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耄耋未忘少年志 鞠躬尽瘁终一生 ——记航空科学与工程学院督导组 照片定格了一瞬的情怀。长桌红漆斑驳，井字窗格后是梧桐细雨，并肩伏案的老人一如当年求知若渴，如非两人苍苍的白发，容易恍惚错信时光就驻足此地。    图1课后研究题目的老教授 北航音乐铃声响起时，聒噪的同学们才落座，分神恍惚的瞬间捕捉到边角落座的白发学生，接下来你一次次投去好奇的目光：头发花白的他们沉淀着来自岁月馈赠的恬然，抬头听讲，低头笔记，侧身提点身旁的学生，循环的举手投足俨然是三好形象。他们是从航院功成身退的老教授，是航院课堂的新同学，也是以新身份回归航院教育的故事主人翁。老教授们集合成一个响亮的名字：航空科学与工程学院本科教学督导组。  图2正在记录笔记的徐扬禾老师  图3部分督导组老师会议照片 “我们学院的督导组比学校督导组成立的还要早。”（郦正能） 2006年5月的北京，航空学院副院长的办公室里端坐着12位面容和蔼的老人。高仍清、苏文翰、方振平、麦汉超、陈晏清、徐扬禾、何慧姗、崔德渝、郦正能、朱一锟、余建祖、杨乃宾，每个名字都是北航史上浓墨重彩的一笔。好像是多年之后同事之间第一次在学院的办公室团圆，说笑间亲密一如往昔共事。如果一次相聚只是茶话家常，故事便远称不上不凡二字，他们这次来为着同一个目标：回归。现今来表达当年当日会面商讨的意义，郦正能教授自豪之情溢于言表，“我们学院的督导组比学校督导组成立的还要早！” 在旁人看来，时光蹉跎了这些友人的体征，当年熙熙攘攘的骨干群缩减到十二位，仿佛再经不起时间的考验。花甲古稀的年纪，适合养一二花草，或重拾当年未尽情兴的国画爱好，逗弄环膝的稚子儿孙，细细品味不再飞逝的时光。凡人所想无可厚非，十二位老教授却期待着回归。一个人奉献一生的事业不会因为退居而终止，其中的热忱就像血液每日每时支持着心脏跳动，像嵌入灵魂的触发器，只要还有呼吸，只要事业召唤，就义不容辞重返舞台。退居的那些日子，他们看着学生来了一茬走了一茬，站在讲台的却再没有自己；发觉学院新建筑拔地而起，自己却不能尽一砖一瓦的辛劳；关注航空事业迈向新的篇章，自己已不是当代弄潮儿。需要感是爱的其一要义，于学生于学院，于航空事业于教育事业，老教授们即便在退休的时光也不止地求索着需要感，传递着不竭的热爱。再次收到来自航院的聘任时，好像没有考虑就接受了，又好像早已考虑了多年！ 十年，世上有许多的曲终人散，物是人非。安抚生病调养的同事，惜别与世长辞的好友，航院办公室当年的12座，渐渐空了2张，3张。时过境未迁，督导组余下的老教授依然在78岁的均龄上行进事业，默默耕耘生生不息。如今，督导组中麦汉超、陈晏清、徐扬禾、何慧姗、崔德渝、郦正能、朱一锟、余建祖、杨乃宾9位教授，最年长的郦正能教授已81岁高寿，最年轻的余建祖教授也已经73岁。谈及督导组的事业，自不是当年浩浩荡荡工程课题里的潇洒热烈，一切进行的悄然无声，却平凡可贵：督导组老教授们深入课堂听课，评审教师讲课，承担重大教学改革项目，助力学生科技创新，参与毕业设计整个流程以及培养方案和新增课程的探索研究。在颐养的年纪做着平凡的事，但是一做就是一个年代，累积的经验一点点为学院教学事业带来了质的飞跃，这该就是朴素中的不凡吧。  图4当前航空学院督导组的9位老教授，依次为麦汉超、陈晏清、徐扬禾、何慧姗、崔德渝、郦正能、朱一锟、余建祖、杨乃宾 “督导督导，重要的不是督，而是导。”（杨乃宾） 督导组最重要的工作在于帮助年轻教师提高教学水平。航空学院十年来在职年轻教师数目过百，毫不夸张地说，所教课程老教授们几乎全部领略过，在他们的跟踪指导下质量有不同程度的提高。注重知识的应用实践也是老教授们在听课之后总结提出的，航空馆里别出心裁的飞行器结构设计现场课便是在郦正能老师的建议下开课的。  图5督导组与教学副院长李敏教授商讨课程改革 2010年，随着北航沙河新校区的逐步启用，督导组听课的地理跨度也愈加复杂。粗略统计从2014年到2016年老教师们3年的听课行程，沙河校区往返237次，奔波12000余公里，这个数字是北京到广州的往返里程。自2006年成立以来，老教授们每学年平均要听约100名老师的课程，总量达200余课时，两倍于优秀教师评选标准的要求。