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

郑和的故事 莲蓬鬼话| 郑和宝藏、巨海蛇、人鱼魔咒的故事

 昵称70eaf 2017-01-06
郑和的故事 莲蓬鬼话| 郑和宝藏、巨海蛇、人鱼魔咒的故事反 待我温 总是短的不像话柔 吻我伤口 一进宿舍 活像进了后宫 满满的勾心斗角 你哭的时候,他有帮你擦过眼泪吗? 收纳后宫. 小话题:聊聊你们晚上几点睡? 最好的爱情大概是 正我爱你

郑和七下西洋,宝藏埋藏在哪里?美人鱼真的存在吗?巨海蛇只是传说吗?幽灵猴为什么守护着航海宝藏。


一次偶然的海上奇遇,让郑浩这个小镇青年获得一张关于郑和宝藏的航海绸图,也让他卷入夺宝追杀的漩涡中。为了寻找失踪多年的父亲,他和童年好友肖海琛踏上了寻找父亲和宝藏的航海之路。拨开重重迷 雾后,郑浩却发现失踪多年的父亲早已判若两人,而自己深爱的母亲也是寻宝潜伏者。


一系列的打击让郑浩一蹶不振,唯有童年好友肖海琛一直不离不弃,为了揭开宝藏宝藏谜底,他俩再一次踏上航海之路,登录南美洲和南极洲,寻找郑和船队留下的足迹


第一章 奇异的海市蜃楼

20世纪90年代中期,改革开放的工业浪潮在沿海地区风起云涌,南国的海滨小镇航海镇也溶入这片工业浪潮中。外企、港企和台企在航海镇这块热土上遍地开花,一座座厂房拔地而起。日资太古企业是一家涵盖服装、鞋类和运动器具的超大公司,厂房占地有50万平方米,工人超过万人,在众多企业中显得格外耀眼。

航海镇有十分之一的居民都是在这家日资企业上班,每天工作十几个小时,透支着劳动力,却拿着廉价的工资。不过,有活儿干,又能拿到工资,比种地收入多,大家都乐个愿意,谁让中华民族是个勤劳的民族呢!

不过,总有特立独行的青年,宁愿守着祖辈家业,也不愿意加入工人队伍中,为轰轰烈烈的大生产做贡献。郑浩就是一个例外。

郑浩,这个22岁的小镇青年,个子中等,170cm左右,理了一头精干的清新短发。一张脸经常被海风吹打的缘故,微微发黑,但却泛着青春的光泽,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嵌在棱角分明的眉毛下,闪着狡黠和智慧,身体上的肌肉饱满结实,轮廓清晰,白色汗衫勾勒出男性的健美。不得不说,这是个讨人喜欢的帅小伙子。

他自小在海里跟着鱼虾嘻戏长大,深谙水性,潜伏在水底可以半个小时不上浮,一双大眼睛如鱼眼睛一般明亮,能在光线昏暗的海水里,把海底的生物看得清清楚楚。尤其是他的潜泳速度,快如游鱼,在水中翻滚潜浮自由。

他经常拿着鱼叉潜泳到五十多米深的海底,用鱼叉把海底的大鱼刺死,再拖着大鱼游上岸。曾经创造了在20米深的海底,用鱼叉刺死一条长2米重200公斤的鲨鱼的纪录。这段传奇故事,成了镇民们津津乐道、茶余饭后的话题,也是他引以为傲的资本。

此时,郑浩正蹲坐在崭新的渔船边,给鱼钩上剥了壳的海虾,这是钓石斑鱼用的饵料。已经是四月初,再过两个小时就要天黑,不过,他还想出海去钓几条石斑鱼来,挣多几个钱。

现在的石斑鱼,肉质肥美,在市场上能卖个好价钱。他希望赚一笔钱之后,在太古企业的厂房附近开一家小店,售卖些日用品。那么多打工仔,每个人花一块钱买东西,都能赚好一笔钱。有了这个梦想,郑浩心里想想都觉得美。

临近黄昏,镇上出海的渔船不管有没有捕获海货,都已经归航,互相依偎着停靠在平静的渔港里。只有郑浩还想出海,他希望能在日落前获取大海的丰厚馈赠。

郑浩给鱼钩装好饵料后,拍拍身边的渔船:“新伙计,今天是我们第一次出海,希望能托你的福,今天有个好收成。”他说完就一跃而起跳上渔船,身形相当敏捷。

这是艘刚出厂的崭新渔船,船身上下都散发着蓝黑色防水漆的光泽,是郑浩以探亲为名,到香港的酒店偷偷工作两个月赚的钱买回来的。香港是个赚钱的天堂,不过,上次被香港警方抓到监狱里,被牢头狱霸暴揍一顿后,他就打消了再去香港的念头。

