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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克17】内在革命

 小蓝2266 2017-02-12


一个腐败的社会,比如这里,比如欧洲、印度和其他地方,在社会结构上必须有根本的变革。而如果人类的内心及行为继续腐败下去,就会败坏任何社会结构,不管其有多完美。因此,人类的改变迫在眉睫、势在必行。


这样的改变要借助时间实现吗?要一点一点完成吗?要逐渐变化得来吗?还是只能立即产生改变?这就是我们要一起仔细考虑的问题。


我们看到我们内心必须改变——我们越敏感、越机警、越智慧,就越明白必须要有深刻、持久、强烈的改变。意识的内容就是意识,这两者无二无别,深植在意识深处的东西形成了意识。要在意识的表层和深层都实现改变,取决于分析、时间以及环境的压力吗?还是改变的发生跟任何压力、任何强迫完全无关?


要知道,这个问题会很难探究,因为它太复杂了,希望我们能分享正在讲的内容。除非很认真地探究这个问题,真的不怕麻烦,怀着强烈的兴趣,怀着热情,否则,恐怕我们走不了太远——不是时间或空间意义上的远,而是指非常深地进入内心。这需要极大的热情、极大的能量,而我们大部分人却把能量浪费在冲突中了。如果要探究整个存在,我们需要能量。有改变的可能就有能量;如果没有改变的可能,能量就日渐消散了。


我们认为我们决不会改变了。我们接受了现状,因而变得相当低迷、沮丧、不安并且困惑。彻底改变是可能的,这就是我们要考察一番的事。如果愿意——不要亦步亦趋听从讲者,而是把他的话当做一面镜子,观察自己并带着热情、兴趣、活力以及巨大的能量探究问题。也许那时候我们就能说到重点,你们就能理解不作任何努力、没有任何动机而产生的彻底改变了。


我们的内心不但有肤浅的知识,还有意识深处隐秘的内容。要怎样检查、怎样揭露意识的所有内容?是一点一点,慢慢地逐渐揭露?还是一下子完全揭露并立即领悟,从而使整个分析过程随即告终?


我们要探究这个关于分析的问题。在讲者看来,分析就是拒绝行动,行动总在活跃的当下。行动不是指“已经做的”或“将要做的”,而是指正在做的。分析阻碍了当下的行动,因为分析的过程涉及时间,可以说就是一层一层逐步剥开,并检查每一层、分析每一层的内容。如果分析不完美、不完全、不真实,那不完整的分析必然造成不完整的认识。下一次分析就从那个不完整的结论中展开。


注意,我检查自己、分析自己,我的分析不完整,而我已经分析的内容就成为继续分析下一层时所依据的知识。所以在那个过程中,每一次分析都变得不完整并导致进一步的冲突,从而导致不行动。分析时,存在分析者和被分析对象,不管分析者是专业分析师,还是外行的你,都有这样的二元对立,即一个分析者分析着他认为跟自己不同的东西。但分析者,他是什么?他就是过去,就是他所分析的一切的知识总和。他用那个知识,即过去,分析当下的状况。


所以在那个过程当中有冲突、有挣扎,挣扎着遵从或牵强附会所分析的东西,还有做梦的整个过程。我不知道你是否自己探究过这一切,或者很可能你读过别人写的书,这是最不幸的了。因为那样一来,你就只会重复别人说过的东西,不管他们多么著名,重复都是不幸的。如果你完全不读那些书——就像讲者一样——那你就得探究自己,这会变得更吸引人、更富创造性、更直接、更真实。


在分析的过程当中还有这个梦的世界。我们相信做梦是必要的,因为专家们都这么说,“你必须做梦,否则就会发疯”,那说法有点儿道理。我们会探究这一切,这个世界有这么多的困惑、这么多的悲伤、这么多的仇恨和残忍,无情无义,我们想要搞清楚是否有彻底改变的可能。如果我们确实认真的话,就必须探究这一切。我们的探究绝不是智力游戏,而是真正想搞清楚是否有改变的可能。如果看到了改变的可能,不管我们是怎样的,不管多么浅薄、多么肤浅、多么人云亦云甚至模仿他人,如果我们看到彻底转变是可能的,我们就会有行动的能量。如果我们说不可能,那么能量也就耗散了。


