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们思考，我思考人们怎么思考；科学家创造概念，我探索概念之间的联结；智者创造智慧，我思考智慧背后的智慧。同样，人们喜欢探讨学习术，我则习惯用系统论与批量原则来思考：一个具体的学习技巧一定没那么重要，重要的是能够十年如一日运转自如的学习习惯系统系统。那么，一个好的学习习惯系统会是什么样的？它背后会有什么深层次的特征？怎样养成好的学习习惯系统？这就是我今天分享的主题：如何建立好的学习习惯系统。 好习惯定律先看看好的学习习惯应该怎么样。我将其称之为「好习惯定律」。为什么是定律？因为定律才意味着它足够本质，在不同场合和不同领域都会发生作用。如果你像马奇一样承认，学习超出想象的复杂，会同时在三个层面发生，那么，好的学习习惯必然能在三个不同层面同时发生作用，它们就是：
定律1：符合人脑工作规律好的学习习惯要符合人脑的工作规律。我们都知道，汉语把英文单词「computer」翻译成中文「电脑」不太准确，更准确的翻译是「计算机」。但是如今到了人工智能崛起时代，这个翻译也变得别有一番意趣。其实它们之间有共同处，都表达了智能的产生是一个「输入-处理-输出」的过程。
从上面的共同过程，我们就可以知道，要形成一个好的学习习惯，可以从哪几个方面入手。下面是他根据机器和人类在「学习」三个不同阶段总结的表格，切换到「输入-模型-输出」的视角，好习惯和坏习惯一目了然。
其次看一下模型端，这就是存在于人类头脑中的不同心智模式和习得的思维模型。举个简单的例子，大家都很关心职业生涯转型，但现在职业生涯转型，传统的思维模型很多都是错误的。这就是为什么基于「可能的自我」这种不寻常的模型，才能够帮助更多的人，更好地实现职业生涯转型。 这种能够帮助你度过美好、幸福一生的高阶模型也非常之多。查理·芒格就曾在他的书和演讲中提到过各种「多元思维模型」，但他认为人一辈子只要掌握一百个就足以过好这一生了。不过现在来看，芒格的知识体系主要是形成于二战后，从1960年到2000年这四十年时间。而今天科学发展太过迅速，和他所处时代已有了相当不同，所以他的模型需要进行更新迭代。我们现在需要掌握更多更新的的高阶模型。2017年我有一本新书专门谈这个话题。 再说一下输出端。这里有个很重要的，绝大多数人容易忽略的概念：「压力测试」。也是这位同学，当时我在深圳，问了他一个问题：
答案就在这四个字：「压力测试」。之前大家有一个普遍错误的认识，认为中国的大儒都喜欢讲学，这本身是一个「反常识」证据。虽然中国向来有孔子三千门徒，讲学盛况，孔子也曾说过，「学之不讲，是吾忧也」。 但明代是阳明才重开讲学风气，推动儒学世俗化。在他37岁龙场悟道之后，花费了大量时间在讲学，建立了各个书院，以致弟子钱德洪感叹，「平生冒天下之非诋推陷，万死一生，遑遑然不忘讲学」。翻译成今天我们的大白话，阳明这老家伙是冒着生命危险，也不忘讲学啊。 王阳明通过「讲学」这种方式，不断进行大量的「输出」。从而对自己的很多「高阶模型」，即很多思想体系进行了系统梳理。事实上，这是一种非常聪明的做法，借用今天计算机科学的术语来说，王阳明实际在借各种各样讲学，对自己的很多思想进行了极端的「压力测试」。光懂得高阶模型还不够，还得反复给自己的高阶模型创造足够多的练习机会。 当他不断面对成百上千人讲学，对同样的理念，做出超过多次重复后，此时这些理念、高阶模型更易沉淀于他心中。他再来打仗，就非常容易获得胜利。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一辈子往往从事的是平淡的生活。影响一辈子生活的关键决策，用斯坦诺维奇的话来说，一共也就20来次。王阳明通过大规模讲学，对这些决策提前进行了「压力测试」，最终真正履行时，就非常容易大概率获胜。 大家加入开智部落之后，会发现自己步入了一个高浓度信息的区域。你可以把它理解为一种智力上的压力测试。你在你的日常工作中，接触不到开智这么密集的讨论与学习。