他发动马达,开着船朝远海驶去,渔船劈波斩浪航行半个小时候,来到一处遍布礁石的海域。他把船锚扔进海里,固定好渔船。

这片海域的湛蓝澄净,可清晰地看见十几米深海底的沙石,石斑鱼就喜欢这样子的海域活动。

正是四月初,春暖花开,是石斑鱼产卵繁殖的季节,说不定能在这片礁石区钓到一条大石斑鱼,要是能钓上一条上百斤的石斑鱼,那就等于去工厂打工一个月的工资。前天,他才在这个地方钓了一条20多斤的石斑鱼,卖了两百多元。今天,他希望能够多钓几条石斑鱼,来个大丰收。

郑浩拉长了钓鱼线,捻起挂了海虾的鱼钩,抡圆了胳膊远远地扔出去。他看着十多米开外的鱼漂随着海水上下浮动,心里泛起一阵收获的激动,好像石斑鱼就会上钩一样。


夕阳映照的海面上,红蓝交错,大海在阳光的照耀下犹如一块硕大无朋的红蓝色水晶,让人看着爽心悦目。大海变幻莫测,涌动澎湃的海水放佛是地球的心跳,静立在一叶孤舟上,也能够感觉到海的博大和辽远。不过,对于在海边长大的孩子来说,这一切都是那么平淡自然,并不能让他们觉得新奇。

时间慢慢过去了,鱼漂除了顺着海水做着有规律的上下浮动之外,并没有其他异动。郑浩看了一眼天边的那轮红日,就快要吻上天际的远山峰顶,估摸着过一个半小时,天就会黑下来。

天黑了,看不清海水面的鱼漂,就不能及时察觉石斑鱼上钩。不过,抓着钓鱼线的手可以感知石斑鱼拖动鱼线的力度,但这种钓鱼方法经常会错失钓鱼的好时机。

等了约莫半个小时,也不见鱼漂有任何动静。他有些不耐烦了,蹲在甲板上,轻声嘀咕着:石斑鱼啊石斑鱼,你快快上钩吧,让我钓上来,卖个好价钱,求求你了。


突然,远处现出一幅迷蒙的画面,悬挂在海面上,这画面就如电影院里的大银幕放大了好几百倍,只不过因为距离太远的缘故,看上去也是不够清晰。过了一段时间后,画面中出现一片碧蓝干净的海,那海面泛起一波波涟漪,鱼鳞般的浪花在微微跳动。

一艘货船先露出船头,犁起两扇雪白的水墙,慢慢驶入那画面,打破画面中大海的宁静,接着整艘货船都出现在海面上。

船头甲板出现七八个人,其中有五个人坐在甲板上或半躺在在甲板上,其他三个人站在甲板上,手里好像拿着什么指着躺在甲板上的人。只能大概看出这些人的轮廓,但仔细观察,还是能够发现这些人正在说话交流着什么,但更像是站着的三人在盘问呵斥坐在甲板上的五个人。

这艘船的其他位置还站着20多个持枪的武装分子,这些武装一律身穿黑色制服,头戴黑色鸭舌帽,有些还戴着黑色面罩。其中有五个武装分子持枪指着躺在甲板上的十多个船员,另外的十几个武装分子则是持枪站在船舷处,警惕地观察着周围海域。

郑浩又将视线转移到甲板船头,仔细一看,吃了一惊。甲板上站着的三人中,其中一个人身材凹凸有致,长发披肩。这是一个女子的侧影,让他看着好生眼熟。

眼前的景象正是海市蜃楼。郑浩童年时见过海市蜃楼,海面上凭空出现一座座高楼大厦,悬浮在空中,如在云里雾里穿行,好似影视中的天庭景象。虽然那次的海市蜃楼停留的时间不久,但却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郑浩揉了揉眼睛,以为是自己看走眼,出现了幻觉,张开眼睛一看,发现那艘货船好似朝自己驶过来,虽然还是在在画面中,但却离自己越来越近,那视觉印象犹如看3D电影。

离得近了,蜃景也越发清晰,郑浩瞪着圆溜溜的双眼看着画面里的人物。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发现那个女人的身影和轮廓和母亲的侧影很相似,但毕竟画面不够清晰,又看不到五官,他也不敢确定这人是不是自己的母亲。再说,连县城都没去过几次的母亲怎么会出现在这艘船上呢?

这个与母亲相似的女子正拿着枪指着甲板上的五个人,嘴巴一张一合,好像在盘问着什么。女子身边一个高壮的男子估计是不满意那几个男人的回答,不时踹他们几脚。

女子盘问了躺在甲板上的五个男人一番后,或许是没有问出什么有价值的话来,就朝最左边的一个男人连开两枪。男人中弹后,在甲板上抽搐了好一会就直挺过去,一股殷红的鲜血从他的身体下流出,向甲板四周蔓延。

甲板上的其他三个男人见的同伴死了,都哆嗦着身子,紧紧靠在一起,不敢看眼前的这个女人。唯有最右边的那个男子没有丝毫畏惧,一脸倔强,仰起头,看那模糊的脸庞,应该是恶狠狠地瞪着眼前的女人。

女子身边的一个秃头男子好像对她说了些什么,女子会意点点头,朝那个倔强的男子腿上开了一枪。男子中枪后,头猛地向后倒,磕在身后的干舷上。因为痛疼的原因,身体都不停抖动着,嘴巴也一张一合的,不知道是在痛苦地呻吟还是在咒骂着开枪的女子?

