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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选自电影《山河故人》 在对待紫仪这件事上，究竟我哪一点错了呢？我实在是不明白。我曾无数次地反思，我没有错。然而，就因为子扬会耍手腕，就该得到紫仪，我就不该让人同情；就因为我原谅了子扬的过错，就从此不该再接触紫仪，只要帮她，就是充当了一个被人痛恨的第三者，和紫仪旧情复燃，从而破坏了子扬的家庭。 >>> 人人都有故事 这是有故事的人发表的第689个作品 本故事为“红樱桃故事奖”入围作品 作者： 自若 作品原名：谁来爱我 一 我和子扬从小就是一对要好的朋友，我们一块上小学，上中学，95年，我们又进了同一个单位，子扬开车，我进了厂办，我们成了一对谁也离不开谁的铁哥们。 2011年，办公室里调来一个女孩，她叫紫仪，她的到来，引起了所有男士们的注意，因为她长得极象电影演员傅艺伟，每当看到她忽闪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时，我们这些男士就像掉了魂一样，眼睛直围着她转来转去。一次，子扬来办公室找我，我俩正为紫仪的美丽谈得火热，紫仪进门了，子扬的眼睛竟然随着她的走动而转动着，她大概发现了，坐下就埋下头看起书来。我趁机拿手在子扬面前摆了摆，提醒他这样不太好，子扬的脸腾地就红了，他凑到我跟前，跟我耳语道：'在办公室守着个大美人，你真够幸福的。'说完，他就出了门。 子扬说的不错，自从紫仪来到办公室后，我的心中像开放了的春天，每天都喜气洋洋的。工作起来也特别来劲。其实，我一直把她当明星看待，然而，她却并不像我想象的那样清高。我们聊起天来，她人一点架子都没有，跟她在一起，总觉得有一种莫名的幸福感。因为常有我的汇款单，她就问，'你常写文章吗？我怎么从来没见过呢？'我说我常用笔名，这时，她的眼睛在眼眶里转了转，说：'哟，还用笔名呢。你不介意的话，能把笔名告诉我吗。'若是别人，我是决不会说的，可她是紫仪，我毫不犹豫地告诉了她。她听了，竟然眉飞色舞起来，她说她也喜欢写文章，只是发表的东西不多，我的文章她也读过一些，她还说要做我的学生呢。老师我当然不敢当，可这毕竟是接近紫仪的一个好办法，我就以书和文学为媒介，很快，我和紫仪就恋爱了。 恋爱的日子很美好，我们一块散步，一块赏月，还一块去泡酒吧，我们都沉浸在爱情的甜蜜之中了。可不久，有人去领导那里反映我跟紫仪的事，说我跟紫仪在一个办公室，工作是恋爱，恋爱也成了工作，这样下去，工作不就成了儿戏。过了儿天，我就被调到人事科去了，而子扬却进办公室专给厂长开小车。随后，子扬就成了厂长的大红人。后来有人说那黑状是子扬给告的，我一直不信，像我们这样的铁哥们，他决不会做这种事的。 子扬有了特权，常请我和紫仪下馆子，等到我们酒足饭饱，子扬结帐了事，这日子我们过得非常舒坦。时间长了，我觉得我和子扬之间的关系又镀上了一层金，我和子扬也更铁了。原来那些谣言也当成了耳旁风。每当厂长出差时，我们更是爽气，子扬开着车，带我们去一些旅游景点，我们赏景，玩乐，大吃大喝，真是痛快极了，紫仪的脸上也像盛开的花朵一样，美丽而动人。一次，我们去了一个景区，在一个水库边，紫仪在戏水，我和子扬喝酒，看子扬一个人孤零零的，我对他说：'子扬，你也该找个女友了。'子扬抬头看了看我，说：'要找，也要找紫仪这样的。'当时，我以为他酒喝高了，可后来的一件事，迫使我跟子扬分道扬镳了。 