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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套路那么多,你该怎么做?

 张德芬空间 2020-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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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在记忆里伴随着热气腾腾的温暖,成了所有中国人忙碌一年的心灵安歇之地。“千难万难,回家过年”每到临近春天,这句话就像是我们的内在誓言一样,自发启动并激励着我们为了实现这个誓言而努力为之奋斗。

可为什么,伴随着这两个字的,还隐隐伴随着焦虑、不安、担忧,甚至还想让人逃避。


小安:我害怕过年

小安坐在我面前告诉我她很怕过年回家。

因为她特别害怕回家面对自己的那一大家子亲戚们,从小她就在他们刻薄犀利的语言中度过,而她的父母们由于经济状况需要大家庭支持而对这些言语只能装聋作哑,长年在这样的奚落下长大的小安,性格敏感脆弱,一到家庭团聚之时就显现出各种焦虑。

朵言:为什么我不会拒绝

朵言的每个春节都过得郁郁寡欢,她总是兴冲冲地早早就置办了年货抢到了火车票,也是办公室里最早请假回家的那个人。可每次过完节日,她都像被人刮了一层皮一样绵软无力。

因为这次回程,她又答应了七大姑八大姨的种种请求,回来后她要帮着借钱给这个亲戚或者给那个亲戚的孩子介绍工作。因为这些要求都是朵言的父母们一口答应,而她也和他们一样,将承诺当成了习惯,尽管很多应承已经超出了她的能力范围,却根本没有拒绝的力量,只能再用将近一年的时间去消化答应的那一句话。

英南:回家比一个人打拼还要孤独

英南算是看上去最没有这些负担的人了,单身的他告诉我他其实一点也不害怕父母唠叨他的婚姻大事,他只是很气愤父母对他所做的一切视而不见。他努力学习努力工作,他在职场上尽力而为希望能光宗耀祖,但所做的这一切父母都无感。

他沮丧的跟我说:“当一个人在城市里已经累到不想动,只盼着回家见到父母,见面那一刻本该像广告里一样相拥在一起,但母亲只会劈头数落我没有女朋友活该这么累。这种感觉,比一个人在城市里打拼还要孤独。


过节拜年已经俨然由亲热的探望替代成年终标签盘点:考上什么大学,去了什么公司,拿了多少工资,谈了什么男朋友……我们麻木的应承着,交换着似近实远的信息。如此种种,是为了什么?这些真的是在表达关心吗?

是的,我们其实很烦这些问题。可悲的是,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去关心和我们有着血缘关系的亲戚们,这些话,我们也只能无力的重复着,甚至重复给我们的下一代。

在那些程序化问候下,掩盖着的是我们的恐惧——我们对他们除了这些标签一无所知,不管是远房的亲戚还是最亲的父母。因为我不懂你,所以我只能说这些话,这是我对你一无所知的恐惧。

社会价值取向对每一个家族的影响甚大,婆媳妯娌之间的隐性攀比都显化为各种标签,可以是随意露在衣领外的名牌标签也可以红包债的直接较量,无非都为了掩盖自己怕被家族亲戚瞧不起的恐惧。

你活了多少年,就过了多少“年”


你活了多少年,就过了多少“年”。这样一年年积累下来,家庭背景就成为发展自卑的土壤,孩子们从最初过节时父母对别人家孩子的羡慕或是过度的遮掩中,听到他们心中认为自己不够好的声音,所以自卑的种子早早种在自己心里,暗暗发誓努力争取更好的家庭背景。

只是这些经年累月积累下来的恐惧,并不会因为我们长大了而消散。

小安:最亲的人,今年不要再伤害我

小安的阿姨,由于自己婚姻不幸福,又妒嫉自己的姐姐漂亮美貌、姐夫对姐姐极其疼爱,这份妒嫉无处投射只能以各种尖酸刻薄的话语刺小安的痛处,例如家里经济贫瘠、父亲工作普通等。

这样若有若无的羞辱伴随着小安的成长而变本加厉,而由于小安父母怕失去家族财务支持而只能一再忍让妹妹对自己孩子的攻击。

她的阿姨,充满了对自己人生的恐惧,而无辜的小安却被她阿姨的恐惧所笼罩长大,阴影至深,以至于明明早已到了足以保护自己和家人的年龄,想到再次见面,却再一次被那份恐惧淹没。

朵言:今年回家,我想要轻松一点

朵言家一共3个姊妹,排行老二,就是传说中最不受待见的那个孩子。

从小她感受到的爱是父母给了大姐和弟弟的边角料,她总是想尽办法去争得父母的注意,她努力学习,也多干家务,20多年坚持下来不但考上了大城市的大学还里里外外操持着这个家,相当于一家之长。

