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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相信生命充满希望,而我选择死亡

 第十放映室 2020-11-13


               

真正严肃的哲学问题只有一个,那就是自杀。“——加缪


有一档严肃的辩论节目《奇葩说》曾经提出了这样一个辩题:

矮大紧方,认为该鼓励每一个能思考的生命继续活下去:

▼反方,考虑到了病人的个人意志:


墙头草表示感觉无论哪方听起来都很有道理啊。

在双方选手展开激烈辩论之时,小十君却想起了这部电影:《深海长眠》


拉蒙,一个因为意外全身瘫痪从此失去了自己热爱的运动,热爱的大海的男人。

我们可以看到一个人失去了生命的希望后,是无法轻易被拯救的,就算是这些巧舌如簧的辩论选手让他坚持,对他大灌心灵鸡汤,只会沉重如同架在脖颈上的锁链。


每个人对生命的理解不同,也许很多人会觉得拉蒙活的太狭窄了。

然而对他来说那份狭窄,那片海洋就是他想要的全部生命了,失去这份狭窄,给再多别的宽阔也是徒劳。


所以在经过26年常人难以想象的煎熬,终于无力支撑,他选择了安乐死,在死亡中与热爱的大海共存。


提到安乐死,下面介绍的这部由真人真事改编的电影《死亡医生》也许会让你对它有更多的认识。和其它对安乐死只是浅尝辄止的影片不同,《死亡医生》将安乐死作为了主线进行了直接的描述。

由著名马赛克批发商HBO制作,阿尔·帕西诺主演:

豆瓣评分8.6,引起的关于生死,自由意志,个体选择权的探讨也是很激烈:

▲阿尔的演技必然是不会出错的。

立题和极具戏剧性的真人事迹摆在这里,所以叙事本身就十分优秀,获得了62届艾美电视电影类的最佳编剧

而宝刀未老的阿尔也凭此摘得两项艾美奖和金球奖的电视电影最佳男主角



阿尔饰演的杰克·科沃基恩是美国一位亲力亲为致力推动安乐死的医生。


在退休后,杰克尝试用自制的器具帮助那些对生活失去希望的重症病人施行安乐死。


他第一位帮助安乐死的是一位阿兹海默症患者。

除了重症病人,许多蓄意自杀“还有希望的人”也来向他寻求帮助。


一位遭遇事故重度残疾的运动选手


一位潜在的帕金森综合症患者。

无一例外,杰克都拒绝了,因为这些人的身上还是能看到希望和未来的。在这点上,杰克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因为安乐死的定义是给予患有不治之症的人以无痛楚或更严谨而言“尽其量减小痛楚地”致死的行为或措施。

所以那些因遭遇挫折一时想不开而寻死的人即使去了荷兰也是没可能“无痛苦的死亡”。


随着杰克的影响力越来越大,社会上的抗议组织也愈演愈烈。

他的做法遭到了普罗大众尤其是宗教团体的一致反对,斥责他剥夺病患的生命,更称呼他为“死亡医生”。


支持他,为他提供他药物的机构也逐渐减少。

杰克却没有停下来,行为反而越来越偏激。

在为一位重症病人安乐死时,杰克为了节省毒气不得不用一个塑料罩子套在病人头上。


使得病人最后用这种显得不太“人道”的方式与爱人告别:


为了拒付保释金而绝食抗议,这一行为坚持了19天最后保释金降为100美元。

自己反而成为一个“受害者”的形象,逃过一次次判决。


 不得不感叹,阿尔一把年纪还这么敬业了!

穿上中世纪的服饰带上镣铐,讽刺宗教团体和封建的思想:


用更极端的方式向大众宣告自己的理念。

甚至将安乐死的过程录像带在电视上播放。


而值得注意的是,之前杰克帮助安乐死的130多名病人,都是利用装置由病人本人完成注射药物或释放毒气,因而这些案例都被定性为“自杀”。这也是他四次庭审都获胜的决定性因素。


而这起电视播放的案例中,杰克是先给病人注射完安眠药待病人失去知觉后再亲手注射致死药物,这一行为将案件定义为了“安乐死”


这种刻意挑战法律的行为将杰克送上他的第五次庭审

而这次杰克没能躲过法律的制裁,以二级谋杀罪服刑八年,2007年出狱时已是79岁高龄。

先别急着同情杰克爷爷,来听听庭审上法官的陈辞吧:

如法官所说,审判的是杰克逾越法律的偏激做法而不是安乐死的对错,虽然杰克的动机是为了病人利益,但他仍然触碰了法律。所以小十君认为,对他的审判是必然的。

这部影片通过塑造杰克这样一个激进式的变革者告诉我们推动安乐死的手段必须是温和在不断的折中和平衡里寻求相对好的解决方法。

 没有人会忽视由死亡控制和被疼痛所折磨的生命,所以在这之后关于安乐死的议题还会继续下去。

正如杰克在影片开头说过的:


安乐死「应该」合法化,这是大势所趋,在几个进行过调查的发达国家里,显示支持安乐死合法化的已过半数,每年也有不少相关法案通过。

而在北京上海也进行过相关调查,其中也是支持者占多数。


不仅是社会民意,也有学术界的支持。

很难想象吧,中国早在1988年就举行了安乐死研讨会,虽然没有实质进展,但还是达成承认安乐死是大势所趋的共识。

 

但并不是说安乐死就毫无弊端了。

荷兰可以说是对安乐死管理最为宽松的国家,而有一项研究调查指出荷兰每年有近万名老人为了防止被安乐死而逃到外国去。

荷兰尚且如此,那么不难想象,如果是在中国,场面会是多么难以控制,估计每天的新闻都被这些家庭和医疗纠纷所占据吧。

因为当事人已经死亡,也就很难了解他们的真实想法。


死亡对他们是一件可怕到避之不及必须出逃他国的事?

或者像对拉蒙和杰克“服务”过的130多名病人,死亡是一种解脱?

从睁开眼就是病院天花板的困厄中解脱,从插满全身的管子和记不清名称的药物中解脱,从消磨意志的钟表滴答解脱。


有的人勇敢的带着疼痛活下去。

有的人勇敢的用死亡换一个有尊严的收稍。

不论如何,自己的生命都是由自己决定的。

除了医生和病人自己,第三个面对安乐死这个难题的就是亲友了,也许我们能很理性的说支持安乐死blah blah……但当我们身边有亲友决定走向这个选择,那之前的理论必然都动摇了,又成了一个感情动物。

到底要不要鼓励他呢?站在正方还是反方呢?


回到文章开头提到的《奇葩说》里的辩论结果是两方被判为平手。

或者说关于生死,个人意志的选择权是没有答案的。

最后蔡康永总结时候说:


“是死亡使很多事情有意义的,它并不是生命的敌人,我们想的应该是从出生之后练习怎么面对它以及要跟它相处。”

不仅是自己的也有爱人的。


最后送上小十君非常喜欢的出自科学松鼠会的一段话(一碗鸡汤),以非常美妙的方式比喻了生命的告别:

“如果每个人都是一颗小星球,逝去的亲友就是身边的暗物质。我愿能再见你,我知我再见不到你。但你的引力仍在。我感激我们的光锥曾彼此重叠,而你永远改变了我的星轨。纵使再不能相见,你仍是我所在的星系未曾分崩离析的原因,是我宇宙之网的永恒组成者。”

你们也是我的星球啊!

永远爱你们!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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