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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游吴王洞

 阳春不白雪 2016-12-20
两游吴王洞X

两游吴王洞(修改补充稿)
杨振国
题记:作协内部都习惯于把每次采风后创作的作品称为“作业”。涉县神头雪寺的吴王洞游罢已经一月有余,可我的杂事接二连三,竟然挤不出空完作业。做一名坏学生还无所谓,若让人感觉我有自居老师之嫌,就真的不好了。所以今天,偷半日之闲,草就小文一篇补交作业以充数,请大家雅正。
这个洞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大得多,也好得多!它带给我们的震撼,凭我现有的文字功力,无法表达,只能说:它应该是我国的北方地区绝无仅有极其罕见的溶洞!
它让我们一行三十多人披荆斩棘手脚并用爬了两个多小时的山,而且,在2013年7月5号和17号接连去了两次,整个作家协会的骨干力量和十几部长枪短炮都用上了,三十多双从字里行间读懂整个世界的眼睛,却读不清这个洞的博大精深,又请了电视台,动用了五个摄制组,资深编导和主播,连台长都出动了,也始终无法从空间上估量它的长度、宽度和深度,更不用说全方位展示它千奇百怪、千形万象的景观了。
那个洞也真的很难找,不走近,根本发现不了。有个大石头,很“故意”地把洞口挡了个严严实实,仅容一人半蹲半跪进入。入洞后,站直身子还怕碰了头,但随着几十把强光灯闪耀出的萤火虫儿乱飞的夜空,感觉就像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感觉洞大得奇特,到底有多大,一点概念也没有,三十多人的也算不小的人群,不知是被黑暗吞噬还是被庞大的空间所忽略,都隐在“洞深不知处”。 我的空间感觉本来就差劲,到了这里更是不是一般的差劲。只是能跟着零散的弱得不能再弱的强光灯的方向,或紧或慢地探索,移动脚步随波逐流。
洞里阴冷黑暗,不时有冰凉冰凉的水珠滴落,让冷却了一身热汗的我们打寒颤,如入地狱。木偶一样,听别人说,自己也去看,说这里像海,海浪淘天;看那里如云,云腾万象。像,像,像,真的很像……。突然,灯光一齐聚来,一群惟妙惟肖的乳房从天而下,有人乳也有的像猪乳,却有人踮起脚点伸了嘴去吸吮,吸了一口,深咽一口,才说真的有奶水,甜!竟如婴儿般陶醉……。
别人嬉戏,我也嬉戏,别人大惊小怪,一惊一咋,我也不自觉地人云亦云
。突然传来一声惊叫:“耶!这有个大蜥蜴!比动物世界里的还大!”远远望去,真的很像,好像还在犹瘸似拐地跑。我真的也无法脱俗呀!
其实,我对山水形盛和文章中什么像什么的比喻和描写,一向是不屑一顾的。我一直固执地认为:像就是似是而非。一切的像什么全都是假的,怎么样的像也无法比真的更像!所以游山玩水时,当导说什么像什么时,我故意要把目光移向别处;当文章中出现什么像什么的描写时,我通通不读,一律一目十行而过。
所以,在一大堆无法回避的,什么也活灵活现与世界上的东西都有相像之处的吴王洞里,我的思想只能随着那个大蜥蝎,跑进入海底龙宫,跑进孙悟空发现的水帘洞中。我偏执地认为,如果一定躲不开要说像,吴王洞最像海底龙宫或者说像花果山上的水帘洞。我不必用文字进行描述,描述也描述不好,大家抽空去重读一下《西游记》,水帘洞和龙宫是怎样的洞天福地应有尽有,吴王洞也是怎么样的洞天福地应有尽有。
引我们进洞的雪寺村民说,这个洞下还有一个洞,比现有的这个洞大两倍。边说边用脚跺,洞底下果真有空洞之音,大家都模仿着跺脚,空洞音更真切,洞底颤抖,摇摇欲坠,让大家心惊胆寒,不约而同停止跺脚,不约而同颤颤惊惊如履薄冰,担心塌陷,掉到一一层洞中,落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因此我想象吴王洞,应该是洞中套洞,洞下有洞,层层叠叠,状如迷宫吧?肯定就像我家东山的藏驴洞,一大群驴为了躲雨而入洞,却无一只能出来,人们进洞寻找,也无一能返。所以,无论何人进洞,必定得带一大团线,一头系洞口,边走边放线,走到那里,必须扯着线到那里,线没了就不得再前进。谁若离开线,必定迷途不返,困死洞中……吴王洞之所以埋没了第二层的洞口,至今都找不到,是一种天意吧,上天有好生之德,怕吴王洞也像藏驴洞一样成为不仅“藏驴”也杀人的迷宫吧!
