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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多年前的南京,竟然是这样的,看完不敢相信!

 白头翁zp83frow 2017-01-11

1945年的南京是不平凡的,当日本天皇宣读完《终战诏书》最后一个字的时候,日军上下一片哭嚎;汪伪政府闻风丧胆,宣布解散;随后在原南京中央军校大礼堂里,侵华日军总司令冈村宁次向冷笑着的何应钦呈交了投降书。同年一本叫《南京》的摄影集正式出版了,作者是一位德国女摄影家叫赫达·莫理逊




与1945年发生在南京的所有大事件相比,一本书的出版根本吸引不了太多注意。但时隔72年的今天翻开这本书,你会看到那一年,沙洲圩的农民在切茭儿菜,中华门老街市上的黄包车夫,秦淮河上做木材生意的南京人······一座老南京留了下来。如今原版《南京》珍藏在哈佛大学里,全世界不超过10本,更显得弥足珍贵。



人世间太多东西是等不及的,等不及遇见,有些人就老了;等不及去品味,城市就已经变了。今天就让我们跟着赫达·莫理逊的镜头重温72年前的老南京,那是我们父辈,爷爷奶奶辈曾经生活过的地方。看看它们是否能勾起你深藏在血脉里的感动。



赫达·莫理逊拍摄

1945年的宁海路5号德国驻华大使馆


1943年的新街口,大转盘的中央立着孙中山先生的铜像,转盘的四周有四个白色的喷泉,那些年每逢节庆,这里会喷喷泉,那时候路上汽车很少,连踩自行车的人也很少,行人衣着朴素,来这里逛街散步。有身份有钱的老南京经常出入福昌饭店、大三元菜馆、同庆楼菜馆、三六九菜馆等。而老百姓就去巷子里吃一吃像蒋有记这样的小摊子。




中山南路,当时的中正路上的大华电影院是民国新建的。大华电影院的楼顶用铁架撑起了招牌,上面用刷了红漆的大华电影院五个字。沿街一家店挨着一家店,卖衣服,卖胭脂,卖零嘴的,店家的炉子上烤着热腾腾的烤山芋。看电影的人总会买一些零嘴,钻进黑乎乎的电影院里。那些穿着粗布衣服的车夫将黄包车停靠在大华的对面,等散场的时候,他们就会一窝蜂的涌到门口,热情地询问:去哪啊!要不要坐车!



鼓楼在当时也特别热闹,沿街的住户清晨将门板一块块卸下来,在屋檐上挂上用布做的招牌,人们在仁贝抓中药,在源昌把值钱的东西当掉,换些买米钱;或者去和顺吃一碗小煮面······远处的鼓楼下面是一个土坡,乱木丛生,一条土路是行人抄近路踩出来的




这是通济门外的一景,鸡鸣后的破晓,天刚刚亮,城墙下是青砖黑瓦的平房。沿岸是集市和农舍。不远处的秦淮河畔停泊着七八艘破旧的渔船,辛苦一夜的渔民枕着水浪,舒舒服服裹着棉絮被里,在早春的早晨不愿起床




集市的人家开始卸下了褪色的门板,忙活起新的一天,他们烧着柴火,生起了煤炉,沿路的门店里蒸熟的包子,冒着热腾腾的水汽。路上行人稀稀疏疏,买早饭的人聚拢在一起,大人带着孩童挑起担子早早蹲在路口,吃完早饭的农民扛着锄头准备下地,穿着马褂的青年叼着烟。




穿着碎花棉袄的农妇牵着孩子走在秦淮河岸上的黄土坡上,不远的石桥屹立在河上,桥上的行人慢悠悠地走着,他们很多都是来集市里买菜或者准备进城的,桥下的渔船从桥洞里划进划出,那时候水很清,日色很慢,一片安宁祥和的气氛。




河岸前的几棵柳树,在晨曦中嫩叶新发,农民要修新房了,他们将属于那个时代色调的灰白砖块堆放在柳树边,那个年代,没有人会去偷拿这些东西。人与自然,人与人之间都诚心相待。




俯瞰清凉山石头城一带,城墙下是一片茅草房子,屋子的另一片是一大片农田,这里住着城外的农民,清晨他们扛着锄头,抽着旱烟,在长长的泥土上走着,身边是新发的庄稼,农舍,水塘,犬吠。远处的秦淮河上运输船慢慢行驶,沿岸渔船上的船公抖擞起精神,撸起裤脚,拿起鱼叉,开始捞鱼捕虾了。




秦淮河畔是捆扎成堆的木头,河上的渔船迎着阳光,升起了灰色的帆,河上的木头顺流而下,运往它们该去的地方。做木材生意的老板站在岸边看着这一切,女人带着孩子来这里做游戏。他们或站,或躺在木材上,孩子张望着河面上的一切,痴痴得看入了迷。




河岸的另一边,两艘货船停泊在这边相遇了,船公将船上的长绳绑在岸上的大树上,用力扯扯确定稳固后,又在岸与桥上架起了一根粗壮的木头做桥。小工们挑着扁担,将船上的煤石,卸到岸上,而年轻力壮的小伙又将它们运到大船。而在岸口的刷马桶的妇女抬头跟着船上的人说着话。或许那刻,船上那个人就有她即将出远门的儿子吧!儿行千里,母担忧。




船就是渔民的家,船在哪里,家就在哪里。他们歇下来的时候,就将被子掸在船上,坐在岸前的松软的草坪上钓鱼,打牌,吹牛,或者摸一些河岸上的小螃蟹,小河虾,等回到船里将它们煮煮,一杯老酒,一口河鲜,真快活!