所以我们要探究这个问题,探究分析是否确实能引起彻底的改变,还是它只是智力游戏,只是逃避行动。如我们所说,分析意味着进入梦的世界。梦是什么,它们是怎么形成的?不知道你是否探究过这一点;如果探究过,你会发现梦就是我们白天生活的延续。你白天做的事情,所有的伤害、腐败、仇恨、逝去的快乐、野心、内疚等等,所有这一切都在梦境中延续,只是以符号、图像及意象的形式再现罢了。这些图像和意象需要诠释出来,于是所有的小题大做、所有不真实的东西就产生了。


我们从来不问到底为什么要做梦。我们已相信梦是必需,是生活的一部分。现在问问我们自己(如果你跟我在一起思考的话)到底为什么要做梦。你上床睡觉时,心可以彻底安静吗?因为心只有在那种安静的状态下才能更新自己、清空一切,变得新鲜、年轻、明确而没有困惑。


如果梦是白天生活的延续,是白天的混乱、焦虑、对安全的渴望以及执着的延续,那么,以符号形式出现的梦境就不可避免会产生。这很容易理解,不是吗?那么我们问,“到底为什么要做梦?”脑细胞能安静吗?可以不要继续白天的所有事情吗?


我们必须以实验的方式找到答案,而不是接受讲者的话——看在老天的份上,任何时候都不要这么做!因为我们是在一起分享、一起探究。白天的时候,你可以借助充分的觉察来一查究竟,观察你的念头、动机、讲话、走路及谈话的方式。如果觉察得充分,就会出现一些深层的、无意识的暗示,因为你是在揭露,在诱出隐秘的动机、焦虑,在诱发无意识打开它的内容。于是,等到上床睡觉时,你会发现你的心,包括脑子,变得极其安静。这是真正的休息,因为你已经结束了白天所做的一切。


晚上躺下睡觉时,如果你反思白天的事——你不就是这么做的吗?你会说,“我本该这样,我本不该那样”、“那样会更好,真希望我没那么说”——如果你反思白天发生的事,那就是试图在睡前理出头绪。如果睡前没理出头绪,睡着时脑子就会开工。因为只有事事井然有序,脑子才能完美运作,一乱就不行了。如果秩序井然,它就能最高效运作,不管是神经质的秩序,还是理性的秩序。因为,在神经质中、在不平衡中,也存在着秩序,脑子认同那种秩序。


所以,如果你在睡前反思白天发生的一切,你就是在试图理出头绪,因此脑子就不必在你睡着时做这项工作了——因为你在白天已经做好了。白天时,每分每秒你都可以实现那种秩序,就是说,如果你能觉察内外发生的一切的话。外在的觉察就是觉察你的混乱、残忍、冷漠、麻木、肮脏、卑劣、争吵,觉察政客以及他们的欺诈——觉察发生的一切,觉察你和丈夫或妻子的关系、你和女友或男友的关系,觉察白天关系中的麻烦,不必纠正,只是觉察就好。你一旦想要纠正,就会导致混乱。但如果你只是如实观察,实然就是秩序。


只有你试图改变“实然”的时候,才会出现混乱,因为你想根据你获得的知识来改变。那知识是过去,你试图根据所学的那一套来改变“实然”,但实然并不是过去。因此就会有矛盾,因此就会有扭曲,因此就会有混乱。


所以白天的时候,如果你觉察你的思考方式、你的动机、你的虚伪、言行不一(说一套做一套)、你戴的面具、各种各样随时准备出手的骗局,如果觉察白天发生的一切,晚上睡觉时你就根本不必反思,因为每一刻你都在建立秩序。等到上床睡觉时,你会发现你的脑细胞——记录和保留了过去的脑细胞——彻底静了下来,而你的睡眠就会具有截然不同的品质。我们使用“心”这个词的时候,包括了智力、整个神经感官机制、感情,全部的人类结构,我们指的是那一切,而不是指单独的部分。那当中包括了心智、感情、整个神经感官机制。等你去睡觉时,整个过程就完全结束了,醒来后,你就原原本本看待事物,而不是解读它们或企图改变它们。


