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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纳旗下歌手林俊杰歌曲《被风吹过的夏天》「愿这个夏天，我们的生活有美妙的音乐陪伴」
音乐产业已死。这是2007年黄麒蓉刚加入这个危机重重的行业时常听到的争议性言论，但这么说是有道理的——数字化和非法下载让音乐唱片的销量和利润直线下降。
“一些朋友对我说：‘如今没人会买CD。为什么你现在要进入这行？’”黄麒蓉回忆道。 从那以后，情况并没有发生太大变化。据统计公司尼尔森（Nielson）提供的数据，2014年仅售出2.57亿张CD、黑胶唱片或数字专辑，比2013年的总销量2.89亿张下降了11%。CD销量降幅最大，2014年仅售出1.408亿张，而2013年的销量为1.65亿张。 “这是个挑战，但我喜欢挑战。我认为，人们需要音乐，就像他们需要食物一样，这点不会改变。”身为香港会计师公会会员的黄麒蓉补充道。“问题不是音乐，而是音乐盗版令唱片版税没有付给音乐制作人。我真的很期待每人都尊重艺术家版权的那一天。” 尽管全球音乐市场在过去15年中下降了一半——从300亿美元降至150亿美元，但黄麒蓉指出，前景是光明的。“唱片公司已经成功起诉了许多非法数字音乐供应商。现在，数字音乐销售业绩开始回升，这主要是因为智能手机和流媒体的增长。人们越来越相信，音乐的未来是看好的。”黄麒蓉说，数字音乐类别主要包括三部分：手机铃声、从苹果iTunes等网站下载的音乐以及Spotify和最近的竞争者Apple Music等网站提供的流媒体音乐点播。 实际上，流媒体已经成为该公司最主要的数字收入来源。去年，华纳音乐集团宣布，其流媒体收入在2015年增长了34%，在第四季度增长了47%，增长动力来自于Spotify和YouTube等服务。 Spotify目前有约3000万名付费用户，黄麒蓉称，它的流行度持续增长，尤其是在欧洲，并被视为全球最流行的服务之一。“当人们可以用流媒体播放包含许多不同歌曲的歌单时，他们可能会改变下载并转为拥有单曲的想法。我认为香港市场有增长空间。”黄麒蓉说。她负责该公司在亚太地区12个国家的分支机构的财务业绩，帮助它们处理预算和合规事务。“当然，各国的情况都不同。Spotify在菲律宾更受欢迎，该国的流媒体业务增长尤为强劲。在马来西亚，手机铃声较受欢迎。” 华纳音乐是全球三大音乐公司之一，另两家是环球音乐（UniversalMusic）和索尼音乐（Sony Music）。华纳音乐的亚洲分部与全球的艺人和唱片公司合作——例如黄麒蓉喜爱的贾森·姆拉兹（Jason Mraz）和埃德·希兰（Ed Sheeran）—并为香港和台湾艺人提供代理人服务。 黄麒蓉说，以长远眼光培养艺人也对该公司至关重要。“我们不是音乐生产线，生产出一首又一首歌曲。我们将艺人视为我们的宝贵人才。”她说，“我们公司有强大的基础条件以帮助他们发展长期事业，从而留住人才。我们也参与音乐会、作品推销和直接面对消费者的活动。”
远在黄麒蓉踏足音乐行业以前，就在英国攻读会计学位与MBA学位之间，她曾在投资银行从事会计工作。 毕业后，她加入了一家私募股权公司做分析师。“那家公司的一位董事总经理建议，我应该去会计师事务所工作。他将其形容为少林功夫学校，让年轻人在那里学习基本会计方法。”黄麒蓉被说服了，于是应聘毕马威的审计师职位，并获得了这份工作。 在这家名列“四大”的会计师事务所，一位咨询合伙人和另一位对她有影响力的人物发现，凭借黄麒蓉之前的投资银行经验，她非常适合加入财务顾问服务团队，尤其是作为交易服务部门的财务顾问。 “四年后，我造访了从电信业到制造业的20多家公司，并对它们进行分析。我了解到如何生产软饮料，目睹了如何造船。”她说。 然而，为进行并购交易的公司提供咨询后，双方往往就断了联系，这让黄麒蓉感到不足。“我希望了解之后发生的一手信息，了解进行合并的公司之间磨合得如何，但两三周后，我已经离开了项目。”