曾有个同事说，在开智部落始终洋溢着一股高三高考的学习氛围。虽说比喻不是那么恰当，但是大家可以想象，确实只有在那种条件下，不断对自己的学习习惯进行高强度的「压力测试」，往往更易建立好的学习习惯系统。 定律2：不同时空都有效好的学习习惯在不同的时空都是有效的 。定律是要普适才为之定律，回到学习这件事，「时空」很容易被疏漏，因为它不仅仅是物理的时空，还包括文化上「逻辑」的时空。这是把它要单拿出来讲的原因。 有种说法，吃透一本书，才算好好读过。然而比吃透境界更高，是通透。吃透仅限于书中内容，通透则是将书中内容与正反上下、古今中外背景知识相互关联。当你做到读书通透，收获将远远大于手头那一本书。那么，怎样将书读得通透？试看读书八字诀：「正反上下，古今中外」。（更具体解释，参考我的老文：读书八字诀） 其中「古今中外」说得就是物理时空。你在日常生活中会接触到大量的，所谓帮助你养成习惯的一些方法论，但是几乎99%的方法论它是仅局限于一周\一月\一年时间，甚至仅局限于某一个产品的。比如说有很多同学推崇 GTD 工具、GTD 软件、GTD 方法论，但是我很反对它，因为它只是在网络时代稍微有一点作用，如果在古代，比如说孔子那个时代， GTD 并不会起到作用。这意味着成为 GTD 信徒，用它来指挥自己的行为，并不是一个好习惯，它不属于人类学习本质的那部分。 还有从「正反上下」来讲。如果一个学习习惯，它只会让你找支持它的证据，那就麻烦就大了，你会形成所谓「确认性偏差」， 会不自觉忽视很多能让自己改进的「反常识」证据。比如一味地死磕书本没有实践，或一味只注重实践而不学习前人的高阶思维模型，你出了问题没有学习效果，都还会觉得自己是读书不够，不够勤奋，或者实践不够多。但其实是忽略「反」的作用！好的学习习惯是要像科学方法论那样保持开放的，或者至少你知道它的优势和边界。比如死记硬背就去适合死记硬背的内容就好了。 到这里大家应该清楚了，怎么去评判一个好学习习惯。用「正反上下，古今中外」的视角，你可以去想象一下，你所接触的那些学习方法论或者自己的学习习惯，它能不能推论到古代，能不能到推论到外国，能不能保持开放或者至少边界清晰，孰优孰劣就一目了然了。 定律3：成本最省 > 空间最短 > 时间最快最后讲的第三个定律是一个很「反常识」 、也很难理解的一个定律。如果说前两条好习惯定律更多在单数层面发生作用，针对的是「好习惯」；那么这条定律更多在复数层面发生作用，针对的是「好习惯们」，当一个学习习惯于另一个学习习惯发生冲突时，我应该何去何从？它讲的是，在一个系统内，时间、空间与行动成本三者之间的关系。 上过「认知写作学」的同学都知道，我有一个定律叫「空间大于时间」。你常常说，回顾过去，展望未来。「回顾」、「展望」与空间相关，你是往「后」回头与向「前」展望；而「过去」、「未来」则是时间名词。人类以思考空间的方式思考时间，这就是语言学著名的时空隐喻。在认知科学上，从时空隐喻出发，我们发现，人类大脑对空间类认知比时间类认知具有更高优先级别。在这里，我要拓展一下，任意一个系统至少是由这三个要素构成：第一个叫成本，第二个空间，第三个是时间。在《创新算法》中把它被总结为 STC 算子。今天我们站在一个更复杂的知识体系下，新增补的一点是，任意一个人类行为系统，除了空间大于时间之外，还存在一个叫成本最省原则。这就是第三个定律，我也将其戏称为「老阳定律」。这个定律的证明需要大量数学论证，未来我的某本书中有更详细阐释，今天先不展开讲了，只简单提一下。
大家想象一下， 你要从 a 点到 b 点，但你中间隔了一座山，有三种策略：
