上农历三月三街会。僻静的小街热闹非凡，伸延几百米，卖杂货的摆满了摊，从清晨到日落街上行人不断。那串着柳枝的油条果子、喷香的炸糕、闪着火星的烤肉拴住了路人的脚步，那架子上挂着的衣服、车兜子里摞摆的床单被罩吸引了不少持家的女人，悬转的过山车、吊篮、小飞机这些玩意儿招来了一群大人孩子。如果不因为囊中羞涩我肯定把街会玩个遍，记得上次赶街会我吃了一碗凉皮，然后，我又走到一处卖壮馍的小摊前，那香喷喷的油壮馍看了让人流口水，我不禁掏兜买了五元钱的壮馍，谁知壮馍里面掺着粉皮并非净肉，我把卖壮馍的老板训了一顿，谁知那老板也不服气，我只好自个嘟囔着不满意的走开了，我不是心疼五元钱，而是觉得花钱买了不称意的东西有些冤，盼望下次街会不再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一定要瞅准了去买，宁愿花十元钱也值得。每年的街会都在期待中而来挽留下悄然离开，恰逢那阵子人们赶趟似的忙碌。 后记 人生的起跑线或粗或细，起跑的距离或短或长，我仍然在那座小城里摇摆，我的理想依旧很远大，相信“蚍蜉撼树”会实现自己埋藏心胸的目标，最后，我会是个成功的人!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