秃头男子上前一步,踢了那个倔强的男子一脚,好像在骂着什么。郑浩认真打量着那个倔强男子的面部轮廓,发现他与父亲长得很相似,虽然父亲已经失踪8年了,可郑浩经常拿着父亲的照片来看,父亲的容貌牢牢印刻在他的脑海里。

为什么?为什么会有一个像父亲的男子和一个像母亲的女子出现在海市蜃楼中,这场面是幻觉还是真实存在过?郑浩看着远处的海市蜃楼,心乱如麻,脑子也异常凌乱。

秃头男子好像不耐烦了,从腰间掏出手枪,瞄准酷似父亲的男子要射击。郑浩一颗心都要跳到嗓子眼,几乎要喊出口:“不要……”

就在此时,一直朝前行驶的货船好像突然受到一股强大的拉力一般,猛地停下来,再向后倒车,朝一片黑色海域倒回去。这片黑色海域鬼魅般突然出现在海面上,那粘稠的黑色海水如煮开的沥青一般翻滚着,蒸腾着水汽,与蓝色海水泾渭分明,形成楚河汉界,互不流通混合。

驾驶货船的海员也发现危险正在逼近,将货船开到最大马力,与那无形的强大拉力拼起了拉锯战,被两股巨力扯动的货船抖动着,搅起了一丈多高的水花。但货船的动力终究是比不上那无形的巨大拉力,货船犹如被一只巨手般拉住,被慢慢拖向那片黑色海域。

秃头男子举枪正要朝酷似父亲男人射击,发现这一突发情况,急忙收起枪,转身朝身后的黑色海域望过去。不看不要紧,一看也是吓得身子都不停颤抖着。

船上的武装分子都一致朝黑色海域望过去,张开嘴喊着什么,应该是看到令人惊恐的景象,个个打开保险做好射击的准备。


突然,一条巨大的尾巴从海面窜起,还没等水花跌落海面,就朝甲板上的武装分子扫过来。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打得武装分子是措手不及,躲闪不及的武装分子扫到在甲板上,有的甚至被横扫进海里,掉进黑色的海水里扑腾几下后就沉入海底。船上一些桅杆和突起物也被拦腰扫断,可见这尾巴扫过去的力道之大。


这水桶粗细的尾巴打在指挥室,受到阻力后势力大减,在甲板上扭动着,放佛通体都是吸盘,将倒在地上的十多个武装分子吸住就往海里拖。

郑浩看清楚了,这是章鱼的触手,这巨大的触手呈暗红色,有水桶般粗细,单单露出海面就有十几米长,从触手就可以判断出这只章鱼的整个躯体有多巨大。

甲板上的其他武装分子见同伴被章鱼的触手吸住,手中的自动步枪一起开火,打得那巨大的触手是血水四溅。章鱼触手虽然被子弹打得千疮百孔,力道依旧巨大,吸住十多个武装分子拖进海水里。

其他武装分子见同伙被拖进海里,都吓得面如土色,持着枪小心翼翼走到船舷处,探出头朝漆黑的海面张望,看看海面上还有没有侥幸存活的同伴,但咕咕翻滚的黑色海水连个人影都看不到。这个时候,他们才发现,货船船尾已经被巨大的拉力拖进了黑色海域。

突然,从海水中飞出两炳快如闪电的鱼叉,朝站在干舷处的武装分子扎去。两个武装分子躲闪不及,被扎了个透明窟窿,倒在甲板上抽搐了好一会儿后才死去。心理素质较差的武装分子看到被扎个透明窟窿的同伙,被恐惧笼罩全身,捂住喉咙欲呕吐。

这个时候,海面上浮出密密麻麻的人状头颅,那怪物的面目轮廓与人的轮廓类似,但这些怪物都不长头发,个个表情狰狞,龇牙咧嘴朝货船快速游过去。船上的武装分子刚要举枪射击,就被一柄柄破空投射的鱼叉逼得躲在干舷后面。

这些怪物是什么?怎么五官长得跟人很相似,但又远比人类面目狰狞可怖。莫非这就是人们传说中的水鬼?由于海市蜃楼的画面不够清晰,不能够清晰辨认怪物的五官,但大致轮廓还是能看出怪物的狰狞可怖。

