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尺寸:画(70x140厘米) 释文: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内自省也。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礼之用,和为贵。君子周而不比,小人比而不周。五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先行其言,而后从之。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成事不说,遂事不谏,既往不咎。谓仁者能好人,能恶人。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君子欲讷于言而敏于行。始吾于人也,听其言而信其行,今吾于人也,听其言而观其行。志于道,据以德,依于仁,游于艺。敏而好学,不耻下问,是以谓之文也。(孔子论语名句,丙申年金秋,田生云) 墨田生云,高古气象——漫谈田生云先生的书法艺术
在每个艺术家成功的背后,都有一条汗水与心血、智慧与意志铺就的求索之路。赞美与羡慕的深处,是一盏盏时间的孤灯,是漫长时光中与寂寞的对峙与转化。田先生回忆说,二十七岁时,第一滴墨汁在雪白宣纸上接融濡化的一刹那,他便萌发了将生命与智慧付诸于中国古老黑白艺术的决心。从此,痴心如铁,将全部身心寄托于碑帖中的点画撇捺,汉隶唐楷,魏晋行草,令他沉醉纠结,梦魂萦绕。为得真传,他八方拜师;为取真经,他千里寻宗。书法艺术融入了他的人生价值,成为了他生命与灵魂的有机构成,是他的一种精神状态与幸福指数。他在体会中写到:“墨海泛舟练强了筋骨,驱走了多少病魔侵袭;书山寻路开拓了思维,方感无人迹处有奇观”。 “烦躁时临帖数行得以清心,痛苦时挥洒笔墨洗净胸中尘埃”。痴迷与执着,成了他在书法时空不断飞向新高度的翅膀。 说起对书法艺术的学术观点,田先生总是在温厚宽怀中显示着他的和而不同,对某些原则性的美学观点他抱着极为鲜明的态度。他认为,书法是中华文化传统国粹,必须是有源之水,有本之木,然后与时俱进,创意创新,形成自己的风格。他有根有据,引经据典说孙过庭在《书谱》中有道“文质彬彬,然后君子也;不激不厉,而风规自远”。书法给人的审美感觉应当愉悦、舒畅、滋润、振奋,故尔不能焦灼急躁、漂浮狂妄。要的是拙中见奇,出神入化,在宁静中的飘逸风度。家苏东坡那样的大家巨匠,就是用胸襟与情怀,把厄运与苦难转化为浪漫逍遥的美学因素,从而写出了仙风道骨、禅境高远的前后《赤壁赋》之美文与书法。 田先生认为,继承传统、学习传统,是要让传统的神韵融入自己风格的血液,而不是僵化保守、拘泥不变。因而必须追根溯源打基础,出神入化苦创新。因而他在书法的道路上,进行了艰苦卓绝地探索。在闭门研练历代名碑名帖的基础上,他始终在寻求独创与突破。一次,故宫博物院藏品中那些竹简、木牍上的汉简书法,像酵母一样催发了他的灵感。那些变成文物的万古长青之松柏,百年不变之翠竹,在他意识深处抽叶发芽,鲜活葱绿起来。于是他收集了大量的汉简资料,系统地研究。直写得胝茧并生,昼夜不分。在研习中,他体会到,汉简处在中国文字史的重要变化期。在象形意味慢慢羽化的同时,结构也日趋简化,但是书法的点画形态却丰富了起来。在这繁简的变革中,正是书法艺术注重以自由多样的线条变化运动和空间构造来表现汉字结构,抒发作者思想感情的机会。提按逆折绞转之法,可以实现用笔空间范畴的全部可能性。这种升华到高度抽象的线条艺术境界,使汉代产生了令人耳聋目炫的皇皇巨著,值得后人去弘扬与传承,并将他融入时代艺术潮流。因而,在他苦临《张迁碑》、《石门颂》这些经典之后,又对《居延汉简》、《武威汉简》、《汉帛书》进行了系统消化,在二十多年的纸毫墨田之间,一种高古气象终于以他自己独有的美学形式中氤氲升腾起来。 纵观田先生的汉简与古隶书法,有流水秋风寄情之路,情调高古幽静,思致绵密敦厚,但朴质中却不乏灵动之美与奇巧之趣。细观精微处,有灵动之意化解为雄强之力,也有百炼之钢化为绕指之柔。阴阳相济,奇正相生,洋溢着一种瑰奇古丽、古朴雄劲的美感。 这种美学实践让我们想到,在艺术活动中,形式不仅可以为内容服务,而且可以融入内容,成为内容的一部分,最终共同去表现作品的美学价值,从而达到美学能力转换增值的目的。 介绍田先生的书法,不能不说到他倾注心血汗水、潜心创作的宏篇巨制《汉简书法论语长卷》;在北京奥运开幕前夕的四个多月里,他聚精会神、日夜奋战,创作出了长29米,宽56厘米,写成960条竹简效果的论语全文。在美术馆展出时,绵延磅礴,气象万千,一如原野上浩荡的长风。他用恰到好处的书法形式,演绎了先哲的经典,把一种心灵上的洗礼与艺术熏染结合成一种美育。在酣畅饱满的笔墨中,让我们感受了书家的一种与时俱进的智慧与悟性,一种传统与创新的责任与达观。他几近逼古的创作,让我们看到了一个有胆识书法家那种在传统与现代中驰骋的勇气与信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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