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老大小时候 作者:云端中 我家老大三个多月的时候,我就开始上班了,那时老家的老人还种着地,大部分时间我只能把老大放在老家,由爷爷奶奶带着。而我一般一周才回去看他一次。现在家中添了老二,他跟我每天朝夕相处,我抱着他,心里满满的都是幸福,这个快九个月的娃娃也让全家都满溢着宠溺。但这更让我想起老大小时候,他本该是我更加呵护的亲爱的小孩。 记得有一段时间我很忙,接近两周都没有回去看望老家的老大。一个下午,我坐着老公本家小妹的电动车回去了,那时还不到两岁的老大正坐在他爷爷的怀里,看上去很没精神。我唤了他的名字,小家伙立刻扑在我怀里,小花脸在我脸上贴着,“噢,是妈妈回来了。爸爸呢?”他嘴角有些溃疡,流的脓已经结成了疤,还有点儿肿。我的眼角立刻就湿润了。 老大非要给他爸爸打电话。“爸爸,你不回家?我想你,你回家吧,我可听话了。”我给他洗脸、洗手、洗脚,又发现他脚上的两个大拇趾盖被砸成了紫黑色。我轻轻地碰了一下,想要看看究竟。“妈妈,疼!”他说,“是我不乖,乱动,砸的。”我的眼泪几乎要掉下来了。我给老大剪指甲的时候,他第一次很乖、很听话,自己说:“我要讲卫生,我是好孩子。”小家伙还小心地把我刚刚送给他的小玩具还给我,“妈妈,你帮我收好,我们一会儿拿回家去。” 可那时他终究是个孩子,逃不过淘气的天性,不一会儿又闹成一团,还把他刚刚吃完香蕉的小手放在我的衣服上蹭来蹭去。又过了一会儿,不知道因为什么,他在我怀里折腾着要哭,我吓唬他:“不许哭,再哭,妈妈打屁股。”这样的恐吓,之前从未奏效过,没想到这次儿子立马收敛住,压着嗓子说,“妈妈,你别走。我不哭,不要打我。”说着,泪水却顺着小脸蛋往下流。那天我整晚都抱着儿子,他闹觉、淘气,我都再也不忍心说他了。 清晨,儿子起得比我还早。我抱了儿子一下,他便搂住我的脖子不肯下来,跟他小姑姑说再见,却不跟我说再见,一直说:“妈妈不走。”又哭喊着重复,“妈妈不要去上班,我不要钱买东西了。”可我还是不得不忍着泪离开了。 数年后我才明白,对于孩子来说,很多很多的钱都不如妈妈的爱重要。妈妈不在孩子身边,他会感觉自己像是被抛弃了一般。该撒娇的年龄,就该让孩子在妈妈身边。两年多以前,为了让孩子拥有足够的爱,我如他所愿放弃了工作,接他来我身边,再也没离开他。这个亲爱的小孩今年即将十二岁了。可无论他长多大,在我心里,他一直都是我亲爱的小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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