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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友交浅言深

 阙一典陆汞馆 2016-12-14
   
    如果说,要给我为数最多的一类朋友要下个定义的话,我希望那是饭友。
    ——时间是这世上最好的证人,可以泯灭一切残酷,却终会把真相呈于案前。
  
   我是一个看起来外向开朗,内心却有点孤独,也就是所谓外向孤独症,是享受着一个人的宁静安好却又害怕独处时突然抬头的悄然无声,笑着与人交往,却掩不住眉间淡淡的寂寥,在万籁俱寂的零点还思索着人生,时而怀念过去的美好瞬间,厌弃当下的碌碌无为,只是再睁开眼时又继续憧憬未来,积极忙碌,又是嘻戏如常,尽伤痛宁在吾心而口难开。
 
    我看起来有点没心没肺,没有特别的兴趣爱好,没有特别在意的事物,有很多朋友,但是如果要特别讲一个最好的比如闺蜜出来,那真的很难说。我莫名的很喜欢自由,不喜欢任何形式的束缚,有点特立独行,但是也打的进交际的圈子,聊天时各种话题都通晓到扯上几句,在争辩时有点不服输的小性子。不太计较细节,但是追求完美,对别人无尽宽容,对自己却颇严苛。我挺健谈的,总爱笑着说话,给人一种很积极乐观,有着正能量的印象;但是低头时却又带着点小忧郁,平时不怎么爱主动说话,喜欢倾听,沉默许久的开口会有点毒舌。
 
    而我的饭友,是在食堂因缘巧合拼坐在了一张桌子上,对视相笑,也许没有太多交谈,仅一句“我可以坐这里吗?”,然后即使只是各自静好,无声用餐,却是俩颗孤独的心一刻钟的安慰,交浅言深。
   
    小学时是随机安排的座位,固定安排的一桌人,从开始的全然陌生到不小心的一次擦过,再然后长达一学期的“饭桌会议”,毕业了也只记得那么个地方的开心事迹,人物早已模糊。中学时,有那么段时间,我总爱跑着去食堂,然后一个人在窗边那么一个固定的位子吃同样的米线加面汤,时而抬头观察小小的食堂中排队个人的表情动作,边用着不满的速度享受一个人的美餐。那时候的小餐厅总是满满的人,然后就会有人过来拼桌,缘此,我认识了几个固定饭友,来自各年级各班的“独行客”,匆匆来,匆匆去,却不辜负饭点的宁静,不疾不徐优雅的享受。我就这样在饭桌上结识了不少朋友。从校友到饭友,也许只是有过一番交谈,再见面迎上一副笑容,道一声“你好”,交浅言深,却连名字都未通过。
   
    而在外卖盛行的今天,我又遇到了这样一个陌生的饭友,我们相视而笑,交谈不过俩句,分别时有一句“我先走了,你慢吃”,再见面时恐怕已经认不出人。但是那一刻的静好勾起了我美好的回忆,曾几何时,只是老拼着一张桌子吃饭而结识的饭友们,虽然没有过多的交际,但是那一刻钟的边吃边说始终给我留下很深的印象。有时候天马行空的想法,有时候几句抱怨和安利,然后匆匆的今天再难找回以前这种还需要拼桌的感觉。

        时间总在不经意间流逝,人总是慢慢长大。我一路走来,交了不少朋友,但是因为种种忙碌总会忽视一些不在身边的朋友,听人提及或者看到好友动态时才会送去一声“最近可好”。信息化的今天,交流更便利了,但是总少了点人情味。偶尔收到一句祝福,却也是空间的提醒,时间、距离拉开了友谊,虽然还是很要好,却少了一丝熟稔,有了新的朋友,新的圈子,老友藏在了心里。不能说这样有什么好坏,但不得不说小社会中的友谊渐渐也染上了功利名益,日常饭局成了应酬,少了以前那种纯粹。

    90的我们成了老青年,怀念交浅言深的饭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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