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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味

 小zhuzhu 2017-01-15
早晨出门上班,大概是周末的缘故,路上很冷清,路边的树木掉光了叶子有些突兀,执拗地立着,天空很蓝,阳光明媚,冬日里照得人暖暖的,透过树枝仰望,天空不再那么单调,树枝也没有那么突兀了。
    前面走着两个中年妇女,穿着很朴素,裹着头巾的大姐扛着一个淡绿色编织袋,另一个把蓝色的大号环保袋当作“双肩包”背着,边走边说:“是说过年要休年假的站一边,不休的站一边,家在本地的站一边,那天就是那么说的……”行色匆匆,却抑制不住内心的那份喜悦,她们渐渐远去了……
    “年”,本是一个“怪兽”,给人们带来灾难,每到年末的午夜展开杀戮,后来人们发现它害怕红色,害怕火光和巨响,于是人们放爆竹,贴对联来驱赶它,最后发展成了现在过年的习俗,再是接踵而来的“春运”,一部《人在囧途》展现得淋漓尽致,让“年”变得愈发地有“味道”!
    从2013年开始,我就没有过过“年”,其实这也没什么,独自过年,不能回家过年的大有人在,原因也有很多,最明显的恐怕就是“最可爱的人”了,戍守边疆,坚守岗位,每个“为人民服务”的岗位上总是有人坚守,不用多说。想开一些的,那不就是一顿饭么?比平时丰盛一些,不就是家人团聚一回么?以后找机会再聚就行!只是,不论再怎么安慰自己,周遭的一切总是会把你“衬托”得很孤独……
    不要说三十晚上一个人买不到饭吃,也不要说三十晚上的烟花爆竹声有多“刺耳”,最让人难受的是看着人们相继离开,眼看着一个热热闹闹地方变得空荡荡,周围的人都在问你:“过年回家吗?哪天回家?买票了吗?”朋友们总是热心地问:“来我们家过吧!”我知道那是真心,但我绝对不会在一个这样的日子里眼巴巴地去“触景伤情”,可能有些“偏执”,但我真的不愿。
    小时候,每到过年就很激动,连寒假作业本上的那两个小人儿都变“亲切”了!帮着妈妈一起打扫,收拾,那时候我们家和爷爷奶奶家还没有分开,一排果树“隔断”,下了台阶就是爷爷家,奶奶拿出她“珍藏”的景德镇瓷碗,小姨也从外地回来,那时她还是个小姑娘,在外学了“手艺”,过年回来“展示”给我们,拿出尘封已久的“火锅”,往“火锅肚子”里加碳生火,锅里加水炖上排骨,叫我拿着扇子乖乖地在旁边扇风,她把菜洗好切好,装在盘子里整齐地排在桌上,把佐料切好分到每一个碗里,大蒜是“重头戏”,剁得细细的,和辣椒面儿一起装在最上头,烧得滚烫的油“唰”浇上去,“嗞啦”~一股香味扑鼻而来,这就是记忆中的“年味”!“火锅”摆在正中,我们围着桌子坐下,炭火烧得很旺,小姨不停地添菜,大家吃得很热闹,很开心,在那个年代的农村里,这样吃火锅并不“时兴”,甚至有些“洋气”,我总也忘不了那个味道,如今物是人非,小姨去世第七年,永远也吃不到那样的味道了。
    长大之后过年,图的不再是新衣服和压岁钱,也不是好吃的和热闹劲儿,这些东西平日里都有,那过年到底图啥?恐怕是一种陪伴,一份“情怀”。弟弟说:“本想在寒假里做做兼职,但是如果咱俩都不回家,家里就只有爸爸妈妈两个人了,太冷清!”于是他早早地就回了家,电话里妈妈问我过年回不回家,我开玩笑说“你的宝贝儿子不是已经回去陪你们了吗?”她笑说:“一个回来了,还有一个‘流落在外’啊!”
    过年就像一个“时机”,往日所有的“借口”都失去了“效用”,不擅表达的妈妈表露了真情,她很想我,我也想念她,这是每个亲人都想相互陪伴的日子,我不喜欢“随波逐流”,但是这样的日子里,我也希望能像所有着急团聚的人一样,早早地踏上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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