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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哲人说过，没有高人的境界就不要妄议高人的思想。每天被琐事所累，纠集于家长里短之间，曾几何时，成了生活的常态。聊以自慰的是众多的客户，总给你难得的热络与尊重。而静下心来，听一段经典，读一阙美文，赏一枝花蕾，悟一段哲理已经是遥远的记忆。可积习总是难改，附庸风雅也罢，故弄玄虚也罢，没理由地喜欢形而上的思虑。从西域思辨到东方智慧，冥思苦想中，感觉一种莫名的满足。但四十多年的人生，我的灵魂还在徘徊，没有归宿。
不相信放逐与流浪是永恒的主题，我不是过客，也不想成为永久的旅人。
于是，渴望对话，与心仪的大师。
然而，总是喧嚣，总是尘垢，总是雾霭，总是黑白混淆，总是良莠难辨，总是小丑晃眼，总是四顾无门。不知是先贤迷走仙界，还是圣人被凡尘笼罩。大师死了？有个声音在呢喃。呐呐声越来越重，充盈在耳际，聒噪一般，心中却难以释然！
世界变小了，世界变透明了。你终于知道，原来的大师不过是御用的喉舌，已经失却应有的睿智；你终于知道，原来的大师不过是庸俗的文人，慵懒于脂粉和铜臭；你终于知道，原来的大师不过是粉饰的常人，因应于历史的功利；你终于知道，原来的大师不过是跳梁的小丑，成就于难言的机缘；你终于知道，原来的大师不过是投机的奸佞，发迹于无序的商场；你终于知道，原来的大师不过是峥嵘偶露，江郎早已才尽。你感叹，大师何在？
你穿梭于凡人之中，你在凡间生存。所有的优秀都不是完美，所有的雅致都不是经典。
世界混沌了，世界纷纭了。你终究不知道，原来的大师是否罪恶的渊薮；你终究不知道，原来的大师是否无聊的玩偶；你终究不知道，原来的大师是否归隐于市野；你终究不知道，原来的大师是否乐于接纳无奈的现实。
与大师对话，难道从此成为一种奢望？当“大师们”出没于秀场时，可能早已没有了济世的恫瘝，他们忘情于自我，一个被过分放大的自我。
与大师对话，我还是这样执拗！
你呢？你在何处？大师在何处？
（文：潘亦藩，北大纵横管理咨询集团高级合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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