郑浩眼角瞥见,货船上那个酷似父亲的男子抓住货船上一片混乱的机会,就地打了一个滚,朝船外纵身一跃,消失在波涛汹涌的黑色海水中。

秃头男子听到海中传来扑通一声响,扭头一看发现倔强的男子已经跳进海里,追到船舷处,举枪朝荡开波纹的海面上打完一个弹匣。

秃头男子换上一个弹匣,还要朝海里射击,海面上露出一个怪物,裂开猩红的嘴巴,露出尖利的牙齿,鼓着一双血红的眼睛瞪着他。秃头男子惊叫一声,吓得手中的枪差点掉在甲板上,他后退两步,稳定下慌张的情绪,举枪要朝那个令人看着发憷的怪物射击。

那个怪物的反应更是迅速,裂开的嘴快速收拢,嘴唇一瘪,朝秃头男子射出一枚漆黑的针状尖物。秃头男子早有准备,急忙向左闪躲,幸运地躲过了这枚飞针,但他后面的那个武装分子可没那么幸运。这个武装分子听到秃头男子的惊叫,持着枪奔过来相救,刚好撞在这枚黑针上。

黑针击中武装分子的脖子,入肉不深。他毫不在意,拔下脖子上的黑针,举枪就要朝海面上的怪物射击。还没等武装分子扣动扳机,怪物就狞笑着没入水中。

中黑针的武装分子朝怪物消失的水域射击,还没打完一个弹匣,身子就如电击般抽搐起来,双腿一软,倒在甲板上翻滚着,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只见他捂住脖子,双眼暴突,瞳孔缩小,大张着嘴巴,源源不断地吐着白沫儿。中毒针的武装分子挣扎了好一会儿后,就一动不动死了过去,连本来白皙的脸蛋都变得漆黑如碳。


秃头男子吓得急忙后退好几步,惊恐地看着死在眼前的武装分子,惊得一颗心都要破体而出。突然,一双白得瘆人手搭上船舷,接着是一个怪物的头颅探出船舷,露出尖利的牙齿,朝秃头男子嘿嘿狞笑着,嘴角还流淌着粘稠的黑液体,这正是刚才那喷黑针的怪物。

秃头男子举枪瞄准怪物要射击,但拿着枪的手好像不听使唤般,抖动个不停,连开几枪都没有打中那趴在船舷处的怪物。他吓得连滚带爬向货船舱室跑去。

那个怪物用手扒着船舷,好像在晃动着躯体,要把身体晃上甲板。这个怪物为什么不像人类爬墙一样,双手攀住船舷,再抬起一脚探到船舷处爬上来呢?莫非这怪物没有脚,只能用双手发力,将身体晃上来?

郑浩正想继续看下去,验证自己的假想,但画面就好像受损严重的光碟一般出现卡顿,画面里的景物也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淡薄,这个充满悬念的海市蜃楼最终消失在天海交界之处。

海市蜃楼消失了,就好像看电影到了最精彩的那一刻,却突然停电了,给观众留下了永久的悬念。

郑浩张大嘴巴看着海天交接处,良久才缓过劲来,可脑海里却依旧回忆着刚才那可怖的画面。他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低头看了看随波逐流的鱼漂,见没有鱼儿上钩,兀自叹了一口气。


郑浩抬起头看着海天交界之处,盼望着还会出现刚才的海市蜃楼,他很想知道那艘货船上遭受怪物攻击的人,能不能活下来。尤其是那个侧影酷似母亲的女子,能不能幸运地躲过这一劫难。至于那个长相酷似父亲的男子,大腿中了一枪,又跳进满是怪物的黑色海水中,是凶多吉少,估计很难活下来。

可是长相酷似父亲的男子和侧影酷似母亲的女子为什么会出现在同一艘船上?那女子为何要残杀男子?他们有着怎样的恩怨情仇?一系列疑问又涌上心头,在他的脑海里写满了密密麻麻的问号。

海天交界处,又慢慢浮现出一幅画面,画面中是一片茂密的森林,有十多个持枪的汉子正在密林中的小道上走着。走到一处50多米高的小山包就停下来,举着砍刀劈开树枝和灌木,好像在寻找着什么。

其中一个身材中等的男子显然是头儿,不时指手画脚在指挥着其他人砍树。看这些人的装扮,穿的是普通百姓的衣服,个别汉子还光着膀子,袒胸露乳。这些人不像是政府武装分子,也不像是游击队,倒像是海盗或者恐怖分子。

但海市蜃楼的画面清晰度太差,郑浩只看到这些人的大致躯体轮廓,却不能看清楚他们的容貌。为首的头头好像发现郑浩在看着头,转过身子朝郑浩看过来。

郑浩暗暗吃一惊,难道这个汉子发现自己在看他?他转念一想又是哑然失笑,这海市蜃楼的人又怎么能够发现看蜃景的人在观察他呢?根本就不是在同一个空间和时间的两人,也不可能有视觉交汇。


