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所医院的妇科大概是最让女人伤感的地方了。女友人某天去开药,前面是一位四十多岁、神情有些委顿的中年女人。她得了某种妇科炎症,向医生抱怨:丈夫一直在国外,自己已经两三年没过性生活了。老医生推了推眼镜,严肃地、面带愠色地叫起来:不行!你一定要想办法过性生活!中年女人当场吓傻,咕哝着“怎么想办法啊”,尴尬地望向旁边的女友人,两个女人面面相觑。 没有性会死吗?当然不会,只是这样的压抑往往就像一个定时炸弹,不管你承不承认,它会一直埋在那里,不时地给你制造焦虑和麻烦,身体上的,心理上的。美剧里FBI的心理侧写结果,那些性变态连环杀手往往都是极度性压抑的社会边缘者。 套用张爱玲的一句话:人类一辈子讲的是性,念的是性,怨的是性,永远永远。偏偏就像佛洛依德“人艰要拆”的一样,这性欲还是一切人类欲望之根源。我们拼命转移它,使用它,充满激情地追求事业、财富甚至艺术理想,远兜远转还是逃不掉最原始的性欲。 好比韩剧《密会》里四十多岁的女主角,用了几十年的时间爬上食物链第二层,变成艺术财团里最优雅的奴婢,与男人扮演着无性的橱窗夫妻,却在邂逅20岁的天才钢琴少年时义无反顾地沉沦其中,几乎是带着自毁的冲动。而《游园惊梦》里的宫泽理惠和王祖贤,两个风华绝代的女人,在时代、精神和肉体的腐败没落中,本以为可以相依为命相濡以沫,却偏偏邂逅了血气方刚的俊美教师吴彦祖。王祖贤无法自持,疯狂地沉湎到男女性爱中,最后当吴彦祖离开的时候,剩下两个孤独的女人,一切再也回不去了,只有最后的悲伤的挽歌。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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