父母得确为这样的女儿自豪,但这样的自豪感总是在外人夸赞时转瞬即过,父母的眼里似乎只有苦命的大姐和体弱的弟弟。

朵言总觉得在父母眼里,她的份量很轻,而无论她做什么努力,父母似乎也越来越理所当然,甚至还理所当然的帮她在亲朋好友那里做了很多的承诺。

朵言虽然心里也有委屈,但她看不见自己对父母忽视的恐惧,而将每一次的承诺都当作自己可以赢得父母之爱的机会,一再制造着自己的疲惫不堪。

英南:我已经够努力了,希望你们可以看见

英南的父母们习惯在节日期间比孩子,不管这孩子多大了,从成绩、学历、工作、薪水,英南一路在压力中成长、拼博和努力,但总离父母想要的理想中的他差了一点。那感觉就像他的人生考卷永远得不到满分。

英南没看到他父母对他鸡蛋里挑骨头似的不满背后隐藏的全是父母们自己的成长焦虑。他们也许错过了自己成长的最好时机,便将希望更多的寄托在孩子身上,孩子的成就成为了他们证明自己的工具。


小安将阿姨的恐惧继承到自己的身上,朵言看不见自己的过度付出是对父母不爱她的恐惧,英南的孤独里藏着他父母的生存恐惧。这些深层的恐惧不被看到,只能用这样“有条件的爱”来呈现。

“我爱你,不是因为你是谁,而是你拥有了什么。”这种有条件的爱,反映在亲情集中爆发的春节,尤其变得悲哀。家庭中的血缘之爱、亲情之爱被这些功利性的东西的话语掩埋,让一个口口声声喊着幸福的日子过得并不幸福。

我们都渴望无条件的爱,是那种“无论你在外怎么样,只要回家过年就好”的全然接纳。

但人格没有成长好的人,在原生家庭没有分化好的人,如果面对无条件的爱,会让他觉得恐慌,会让他觉得失去自己,所以,他也需要用这种有条件的、标签似的方式,来隔离跟身边人的亲密。

看看我们自己,是不是很讨厌春节走亲戚时的这种虚伪客套,但心底也有着这样的恐慌而无所适从呢?

春节,让心回家不再难


于我们而言,如果执著于过节所带来的那些压力,那就是没有把这个剧情看透,既然每个人都在这个本该亲密的日子里躲在粉饰恐惧的话语之后,那不如我们自己主动走出那份恐惧。

 首先,合理的家庭边界可以由我们自己设置

无论是我们的父母还是我们的亲戚,在他们的成长过程中和人生议题里有他们自己需要面对的功课,对那些议题负责的人是他们自己,而不是我们。

如果因为他们自己的恐惧而侵扰到我甚至我的家庭,我们是有权利对他说“不”的。别人一再侵犯你的心理界限也完全因为我们一次次的容忍和默认,可能由于顾忌对方的面子或者家人的感受,但当忍让换来对我们自己的伤害时,就需要我们自己主动设置家庭边界。

说“不”也很简单,可以温和而坚定的重复表达,我们要克服的是我们自己的羞愧心而已,但比说更重要的是做,是行为上的重复而一致的坚持。

如果自己嘴上说“请你尊重我”但行为上仍然容许对方越界,那不但毫无意义反而会让你的边界又往后退了一步。

再次,倾听亲人的心声。

如果我们的内心仍然停留在以往岁月亲人跟我们说话所造成的恐惧里,那我们也就错过了现在的他们内心的心声。

如果英南一直活在对他父母所投射的“理想自我”的恐惧里,就听不见父母对他思念的另一种表达。我们的很多父母不都这样吗?用一种埋怨似近乎挑剔的口吻来表达他们对我们的思念。

英南可以试着放下自己对父母的评判心,耐心倾听到他们希望儿子一个人在外能照顾好自己的需求。

最后,引导亲人关怀自己的内心。

如果一个人能够教会别人如何设置界限,同时还能倾听到对方的心声,那已经是一个成人的负责的态度了,当然,如果你还能教会你的亲人更多的与他自己的内心链接,那对方一定会觉得你善解人意、为人成熟。做好这件事的前提不容易,首先我们自己可以和自己的内心去链接,看到自己的恐惧是什么,面对它,引导对方更多的关注他自己的内心的快乐。

如果你的亲戚总是聊些外在标签,你可以经常带他回到自己的内心。

“你快乐吗?”

“做到了这些你是不是感觉很满足?”

你在一连串的表达中都在向对方传递:“我关心你这个人比你的这些外在更重要!”对方在你的提问中一再反回到自己的内心去确认感受,一场拜年的唠嗑下来,你们都会感觉心与心的距离拉近了很多。

也许家得确伤过人,这就是我们的心不敢回家的原因。

但那些都是过去。家,是可以恢复温暖的,是可以将心安住的,这一切的改变,就取决于我们自己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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