第一次游洞,我就这样随波逐流人云亦云或独自胡思乱想,游荡了约半个小时吧,自信游遍了全洞。
只是眼看要返到洞口了,竟然还不知这个洞到底有多大?于是都问邀请我们来雪寺的村支书王天良,土生土长的王书记也好像不清楚,但不得不说:“大约能盛一万多人吧!”
回家后,我迫不及待向欲来却未得来的电视台资深编导郝乃堂兄炫耀:“这洞能盛一万人!”
“还一万人呢,你真能夸张!”没想到,一同进过洞的曹秀丽当场就给于了否定。
“那就几千人吧?这样最准确!”乃堂兄用他仙风道骨般的智慧替我转移了尴尬。
第二次进洞,乃堂兄却无不感慨地说:“不见不知道,不亲眼所见就没有发言权!我用模糊处理方法和稀泥是个错误。这洞,少说也能容一万五千人!”我用脚跺洞底说:“还有下层呢,当地人说,下层比这层大两倍!”
第二次进洞,我作为“群众演员”跟着摄像机的镜头,竟然又发现了洞中的几条盘龙,洞顶的水珠玉一样滴在龙身上,让一条又一条的盘龙鳞甲青中发黄熠熠生辉。这样活灵活现的景象,我上次怎么没发现呢?
第二次游洞,雪寺村支书王天良让人在洞一燃起了一堆篝火,以火为参照物,我和乃堂兄和他带的摄制组所有人的空间感觉有所提高,终于发现了我们进洞是往右走,走过一个“天地”,靠左钻一个洞口,再进一个“天地”,穿过三个天地后,在这个空山里就转了一个圈子,就转到了进洞时的进口。
我感谢开阔了我们视野的大火,可同行的王会江部长却说,如果次次进洞都点火,那无异于项羽给阿房宫放火!……
可是,后来又去游洞的朋友们打电话又说,你们没游遍吧,我们还在一处洞顶上发现了一只只倒挂的蝙蝠……
面对这样一洞大自然的神奇,虽然亲眼目睹,却越来越觉得视野有限,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们的所有照摄和描写,只是大自然的搬运工,搬起的只是洞中的只鳞片甲,我们只能断章取意,所有的文字记录只能像史书记录历史一样挂一漏万。
我有个想法,如果干脆把我搜索的目光一直留恋忘返在洞里,就算不在洞中打坐,修炼,就算不用进洞出洞在社会上云游,长见识,只要完全彻底、彻头彻尾理解了这个吴王洞,我也可以成就为吕洞宾的。这是一种彻悟,还是一个短见?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所以,对于洞中的景象,不记是最完美的记录!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看过吴王洞的人,人人心中都有一个别开生面吴王洞,怕却也都是盲人摸象。
至于此洞为什么叫吴王洞?我问遍了雪寺村的老者,没人知道为什么。吴王洞就是吴王洞,谜一样存在着,又模糊着,等待着人们一点一点地去发现、去领悟。

片语吴王洞
杨振国
题记:作协内部都习惯于把每次采风后创作的作品称为“作业”。涉县神头雪寺的吴王洞游罢已经一月有余,可我的杂事接二连三,竟然挤不出空完作业。做一名坏学生还无所谓,若让人感觉我有自居老师之嫌,就真的不好了。所以今天,偷半日之闲,草就小文一篇补交作业以充数,请大家雅正。
这个洞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大得多的多,也好得多的多!它带给我们的振撼,凭我现有的文字功力,无法表达,只能说:它应该是我国的北方地区绝无仅有溶洞之一!
它让我们一行三十多人披荆斩棘手脚并用爬了两个多小时的山,而且,在2013年7月5号和17号接二连三去了两次,整个作家协会的骨干力量和十几部长枪短炮都用上了,三十多双从字里行间读懂整个世界的眼睛,却读不清这个洞的博大精深,又请了电视台,动用了五个摄制组,资深编导和主播,连台长都出动了,也始终无法从空间上估量它的长度、宽度和深度,更不用说全方位展示它千奇百怪、千形万象的景观了。
我的空间感觉不是一般的差劲。那个洞也真的很难找,不走近,根本发现不了。有个大石头,很“故意”地把洞口挡了个严严实实,仅容一人半蹲半跪进入。入洞后,站直身子还怕碰了头,但随着几十把强光灯闪耀出的萤火虫儿乱飞的夜空,感觉就像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感觉洞大得奇特,到底有多大,一点概念也没有,三十多人的也算不小的人群,不知是被黑暗吞噬还是被庞大的空间所忽略,都隐在“洞深不知处”,只是跟着零散的弱得不能再弱的强光灯的方向,或紧或慢地探索,移动脚步随波逐流。
洞里阴冷黑暗,不时有冰凉冰凉的水珠滴落,让冷却了一身热汗的我们打寒颤,如入地狱。木偶一样,听别人说,自己也去看,说这里像海,海浪淘天;看那里如云,云腾万象。像,像,像,真的很像……。突然,灯光一齐聚来,一群惟妙惟肖的乳房从天而下,有人乳也有的像猪乳,却有人踮起脚点伸了嘴去吸吮,吸了一口,深咽一口,才说真的有奶水,甜!竟如婴儿般陶醉……。
别人嬉戏,我也嬉戏,别人大惊小怪,一惊一咋,我也不自觉地人云亦云。突然传来一声惊叫:“耶!这有个大蜥蜴!比动物世界里的还大!”远远望去,真的很像,好像还在犹瘸似拐地跑。我真的也无法脱俗呀!