二 那次，厂长去广州开会去了，子扬就自由了，晚上，我们就凑在一起喝酒，喝着喝着，平常能说会道的子扬竟然沉默寡言了，酒却一杯杯地往肚子里灌，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我劝他少喝点酒，他抬起头，说他母亲病了，他想趁厂长不在家，用车去省城给他母亲看看病，可没个女的陪，看起病来总有些不方便。紫仪听了，说：'子扬，你别担心，我去还不行吗。'这时，子扬才开始高兴起来。 第二天，紫仪就跟子扬去了省城。可到了晚上，两人还没有回来，我不放心，就去了子扬家。当我一走进子扬家时，我顿时懵了，子扬娘坐在那里好好的，我敷衍了她两句，就出门找了个电话厅给子扬打手机，然而，手机却是关着的。 那晚，我一点睡意也没有，就在子扬门前呆了一宿。我心里矛盾极了，这事该不是子扬的诡计吧。看平时子扬跟紫仪之间那暧昧的样子，后悔不该让紫仪跟着去。可又一想，朋友妻不可欺，我跟紫仪虽然还不是夫妻，可我们那种关系子扬又不是不知道，他不会对紫仪怎么样的。再说，我跟子扬这么些年的铁哥们了，他能伤害朋友吗？我就在这种矛盾交织和忧虑中度过的一夜。 第二天，紫仪回来了，我去找她，一进门，她母亲就说：'你怎么欺负小仪了，害得她一进门就躺在了床上，至今还不吃饭。'我进了紫仪的屋，掀开她蒙在头上的被子，见她已是泪水奔流。无论我怎么问，她只是闭口不言，这时，我才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我不敢想象下去，刚要走，一阵眩晕险些使我栽倒，我大叫一声，决定去找子扬问个明白。 来到子扬家，远远看他坐在他家的门坎上，我跑过去，一把抓起他的衣领子，声色俱厉地喊道：'紫仪怎么了，你把紫仪怎么了？说，说呀。'我看到子扬流泪了，他轻声说：'我，我，对不起你。'一听这话，我全明白了，我一拳打在他的鼻子上，顿时，血流如注，我仍不解气，又一拳打过去，他已经倒在了地上。怒火在我胸中熊熊燃烧，我觉得都要把我的心烧掉了。 这事过了很久，紫仪才上班，然而，让人不解的是，子扬紫仪竟然成了一对出双入对的恋人。那一阵子，我像突然掉进了冰窟，过去那美好的时光在我的心中一点点地腐烂着。再见到子扬，我便怒目而视；而当碰到了紫仪，我虽是柔情似水，可她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只顾走她的路。我纳闷，她这是怎么了，即使她心里内疚，我也该知道是怎么回事呀，她也不该为样对我，这对我实在太不公平了。 三 人为情所伤，这大概是世间一件最痛苦的事了。没事了，我就在想他们之间发生的事，可这事子扬是不会说的，只要紫仪不说，这事对于我，大概是一个永久的谜了。 经历过爱的人，一旦失去了爱，就像掉进了无底洞，一点光明也看不到，每天的日子过得像被人扔进了水里要窒息了一样。然而，只要面前有一棵草，我是会抓住不放的。正当我处于迷茫之际，单位的关华闯进了我的生活。我和关华恋爱了。 我们的恋爱谈得不温不火，转眼就是一年多。关华说我们是不是要考虑结婚了。可这结婚谈何容易，我们这里的住房特别紧张，要买一套楼，大概需要几万元。正当我和关华为房子的事发愁时，隐隐传来厂长要调走的消息，而此时的子扬已经成了厂办主任。一天，关华悄悄告诉我，'听说厂长那套房子已经暗自交给子扬了。厂长的房子他们住的，我们也就能住的。'厂长住三楼，左右两户都是他的，他就把阳台打通了，关华的意思是让子扬让一套给我们。我一听子扬就来了气，'跟子扬做邻居，我不干。'关华一听就劝我，'还男子汉呢，心就那么小，跟他做邻居怎么了，好了，我们是邻居，不好了，关起门来朝天过。'我说：'知道吗，厂长那房子的阳台是相通的，这关系无论如何也不好处。'