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许是圣诞贺文但现在才有时间发(摊手 对于我来说可能贺文的另一个意思是刀子??? ooc属于我,源和哥哥不属于我:) 我没有跳坑,我没有跳坑,我没有跳坑。 第一次写ow相关啊如有bug请指出(鞠躬 —————— 距离半藏加入守望先锋已经过去了一个月。 大多数出任务的时候,六个人一起挤在重生室里,莫里森和莱耶斯举着枪到处乱射,以发泄被困的恼火。 源氏侧过头,半藏正盘腿坐在一张木桌上,仔仔细细地擦拭着箭头,合金的材质在眼中划过一道冷光,四周的枪声都好像做了背景。 他享受的只是和兄长相处那种硝烟弥漫的宁静。 “还不走吗?”手拿弓箭的武士站在玄关处问他。门不知何时被打开了,源氏低头看了看,确定三枚手里剑都握在掌心,才站起身。 “走吧。” 胜利的时候源氏有些恍惚,他看到满地的弹头,混杂着不知道是敌人还是队友的血迹,斑斑点点。这让他想起花村的樱花,开放时的满树繁花。 忍者不该有感情。源氏刻意不去看身后的半藏,尽管他知道半藏也在看着他。 那段时间源氏少有地做着同样的噩梦。 梦里他和半藏站在一个露台上,好像在打斗。几番激战后他们终于能好好坐下来谈一谈,源氏主动坦白了自己的身份。 面前的人在短暂惊讶这余,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好几遍,随即对着半机械人摇摇头,扯出一抹苦笑。 “你叫我哥哥,可你已经不是我的源氏了。” 他的眼神里带着怀疑,还有不知名的厌恶。 每每梦境至此就戛然而止,源氏惊醒过来,再也无法睡着的他只好坐在房顶上假寐到天明。 在源氏加入守望先锋后的第三个月,组织上派给他一个双人任务。 此刻他和半藏正挤在一块岩石后边,敌人的枪声忽远忽近地搅得他心烦意乱。目标点失守已经挺久了,可他还是想做些明知道无谓的努力。 “等下我突围进去,你就在这里掩护我。”源氏犹豫了许久开了口,“哥哥。” 半藏没有答话,只是默认般地点点头。 源氏冲出去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那个方向,蓝色的巨龙腾空而起,龙吟的声浪好像是从遥远的过去传来。不苟言笑的武士用这样的方式给自己争取时间。 半透明的龙头穿过身体,不同于多年前那个夜晚,他竟丝毫没有感觉到疼痛。 轻而易举地占领了失去防守的目标点,源氏以最快速度返回。远远地就听到螺旋桨发出的噪音,半藏正靠在前来接应的飞艇门口等他。 正午的艳阳把他的身影拉得很长,几乎深入了谁的心里。 他朝忍者伸出左手,嘴角难得地翘起一个不大的弧度。 “跟我走吗?” 源氏张了张嘴,似乎想说点什么,可最终也只是沉默着把机械手交到他的右手里。 生活一切如常,源氏再也没有做过奇怪的噩梦。倒是半藏像是变了个人,三天两头往源氏那跑。有时带去一小壶花村产的樱花酒,两人就可以坐在房顶上喝着酒晒着太阳唠嗑一下午。 讲的多是一些琐琐碎碎的事,他们都默契地没有提及从前,以及年轻时的不愉快。 源氏有几次很想告诉半藏其实自己早已原谅了当年的他,也愿意忘掉过去重新开始,兜兜转转几次都没有机会开口。只好暂时放下这个冲动的念头。 当时他甚至觉得,每天能和半藏这样躺在屋顶上,一侧头就可以看见他惬意的神情和发自内心的轻松,恍如他们的少年锦时,这就已经足够了。 可惜世界总是那么不太平,再后来,战争爆发。 源氏又一次接到任务,执行人员依旧只有他和半藏两个人。 也许是因为久闻岛田双龙的威名,要夺取的目标点守卫森严,暗箭丛生。 他们花了三十分钟到达战场。完成任务后,源氏花了十五分钟返回基地。 回去的路上他脚步虚浮,步履蹒跚,疲惫得甚至没有力气擦去脸上的血污。 没有人过问这件事,平静得有些不真实。 只有安吉拉看见那天源氏把半藏交给他时目镜下通红的眼眶,带着她从未见过的,深深的绝望。 队伍在伊利奥斯进行短暂的驻扎。 源氏随意地挑了一个面朝大海的屋顶坐下,用手里箭撬开一壶樱花酒的木塞,带着花香的冰凉酒液在喉间化作灼人的辛辣,海滨小镇温暖的和风环绕着他,像是最后的拥抱。 他知道或许过不久他就会获得一个全新的兄长,与他一样是智械的构造。他们可以一起作战,闲暇时间在屋顶肩并肩地晒上一个下午的太阳,一起喝同一壶酒,思念一个地方的樱花。 那个人是他的同类,但再也不是他的半藏了。 “跟我走吗?” 他等了许久。 “好啊。” 源氏托着头望着夕阳洒下最后的光辉,然后消失在海天相接的地方。 最终他没有哭出来。 FI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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