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一年一度的职业生涯规划,其实,说白了,规划是规划,实施又是实施,互不干涉。 想着去年的这个时候苦心孤诣的熬夜也在规划着我的职业生涯。 如今,一年都过去了,我们实习的实习,培训的培训,还有很多人说没准备好,留在学校需要深思熟虑。 我们集体用行动证明着,计划赶不上变化的定律。 跨出了学校的大门,谁管你是什么身份,统统站在社会的前面等待检验,问你姓甚名谁,有什么本领,问你几时毕业,有无经验,问你是否怀揣梦想,自我评价是什么样。 都是这样。 去年深夜写规划的时候,我说我想当个作家,就是写自己想写的东西,不迎合他人的喜好,因此不能用以谋生,我琢磨着找个没有太多感情投入的工作,最好休息时间能多一点,工资够用就行,工作之余,我就写作。 嗯,年轻嘛,又是个书生,还不以为自己穷酸。 于是,今年六月份,我就火急火燎的办了离校,优哉游哉的打算去江湖上闯一闯,我可不是个多愁善感的厉害的女子,伤春悲秋我是有的,沉思默想我也是有的,不过,我能忍,能抗。 起初,是想找个文员的工作,但现在,年轻漂亮会说话的女孩实在是多,哪容得下我这个不喜交际,颜值一般的小辈。 四处碰壁,逐渐怀疑起自己了,简直一无是处,看你以后怎么活,忽然的一下子就想苍老,苍老就可以没有职业,挨个三五年,遭人嫌弃到不耐烦,一命呜呼,那也是好的,不用再长路漫漫的谋求生存,实在是苦。 现在这些人,真是着急,想方设法的挣钱,找钱,骗钱,花招百出,可是,泯灭良心的事情做起来轻而易举的就让人不知如何说了。 那天,刚面试被骗的交了不能退回的押金后心思重重的上了公交车,大中午的,车子摇摇摆摆的,乘客们也摇摇摆摆的,个个两眼无神,似乎今天的太阳不美丽,似乎有着与我一样的生存问题,哎 ,看来活着本身就是难题,奈何,人们还是喜欢活着。 对面有一个中年妇女,头发凌乱,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她盯着我,死死地看着,我想我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连闺蜜都说我可爱讨喜,她为何如此看我,难不成我脸上写着“我要抢你老公,我想欺负你孩子?”,我无奈。 接着,她电话响了,她刚接到电话就失声痛哭,说“我挺好的”,满是委屈和心酸的抽泣。 她说“我以后可怎么办,现在两个孩子都在医院,我才要赶过去。我一个女人,......” 她的哭声很大,公交车里很安静,很沉默,大家都在侧耳倾听,大家都在心照不宣的沉默,司机专心的开着车。 她挂了电话,抽抽搭搭的,过了一会儿,下车,车上便再没有其他的声响。 我想,她是比我更渴望苍老的吧。 与她相比,我好到不知哪里去了,二十岁的年龄,容颜姣好,朝气蓬勃,穿个宽宽的衬衫牛仔裤就好看。 没有嫁给负心的男子,没有养育闹腾的孩童,没有整日家庭的三餐需要去张罗,没有孩子的奶瓶需要清洗,没有丈夫的外遇需要伤心,伤心归伤心,还得在伤心之余看看房间的物品是否摆放的整齐。 我比她好太多,所以她看着我心如死灰。 对,我的人生是一张白纸,我现在需要考虑的是给它涂上什么,而她的人生已经涂上了饭渍,滴上了心酸和无奈,千般万般的不合心意。 我似乎又重拾了信心。 人,就是这样,一看到别人的苦难,一下子自己的苦就好像有了宣泄之地,其实你的苦是苦,别人的苦也是苦,各自都在承受着,只不过我们习惯于活在自我的深渊中,看到别人的光芒万丈,或许,在他眼里,你也是光芒万丈的呢。冷暖自治。 终于,辗转反侧四处奔走了一个月,终于找到了一份工作,好在双休,我那些荒废了几个月的书籍哪,终于有时间可以和你们碰面了。 看书习惯了的,几天不看就觉得缺少了些什么,生活好没生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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