所以讲者认为,分析阻碍了行动,要彻底改变,行动是绝对必需的。所以分析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请你们不要接受,不要接受讲者的话,要自己观察、自己学习,不是从我身上学,而是通过关注分析的这一切含义来学:分析意味着时间、分析者及被分析对象(分析者就是被分析对象)并且每一次分析都必须彻底充分,否则就会扭曲下一次分析。所以要看到不管是内省还是理性分析,整个分析的过程是完全错误的!它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或许对有些不太平衡或非常不平衡的人来说,分析是必要的。也许我们大部分人都不平衡。


我们必须找到一个抛开分析者观察整体意识内容的方法。你要是探究这个问题,会觉得非常有意思。因为那样一来,你就完全拒绝了人类说过的一切;那样一来你就遗世而独立了。如果你亲自搞清楚了,它就将是可靠的、货真价实的,不仰赖任何教授、任何心理学家、任何分析师等等。


所以,我们必须找到不作分析的观察方法。我会探究这个问题——希望你们不介意我这么做,你们介意吗?这不是集体治疗!(听众笑)这不是公开忏悔,也不是讲者在分析你们,或促使你们改变,促使你们变成完美的人类!你必须自己来做这件事。由于我们大部分人都是二手货或三手货,所以要把专家们强加到我们头脑里的东西完全放到一边会非常困难,不管是宗教专家还是科学专家。但我们必须自己找出答案。


如果分析不是正确的方法——就讲者而言,就他所解释的而言,它的确不是——那么要怎样检查或观察整体的意识内容呢?意识的内容是什么?请不要重复别人的话。你的全部内容是什么?你察看过、思考过吗?如果察看过、思考过,你的全部内容不就是种种铭记的前尘往事,快乐的、不快乐的,种种信仰和传统,种种个人的回想和记忆,民族和家族的记忆,你生于斯长于斯的文化——这一切都是内容,不是吗?每天发生的事情、记忆、种种痛苦、不幸福、侮辱,这一切都被记录下来。那些内容就是你的意识——你,身为天主教徒或新教徒,生活在这个欲求无度的西方世界,这个尽情享乐的世界,充斥着娱乐、财富、电视无休止的喧嚣和残忍的世界——这一切都是你,都是你的内容。


怎样揭露这一切?揭露是逐一检查每个变故、每件往事、每种传统、每个伤痕、每处痛楚的过程吗?还是整体察看?如果是一点一点逐一检查,你就是在进入分析的世界,这可没完没了。分析来分析去,如果乐意,还要付一大笔钱给那些分析师——你会被折腾死的。


我们会搞清楚要怎样观察各种片断,即意识的内容,完整地看,而不是条分缕析。我们会搞清楚怎样不作任何分析地观察。带着分析观察,就是我们以前看万事万物的方式——看树,看云,看妻子和丈夫,看女朋友和男朋友——我们是观察者,而对方是被观察者。请务必稍稍注意这一点。你曾以观察者的身份观察你的愤怒、贪婪或嫉妒,不管什么。观察者就是贪婪,但你却把观察者抽离出来,因为你的心被分析的过程制约了。因此你看树,看云,看你生活中的一切,彼此总是观察者和被观察者的关系。你注意过吗?你透过自己对妻子抱有的意象看她,那个意象就是观察者,就是过去,它是在日复一日中拼凑而成的。观察者就是时间,就是过去,就是种种变故、事故、往事、经历等累积下来的知识。观察者就是过去,他看着被观察的东西,仿佛自己跟它无关,他把自己抽离了出来。


你能抛开观察者观看吗?你能抛开充当观察者的过去看树吗?换句话说,如果有观察者,就会有观察者和被观察者即那棵树之间的空间。那空间就是时间,因为其中存在间隔。那时间就是观察者,即过去,即累积的知识,即那个说“那是树”或“那是我妻子的意象”的人。


