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认为西海岸因没有像样的细沙滩而望而却步,也许是因为礁石与海水的撞击不能给我带来细沙与浪花的柔情与缠绵,以至于出发连件泳衣都没装进行李箱,也没带上任何攻略,更没有详细的计划,想着走到哪就是哪吧。 我们把住的地方选在了萨莱诺Salerno,后来才知道10个中国人只有1个人会选这里,好吧,我就是那个人。因为在那不勒斯转车,就趁机游览了这个披萨的起源地,第一印象是路上人多,各色各样的人,也有意大利人口中的zingari,车上司机还特意教我们分辨和远离它们,司机显然不会故意吓唬我们,因为他就是意大利宪兵,常常接到类似的报警。路上的车多,摩托更是多不胜数,有句意大利语这样讲:A Napoli si guida come un pazzo,意思是,在那不勒斯,人们开车像疯子,但还是体验到有那不勒斯绅士愿停下车让你先走。黑手党,混乱,飞车抢劫党,公车小偷,披萨的美味和那不勒斯绝无仅有的美都成了印象里的常态,也是种种原因我们选择了离这里半个小时火车的另外一个海港城市萨莱诺。但是那不勒斯是非去不可,即使又爱又恨。记得我在微博里看过一部BBC拍的关于那不勒斯黑手党克莫拉得纪录片,纪录片不长,但足以震憾到我,后来我评论说,我眼里的那不勒斯,没有垃圾,没有血腥,没有混乱,有的只是无边无际的海,朋友想要念的帆船学校,躺着礁石上晒太阳的人,世界上最好吃的披萨。但是可怕的是,人们排着长队交保护费,竟没办法想象没克莫拉的日子,克莫拉的魔爪伸进那不勒斯,一切便被蒙上了血一样的模糊,我知道它是一座危险的城但别告诉我真相。 走出萨莱诺火车站,一种完全不同的气氛和和谐扑面而来,我们终于放下紧绷了一天的神经,面对眼前的安静却不失热情的海边小镇,欣喜若狂,完全不了解的城市,也带来了完全不同的惊喜。 Airbnb的房东到火车站来接我们,这也是意大利南方人民独有的热情,住过这么多民宿,这也是第一次房东到火车站等我们还我们准备了当地的红酒。放下行李后,去海边走走吹吹风,海边有网球场,泳池,滑板场,轮滑场,外国人的运动精神总是在感染着我,身边有人夜跑,还不时给我们一行亚洲人打招呼,这里亚洲人实在很少,他们开放和热情的性格致使他们更多包容和不排斥更不冷漠,海边也不全是礁石,有大片大片的小石子滩也有浪花。我们知道,我们选对了地方。 第二天,我们选了大巴去阿马尔菲海岸,一路的盘山公路,颠簸了一路,我是晕车的人,但是我这一次竟没有一点感觉,因为我的注意力全在窗外,大片大片的无敌海景,没有时间顾及自己还在坐车,俯瞰整个山腰,有的房子就建在大礁石上,拉开窗就是海,山上种着梯田般的柠檬树,仿佛能闻到漫山遍野的柠檬香,每个稍大的海湾就有一排人躺着嗮太阳,也有人潜泳,日子在这种人间美景里过着,连呼吸都是享受。 为自己对西海岸的偏见,重重的打脸,阿马尔菲不负她的盛名,深深地拉扯着我的身心,无论是悬崖和海浪的相融相和,还是柠檬口味的利口酒,还是当地居民的热情洋溢,都迅速占据了我整颗心。海鲜也是不得不尝的,炸鱿鱼圈,蛤蜊意面,洒上一圈柠檬汁,海的味道和小镇的风情就凑到了一起,那个味道刚刚好。生活就是这样,累了就到石滩上晒晒太阳,赶走所有的的小烦恼和不幸运,想起一首意大利语歌,comunque andare,sudare sotto il sole,non mi importa se mi brucio la pelle.(那就去吧,在太阳下流汗,即使太阳灼伤了我的皮肤也没关系)饿了,找个当地的餐厅,吃吃海鲜配一杯冰冰的白葡萄酒,听当地人讲故事。 停留了几个小时,我们出发去波西塔诺,一个我连名字都没听过的地方,乘着船我们就去啦,船临近岸头的时候,远远的望见整个小镇,居民的房子一排一排参差错落的修在山岩上,主教堂的穹顶也看得很清,不全是白色,也不是整整齐齐,却好看的出奇。脱了鞋就往海里跑,太阳很大,水却冰冰凉的,海浪来来回回,在浅滩上跳跃,溅一身海水。整个人横躺在海滩上,所有人都很随意的晒着太阳,5月的天气刚刚好阳光还不毒,却暖意十足。波西塔诺一个之前从未进入过我世界的名字,今后是忘不了了。有人说:波西塔诺是个梦乡,你在时,他并不真切;你离开后,他便栩栩如生”。 回到萨莱诺已经是晚上8点多,但是天还没全黑,沿着海边一路走回家,脚背上还有盐的小颗粒,皮肤晒的红红的,心缓缓静静的,像是看了一部意味深长的电影,它还在对你微笑。 第三天出发去离索伦托很近的一个岛,岛的名字叫卡普里。清早,从萨莱诺的码头乘船出发,直接到卡普里岛,船上有人拿着宣传册介绍蓝洞,是一个老人,他不厌其烦的用英语,意大利语给每排想去的乘客介绍。一个小时后,船慢慢接近卡普里,海岛的样子在波澜里晃动,山头有秃秃的地方掩映在蓝天下,像是戴了一顶帽子,整个小岛都显得很俏皮。 在卡普里的视野更为宽阔,因为可以做缆车上山,山上才是市中心,我们沿着路,环岛远足,一路上岛民的房子,房子前的花果树,树上的柠檬樱桃都是吸引我们的东西,它们不仅长地繁盛自由,在独特风格的建筑前,仿佛都变成了别具匠心的艺术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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