因此，黄麒蓉将她的目标定为加入商业公司，体验企业如何经营。同时，迪士尼乐园——全球最著名的主题乐园——计划入驻香港。黄麒蓉意识到这个项目将有多大规模，对香港将有多么重要，于是她应聘加入香港迪士尼乐园，并于2004年成为其合并团队的财务经理。 黄麒蓉负责该公司不同部门的财务，包括市场营销、食品和饮料以及酒店，并向迪士尼乐园的投资者——香港政府——报告和预测支出与扩张计划。 她在一栋两层高的工地建筑上——那里是如今的迪士尼乐园所在地——见证了整座乐园一点一滴成形的过程。“从一片空地、最初的几个游乐设施，到餐馆开张，每个月我们都期待着乐园开放的样子和公众的反应。后来，我每天都坐米老鼠火车去工作，我喜欢看着身边一脸兴奋的孩子们开始我的一天。”她回忆道。 这一点，加上办公室里米老鼠偶尔出现的身影，让黄麒蓉看上去比许多人都幸运。尽管米老鼠魅力无穷，但她还是投身于另一个行业。一个猎头建议她加入华纳音乐的地区团队，与董事会直接合作，这给了她协助领导作出战略决策的机会。 事实证明，在毕马威与不同行业合作的经验对她目前的职位很有帮助。“我与12个不同国家的人沟通。这要求你必须有非常优秀的人际交往能力来完成工作。”她说，在这个过程中她还培养了新技能。“你看上去不能像个典型的上司那样一直问问题，而是要帮助他们。当他们看到你是真心帮忙时，就会高效工作，因为他们理解我们是一个团队工作。” 黄麒蓉说，录制唱片和市场营销是该公司的主要成本，但她强调，优先考虑的不是控制资金，而是提高艺人在音乐排行榜中的排名。“有种观点认为，我们会计师总要降低成本。我们不是不鼓励支出，但我们需要确保以成倍创造收入的方式去控制成本。”黄麒蓉说，“有时我们甚至质疑为什么支出过低，或者团队是否做出有效的市场营销计划，以帮助提高消费者意识并增加对我们艺人的需求。” 黄麒蓉和她的团队也在该公司收购其他音乐公司时进行尽职调查分析。 “我们购买其他已经有许多音乐作品的音乐公司。”黄麒蓉坚定地认为，通过这项工作，她作为注册会计师的独特技能有助于丰富业务。“你可以看到，公司里的人多么需要你的数据来了解不同类型的流媒体或下载服务能否获利。他们需要你的数据以决定是否应该进行一笔唱片交易。我们是在一个团队中工作。”
黄麒蓉外表看起来不太像摇滚乐粉丝。“我喜欢香港本地摇滚乐队Beyond。我可能外表非常温柔，但我内心喜欢摇滚。”她笑道。 在华纳音乐工作无可避免地打开了她的耳朵和心灵，让她接触到香港以及摇滚乐之外的大量歌曲。“现在，由于我担任的地区职务，我已经能广泛接受不同音乐，例如，菲律宾或泰国的音乐。我能体会为何这些国家的当地人喜欢它们。” 对音乐演艺人的尊重在黄麒蓉心中油然而生，尤其是对那些看上去与当前音乐品味和趋势一致的音乐艺人。 “我认为现在许多消费者不喜欢只有颜值的歌手，而是喜欢真正有才华、有音乐热情的歌手。一些艺人会在我们的休息室弹吉他，因为他们希望抓紧一切时间练习。我在后台时，看到了不同于观众眼中的他们—我看到了他们上台前和下台后的不同情感。” 自从她加入该公司以来，她已经接触过各种音乐门类、该公司自己发布的音乐和并非每人都适应的办公环境。 “他们大声演奏音乐——一个人演奏摇滚乐，另一个人演奏J-Pop（日本流行乐），整个是大杂烩。”黄麒蓉承认起初很难集中精力。“有些人忍受不了，要求戴耳机。但我没问题，并享受听着这些背景音乐工作，它们的声音经常很大。” 本文原载于《新理财》（公司理财）2016年第8期，本文首发于香港会计师公会官方杂志A PLUS 2016年03期。转载请注明作者及出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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