他一直盯着这个头头看,海市蜃楼的画面慢慢变得清晰起来,将这个头头的影像拉近。只见这个头头脸蛋黝黑,鬓角和腮帮的络腮胡子遮住了大半张脸,但五官却可以看得清晰。这个头头的眉骨高凸,眉毛浓密又棱角分明,眉毛下面是深陷的眼睛和高挺的鼻梁,那双眼睛格外有神,射出两道让人不敢直视的凶光。

郑浩盯着这个头头看了好一会儿,发现这个男人的脸孔很是熟悉,只不过那气场却又很陌生,身上散发的杀气让人心生畏惧。看着看着,他的身子战栗起来,这个人怎么跟失踪多年的父亲那么相似?这个人满脸络腮胡子,但五官却可以清晰辨认出来,和父亲的五官相似度太高了。


郑浩盯着这个男人没有转移视线,发觉越看越像父亲。海市蜃楼变得扭曲模糊起来,男子没看到什么,就扭头转过身去,继续指挥着那一帮人干活。海市蜃楼逐渐暗淡,又消失在海天交接之处,好像那地方什么也没出现过一样。              


短时间里,连续出现两个海市蜃楼,尤其是里面的人物和出现的景象搅得郑浩头脑发胀。难道海市蜃楼里的人物真的是父亲和母亲吗?那又怎么可能呢?或许是自己眼花,对父亲思念太剧烈,产生了幻觉。他蹲下身子,掬起一捧海水洗着脸,让自己清醒一些。

郑浩又朝海面上的鱼漂看去,鱼漂还是原样子,随着海水上下浮动着。他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尽量让自己不去想刚才看到的那一幕幕景象。

他唉叹了一声,准备拉起钓鱼线,看看鱼钩上的鱼饵是不是被石斑鱼吃光了。海里有些鱼虾很狡猾,能够耐心地把鱼饵一点点吃掉,又不会拉动钓鱼线和水漂,等渔夫把钓鱼线拉上来时,鱼钩上的鱼饵可能就只剩下星星点点了。

郑浩拉着钓鱼线往回收,突然,他看到鱼漂往水深处迅速下沉,接着从抓着鱼线的食指处传来一股很大的拉力,这一股拉力起码也有几十斤。细细的钓鱼线勒得他的食指生疼,拉得他的身子都向前倾。

郑浩早有准备,在自己的食指上缠上了一层绷带,以防拉鱼线的时候被割伤,不然细细的钓鱼线就会勒进肉里。“上钩了,上钩了,好家伙,是条大石斑鱼!终于等到你上钩了。”郑浩兴奋地大喊起来,忘记了被钓鱼线勒紧的食指上传来的痛疼。他拉着钓鱼线,时而收紧,时而又放松,慢慢地折腾这条上钩的石斑鱼,等这条石斑鱼疲惫之后,再拉上来。

凭着钓鱼线传来的拉力和石斑鱼在海面上搅起的浪花,郑浩能够大致推断出这条石斑鱼有50来斤重。50斤重的纯天然野生石斑鱼,拉到市场上去卖,肯定可以卖个大价钱。


郑浩拉着钓鱼线一收一放,跟石斑鱼玩起了拉锯战。石斑鱼劲头很大,忍着鱼钩扯裂骨肉的刺痛,拉着钓鱼线拼命往深海里钻,恨不能挣脱这鱼钩。动物对生死也是相当敏感的,被鱼钩撕扯的那点痛疼,对比被人类钓上后,被宰杀烹煮吃掉,石斑鱼当然选择前者,宁愿扯烂腮帮,也不愿意被开膛破肚,成为人类的桌餐上的菜肴。

刚上钩的石斑鱼精力旺盛,它那巨大的蛮力很容易把钓鱼线扯断。这条50斤重的石斑鱼不是那么容易钓上来的,需要花一番耐心功夫,把这条石斑鱼折腾累了才能拉上渔船。

郑浩和这条50斤重的石斑鱼周旋了半个小时后,终于把这条石斑鱼弄得精疲力竭了。石斑鱼侧翻着身子漂浮在水面上,如半死的鱼儿一般张合着嘴,任由郑浩摆布。

郑浩一手紧捏着钓鱼线,一手拿着捞鱼网兜,准备把这条石斑鱼捞上渔船。看着石斑鱼的尾部慢慢地进了捞鱼网兜,他心里简直是乐开了花,只要整条鱼进了捞鱼网兜,就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突然,钓鱼线嗤地断掉了,与此同时,船舷不远处的海面好像有一块石头打在上面,激起两米高的水花。悬空的石斑鱼感觉到嘴里的束缚猛地解除了,一接触到海水后,立刻变得生猛活跃,身子左右一扭,尾巴一甩,就扎进海底深处。卷起的那片浪花打在郑浩的脸上,水花溅得他眼睛都睁不开。