你看的时候——不但看树,而且看妻子或丈夫的时候——可以没有意象吗?要知道,这需要严格的纪律。我要给你们看些东西:纪律一般意味着遵从、训练、模仿,意味着实然和应然之间的冲突。所以,纪律之中存在冲突:压制、克服、意志训练等等,这一切都包含在那个词当中。然而那个词的意思是学习——不是服从,不是压制,而是学习。一颗学习的心,有它自己的秩序,即纪律。现在我们就在学着抛开观察者、抛开过去、抛开意象来观察。你这样观察的时候,现实的“实然”就是鲜活的东西,而不是一般人们所认为的可以从过去的事情、过去的知识中识别的僵死之物。


听好,先生们,我们来换个比这更简单的说法。你说话伤了我,那个伤痛铭记在心。那份记忆继续着,等到又有伤痛,就再记下。所以从童年起,那个伤害就一直在被强化。然而,你说话刺痛我时如果我能彻底观察自己的反应,就不会把它当成伤害记在心上。你一旦把它当成伤害铭记在心,那个记录就会继续,你的一生都将被伤害,因为你一直在往那个伤害上添柴加料。相反,彻底观察痛苦而不去记录它,就是在痛苦的当下给予全然的关注。你们会这样做吗?


如果你出门,走到那些大街上,街上有各种各样的噪音、各种各样的喊叫声,种种粗俗、种种野蛮,那些噪音倾灌入耳。那是非常具有破坏性的——你越敏感,它就越具破坏性,它会伤害你的有机体。你抗拒那样的伤害,于是就树起一堵墙。如果你树起一堵墙,你就是在隔绝自己。你日益加深隔绝,因此就会遭到越来越多的伤害。然而,如果你观察那些噪音,留意那些噪音,你会看到你的有机体永不会受伤。


如果你了解了这个根本原则,你就会了解一个伟大的真理:即只要有观察者在区分他自己跟他观察的东西,就必然有冲突。不管你怎么做,只要存在观察者和被观察者之分,就必然有冲突。只要有穆斯林和印度教徒之分、有天主教徒和新教徒之分、有黑人和白人之分,就必然有冲突;他们可能会包容彼此,但那只是对狭隘的聪明掩饰。


只要你和妻子之间有分别,就必然有冲突。只要观察者跟被观察的东西是区分开的,这种分别的存在就是根本性的。只要我说,“生气有别于我,我要控制生气,我必须改变,我必须控制我的思想”,那当中就有分别,因此就有冲突。冲突意味着压制、遵从、模仿,这一切都包含其中。如果你看到了观察者就是被观察者,看到了这两者无二无别,如果你真的看到了这其中的美,你就能观察意识的全貌而不作分析,然后你一眼就看到了它的全部内容。


观察者就是思考者。我们极其重视思考者,不是吗?我们靠思想存活,我们靠思想做事,我们靠思想计划生活,我们靠思想驱使行动。思想被全世界崇拜,它是最重要的东西,它是智力的一部分。


思想把自己抽离出来当作思考者。那个思考者说,“这些思想不好”、“这些好一点”,他说,“这个理想比那个理想好”、“这个信仰比那个信仰好”。这都是思想的产物——那个把它自己抽离、分化为思考者、体验者的思想。思想把它自己分为高级自我和低级自我——在印度,那个高级自我被称为阿特曼(atman),你们这里称之为灵魂,或别的什么。但那仍然是思想在造作。这很清楚,不是吗?我的意思是,这么说是符合逻辑的,并不荒谬。


现在我要让你们看看其中的荒谬。我们所有的书籍、我们所有的文学,都是思想。我们的关系就建立在思想之上——好好想想这一点!我的妻子就是我想出来的一个意象,每天的唠叨、夫妻之间发生的种种——快乐、性、生气、排斥、所有造成区分的本能,这一切拼凑成所思所想。我们的思想就是我们的关系的结果。那什么是思想?问你“什么是思想”,请不要重复别人说过的,自己去搞清楚。显然,思想是记忆的反应,不是吗?记忆即知识,记忆即经验,它们被累积起来,储藏在脑细胞中。所以脑细胞本身就是记忆的细胞。但如果你根本不思考,就会处于失忆的状态,就会找不到回家的路。


