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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田旭凤文章首发写手圈 生于1951年的史铁生，于2010年12月31日与世诀别。转眼之间，时光的脚步已经来到2017年，史铁生已经离我们而去整整6年。必须承认，6年的时光不算短，但恍惚间会觉得他仍然活着，仍然在寂静的夜里，一个人孤独地探索生与死的奥秘，也不断写下最具灵魂穿透力的文字。 忍不住上网搜索“史铁生逝世六周年”的信息，却未见到一个。看来，再重要的人物，死后也是很容易被遗忘的。当然，史铁生还有亲人，还有朋友，不必说，他们一定都还默默地想念着他。 但是，Maybe，我是这尘世间最挂念他的一个陌生人。 <1>他“活着”，却“想死” 你猜，史铁生活着，想的最多的事情是什么？ 是“死”。 作为最具灵魂的现代作家，史铁生是在死去之前就对死做过最多思考的人。很喜欢他的那本《灵魂的事儿》，尤其喜欢书中这样一段文字： “死神就坐在门外的过道里，坐在幽暗处，凡人看不到的地方，一夜一夜耐心地等我。不知什么时候它就会站起来，对我说：嘿，走吧。我想那必是不由分说。但不管什么时候，我想我大概仍会觉得有些仓促，但不会犹豫，不会拖延。” 在这世上，在好端端活着的人里面，有谁会觉得“死神就坐在门外的过道里”？不要说是死，单这想法本身就令人不寒而栗。 实际上，很多活着的人，尤其是年轻人，极少会去思考“死”的问题，原因不外乎两种，要么觉得死很遥远，要么觉得死很可怕，换言之就是，要么觉得没必要想，要么是根本就不敢想。 死，意味着结束，意味着痛苦，意味着不知道是什么也不知道有多远的未来。对于生者来说，这绝对可怕。但是，在史铁生这里，死因为随时可能到来而不得不直面，继而，因为直面也便不再那么可怕了。 <2>阳光少年，突遭厄运 人生路，最是难料，你永远也无法知道，今天的阳光明媚，在明天会变幻成怎样的乌云密布。19岁之前的史铁生，还是一个憧憬着美好未来的阳光少年，可是，从19岁这一年开始，命运之神突然对他露出狰狞的面目。 1969年，史铁生19岁，正值上山下乡运动展开，他自愿到陕北延安农村插队。但是去后不久，就因病返京。紧接着开始住院治疗，到1972年治疗结束之时，也便是他的轮椅生涯开始之时，此时的史铁生只有21岁，还只是一个孩子。 而面对突然“瘫痪”的人生，当时的史铁生承受着怎样的痛苦和挣扎，是我们所无法想象的。在《我与地坛》中，他对当时的心境做过真切的描述： “两条腿残废后的最初几年，我找不到工作，找不到去路，忽然间几乎什么都找不到了……我那时脾气坏到极点，经常是发了疯一样地离开家，从那园子里回来又中了魔似的什么话都不说……” 可想而知，彼时的史铁生是多么痛苦、多么绝望，他被突来的厄运击昏了头脑，一心以为自己是世上最不幸的一个。一死了之的念头，也一定有过。就是在那个时候，他“迷恋”上地坛公园，整天整天地把自己“关闭”在公园里，发呆，胡思乱想，关于生，也关于死，最终，在这样痛苦而无助地“想”了好几年之后，他终于想明白一件事：一个人，一旦出生了，死就是一个必然要面对的结局，所以，死是一件不必急于求成的事。 于是，循着这样的思路，他调整心态，走出阴霾，选择了勇敢而乐观地活。 可以说，史铁生活着，是从思考“死”开始，当他想明白了“死”，也便了悟了“活”。 <3>职业病人，业余作家 史铁生曾说，“作家绝不要相信自己是天命的教导员，作家应该贡献自己的迷途。”他所说的“迷途”一词令我着迷，也让我懂得作家之所以存在的根本意义。简单说，这就是“为什么写作”的问题。 史铁生很坦白，称自己写作首先是为了生计，其次才是追求自我实现。不过，无论他是基于哪一种动机在写作，他写作的根本逻辑只有一个——心中有惑，不得不写，必须要写。借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 “一旦早已存在于心中的那些没边没沿、混沌不清的声音要你写下它们，你就几乎没法去想‘应该怎么写和不应该怎么写’这样的问题了……一切都已经是定局。” 对于现在很多码字的人来说，写作是职业，是梦想，但对于史铁生来说，写作更像是一种命运。遭遇人生重创之后的他，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写，唯一能做的事情也是写，所以，他便借着写作，梳理自己的困惑，化解自己的痛苦，寻找绝望人生之后的希望之花。 在写作这条道路上，史铁生显然算的上是硕果累累，他的《务虚笔记》《记忆与印象》等书，都在文学界颇有影响，也深受读者的喜爱。因着这份写作上的成功，史铁生的人生也得以走出低谷，找到赖以寄托希望的方向，找到人身价值的安放之地。 史铁生曾自嘲说：“我的职业是生病，业余才是写作。”的确，终其一生病痛缠身的史铁生，是一个职业病人，但当这个职业病人穷尽所有的业余时间来写作时，他这个“业余”作家也显得不那么业余了。 <4>黑夜漫漫，无限辽阔 如果不是借着一支笔，借着写作，史铁生脚下的路大概早就走完了。但因为寻找并走上了这样一条自由之路，他的人生也得以无限辽阔。 曾有很多人问史铁生，20岁就被困在屋子里，哪里有那么多东西可写？史铁生给出的答案是：“白昼清晰有限，黑夜却是辽阔无边。”没错，被束缚了双脚的史铁生，虽然不能在白昼里见识到广阔的世界，却得以在黑夜里，跟着自己灵魂的脚步，抵达这世界上无限辽阔的每一处角落。未见得，他的黑夜世界就不如我们的白昼世界更精彩。 对于我们来说，黑夜意味着静止，意味着休息，但对于史铁生来说，黑夜却有着特别的意义。他说，写作就是“在黑夜中问路”。在51岁的人生道路上，在一个又一个孤独的黑夜里，“脚下无路”的他“问”出了一个“心中有天”。 作者：田旭凤笔名小合姑娘 做过多年图书编辑，现为社工一枚，心中有梦，不知何谓放弃。公众号：写手圈 点击查看11月份优秀文章 ↓↓↓ 《男人硬一点对女人有多重要》 《母爱，就是一场渐行渐远的朋友圈》 《愿你多发朋友圈》 《怒时见人品》 《忙是治疗一切神经病的良药》 《我们为何越老越奋斗》 《世界正在惩罚不读书的人》 执 笔 取 暖 煮 字 疗 饥 长按此图识别你的梦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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