郑浩吧嗒着流进嘴里的海水,又狠狠吐出来,悻悻地骂着:“他姥姥的,煮熟的鸭子飞了,上钩的鱼儿跑了,到手的几百元就这样子打水漂了,还吃了一口满是咸腥味的海水。”

郑浩一脸沮丧,不明白为什么钓鱼线一下子就断了,难道是因为钓鱼线已经有了裂口,再加上石斑鱼长时间的拉扯,所以到关键时刻就断了?他以前也有过这样子的经历,快要把鱼儿拉上来时,要么钓鱼线断了,要么鱼钩被拉直了,眼看着到手的鱼儿扑通一声跌进水里又跑了。           


郑浩捏着断裂的钓鱼线瞅着,满腹纳闷时,远处传来哒哒哒的枪声。他大惊,抬起头循着枪声传来的海面望过去,只见一千米外的海面上,一前一后的两艘快艇犁开一米多高的白色水浪,在互相追逐,风驰电掣一般朝他这个方向冲过来。郑浩的视力特好,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依然能够看清楚那两艘快艇里的人的大致轮廓。

前面那艘快艇坐着一个人,后面那艘快艇距离前面那艘快艇有500米左右,艇上坐了三个人,除了一个驾驶员外,其他两人都操着手中的步枪朝前面那艘快艇射击。看那阵势,是非要置前面那艘快艇里的人于死地。

不过这么远的距离,加上两艘快艇都在海面上高速疾驰,上下颠簸着,晃动很大,射出去的子弹没有准头,几乎打空了。

郑浩看着远处的一前一后互相追逐的快艇,惊得张大嘴,直勾勾地观望着眼前发生追杀场景。他想不到自己既然能够亲眼目睹,这种只能在电视和影碟机中看到的港产警匪片中的枪战场面,但亲眼目睹这样子的厮杀场景,绝对没有看电视那么畅快淋漓,快意恩仇。

此时此刻,他除了惊愕就是害怕,生怕那快艇里的持枪人会杀害他这个目击者,要知道,他想开着时速二三十公里的渔船逃跑是绝对跑不过那时速上百公里的快艇。

前面那艘快艇一直朝郑浩的渔船飞驰过来,看来快艇上的驾驶员也发现了郑浩,驾驶着快艇过来,想寻求援助。

郑浩在心里大骂:该死的东西,这大海那么大,无边无际的,为啥偏偏朝我的方向开过了,你开过来,后面的杀手肯定会朝我开枪,你要死难道也要拉上个垫背的吗?

前面那艘快艇越来越近,郑浩看清楚了快艇上的人物——一个长着满脸络腮胡子、金发碧眼的外国佬,年纪大概六十岁左右,或许才五十岁左右,毕竟留着胡子比较显老。此时,流弹也跟着外国佬窜过来,打得郑浩渔船四周的海面嗤嗤作响,溅起一丈高的水花。


郑浩虽然见过镇上的民兵在操场上打靶,他也打过好几发子弹,但哪里见过现在这追杀的阵势,吓得俯下身子,紧贴在渔船底部,躲在干舷后面,哆嗦着嘴唇念叨着:“大慈大悲的佛祖保佑,你让子弹都朝其他方向飞,千万不要打到我的身上啊!我年纪轻轻的,还没有讨老婆,还不想死啊!”

一发子弹噗嗤一声击穿了船舷,接着击中郑浩的左肩。这颗子弹飞行了几百米,又穿透铁制的船舷后,已经没有杀伤力了,郑浩被击中的位置仍然红肿一片,渗出丝丝鲜血。郑浩疼得如猴子般弹跳起来,不停地揉着被子弹击中的左肩。

眼看着大胡子外国佬的快艇就要撞上郑浩的渔船了,大胡子急忙转弯,来个漂亮的海上漂移,快艇稳稳地停靠在郑浩的渔船旁边。外国佬趴在方向盘上,喘着粗气说:“help me 。give you money!”他从包里掏出一沓美金,在郑浩的面前晃着。

郑浩看着那一沓美金,贪婪地咽了咽口水,这一沓美金,起码有一万多,要是换成人民币,就是八万多了。对于郑浩来说,这笔钱可是一笔大钱,够他十年的捕鱼收入了。

金钱的魅力就是那么大,能让在危急时刻忘掉惊险。他眼角的余光瞥见外国佬的前胸是一片血红,血水顺着白衬衫慢慢往下面渗透。看来这个外国佬是中枪了,枪伤还很严重。         


几发子弹又贴着郑浩的耳际飞过,敏感的神经还能感觉到飞过的子弹的炽热,吓得他又蹲在渔船上。外国佬用蹩脚的中文催促着:“快,救我,救我!我给你钱,不然,那些亡命之徒会把你也一起杀害的。”一听到自己也将会被杀害,郑浩哆嗦着双腿站起来:“你说,我应该怎么救你?我手里也没有枪,怎么能救你?”大胡子外国佬受伤比较重,艰难地说:“你快上我的快艇,开着快艇载着我跑,拼命跑。”
  郑浩看到后面的那艘快艇离自己只有两百米,再说多几句话都会延误时机。看那几个亡命之徒朝这边的疯狂扫射,是不会留自己这个目击者的活口。毕竟这是大海,杀一个人,只需要一颗子弹,尸体就扔到大海里,让海里的鲨鱼去解决。在大海里杀人可不比陆地,他们这些职业杀手能够无声无息,不留下一点现场的痕迹。