关华一听，生起气来，'即使我们不要阳台，也比没有房子强。'以后，我经不住她的软缠硬磨，也就同意了。 不久，关华告诉我，说紫仪主动找到她，若不介意的话，厂长的房子我们每家一套，事情由子扬来办。看事已至此，虽然我和子扬有着刻骨的仇恨，可再反对就有些小家子气了，我也只好默认了。 房子的事由子扬出面，进行得很顺利，没过几天，我们就拿到了钥匙。那次，我和关华去收拾房子，正巧子扬、紫仪也在收拾，子扬看到我，非常尴尬地朝我笑笑，'房子你们不打算装饰的话，我找人来一块粉刷粉刷，你看好吧。'我这人天生心就软，一看子扬挺诚恳的样子，心里叹了一口气，就点了点头。 房子粉刷后，转眼就到了子扬和紫仪的婚礼，我是硬着头皮去的。在婚礼上，我看到子扬一脸的幸福，再看紫仪，她身披长长的婚纱，气质高雅，美丽又可人，我心里隐隐有一种嫉妒，心里酸溜溜的，我喝了几杯酒后，就悄悄地溜走了。 子扬、紫仪结婚后，再过一个月，就是我们的婚礼了。大概子扬有些难为情，他们结婚时，相通的阳台就没有封，两人没事了，还过来帮我们的忙。面对子扬紫仪，我心里虽然仍是疙疙瘩瘩的，可人家是诚心帮忙，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不久，我们就有说有笑的了。我结婚的前一天，子扬、紫仪都来了，他们忙着帮我布置新房，天渐渐黑了，关华说要去'红太阳美容厅'做个新娘发型，我让她速去速回，然而，她这一去，竟然成了永别。 关华是在回家的路上遭遇车祸的，她坐的车与一辆大货车相撞。有人报信时，我正和子扬安排迎娶的事，一听这事，我和子扬急奔医院而去。 赶到医院时，司机正在抢救，而我的关华已经被推进了太平间。我傻了，面对幸福的大门，我还没有迈进去呢，就已经掉进了深渊。我觉得一阵天眩地转，就栽倒了。 在失去关华的日子里，我几乎对生活失去了信心，就一个人关起门来折腾原本虚弱的身体。父母来了，每天都在陪伴着我，朋友们也来了，他们劝我想开些，让我回到父母的身边，不要住在新房里。可我不能，我心里始终还有一个关华呢。这么些天了，她的音容笑貌就一直在我脑海里回荡着，无论他们说什么，我就是不离开新房。这事发生后，倒是子扬和紫仪常过来看我，这时，我才体会到了紫仪的温柔。 四 在失去关华的日子里，我变得颓废起来，就每天用酒来麻醉自己，以求打发这些无聊的日子。 这种低迷的情绪长了，自然影响到了工作，2003年，单位走下坡路，我们面临着大幅的减员，有内部消息说，我就在减员之列。这时的子扬已经是经营副厂长了，他暗地里用劲，才使我免于下岗。 子扬越来越忙了，连紫仪也顾不上了。紫仪的肚子也越来越大，可我仍然每天都看到她去菜场买菜。碰到了，我就说：'紫仪，以后你若买菜了，告诉我，我给你捎来不就行了，免得你走那么远的路。'紫仪也不客气，随手交给我一百元，说：'你先用着，我们多退少补吧。' 从此，紫仪家的菜就由我每天给她捎，买来了，我就往阳台上一放，也不误紫仪烧饭用。然而，子扬几乎是不在家吃的，有时，我不想做饭了，紫仪知道后，会把饭菜端来一份给我。即使子扬回家了，他也不忘约我过去，我们哥俩喝上一杯。这样，我慢慢地度过了人生最阴暗的日子。 很快，紫仪的预产期到了，而子扬又有一个定货会必须要参加，临走，他嘱咐我，要照顾好紫仪。 子扬走的第三天晚上，我正赶写一篇稿子，突然紫仪那边传来砸墙的声音，我急忙从阳台上奔了过去。一进门，我看到紫仪痛得满头大汗，我急忙出去给紫仪打了个车去了医院。 我和紫仪住上院，不到一个小时，她就生了，是一个可爱的小姑娘。直到天亮时，紫仪的父母来了，我才走。 子扬回来时，紫仪已经出院了。