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深圳晚报12月24日的消息说,今天早上,市政协委员、原市眼科医院角膜及眼表病区主任、眼库执行主任姚晓明微信发布消息称,罗一笑在今天早上六点去世,她的父母希望捐献她的遗体和器官。现在五岁罗一笑的遗体被送上救护车,她的下一站是深圳大学遗体捐献中心。在那里,她将作为深圳大学医学院今年第五十三位无语体师,用于临床医学科研和发展。罗一笑走了,这再次引发了人们对罗尔与女儿故事的热议。罗一笑去世的新闻出来才不到两个小时,一些自媒体便开始发出铺天盖地各种不同的声音,这些文章在网上及朋友圈里疯转的同时,后面也缀满了各种跟贴,瞬时间仿佛罗尔的“诈捐”因为罗一笑的离世,又被推到了头条爆表的程度。
在此之前,诸如像?罗一笑父亲罗尔此前曾与友人策划网络卖文求助活动,引发网友捐款热潮,微信公众号打赏单日限制功能出现系统问题,罗尔账户获得200多万元捐款,后因关于女儿病情和自家资产情况公开不够真实充分,引发舆论的质疑甚至指责。罗尔对此进行了解释,也声称退还了网民爱心资金。整个事件在两周左右时间内引发舆论风暴,也引发各界对慈善法实施之后个人求助的原则、方式进行辩析。但风暴眼的白血病患者罗一笑一直并不知此事,一直在病房接受抢救。这次不幸离去,成为公众都不想看到的结局。
像?这是一个带有典型的互联网风口烙印的故事。然而当人们争相剖析善良和理性、煽情与欺骗界限时,是否忽略了另一个沉默而庞大的群体,若是站在罗一笑背后的、那些和互联网无缘或缘浅的绝症患儿,还有他们悲哀、无助甚至身陷绝境的双亲。网络越来越成为最有效最直接最具影响力的慈善场。但是当我们为罗一笑、“小希望”等走进人们视野的不幸儿童一掬同情之泪时,那些更多互联网无法网罗到的身患重症的人群呢?难以计数的病残患儿被不得不放弃治疗,无声消失在不为人知的角落。
在看完相关新闻报道后发现,?对那些沉默的患儿家庭,我们应该而且必须拥有最后的生命屏障——
一个城乡均等、更加健全的社会保障制度。在被放弃的小生命中,绝大多数出于经济原因是治不起。要治疗一个病残的、命若游丝的孩子,足以压垮一个本来可以拥有幸福和希望的家庭。该对这些孩子负责任的并非只是父母,生命的尊严凛然不可侵犯,医疗保障在制度层面是生命尊严终极意义的保护者。
换句话说,在这?整个事件里,有人消费善意,有人恶意揣测,有人以揭开伪善的面具而洋洋自得,有人因悲观失望而绝情冷漠,纷繁的舆论场和真假难辨的形形色色透支的是整个社会的道德额度,掩盖了最为珍贵的生命的律动。不知道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的宝贝病情如何,只希望她听不到这些嘈杂的声音,只记得这个世界的美好,希望“罗一笑”们没有被大人的非议而吓到,希望善良的人们在识破真相后还依然热爱生活,奉献爱心,追求信仰。别因为一点黑就混淆了白,更不要因为个案的伪而全盘否定了善的闪光点。
即便如此,那些个一味的穷追猛打一旦变成了执念,反射的负面效应比欺瞒更可怕,对未来慈善事业的发展更是毫无裨益。?诚然,身患重病的孩子得到了帮助,这个温暖的事实让人们感到欣慰。但如果放任善良被肆意窃取变卖,博名、博利、涨粉儿,让大众一次次经历狼来了式的愚弄,最终恶果便是整个社会的信任被透支。这种社会信任的透支将导致真正需要帮助的孩子在怀疑中失去求生的最后机会。
而在对于靠人们的善心牟利其实是一种精神“碰瓷儿”,甚至还带有道德绑架的色彩。在微信朋友圈里,转发赞赏这类募捐的帖子成了“热心人”的入门证,而如果不转发,则会担心是否会被朋友贴上“冷血”的标签。即使有人对募捐故事的真实性心存疑虑,顾及朋友面子,也往往选择沉默。将这么小的生命与“诈捐”恶报捆绑在一起,并让罗一笑成为了“诈捐”的根源与结果甚至是祭品,这是对生命的亵渎,也是对生命与“恶报”之间的认识欠缺。
当然,如今评说罗尔的所作所为,是成年人社会范畴之内的事,如果要有“恶报”的话,那也应当出自于法律,但不管罗尔是不是法律上定性的“诈捐”,他都是极不光彩的。但社会是人性光芒的存在体,我们要将成年人可能的“恶报”与无辜的小生命截然分开。像这一边是成年人的社会所为,而另一边则是纯粹的小生命,任何小命生在这个阶段的全部意义都在于本身的存在,和继续地存在下去,这是自然界对人性的要求,也是人类精神世界对人性提出的要求。诸如此类。
于2016年12月25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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