从统计学规律上来看，在大时间周期不同场景，更易胜出的策略显然是A策略，成本最省。对于任意一个人类行为系统来说，最容易胜出的策略，它一定遵从以下原则：成本最省，其次空间最短，最后是时间最快。从以上三点再讨论我们的学习习惯。 受制于我们的进化脑，绝大多数人的学习习惯实际上采取的是时间最快的C策略。所以常常会出现这种情况，学习是三分钟热度、临阵磨枪。与之相反的则是大时间周期和必要难度。再来看一下空间最短。好多人他擅长某一种方法，比如说有一把锤子，有一个模版，就想用这个锤子或模版去尝试解决所有问题，或者当成一个应急的处理万能工具。最后来说说成本最省。如果成本太高，你就会行为瘫痪。反之，好的学习习惯则注重最小行动。 综上，好的学习习惯一定是最小行动（成本）；注重模版和脚本（空间）；大时间周期、必要难度（时间），其中最重要的一定是最小行动。当你解决一个难题时，尽量选择成本最省的方案，成本最省的方案往往就是你在大时间周期容易胜出的一个方案。 从原则正确到细节正确上面所说讲的「好习惯的定律」，它不仅仅是针对的是学习习惯，也不仅仅针对的是学习，它针对的是几乎一切人类行为系统。它是一个偏底层的定律，普适性才是定律的特征。但是你不光要掌握定律，还需要掌握从定律中推论出相应的原则的能力。在不同时代的「定律」可以相同，但在不同时代的「原则」可以不同。 需要注意的是，在构建自己的知识体系与重建个人学习习惯系统时，还需要注意从原则正确到细节正确。不少人有个极大的学习陋习，就是过于纠缠原则正确，而非细节正确。在日常生活中喜欢听原则层面的东西，但是对从原则如何过渡到细节，很多同学都却不关心。 就好像有一句很经典的话，「听了很多好道理，依然过不好这一生」。为什么你听了很多好道理，依然过不好这一生？因为这些好道理它往往是原则正确，却不一定是在人类历史上的不同周期上正确，不会像那些普世定律一样发生作用。这是第一个原因。第二个原因是，虽然你听了很多好道理，但是你并没有掌握相应的行动细节，这种行动细节受制于人类的有限理性，它是情景导向与内隐导向的。 因此，未来你除了需要原则正确，更需要细节正确。接下来，我给大家总结一下，我认为在21世纪初期，建立个人的学习习惯系统，非常重要的几个原则，以及需要注意的细节。 原则1：批量处理
前面已经说到了「好习惯三定律」，其中提到「成本 > 空间 > 时间」。所以这个定律当做原则你去使用，排第一的显然是成本。事实上前三个原则都是跟成本相关的。第一个原则是批量处理，批量处理这个原则指的是，尽可能的从剥削人类改为剥削机器人，在注重人类可读的同时也注重机器开始，这样你的学习效率才能提高。 很多时候大家都过于注重人类可读，但是不太注重如何让机器更好阅读自己的输入输出。反映在细节正确上，就是不少人依然不习惯用英文命名自己的各类文档。如下图所示，比如在开智部落志愿者工作过程中，文档命名有大量的中文名字，这样机器可读性很差。
原则2：区分原始数据和演绎数据
第二原则讲起来有点复杂，叫区分原始数据与演绎数据。先给大家讲个例子。在「认知写作学」二期结业时，我花了整整四个小时，去做一件本来不该去做的事情。这就是去统计二期的优秀同学排名，在开智有一个优良传统就是退还最优秀同学的学费。但是当时负责的同事做了一件非常错误的事情，把原始数据和演绎数据混在一起了。其中每周每位同学的得分，她只收录了一个最终的得分数据，而这个得分数据是依据客观与主观两类指标加权出来的。但是到了课程结束时，我对当初的主观指标并不满意，计划重新计算。此时就死菜了。因为这位同事压根没保留原始数据。于是，她不得不花费三天重新统计，我在她基础上，也不得不花费四个小时，一个一个同学去重新计算。 所以我常调侃那些喜欢发明术语的人，因为你在发明术语的过程中，其实你是在不断地污染原始数据。芒格是反其道行之，除非现有的学术体系实在找不到合适描述自己的想法时，才发明类似多元思维模型这类词汇。 原始数据与演绎数据，这同样是个高阶模型，来自于计算机科学中的数据库研究。对于数据库，它有两个很重要的法则，一个是叫「数据库三范式」，第二个是在前者基础上的「CRUD原则」。除此之外，我再加一条法则，叫做「数据降维原则」，也就是尽量对立体的、多维的数据降到低维度来处理。 对这三条法则进行一下「细节正确」的演示。先说说「降维原则」。要想避额外的工作量的，就需要用到这个数据库的「降维原则」。比如你有三千多本书，你可能只是直接将其放在很多个目录下面。如果你用对它进行降维，像我的论文数据库这样，把论文这些PDF文档，用 Zotero 软件降维之后变成平面化了：
