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难有永恒的爱情,世上绝对存在永恒不灭的亲情。一旦爱情化解为亲情,那份根基,才不是建筑在沙土上了。” ——三毛《爱情》 1 27岁再读三毛,与10年前已大不同。 10年之前,我还是一个高中生,完全不知道自己10年以后会是什么样子。那时候读书,仅仅是因为喜欢,碰到什么书先抓过来读一遍。三毛和席慕容是高中时候比较偏爱的,她们的文字细腻浪漫充满温情,非常符合我们女学生的爱好。那时候年纪小,看什么都是美的。 10年之间,也经过了不少事。大学几年,毕业几年,工作几年,一次次面对聚散离别,像一片树叶飘飘荡荡。 现在的我,经过了青春的懵懂和无知,遇见了爱情,走进了婚姻。在新的一年,即将迎来我们的专属小天使。心里充满感激和期待。 也许正因为这中间的10年,再次读三毛,看她写的文字,已经能欢喜着她的欢喜,忧愁着她的忧愁。但是一想到这么美好的两个人都已经不在了,心里还是非常的忧伤失落。每次看完书,心里总多了一丝怅惘,感慨生命无常,心中害怕失去。 如果有来生,要做一棵树, 站成永恒。没有悲欢的姿势, 一半在尘土里安详, 一半在风里飞扬; 一半洒落荫凉, 一半沐浴阳光。 非常沉默、非常骄傲。 从不依靠、从不寻找。 如果有来生,要化成一阵风, 一瞬间也能成为永恒。 没有善感的情怀,没有多情的眼睛。 一半在雨里洒脱, 一半在春光里旅行; 寂寞了,孤自去远行, 把淡淡的思念统带走, 从不思念、从不爱恋。 如果有来生,要做一只鸟, 飞越永恒,没有迷途的苦恼。 东方有火红的希望, 南方有温暖的巢床, 向西逐退残阳,向北唤醒芬芳。 如果有来生, 希望每次相遇, 都能化为永恒。 被三毛这首诗俘获的人应该挺多的,我是其中的一个。曾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我都把“来生要做一棵树”当成我的梦想。 2 高中时候我最喜欢的三毛的一篇文章是《荒山之夜》。喜欢到什么程度呢,我买了一个本子,把那一篇文章全部抄了一遍。少说也抄了20张纸,现在想想我那时候真的挺闲的,一门心思都扑在课外书上了,不然也不会偏科那么严重。 三毛写了两篇《荒山之夜》,我喜欢的这篇是讲她和荷西的,因为去捡三毛喜欢的小化石,差点丢了命。 荷西下班回来后,想着带三毛一起出去玩: “我知道什么地方有化石的小乌龟和贝壳,你要去吗?” 我跳了起来,连忙回答:“要去,要去。” ——这是夫唱妇随。 荷西掉入泥淖,危在旦夕: “三毛,进车里去,去叫人来。”他对我喊着。 “我不能离开你。”我突然情感激动起来。 ——这是相知相惜。 遇到坏人,三毛虎口脱险。之后拼命把荷西救了上来: “三毛,还要化石吗?”荷西呻吟似的问着我。 “要。”我简短地回答他。“你呢?”我问他。“我更要了。” “什么时候再来?” “明天下午。” ——这是三观相合。 如果真的有灵魂伴侣,我想他们这样就是。 3 1967年,年仅24岁的三毛孤身前往西班牙马德里文哲学院求学。三毛在朋友家遇见了荷西,荷西对她一见钟情。两人相识以后,荷西便经常约三毛外出散步、聊天。一次约会时,荷西认真地看着三毛的眼睛说:“Echo,你再等我六年,我读大学四年,服兵役两年,等六年过去了,我就娶你,好吗?” 返台后的三毛遭遇未婚夫意外身亡。痛苦之余她重返西班牙。六年之后再次相遇,三毛想到这个苦恋她的西班牙少年,感动得流下眼泪。她在心里暗暗说道:“这一辈子,我只嫁给他!” 为了三毛,荷西放弃了向往已久的大海和潜水,随她来到干巴巴的撒哈拉沙漠。1973年,于西属撒哈拉沙漠的当地法院,三毛与荷西公证结婚。沙漠时期的生活激发了三毛潜藏的写作才华,1976年5月,出版第一部作品《撒哈拉的故事》。 荷西的大部分工作是作一名潜水工程师,三毛每天都会在下午两点半开三个小时的车冒着沙漠里走沙与龙卷风的危险去接五点半下班的荷西回家。后来,荷西去了另一个岛上,每周才可以回家一次,于是,三毛就决定将车与行李托运过去,陪心爱的荷西。他们之间充满了幸福和甜蜜。 4 结婚后的第六年,荷西因潜水中意外事件丧生,三毛把荷西安葬在他们经常去散步的墓园里。 在埋葬了爱人之后,三毛写下这样的话:“埋下去的,是你,也是我。走了的,是我们。”荷西的突然辞世,给三毛带来无限的打击,这种沉痛深深地透进三毛的灵魂里。爱人已去,流浪便再也没有意义。在父母的扶持之下,三毛回到台湾定居,结束了长达14年的异乡生活。 在服丧期间,三毛有过极其强烈的自杀欲望。后来,经过父母和好朋友苦苦相劝,三毛才答应绝不自杀。 1991年,荷西离去两个六年以后,三毛在台湾的一家医院里,用肉色丝袜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两个六年的恋爱与婚姻,两个六年的哀痛与追忆。这四个六年,写满了她与荷西的一切爱与痛,不论悲喜。 三毛说:不管她这辈子爱过多少男人,她与荷西在一起的时候,她觉得彼此是相互唯一的人。 更多内容请关注微信公众号:爱芽新知(aiyaxinzhi).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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