郑浩知道容不得自己多想,想多一秒,追杀者就靠近十几米,射出来的子弹也会越来越有准头。追杀者靠得越近,被密集的子弹命中的概率就越高,只要他们的子弹充足,自己被击杀是迟早的事情。

一想到自己会被杀死,郑浩猛地站起来,膝盖微微弯曲,双腿一发力就跳上外国佬的快艇。他站在驾驶台前,将油门一踩到底。快艇有了强劲的动力后,就好像一下子被释放的紧绷弹簧,瞬间就弹射出去。

大胡子外国佬的这艘快艇,马力相当强劲,能够在短短的十多秒,让静止的快艇加速到80公里每小时。他一直梦想着有朝一日开着快艇,英姿飒爽地飞驰在海面上,引来海岸上无数女孩的尖叫,但想不到今天开着快艇却是如丧家之犬一般狼狈不堪。

后面的那艘快艇还是紧追不舍,誓有不追上他们俩,不铲除他们俩就不罢休的架势。郑浩尽量压低身子,把控着快艇的方向盘。外国佬坐在驾驶室旁边,不停地咳嗽着,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流出来,子弹是穿透了他的脏腑,破坏了他内脏的机体结构,给他造成严重的创伤。

哒哒哒……后面的杀手又是一阵扫射。子弹擦着郑浩的头皮嗖嗖飞过去,真是惊险万分。但由于海浪比较大,快艇也上下颠婆,后面的杀手扫射出的子弹也没有准头,有几发子弹打在快艇上,打得钢板叮当响。

郑浩知道后面的杀手如果持续扫射下去,迟早有一颗子弹会击中他们俩。他现在是心乱如麻,握着方向盘的手也是颤抖个不停,冷汗已经浸湿他的衣服。此时此刻,他感觉已经到鬼门关走了一遭,灵魂就要出窍了。

郑浩驾驶着快艇开了几公里,始终没有甩掉后面的那艘快艇,后面的那艘快艇也是开到极致,但始终追不上来,与郑浩开的快艇隔着两百多米的距离。


莫非今天要死在这片海里吗?我还年轻,我可不想死啊!在绝望中,他灵光一闪,想到前面不远处有一块三米,犹如宽斧头般尖利的暗礁,暗礁离海面就只有20公分,吃水浅的快艇驶过去也避免不了触礁。礁石颜色跟海水相近,如果不是认真看,很难发现,更何况高速疾驰的快艇。就算发现了,也刹不住车,只能朝礁石上撞上去。好,就吸引他们到那块礁石上去,让他们的快艇撞个粉身碎骨,跌倒海里喂鲨鱼去。郑浩心里狠狠地骂着,一转方向盘,朝那块礁石飞驰过去。


后面的那艘快艇顺着前面快艇驶过的尾迹紧紧跟上来。就在这一转弯的瞬间,两艘快艇的距离又拉近了。密集的子弹呼啸着,从郑浩的耳际嗖嗖飞过去,吓得他更是压低了身子。


离礁石只有20米左右,郑浩猛打方向盘,快艇几乎是贴着礁石飞过去,但船底还是擦着了礁石,留下一道长长的痕迹,幸好这擦痕没有伤及快艇的筋骨,无碍快艇的继续弛行。


后面的那艘快艇驾驶员哪知道已经中了郑浩设下的圈套,更不知道前面的水下有暗礁,只顾着快点追上郑浩和外国佬,可是死亡之神已经降临到他们的头上。


几秒钟后,嘭!如爆炸般一声巨大的声响,后面的快艇挟着100公里的速度撞上了那块暗礁。快艇上的三个人被强大的惯性抛向十几米高的天空。其中一个持枪的黑衣汉子被抛到十多米高空后,又落在碎裂的快艇碎片上,被尖利的快艇碎片戳了一个透明窟窿,连一声惨叫都来不及叫唤,就一命呜呼了。


驾驶员和另外一个持枪者,从十多米高的空中,平直着身子跌落在海面上,躯体与水面接触产生的巨大冲击力,震得他们俩眼冒金星,五脏六腑都拧在一起。毕竟他们不是专业跳水人员,不懂得要头朝下扎进水里,在那么短的时间里,也没有时间让他们反应过来,再调转身体的方向,头朝下扎进海里。