那段日子里，只要子扬在家，我都能听到他们家传来的欢笑声，子扬是沉浸在拥有女儿的幸福之中了。而这种欢乐，也更加增添了我的孤独感，我就拼命地读书，写文章，以此来冲淡这种孤独感。 可是，子扬的欢笑没有持续下去。半年后，子扬辞职跟别人去干了。紫仪上班后，被安排到车间里下苦力去了。她一边上班，一边带孩子，可她从来不叫苦，就这样一直默默地干着。听说子扬也不给紫仪钱了，人也成月地不回家。 一天晚上，我从外面回来，远远看到门口停着辆桑塔纳，听到有动静，我就放缓了脚步，等走近了，我看清了，是子扬跟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在接吻呢。亲热够了，听子扬说：'你稍等我一下，我一会儿就来。'听罢，我真想窜上去给子扬一个嘴巴，可一想，人家毕竟是夫妻，再说，我跟紫仪原先还有过一段情，让人知道了，还不知闹出什么事来呢。那样做了，紫仪大概也不会同意。 一会儿，子扬下来了，对着那个女孩子就是一通吻，然后，就搂着那个女孩子上车走了。看着他们走远了，我朝他们'呸'了一口，一种对紫仪的怜悯之心油然而生。紫仪那么贤慧，只知道过日子，哪想到子扬外面已经有情人了，真是可怜。 这事过了不久，就传来子扬跟紫仪离婚的消息，女儿由紫仪养。我真有些吃惊，两人这事怎么办得这么快？ 五 一天晚上，我接到子扬的电话，他约我去一个酒吧。我如约而至。一见到子扬，他已经是满嘴的酒气，他指着我冷笑道：'看我们离婚，你高兴了吧。是，过去我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在我们之间的感情问题上，我耍了手腕占有了她，可跟她结婚后就幸福了吗？没有。从来没有。听着她在睡梦中喊着你的名字，我心里难受。再看看她对待我，一副麻木不仁的样子。再说，我成天出门在外，我们的阳台是通着的，你们能不旧情复发？那不是跟夫妻过日子一样吗？你知道外面的人怎么说我吗，人家说我守着个大美人，却戴着个绿帽子。紫仪生孩子的时候，你都跟着去了，这正常吗？再看这个女儿，她哪点像我？你，你，是不是早就……'不等他说完，我早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一拳打在他的鼻子上，鲜血直流，他摇晃了一下，就倒下了，我不去管他，大步地走了。 那晚，我失眠了，过去的时光在我眼前放电影一样回映着。回忆着过去，有甜蜜，有幸福，然而，更多的却是悲伤与痛苦。可即使我的心在流血，也有人在污蔑我，怎么命运就偏偏捉弄好人呢？在对待紫仪这件事上，究竟我哪一点错了呢？我实在是不明白。我曾无数次地反思，我没有错。然而，就因为子扬会耍手腕，就该得到紫仪，我就不该让人同情；就因为我原谅了子扬的过错，就从此不该再接触紫仪，只要帮她，就是充当了一个被人痛恨的第三者，和紫仪旧情复燃，从而破坏了子扬的家庭。如今，人们同情的是子扬，可人们却不知道子扬在外面已经有了自己的情人。这一切，就是因为子扬的心狠手辣，也因为我的善良，所以，我必须一个人默默地承受。有时，我就想和紫仪重续旧好，任由他们说去吧，可那样以来，我不就走进了子扬布好的圈子里去了吗。然而，即使我同意，而紫仪呢？她能怎么看，她可是一个非常传统的女性，她能承受这一切吗？ 想得越深，就觉得紫仪在我心中的地位越高，有很多事，我都是在替她想，如果不是这样，我就会毫不犹豫地去追她了。到了晚上，除了想一墙之隔的紫仪，就是翻来覆去地自我折磨着，我渐渐地觉得，我和子扬之间的差距是巨大的，跟他比起来，我是一个懦弱的人。 这样的精神折磨已经持续好几天了，我害怕黑夜，就放下我的文章又拿起了酒瓶子，每天喝得直到酒瓶子见底。