农民在神策门的城墙下,用枯草搭建了简陋的茅草屋子,而门是两扇用芦柴杆捆扎成的,或者找废旧的木材做成纸片薄的门板,门上掸着衣物。白天男人们结伴下地种田去了,女人们就坐在门口,一边照顾小孩,一边为来往的过路客人做些针线活,贴补家用,孩子在城墙下追逐着,哭笑打闹着,弄得一脸是泥。而这里也是最家长里短的地方。




一艘艘小船停泊在江边,南来北往的时货,都靠它们运输。农妇在江边洗着衣服和菜,乞丐可怜兮兮的乞讨,男人们来不及吃饭,装菜的盆碗都放在随意找来充当凳子的岩石边,此刻的男人们挑着扁担将货物放到小船上,船公站在他们的身后,看着这一切。




那时候的中华门,还叫聚宝门。城墙下面就是集市,一条大街的两边都是酒楼,药铺,小吃铺子等,掌柜的站在门口,招揽着生意,每个路口都几辆黄包车,此时路上行人并不多,车夫们就聚集在电线杆下一边等客人,一边吹牛,眼睛却扫过每一个路过身边的路人。




龙脖子一带,都是农田大片的农田里有几间石头堆砌而成的房子,屋顶上加盖了茅草,城墙下的坡子上种满了树,白天附近农民撸起裤管,赶着一头老牛,耕耘着水稻,田埂上都是新除下来的杂草,这里蚊虫很多,被叮咬的皮肤,热汗一出就更痒了。晚上他们住在屋子里面,看守着这块田地。




明城墙将玄武湖和陆地一分为二,一面波光潋滟,游船飘荡;一面农田翻新,踏青不断。台城上苔藓蔓布,站在这里,你可以远远眺望见蓝天白云下的紫金山,山峰的头顶处白云成团,那时候空气新鲜,人们会在这里放风筝,滚铁环,捉迷藏。




中山门,中山路的终点,门楼上的题字还是汪精卫写的。出了中山门,直通中山陵。马路宽阔,路面很干净,路中间的花坛修整的特别平整来这里的行人也特别稀少。冬去的梧桐树开始抽发了新叶。安安静静守护在路的两边。





明孝陵下马坊,旁边是禁约碑和神烈山碑,和今天比较下,马坊被北移了几十米。这里人烟稀少,两边都是农田和墓碑,偶尔可以看见拖着板车,赶着毛驴的人经过这里。





农民将牛赶到石象路上,让它们在这里吃草,80年前这里不是名胜古迹,而是养牛场。农民自己不知道跑到那里睡午觉去了。而四方城荒芜一片,周围是枯木、乱枝、垂落的松树和落了一地的枯叶。



 

明孝陵的明楼前,空空荡荡的没有人,这里更像是一处被南京遗忘的角落。






中山陵依然巍峨矗立在紫金山的最高峰。站在祭台的平台上,往下看,平台下面左右有两个大的青铜鼎,远远望向前方隐约可见方山。





音乐台当时上面刻得还是民国政府的国徽,国民政府逃亡台湾后,国徽的图案被凿掉了。今天已经看不到了。




徐达墓这边杂草丛书,墓地四周低矮的灌木、松树丛生,墓地后面是四棵光秃秃的树,叶子上蒙了一层灰。这里好久都没有人来了。一旁牵马的石人早已毁坏,是清朝时候重塑的。站在这里可以看见光秃秃的紫金山山顶




1945年南京,浓浓得生活气息:三四月里,沙洲圩切茭儿菜的农民,一脸的笑。桥头的卖菜妇女一边招揽生意,一边抽烟;街头卖包子的小老板,守着冒着热气的蒸笼;蹲在地上吃饭的孩子,对给他拍照的人,充满了好奇。






赫达·莫理逊镜头下的南京,虽然时隔72年前,却依然那么美。城南民居精美的砖雕门楼、通济门城墙下的农舍、沙洲圩切茭儿菜的农民、石头城下秦淮河上扎得齐整的木排……这些景观都已经消失在历史的烟尘中了。但是因为这本《南京》记录了当年,我们读起来时,仍旧觉得那个美丽,纯粹,质朴的南京城离我们并不遥远。



素材源于《南京》

南京全接触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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