其实,我对山水形盛和文章中什么像什么的比喻和描写,一向是不肖一顾的。我一直固执地认为:一切的像什么全都是假的,怎么样的像也无法比真的更像!所以游山玩水时,当导说什么像什么时,我故意要把目光移向别处;当文章中出现什么像什么的描写时,我通通不读,一律一目十行而过。
所以,在一大堆无法回避的,什么也活灵活现与世界上的东西都有相像之处的吴王洞里,我的思想只能随着那个大蜥蝎,跑进入海底龙宫,跑进孙悟空发现的水帘洞中。我偏执地认为,如果一定躲不开要说像,吴王洞最像海底龙宫或者说像花果山上的水帘洞。我不必用文字进行描述,描述也描述不好,大家抽空去重读一下《西游记》,水帘洞和龙宫是怎么样的洞天福地应有尽有,吴王洞也是怎么样的洞天福地应有尽有。
引我们进洞的雪寺村民说,这个洞下还有一个洞,比现有的这个洞大两倍。边说边用脚跺,洞底下果真有空洞之音,大家都模仿着跺脚,空洞音更真切,洞底颤抖,摇摇欲坠,大家不约而同,停止跺脚,不约而同,颤颤惊惊,如履薄冰。我想象此洞,应该是洞中套洞,洞下有洞,层层叠叠,状如迷宫吧?就像我家东山的藏驴洞,一大群驴为了躲雨而入洞,却无一只能出来,人们进洞寻找,也无一能返。所以,后来无论何人进洞,必定得带一大团线,一头系洞口,边走边放线,走到那里,必须扯着线到那里,线没了就不得再前进。谁若离开线,必定迷途不返,困死洞中。……
第一次游洞,我就这样随波逐流人云亦云或独自胡思乱想,游荡了约半个小时吧,自信游遍了全洞。
只是眼看要返到洞口了,竟然还不知这个洞到底有多大?于是都问邀请我们来雪寺的村支书王天良,土生土长的王书记也好像不清楚,但不得不说:“大约能盛一万多人吧!”
回家后,我迫不及待向欲来却未得来的电视台资深编导郝乃堂兄炫耀:“这洞能盛一万人!”
“还一万人呢,你真能夸张!”没想到,一同进过洞的曹秀丽当场就给于了否定。
“那就几千人吧?这样最准确!”乃堂兄用他仙风道骨般的智慧替我转移了尴尬。
第二次进洞,乃堂兄却无不感慨地说:“不见不知道,不亲眼所见就没有发言权!我用漠糊处理方法和稀泥是个错误。这洞,少说也能容一万五千人!”我用脚跺洞底说:“还有下层呢,当地人说,下层比这层大两倍!”
第二次进洞,我作为“群众演员”跟着摄像机的镜头,竟然又发现了洞中的几条盘龙,洞顶的水珠玉一样滴在龙身上,让一条又一条的盘龙鳞甲青中发黄熠熠生辉。这样活灵活现的景象,我上次怎么没发现呢?
第二次游洞,雪寺村支书王天良让人在洞一燃起了一堆篝火,以火为参照物,我和乃堂兄和他带的摄制组所有人的空间感觉有所提高,终于发现了我们进洞是往右走,走过一个“天地”,靠左钻一个洞口,再进一个“天地”,穿过三个天地后,在这个空山里就转了一个圈子,就转到了进洞时的进口。
我感谢开阔了我们视野的大火,可同行的王会江部长却说,如果次次进洞都点火,那无异于项羽给阿房宫放火!……
可是,后来又去游洞的朋友们打电话又说,你们没游遍吧,我们还在一处洞顶上发现了一只只倒挂的蝙蝠……
面对这样一洞大自然的神奇,虽然亲眼目睹,却越来越觉得视野有限,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们的所有照摄和描写,只是大自然的搬运工,搬起的只是洞中的只鳞片甲,我们只能断章取意,所有的文字记录只能像史书记录历史一样挂一漏万。
我有个想法,如果干脆把我搜索的目光一直留恋忘返在洞里,就算不在洞中打坐,修炼,就算不用进洞出洞在社会上云游,长见识,只要完全彻底、彻头彻尾理解了这个吴王洞,我也可以成就为吕洞宾的。这是一种彻悟,还是一个短见?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所以,对于洞中的景象,不记是最完美的记录!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看过吴王洞的人,人人心中都有一个别开生面吴王洞,怕却也都是盲人摸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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