这天，我喝了一天，直到喝得天眩地转，人都不知道东西南北了，想到人为情伤，简直是一件最痛苦的事，我感到有些无法自拔了，心情也顿时恶劣起来，就把屋子里的东西摔了个稀巴烂。其实，我心里也有些明白，这种摔打的声音，紫仪在她的屋子里不会听不到。我隐隐觉得紫仪的心中还是有我的。可毕竟喝得太多了，随着一阵'哗啦啦'的声音，我无力地躺在了地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正迷糊着，听到身边一个温柔的声音在轻轻地唤我，听出来了，这是紫仪的声音，我努力想睁开眼，却无能为力，这声音那么柔情，又像是在梦里。不知呆了多久，我的脸上像有热毛巾在轻轻蠕动，我感觉出来了，是紫仪，也只有紫仪才会这样柔情似水。我睁开眼睛，果然是紫仪，我泪水顿时就流了出来，我已经顾不得许多了，我说：'紫仪，我爱你。'她听了，一下子便扑到在我的身上。 我和紫仪迟来的爱，看来已是水到渠成的事了。每当想到此，心里总是甜甜蜜蜜的，想念紫仪成了我每天最美好的一件事。 然而，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见到过紫仪，单位里也没有她的行踪，想打听她的下落，又怕别人说闲话。越是闷着，想见到她的愿望就越强烈。突然有一天，她屋子里亮起了灯光，我下定了决心，要过去向她求婚，然而，当我走上阳台看到紫仪那美丽的背影时，却突然没了勇气。可回到屋子里，又觉得坐立不安，跟她见面尴尬，倒不如跟她打电话，想着，就挂通了她的电话，她接过来，问是谁？我心中有千言万语要对她说，而此时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我有些语无伦次，'我，我，是……'然而，要对她说的话，也终于没有说出来。电话在我们的手中沉默了好几分钟，紫仪才说：'我应聘去了一家公司，你没有事的话，我就挂了，我有些累了。'说完，电话就挂了。 紫仪走了，我的心也似乎跟着她走了，心里空荡荡的，就想多写稿子，多发文章，我要让紫仪看到这些文章，让她知道我不是个低能儿。 一晃半年多过去了，我一连获得三个一等奖，还风风光光地上了电视。那天我从电视台回来后，接到了一个电话，我刚问了声'谁'，电话就挂断了，放下电话，我总觉得这声音耳熟，是紫仪，肯定是她。第二天，我就去了她就职的公司。找到紫仪时，已是中午了，我和紫仪面面相对着，谁也不说一句话。过了好久，紫仪才说：'中午了，我们去吃饭吧，正巧我要给你介绍一个新朋友。' 当我和紫仪走进一个酒吧时，有个人迎面走了过来。紫仪说：'这是我的男朋友，再过十几天，我们就要举行婚礼了。'说完，她忙着介绍她的男友，而我却一个字都没听到。 吃饭时，我已是心不在焉，只盼望早些结束这种尴尬的饭局。 饭局终于结束了，我跟两人道别后，看到那男的一把搂住紫仪的肩，很亲热地往前走了，紫仪大概不想让我看了难过，就把那男人的手从肩上拿了下来。目送他们走远了，我鼻子一酸，泪要流下来了，我想，这次我大概是永远地失去紫仪了。这时，远处传来容祖儿的《谁来爱我》，这原本美妙的歌声，突然像剑一样直刺进我的心上，我觉得我的心流血了。 今后，我不知道是该想信爱情还是应该相信命运。 责编：曼曼 本文为作者授权发表，版权归属有故事的人，转载联系后台 “红樱桃故事奖”征稿：活在婚姻里，他人的爱恨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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