在你降维之后，每个数据库实体，它会有一个唯一码，对于单篇文献来讲它的唯一码叫 DOI 编码。基于文献的 DOI 编码，就可以很容易获得它的社会评价（Google被引指数、Altmetric分数等等）和相关信息。按照数据库设计的三范式来说，每个表都说明独立问题，每个表得有个主键，它就是数据库该表的主键，这就是一个范式。另一个范式则是，在主键是 DOI外，其他的附加码，比如说主键的标题、创建年、期刊、添加时间等与主键相关，相互之间则是一个松耦合关系。 当你对论文进行降维与上述思考后，接下来的是思考，如何批量处理。举个例子，如果你总是在一篇论文层面，思考如何下载、如何标注、如何提取要点，那么几乎很难获得好答案。一旦你站在批量角度思考如何进行「CRUD操作」，那么，马上就获得大量答案，甚至完全重构以往陈旧的学习习惯系统。具体例子可以参考我的老文：Zotero（6）：如何批量下载PDF 只要你遵从数据库法则，你会发现，你生活中绝大多数事情都会变得清爽。 原则3：容易沟通
接下来的一个例子，同样跟成本相关，叫「容易沟通，容易引导别人」。这点开智部落各个族长可能很有感触。当初他们组织直播的流程非常费劲。他们要对每一个想做直播的的同学，都单独加一个微信，加完微信之后两个人一对一讨论，讨论完了直播方案之后，还会来回修改半天，最后才能直播上线。 这个流程出了什么大问题？它始终是一对一沟通，而非 一对N 沟通。为什么一定要把直播稿件的流程单独放在微信沟通，不放在公开场合去沟通讨论呢？之所以说一群人大于一个人，这个原理是因为人类有同理心，更善于模仿。一旦你在公开场合，给第一位主播示范了如何做直播；第二位主播非常容易学会。 在《追时间的人》这本书中提到过一个「理性助人」的研究，你应该尽可能地在公开场合去帮助别人。这样你才不至于变成一个被别人无限的占用时间的人。 同样的，如果你经常自己一个人写了很多的日记，却没有分享出去，在多年后，想要追溯自己的知识体系，就会变得非常困难。 下面我再举一个原则正确和细节正确的例子。这是 Github 上流行的一个库 FreeCodeCamp ，先看看这位人的提问，这也是多数小白习惯的提问方式： 再看看这人，这是网络素养更好的提问者。
我希望各位同学养成更好的习惯，向这个同学学习。他最终获得了89个人帮助，他的讨论过程因此沉淀为这个开源库中的一个经典案例，形成了一个知识流通的闭环。 原则4：可复用
然后再来讲一下第四个原则，前面三个原则都是偏成本的，这个原则则偏空间了。这个例子指的是用于不同场景。 大家看一下，上图依然是开智部落志愿者工作过程中的一个例子。新加入部落的同学，都拿到了开智部落新手手册。一个好的知识管理习惯，从最开始的开智部落微信公众号文章，到开智部落新手手册，这样制作一本电子书，应该是无缝对接。但这本手册的制作过程中出现了些问题。比如，大家看上面的图，会发现他的文件名并不能构成一个唯一的编码。 第二个问题在于，它各个来源的不太统一。比如说，当时这一篇稿件是002.markdown，这篇稿件其实是一位很同学写的一篇好稿件，叫《读书的高阶思维》。但这篇稿件当时没有放在github库里面。后来志愿者很辛苦，半夜三点多钟醒了之后给总编发了过来。 但这样辛苦，是可以规避的。《开智部落新手手册》这本电子书，编辑时间花了不到一天时间，而像《追时间的人》那本书是花了七天时间编辑完毕的。然而对比传统出版业，《追时间的人》花了小一年的时间才出版。这就是不同习惯导致的差异。传统出版社习惯用 word 来工作，没办法进行协同与快速迭代。 任意一个与他人协同的项目，都要遵从信息闭环原则。这样它的可复用性就会变得非常之强。如下图是大家熟悉的开智部落微信公众号编辑信息闭环流程图： 原则5：大时间周期
