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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沅陵是个美得让人心痛的地方 文/子彦墨翡 我梦中的大湘西，幽深、古朴、宁静，一如沅水缓缓而流，归于磅礴的长江。 坐在奔驰的红色小车里，凝望沿途布满眼帘无垠的绿，再倾听友人广阔的交谈，真有一种不知今夕是何年之幻。 沅陵的美就在这不觉中撞入我们的脑海，泛起无数碧波。 沅陵是个美得让人心痛的地方，这是沈从文笔下的小城，勾起人心的思忆与无穷探索，似新月悬挂夜空的清凉与感伤。 沿着森林公园蜿蜒弯曲的公路，我们到达凤凰山顶。 少帅曾居住的凤凰寺，像一个安详、坚韧的老人，以岁月的恢弘与苍劲，守候仰慕它的人们，这或许就是赵一狄不远万里飞奔张学良怀抱，所赐予此山的空灵与不绝遐想。 沅江，依山远望，我侧耳静听，看是否能听到少帅当年垂钓江心，满心的欢喜，与无法报国的遗恨、寂寥。 若来此处泛舟，一定有飞溅的浪花，我衣褛渐湿，灵魂俱透，浩瀚的汪洋泛滥心海。 几片悠悠的白云，合着晶莹的微风，轻轻吹拂我如絮如绵的心事。 一大缕阳光倾斜而下，我抬起头，望向绚丽苍穹，这片曾承担着少帅无尽哀愁的蓝天，此刻就绽放在我的头顶。 悬崖峭壁之上，几只鸟儿盘旋，或许它们正在搜寻少帅俊拔的身影，那无与伦比的爱国挚情让山林、树木，及一切有生命气息的生灵，为之庄严，肃穆。 轻轻绕着少帅居住的每个窗前注目，他长达几十年的幽禁生涯里，沅陵留给他几百个日子的心心相映，与无尽恩爱，倾倒众生。 我想，佛一直是悄悄凝视他们，给予最美的祝福，这个心愿带着他们绝美的身影，双宿翱翔祖国的秀丽河山。 入夜，友人驾着小车，带领一行人穿越沅陵小城，来到距离凤凰，最近的一处村落填腹。 据说，依山傍水的小镇，是沈从文妹妹从嫁生活之地，这让仅是大湘西一角的沅陵，平添许多神秘与巨浪。 同行友人一句“想到你们的后代要读我的诗歌我就原谅了你们”，让我们深思与疼痛，这条沅水养育了多少不屈的灵魂，他们以最真实的语言，最广阔的情怀接纳天下众生。 顺着沅水直下，我们爱国大诗人屈原跃然纸上，这位饱含离愁与流放的大才子，就曾居住宝地1000多个日日夜夜。 他给世人留下的《天问》、《离骚》，充满种种矛盾与牢骚的情结，是沅水之滨重新给予他昂扬激越的勇气和力量，为后人留下了古沅湘文化现象的《九歌》《湘君》《东君》。 沅水渔人的高语亦无法打破伟人的命运，当时特定的社会时期，这位伟大的爱国诗人投江愤世，带给我们无尽的空阔与抱憾。 我想，诗人的精神是愉快的，林壑幽深，村落暖暖，炊烟依依，古树参天，风光旖旎的沅陵，赐予他吟唱的财富，理智的思绪，和对人民无尽的热爱。 成语“学富五车、书通二酉”的出典处大秦藏书洞，就出自此处，没有沅水人民的智慧与勇敢，我思，这些引领我们精神走向的宝典，早已荡然。 友人高昂的情致，带领我们阅众生，吟大人，未入湘西深处，却已经高举酒盏，迎风立江，那一场甘霖之雨，洋洋洒洒，顺沅水，抵入祖国山河的每个角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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