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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尔多斯 跋涉者的后裔在这里

 李涣 2017-02-05

康巴什——这个星球上被传说笼罩着的最神秘城区“鬼城”。关于“鬼城”有没有鬼当然不需要探讨,而“鬼城”跟鬼似乎也没有任何关系,但“鬼城”这个名字却始终伴随着以康巴什区为核心的鄂尔多斯,让它愈发神秘。

鄂尔多斯有着这个星球上难得的城市奇观:雄伟开阔的广场、极具后现代风格的建筑与蒙古族风情完美融合。本期我们来到鄂尔多斯。

城市的坚韧骨骼

在早至商周时期的少数民族“鬼方”曾经居住的这片土地上,经历了从未断代的文明发展,即便康巴什只是在短暂的10年里从无到有,又在眨眼的10年间走过兴衰。仿佛来自22世纪的奇异建筑在21世纪的鄂尔多斯遍地开花,在这里留下了构筑一座伟大城市的坚韧骨骼。

连日的暴雨让康巴什去往伊金霍洛机场的路线变得不确定,许多道路因积水严重临时封闭,如重重水滴般的艺术化路灯似乎表达着这座城市对于水的渴望。水是活的,鄂尔多斯需要。草原需要水来繁盛丰茂,沙漠需要水来维系生命,城市也需要如水的人流来来往往。但就像除了一场甘霖之外这里大多数时候都缺水一样,除了“黄金时刻”——鄂尔多斯那达慕大会,这里更多的时候也是人烟稀少。

那达慕大会是蒙古族传承至今的传统娱乐项目,包括博克(蒙古式摔跤)、射箭、赛马、马术表演等竞技运动,都已成为蒙古文化的一部分。大会在距离康巴什只有30多公里的成吉思汗陵举行。对于大多数游客来说,“成吉思汗陵”或许只是一座民族风貌多过古迹展品的博物馆。而对于世代忠诚的达尔扈特人来说却不一样,如今他们依然作为成吉思汗的守陵人,生活在从景区即可遥望的“老陵”中,日月祭祀,虔诚恭敬,守护着800年不灭的族之圣火。

在鄂尔多斯超过8万公里适合自驾的道路上,成群的牛羊马点缀在黄绿之间,有时候你会觉得,不管大汗是否埋葬在这片丰美的草原之下,他都用数个世纪的轮回(一世的身体力行和数世的精神魅力)滋养和影响着鄂尔多斯这个蒙语叫“宫帐群”的地方。尽管城市核心之外的区域仅有路灯与孤寂的夜晚作伴,但在康巴什或伊金霍洛旗的生活中心,可以喝酒到深夜的饭店仍然不计其数。孤寂并不妨碍鄂尔多斯成为一座宜居的城市,或者说孤独的繁华才成就了如今的鄂尔多斯。

跋涉者路上的家

与鄂尔多斯广阔的周边地区不同,以康巴什为代表的城市中心带给人的观感是有序规整的,就像延续了成吉思汗五大金帐和铁骑军队的秩序感,然而又毫不拘束。庞大的城市公园如同森林地带,环绕着名气远远大过人气的康巴什美食广场;色彩绚丽的音乐喷泉在乌兰木伦湖的夜色中舞动,好像整个鄂尔多斯的人都来到了这个广场上。而在其他的城市街道里就没有什么人影了,即使是在那达慕开幕之前的马拉松分赛筹备区,或是诸多城市广场中最有代表性的蒙古象棋广场——广场两侧的雕像常常超过游客。

鄂尔多斯博物馆建在城市中心的康巴什新区,好像给这一“寻不到什么文化根源”的地区增加了些许历史感。如果要推荐鄂尔多斯市区及近郊不可错过的看点,这座博物馆必然会在名单中。地下1层地上4层局部8层的庞大空间里,详细讲述了与鄂尔多斯有关的一切。像国内许许多多的博物馆一样,鄂尔多斯博物馆的起点从三叶草和恐龙开始,不过在真正属于古老鄂尔多斯生活的展厅里看到的却是正在敲制石器的河套人,他们与随后进入的蒙古文化构成了流传至今的鄂尔多斯血脉。

旧石器时代贯穿宇宙时间300万年,河套人(现在也叫鄂尔多斯人)在鄂尔多斯高原南端顽强地生存,从敲打石器到磨制石器,一个制造工具方式的微小改变,便推动了旧石器与新石器时代的更迭。静静地流淌着的萨拉乌苏河悄无声息,在开放式的遗址公园里,如充满野性神秘的沙漠绿洲一样的山谷之下,是繁茂的树丛和漫步的牛羊。走下沙质山坡到达谷底河边并不是难事,然而重新返回却需要体力。雨水使沙坡变得松软,每一步向上都极其困难,四周偶尔遇见的枯骨状化石,让人不由感慨历史演化的伟大。

多达百辆的浩荡车队从鄂尔多斯城区出发,就像曾经探寻未知道路的跋涉者的后裔,向西南方向到达乌审旗,那里的乌审召庙是鄂尔多斯如今为数不多的召庙之一。再向南穿越道路崎岖的草原地带,到达萨拉乌苏河的大拐弯处,就是震撼人心的河套人遗址。 然后折返,经过鄂尔多斯城区外围,通过高速公路直达拉特旗响沙湾,享受沙漠中的静谧时光。乌审召庙静静深藏在林野之间,需要开车走很长一段狭窄曲折的道路。尽管暴雨让路途变得更加艰难,但到达之后的豁然开朗还是会让人感叹不虚此行。

文、摄| 喻添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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