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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诗】安琪:除了诗我不知还能干什么

 我的小夜曲 2017-02-13


安琪,本名黄江嫔,女,1969年生,福建漳州人。中间代概念首倡者及代表诗人,新世纪十佳青年女诗人,第四届柔刚诗歌奖得主。出版诗集《奔跑的栅栏》《像杜拉斯一样生活》《个人记忆》《轮回碑》,长诗集《任性》等。诗作入选《中间代诗全集》《现代中国文学精品文库·诗歌卷》《感动大学生的100首诗歌》《中国新诗9090家》《百年中国长诗经典》等各种国内选本及韩国、以色列、美国等诗歌选本。2004年与远村、黄礼孩主编《中间代诗全集》,曾参与编撰《大学语文》。系中国诗歌流派网评审委员。

本访谈选自中国诗歌流派网论坛21世纪诗歌会客室”,原标题为《直击灵魂的丰富与驳杂》。

 

宫白云:

  “诉肺腑”,这个词用得妙哈。我看过关于您的许多访谈,据您说,您之所以取“安琪”这个貌似诗意其实通俗的名字是因为这个名字能帮您逢凶化吉。您对周易八卦有研究吗?您对宗教信仰怎么看?您本身是否是宗教信徒?

 

安琪:

  1992年我开始往外投稿时取了几个笔名,安琪,陈语,子规,我告诉自己,如果哪个名字先被采用就用哪个名字,结果安琪被采用了,这是这个笔名的由来。这个笔名能帮我逢凶化吉是我到北京后一个懂周易的老先生说的。我自己对周易八卦没有研究,以前翻过易经,觉得好深奥,现在我正在写“读书记”,打算抽时间细读读。我没有接受过任何宗教的形式皈依,内心倾向佛教,是逢庙必拜的那种。我坚决认为国家应该推崇宗教信仰,特别是佛教的“因果报应”说,这样这世间行善的人会多些、为恶的人会少些,否则大家心中没有敬畏,做恶没有恐惧心,往食物添加有害物质的人没有不安心,只能是世风日下。宗教信仰如果深入人心,会对人心有一种约束,1949年建国后一切宗教信仰都被视为迷信,国家又给不出强有力的能让大家相信的东西,国人心中一片茫然,空虚,真是一个问题。

 

宫白云:

  “宗教信仰如果深入人心,会对人心有一种约束”,同意安琪姐这样的说法。

 

安琪:

  民心涣散,也是没有信仰的缘故。

 

宫白云:

  在我的内心里,始终认为您是一位深具个性和非凡创造力与探索意识的诗人。陈仲义先生曾经对您的早期诗歌有过精彩的描述:“任何一个标题,一个事件,一种细节,在意识流冲荡下,都可以‘被预先’破碎为粉末状,进入‘压模’工序,要多长有多长,要到哪里就到哪里,要什么形状就什么形状。多文体的变种、播撒,无结构‘踪迹’,漫游铆连,混乱中集结,堆砌中断开。相互倾轧,相互征服。异质材料在众声喧哗里,异常刺目,令人眼睛生疼,非诗文体在诗性通道中横冲直撞”。而您现在的诗歌“速度”明显放缓,是您有意为之?还是随着生活本身的频率自然的发生?您眼里的诗歌与生活是怎样的关系?

 

安琪:

  我确曾有过诗歌井喷期,一切所见所闻所想均可自由入诗,那应该是我诗歌创作的黄金时代,大约在1998-2002年,那一阶段我写了百余首长诗,后选取40余首自印成长诗选《任性》(2002年,漳州),你所引用的陈仲义老师的话就来自陈老师读了那本诗集后撰写的长篇评论《纸蝶翻飞于涡旋中——论安琪的意识流诗写》,刊登于《厦门城市大学学报》2003年,该文成为最早的为我的诗歌写作分期定位的专论而被许多论者引用。2002年我北漂至京,创作转为短诗,在流离、困顿的生活情境下诗歌成为我精神的出口平衡了我的心灵,这一时段的作品后来结集为《极地之境》(2013年,长江文艺出版社),这是我诗歌创作的白银时代。此后,我的创作转入您所说的“放缓”,不仅在速度上,而且在质量上,我知道我正走上艰难的转型期,如果说以前的创作依凭的是青春激情、是生活的磨难,现在的我需要一种冷静的、自觉的、有技术性的写作,至少到目前我的转型尚未成功。一切顺其自然,强求不来,只要心中有诗,诗总有一天会“有你”。对我而言,诗一直就是我的生活,除了诗,我不知我还能干什么。我今天的一切都是诗带来的,感谢诗神!

 

宫白云:

  从黄金时代到白银时代,其中的甘苦唯有品尝者自知。只要心中有诗,诗总有一天会“有你”,这个可当做写诗者的座右铭。

 

安琪:

  访谈是对被访者的梳理,也是被访者籍此对自己的梳理,我经常在被访中说出自己平时没有去想的观点,那些可能早就深埋于心,只待访者的铁锹挖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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