很难想象，两鬓斑白、视力褪减的老教授，在电脑上如何耐心地逐字逐句敲出图文并茂的16万字听课记录，一并撰写出课程总结和教师评语2万余字。手写笔记数十本，字迹工工整整，所翻阅者无不怀着动容和惭愧的复杂心情。  图6督导组工作量 这些常年累积的一线资料，结晶为一本本改良编写后的教科书籍，其中的许多都在扉页留下了老教授们的名字，许多教材走向全国，随着各界的反馈一版再版。  图7督导组教授部分听课笔记  图8部分由督导组教授编写的教材 “她就像我的母亲一样”（程小全） 航空学院程小全老师在接受我们关于郦正能老师的采访时这么说道。 “我们课题组现在经常会遇到问题，先生经常会参加我们的组会，为我们提出一些解决问题的方向。”“先生”二字颇有时代感，让人情不自禁浮想出上个世纪满腹经纶，亦师亦友的两三大师形象，而郦正能于程小全大概就是这样的存在。郦正能老师以77岁的高龄参与编写《飞行器结构学》、《飞行器部件设计》、《工程断裂力学》等我们熟悉的经典教材，还作为第一个将校外奖教金引入学校的人，“凡舟”奖教金由此落地北航，用于奖励在普通岗位上默默奉献多年的教职工。这么多年，或许少了教授中的任何一位，航院就不是航院，北航也不够北航了。 时间打磨人的脾性，血气方刚也会变得淡然如菊，在老教授身上，看得到热爱事业的痕迹，也发现懂得生活的细节。“室内温度相当低，很冷。建议沙河校方在该教室后门上能否挂上一个门帘”，“有的板书写得不够规整，字偏小，力度偏轻，后面的学生可能看不清楚”，这是听课笔记里画着星号的小提议。当年指点江山的飞机设计师，就像家人般呵护自己的学生，心细如尘，润物无声。  何以情深共白头 世上的爱情模式不乏一日三餐相濡以沫，但得一人心相知相通，得精神共鸣同志同德者却难能可贵。督导组里这美好的例外就像童话，陈晏清老师和徐扬禾老师在北航共事半生，结为连理，学院号召便同时复出。半月前他们携手参加了北航举办的教职工金婚、钻石婚庆祝典礼，收到金婚纪念合影馈赠，画里陈老在左徐老在右，画外徐老在左，陈老在右。 图 ９校庆祝会上的徐扬禾老师和陈晏清老师 图 10上英语课的陈晏清老师和参与冯如杯评审的徐扬禾老师（左一） 相扶相持五十年，他们的人生交织出温馨，小家浪漫，也惠及了北航这个大家庭。陈晏清老师每周欣然前往沙河为飞行学院的同学教授英语课，徐扬禾老师则每届冯如杯必赴约。采访两位老师后，本想提议共餐，陈老师笑言：“不了，我们回家吃。”“我做饭！”徐老师补充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事业和生活都能互相了解的知己，大抵就是如此吧！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做一份事业一时，或许出于责任，做一份事业一生，爱不能解释，那还会是什么呢？时光蹉跎容颜，却将打磨出可贵的珍珠，阅历的积淀，生活的哲学都是这些璀璨的珍珠。督导组教授们在晚年把事业做出了享受的韵味，把生活过出了凡人不及的高度，于他们这或许便是在合适的年纪做着合适的事情。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不免还存残一丝悲悯之情，可真实的老教授们，除了不灭的红烛精神，似乎乐在其中。 故事到这里总有一个教义，用李敏副院长的话说，“当年逾古稀的老教授坐在课堂中，他们的出现对于教师与同学而言，是鞭策、是激励、是师长、是同学、更是一种理想与希望。他们是北航教书育人精神的代表，他们是北航教学战线的旗帜，向他们致敬！” 值督导组成立十年之际，航空学院党委书记林贵平教授致礼老教授们： 耄耋未忘少年志，谁言迟暮；鞠躬尽瘁终一生，矢志不渝。栉风沐雨、关山难阻，他们用热忱与汗水绘出高等教育日臻完善的图景。前半生上下求索，后半生传道授业，他们将一生都献给对真理的追求和传承！ 图11航空学院林书记题词 谨以此文，向本科教学督导组，向所有在教育事业发光发热的老教师们，致以最崇高的感激与敬意！ 作者：张佳瑶，王晓瑜，韩杨楠冰，孟德超，饶章恒，王垚，刘世达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