思想是累积的记忆的反应,即知识、经验的反应——不管是你自己的,还是遗传的、社会的经验等等。所以思想就是过去的反应,它可能会把自己投射进未来,经历现在,像未来一样调整现在,但它仍然是过去。所以思想永不自由——它怎么能自由?它可以想象什么是自由,它可以设想自由应该怎样,它可以创造自由的乌托邦。但思想本身,它本身,是跟过去有关的,因此它并不自由,它永远是陈旧的。请千万注意,这不是你同不同意讲者的问题,它就是事实。思想组织了我们的生活,它就建立在过去之上。那个思想,建立在过去之上,却计划明天应该怎样,所以就存在冲突。


这里就出现一个问题:对我们大部分人来说,思想给了我们巨大的快乐。快乐是我们生活的指导性原则,我们不是在说快乐是对还是错,我们在审视它。快乐是我们最想要的东西。在这个世俗社会以及精神世界,在天堂——如果你们有一个天堂的话——我们想要形形色色的快乐:宗教性的娱乐、参加弥撒、加入一切打着宗教幌子的团体,还有万事万物中的快乐,不管是欣赏日落的快乐、性的快乐,还是任何感官的快乐,都被记在心上,反复回味。所以思想就是快乐,它在我们的生活中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昨天发生的事情很好玩、非常令人开心,它就被记在心上,思想想起它,咀嚼它,一直想着它并希望明天能再次发生,不管那是性方面的,还是其他方面的事。所以思想复活了已经结束的事。


那个记录的过程就是知识,知识即过去,那么思想就是过去。所以思想,也即快乐,就这样持续不断。如果你注意到的话,你会发现快乐总是过去的,想象中的明天的快乐也仍然是记忆对未来的投射,它源自过去。


你还可以观察到,哪里有快乐以及对快乐的追求,哪里就会有恐惧滋长。没注意到吗?对我昨天的所作所为的恐惧、对我一周前身体上的痛苦的恐惧,一直想着就使恐惧久久不去。痛苦已止,却并没有完结。它结束了,我却回想个没完。


所以思想维持并滋养了快乐和恐惧。思想是罪魁祸首。恐惧现在,恐惧未来,恐惧死亡,恐惧未知,恐惧无法满足,恐惧不被人爱,想要被爱——有这么多的恐惧,全都是思想机制造成的。所以思想既有合理性,也有荒谬性。


我们做事必须运用思想——在技术上,在办公室,在你煮饭、洗碟子时——必须完美地运用知识。在行动、做事的过程中,思想有其合理和逻辑的一面。但在维持快乐和恐惧时,思想就变得极其荒谬了。然而思想说,“我不能放手我的快乐。”思想知道,如果它感觉敏锐或留心觉察,就会有痛苦随之出现。


所以,要觉察所有的思想机制,要觉察复杂微妙的思想活动!一旦你说“我必须找到一种截然不同的生活,一种没有任何冲突的生活”,事情就一点儿也不难了。如果那就是你真正的、坚决的、热切的需要——就像你对快乐的需要——过一种内外都没有任何冲突的生活,那你就会看到其中的可能。因为,我们刚解释过,有“我”和“非我”之分时才存在冲突。然后,如果你看到了这一点,不是口头上或理智上看到——因为那并不是看到——而是当你真正认识到观察者和被观察者、思考者和思想无二无别时,你就会看到,你就会真正观察到“实然”。当你真正看到了“实然”,你就已经超越了它。你并不是跟“实然”共处,只有观察者跟“实然”有别时,才有所谓的跟“实然”共处。明白了吗?所以当观察者和被观察者之分完全终止时,“实然”就不再是实然了。头脑已经超越了它。


选自《智慧的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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