郑浩听到猛烈的撞击声后,回过头一看,发现后面的那艘快艇撞到礁石上,碎裂成一片片了,不由得一阵暗喜。他把快艇停下来,缓缓地站直身子,远远地观望着几个跌落在水里的杀手。那些杀手有枪,即使跌落在海面上,依然很有危险性。

大胡子外国佬见后面的几个杀手都跌落在水里,而且跌得七荤八素,好像还回不过神来。急忙吩咐郑浩:“嘿,年轻人,开快艇把我送过去,我要杀了他们。”

郑浩一听到外国佬要杀了那两个跌落在水里的杀手,一下子也慌了,毕竟他没有杀过人,也不想目睹别人杀人。杀人毕竟不是杀猪杀鸡之类的,既然目睹杀人,也要承受很大的心理压力。

外国佬命令道:“快,快送我过去,我要杀了他们。外国佬从腰间抽出手枪,在郑浩面前晃了晃。”郑浩既害怕贸然过去被那两个活着的杀手射杀,又怕这个外国佬恼羞成怒,会开枪杀了自己,真是左右为难。他小心翼翼地说:“您好!其中一个人撞在快艇的碎片上,死翘了,但还有两个人,他们手里有突击步枪,咱们贸然过去,会被他们杀害的。”

外国佬放缓了声音安慰着:“不怕,他们从十几米高的空中跌下来,早就跌得晕头转向了,一时间还不能给我们构成威胁。”他见郑浩呆立着不动,就挪动着受伤的身子走到发动机旁,启动发动机朝礁石处开去,快艇开到离礁石处50米远就停了下来。

那个持枪的杀手慢慢地回过神来,但意志还是不清晰,他朝快艇的方向打了几个点射,但都打空了。此时,外国佬朝水中的两个杀手连开几枪,鲜血立刻染红了礁石周围的海水。一个杀手中弹后,连闷哼都没发出,就直接沉入海底。

另外一个驾驶员中枪后在海面上挣扎扑腾着,溅起一阵阵水花,但双手是越来越无力,慢慢地沉入海底,发出呛水后咕噜噜的响声。驾驶员溅起的波纹向远处扩散,最终声音也是烟消云散。

大海的包容性是很强的,每一种生物死在大海的怀抱里,最终都会被融化消解成为养分,然后再孕育出新的生命。


外国佬见他们都沉入海底,冷笑一声:“这群混蛋,他们不会想到自己的结果会是这样子吧!想杀我,最后也葬身鲨鱼腹中。看来上帝真是开眼,知道惩处坏人,保护好人。”

郑浩想不到这个外国佬也信中国的因果报应,还是小心翼翼地,生怕惹恼了这个持枪的外国佬:“外国大叔,你没事吧!你流了好多血了,我给你包扎一下。”

自从看到这个外国佬杀死那两个跌落在水里的杀手后,他越来越觉得这个外国佬其实跟那三个追击他们的杀手没啥区别,都是一样残暴血腥,不把人命当一回事。万一这个外国佬真的要在临死前拉个垫背的,那自己岂不是做了冤死鬼?

外国佬转头看了郑浩一眼,这一眼放佛看穿了郑浩的心思,他咧嘴一笑,微微摇头。其实他长着满脸络腮胡子,郑浩也看不到他有没有咧嘴笑,只能从他的面部肌肉的收缩和眼角的变化来判定他在微笑。
  外国佬把手枪插在腰间,安慰着:“中国小伙子,你放心吧!我是不会伤害你的,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是不会恩将仇报的。”他见郑浩没有说话,继续说:“你一定好奇,他们跌倒水里了,我为什么还要杀死他们,因为他们是亡命之徒,我不杀死他们,他们就会继续行凶,杀害更多的人。中国有句老话,叫痛打落水狗,除恶务尽。”

郑浩想不到这个外国佬既然把中国的语言使用得那么熟练,一时间也不好辩驳,他只有继续保持沉默。


大胡子外国佬杀死落在海里的两个亡命之徒后,好像一下子释然了,如油尽灯枯般跌坐在快艇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不停咳嗽着,咳出了血沫儿,喷在快艇的甲板上,染得地板都是斑斑点点的,如一副血色的水墨画。


点击下方“阅读原文”查看更多精彩内容。

后别抢我德东西 我怕去成为你想成为的人,什么时候都 可以开始我会伤我们不不知不觉,不变的也只有酷狗而已我在你眼里竟如此廉价要网红,因为你来了,就是最红的!到你.来第二听闻青春 十爱我你是在满足我吗喜欢的事句九狂天我在窗外的阳台看到了它 

    本站是提供个人知识管理的网络存储空间,所有内容均由用户发布,不代表本站观点。请注意甄别内容中的联系方式、诱导购买等信息,谨防诈骗。如发现有害或侵权内容,请点击一键举报。
    转藏 分享 献花(0

    0条评论

    发表

    请遵守用户 评论公约

    类似文章 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