第五个例子是大时间周期。很多人有一个不好的习惯，比如说我有几个同事买了新的苹果笔记本之后，第一个工作就是给它装大量新的软件与新的小插件。拿他们的谷歌浏览器举例，装的各种小插件太多了。看电影的、截图的应有尽有。反之，我买了一台新Mac后，几乎很少修改各类参数设置。因为你把时间浪费在这种事情上面特别不值得。些工具它的时间保真度是比较差的，它是在一周以内/一个月以内，或者一年以内起作用，但是一旦以十年、一百年为思考单位，你会发现重要的完全不是各种插件了。 上图是我自己的博客系统。我的的第一篇博客是2000年开始写的，我从2000年到今天，16年，依然是保持这种文件结构一路往下，不断的延伸。然后我的博客系统，中间只有过三次大的修改。对比很多人，他不断的迁移博客系统，只要有一个新的平台出来，他就会马上把自己一套新的系统完全推翻重来。这种人很多。但这批人忘记了，写作还有另一种用途：安放自己的心灵。 你仔细观察这批人，对比他们十年前后的文章，你会发现，他们的水平好像在不断下降。这种现象其实很普遍。为什么？因为他的学习习惯系统并不足以对抗时间的流逝。所以我写文章，从来有一些原则，比如说尽量不写时事，尽量不提热点，尽量不做广告；尽量内在动机，不写专栏不写约稿。 卡片大法以上就是给大家讲的一些核心要点。接下来说说卡片大法是怎样帮助大家重建学习习惯系统呢？ 写什么先看看卡片大法的第一个要点：写什么。各位同学被要求写作以下类型的卡片，其实，它们往往代表着人类知识体系中的精髓： - 术语卡：阅读中出现过的学术术语或者作者特定黑话
- 人名卡：阅读中出现过的人名，以及他的个人简介如何
- 反常识卡：阅读此章，有什么理论模型/推断证据/故事/行动，挑战了你的既有常识
- 金句卡：收集性感的句子
- 行动卡：写下你可以执行的行动
- 技巧卡：积累你学到的技巧
- 任意卡：此处自行发挥在上述七种卡片中，最重要的是：反常识卡、人名卡、术语卡。反常识卡是在拓展你的认知边界，人名卡则是让你尊重知识源头的创造者。
大家会高估同一个时代天才的数量，却会低估人类历史上天才的智慧。这在心理学上被称之为「天才效应」（参见我的老文：人生标准九）。到了「标准九」那种级别的人才，类似西蒙、马奇这样的人，他的抗时间周期特别强，所以你不要被当下所谓大拿给迷惑住了，而是尽可能认识历史周期上的天才。 开个玩笑，绝大多数人生困惑在王阳明那里就能得到解答；绝大多数学习困惑在马奇那里就能得到解答；绝大多数决策困惑在西蒙那里就能得到解答；绝大多数诗歌困惑在宇文所安那里就能得到解答；绝大多数小说困惑在张爱玲、卡尔维诺、纳博科夫那里就能得到解答。这种人类社会的真正天才是极稀罕的，才值得大家去追随。 术语卡片则是要提醒大家，要尽可能的区分演绎数据和原始数据，不要把自己的知识给污染了。我并不建议各位卡片新手，一上来用自己的话来写卡片。当你没有很好的学习习惯时，你尽可能使用作者的原话复述卡片内容，比自己的任意发挥好很多；当然，如果你已经有了很好的学习习惯，此时多使用自己的话来写卡片，没有任何问题。 怎么写接下来说一下怎么写，这里主要是「必要难度理论」。它可以改善输入输出的连接通道。这个理论，重点来讲可以总结为三点。
卡片大法它为什么有效呢？最核心的是它改善了输入输出的质量。少数同学会把它等同于读书笔记，实际上两者不是一回事。卡片的本质是一个最小信息单位，从此大幅度降低了你的认知负荷，并且可以任意复用。当一本书读了一遍，不懂，第二遍，依然不懂，这时不要伤心，记得卡片大法；当一本书，读的时候非常明白，第二天回想困难，这时不要重新回到旧习惯，记得卡片大法；当你工作忙碌，总有借口不写作，记得卡片大法。 小结最后送给每位同学一句话：用十二年时间掌握四种技能。
阳志平 2016-12-26 PS：上周周六在开智部落第二季启动仪式上的演讲，原本早应该发出。 但赶上北京重度雾霾三天，被击中了.... 病了整整一周，终于今天恢复元气一点了，改完发出。顺祝各位读者新年快乐！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